第068章 我又想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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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嚇壞了,急忙把手機背到身後,同時向後退去。

    “就是她嗎?”其中一個人粗聲粗氣地問楊三妹。

    她略一遲疑,押著她的那個男人便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狠狠地一扯。

    “啊,對,是她,是她……”楊三妹嚎叫著喊道,“我不認識她,我真的不認識她,我就是圖她幾個錢,我別的什麽都不知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楊三妹的孩子一見媽媽挨打,縮在角落裏哇哇大哭。

    我趁亂把手機別進後腰裏。

    “現在知道害怕了?”為首那人說道,“你楊三妹不是一向最精明嗎,怎麽會糊塗到要跟我餘棟梁作對,整個盤山鎮,誰不知道我餘棟梁惹不得,你偏來惹我,還讓我放了你,想的美!”

    我聽著他在那裏高聲叫囂,心裏很是鬱悶,這樣一個橫行鄉裏的人,他竟然叫棟梁,找誰說理去?

    “你,過來!”餘棟梁擰著眉毛衝我勾手指。

    我心裏發毛,哪裏會聽他的,越發往牆角擠。

    “去,把她押過來!”餘棟梁一擺頭,吩咐旁邊人過來抓我,“小心點,別破了相,這個比徐強他妹子還水靈,賣到省城能賣個好價錢!”

    那人便應聲向我走來。

    我已經退無可退,掃視一圈,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一把剪刀,撲過去搶在手裏,衝那人連連揮動。

    “別過來,過來我紮死你!”我顫聲喊道。

    “紮吧,哥哥五年坐了三回牢,最不怕的就是死!”那人獰笑著說道,“但你要紮不死我,後果可就嚴重了。”

    我一見威脅他不成,反轉手腕將剪刀對準了自己。

    “我紮不死你,我能紮死我自己!”我說道,“我寧死也不會任由你們把我賣掉!”

    “到了我們這兒,什麽都由不得你。”那人說道,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我本能反應,拿剪刀一擋,他連躲都不躲,伸手就抓住了我的剪刀,絲毫不在乎會不會受傷。

    果然是一群亡命之徒。

    我就這麽很沒用的被製服了。

    “帶走,跟徐強妹子關一起。”餘棟梁說道,“她來不就是為了找她嗎,讓她們敘敘舊再賣不遲,哈哈哈哈……”

    我還在拚命掙紮,一聽說能見著老徐,才安靜了些,雖然自身難保,我還是想看看老徐。

    也不知道她被折磨成什麽樣了?

    也不知道周自恒有沒有和她關在一起?

    我被蒙上眼罩,帶了出去。

    可能是孩子哭的太慘了,這幫人竟然放過了楊三妹。

    楊三妹在後麵喊我,“妹子,你別怨我,我也沒辦法,我表叔還被他們關著呢!”

    啊?

    我頓時不安起來,馮老伯到底還是我們連累到了。

    我被扔進一個架在摩托車後麵像菜筐子一樣的東西裏麵,也不知開出多遠,顛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才被抱出來,丟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裏。

    咣當一聲鐵門從外麵鎖了起來,我雙手被捆著,解不開眼罩,也看不見東西,想著他們說要把我和老徐關一起,就試探著喊了一聲。

    “老徐,你在嗎老徐?”我喊道。

    “沒良心的,為什麽先喊她,不喊我?”黑暗裏忽然響起周自恒醋意滿滿的抱怨,我大喜,忙往他發聲的方向蹭過去。

    “周自恒,你也在呢,老徐呢?”我急切地問道。

    “剛才還有聲,這會兒沒聲了,可能暈了。”周自恒說道。

    “啊?”我心裏咯噔一下,“那怎麽辦,老徐不會有事吧?”

    說話間,我蹭到了周自恒的腳,覺得踏實多了,甭管怎麽樣,起碼能在一起相互安慰下。

    “你手方便嗎,幫我把眼罩取下來。”我說道,又蹭了幾下,蹭到他旁邊。

    “捆著呢!”周自恒說道,“你過來,我用嘴給你咬下來。”

    我歪頭過去,他拿腦袋試探兩下,找到位置,張嘴咬住了,費半天勁,終於扯了下來。

    “我又想親你。”周自恒幽幽說道,頭抵著我的頭,不願意離開。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不正經的。”我嗔道,臉不覺發起燒來。

    “怎麽不正經了,我不過是想做個風流鬼!”周自恒狡辯道,被我拿頭撞了一下,哼哼兩聲,挪開了。

    我眼睛適應了黑暗,才發現摘不摘眼罩沒什麽區別,因為這是一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屋子,烏漆麻黑的,什麽也看不見,搞不好是在地下。

    “哎,你明知道摘了沒有用,幹嘛還要費那個勁?”我踢了周自恒一腳,“你是不是就想占我便宜!”

