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莊慈心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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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昨天早先時候交待的,並不是晚上。

    突然有些放心似的回過身,不再說話隻默默的向樓下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她也奇怪自己在聽到管家說冷燁不是晚上打電話回來時,心裏並沒有感到失落?

    ——也許他關機並不是因為自己,而另有原因吧。

    小女人在心裏默默的做著自我安慰。

    早餐和往常一樣,camille過來跟她一起吃的早飯,家裏的傭人們都在他們自己專用的食堂裏用餐。

    吃過飯,小家夥去她的房子裏完成每天必修的課程了,嶽知畫也要到三樓那間豪華的教室繼續她的商科學業。

    趁著老師們沒來,她打電話給田秋辰,問了一下最近俞驍有沒有再去難為她的事。

    還好那個家夥聽進了自己的勸告,雖然也給她打過電話,但都是在極力說服她,希望她不要再堅持了,能夠早點簽字離婚。

    在她還想再次撥打莊慈心的電話時,早上第一堂課的教授,經濟學博士後已經來了,她隻得把手機設成震動放回口袋裏。

    投入和學習時間總過得很快,加上她又有著一個那麽急迫的目標,總是能在老師還講第十一課,就開始提問第二十一課的內容了,她預習的進度非常快。

    這樣的嶽知畫也讓老師們非常高興,大家有希望提前結束任務,早點回到自己家人身邊,還可以賺上一大筆傭金啦。

    所以每個教授也都積極配合她的學習。

    不知不覺又是一整天過去了,吃飯時她沒再打電話給冷燁,而是自己帶著camille一起吃了晚餐,又回到教室繼續學習。

    她不再想冷燁的事情,打定主意後的嶽知畫希望自己能做到瀟灑來去,將來才不會令自己在思念中痛苦。

    學習到外麵連狗都不叫了的時候,她才起身準備回去睡覺。

    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她又想莊慈心的事情,得不到答案的她決定再給她打個電話。

    這樣想著,她坐在梳妝鏡前吹著頭發,放在旁邊的電話卻發出了微微的震動聲。

    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來電正是莊慈心的號碼,令她激動的趕緊關上了風筒,接起電話高興的叫了一聲:

    “媽,您總算打電話來了,我們什麽時候見麵方便?”

    “知畫……”

    電話裏傳出的卻是雲正滄的聲音,那麽悲戚而憂傷,讓人聽了忍不住心情壓抑:“媽媽走了。”

    他說得很低很低,仿佛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撐自己活下去了一般。

    “你說什麽?媽……怎麽會?怎麽會這麽突然?”

    蔥白小手裏的風筒掉在桌麵上,水眸裏湧上一層閃動的水光:

    “我昨天中午還跟她通過電話,她明明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就……”

    嶽知畫說不下去了,她的聲音裏也帶著哽咽。

    雖然跟莊慈心的婆媳感情並不是很深,可是這幾年來,她一直是很體貼自己的,也總能在自己遇到困難時給一些有用的建議和幫助。

    怎麽會突然就這麽沒了?她一點兒也想不通。

    “昨天夜裏,她在醫院服用了大量的安眠類藥物,醫生說她有長期的精神抑鬱,因為我問起你在五年前的事情,所以受了刺激,就一時想不開……”

    雲正滄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後麵甚至透出低低的哀泣聲。

    坐在莊慈心和雲立峰生前共同的書房裏,寂靜的空間能把淚滴掉下時的聲音也傳到聽筒裏。

    房間內沒有開燈,頎長而落寞的身影默默坐在那張書桌後麵的椅子裏,已經這樣沉默的坐了一整天,他沒喝一口水,沒挪動一厘米。就像化成了雕像似的,靜靜坐著。

    史風菲進來找過他幾次,可是他都像傻子一樣對她不理不睬,也不哭泣,就是呆呆的坐著。

    直到現在,他終於感覺胸腔裏壓抑得受不了了,拿起媽媽生前使用的電話,卻不知道能打給誰?

    唯一還占據著他內心的人,就隻有嶽知畫了,於是近乎本能的撥通了她號碼。

    “……”

    聽了他的話,嶽知畫也沉默了。

    她腦海裏全是平時莊慈心的音容笑貌,從上大學時來找她,極力說服自己嫁給雲正滄開始,五年來的一切都像放電影似的匆匆滑過。

    ——當年雲氏最艱難的時候,她跟雲正滄結婚,眼看公司就要維持不下去時,也是她想到辦法讓自己去捐卵救了雲氏和那時唯一的雲氏繼承人。

    ——後來的每一次危機,都是她在背後出謀劃策,再告訴自己和正滄如何去做,才漸漸有了現在的雲氏。

    ——在她臨死之前,還為了雲氏的發展求自己幫忙去求冷燁……

    嶽知畫越想越難過,不知不覺間,冰涼冰涼的淚水就滑過臉龐,一滴一滴掉落在腳邊的長毛地毯上。

    “知畫……你會來看望她嗎?她在最後的遺書裏麵……反複說著一句……對不起你,我希望你能來,為媽媽燒上一張紙錢也好,讓她的靈魂得……到安息吧。”

    雲正滄終於還是慟哭起來了,說話的聲音磕磕絆絆,壓抑的哭聲在深夜裏叫人心寒。

    聽著他在電話裏哭泣的如此悲傷,嶽知畫也跟著無法控製的哭泣起來