    周自恒不說話,嘿嘿笑起來。

    虧他還笑的出來。

    “既然你這麽愛咬,不如把我手上的繩子咬開。”我說道。

    “好啊好啊!”周自恒愉快地答應了。

    “呃……”我一腦袋黑線,“周自恒你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你知道咱們現在有多危險嗎?”

    “剛才挺怕的,你來了就不怕了。”周自恒說道,低下頭去咬繩子,一張嘴有意無意地拱我的手。

    哪有半點落難的危機感,分明在調/情嘛!

    我真想砸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麵裝的啥玩意!

    花了半天功夫,繩子終於開了,我大喜,活動了一下手腳,把周自恒的繩子也解開,然後向老徐那邊摸索過去。

    周自恒也跟著摸過來。

    我找到了老徐,把她抱在懷裏,喊著她的名字晃她,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心裏咚咚直跳,連探她鼻息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是周自恒探的,說還有氣息,我才放下心來。

    周自恒說也有可能是太疲累了,讓我先不要打擾她。

    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得抱著她,讓她睡得舒服些。

    “老徐知道你是誰了嗎?”我問周自恒。

    “我跟她說是和你一起來的,她挺感動的,說親爹親娘都做不到你這樣。”周自恒說道。

    我鼻子酸酸的,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那樣的爹娘,沒有也罷!

    我們沉默著坐了許久,老徐忽然動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咳,繼而發現有人抱著她,驚聲尖叫著就往外掙紮。

    “老徐,別怕,是我,是我呀……”我忙大聲叫她。

    老徐掙紮的身子驀地停頓下來,半晌沒動。

    “遠晴,是你嗎?”過了一會兒,她遲疑地喊了一聲。

    “是,是我,是我,老徐!”我連聲說道,重新抱住她。

    她哇地一聲哭開了,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腰,哭的驚天動地。

    我的眼淚也跟著下來了。

    她嚇成這樣,一定遭了很多罪,那些王八蛋,也不知道都對她做了什麽!

    “老徐,別怕,別怕,有我呢……”我拍著她,一聲聲的哄,其實自己心裏也沒底。

    “你來幹什麽,你個二百五!”老徐哭著罵我,“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怎麽能說來就來呢,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還要不要活了?”

    “可是,我不來,你出事了,我同樣也不能活呀!”我吸著鼻子說道,“老徐,不管你在別人眼裏是什麽樣,可是,在我眼裏,你就是我最親的人,沒有你,我和夏天都不知道在哪裏,說不定早就死了……”

    “夏天到底是誰?”周自恒忽然在一旁幽幽地插了一句。

    這一句,像止淚劑一樣,把我們兩個的眼淚都問沒了。

    “實話告訴你吧,夏天是……”

    我抹了把淚,打算告訴周自恒實情,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鐵門被人從外麵咣咣當當的打開了。

    亮光照進來,我們三個同時眯起眼睛。

    “快點,快點,把人帶走,再晚就來不及了……”餘棟梁粗啞的聲音響起,聽起來似乎很緊張。

    他在緊張什麽?

    我們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光亮,又被蒙上眼睛塞進了一輛車裏,車廂裏一股臭哄哄的味道,好像是輛拉豬的車。

    周自恒一進來就開始幹嘔,可憐的孩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什麽時候受過這罪呀!

    車子七拐八拐的在山裏上行駛了半小時後才停下來,我們被拖出車廂,押著往不知名的地方走。

    腳下全是高低不平的石頭,應該是進了山,走了一截路,我們被帶進了一個山洞。

    “手腳都捆上,留兩個人在這裏看著,其他人都跟我往山裏走。”餘棟梁吩咐道,“記住,看不到信號彈,就是條子還沒走,誰都不準出山。”

    條子?

    條子不就是警察嗎?

    我精神一振,難道是時光派人來救我們了,所以,這些人怕了?

    “你報警了?”周自恒挨近我,小聲問道。

    我低低“嗯”了一聲。

    “幹的漂亮!”他更小聲的誇我,聽聲音精神也明顯好了不少。

    這時,餘棟梁的手機響了。

    我愣了一下,真想衝過去問問他手機是什麽牌子的!

    與此同時,我才發現我的手機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餘棟梁接通電話嗯嗯啊啊了幾聲,然後掛斷,徑直向我們走過來。

    “媽的,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連部隊都招來了?”他抬手扇了周自恒一巴掌,氣急敗壞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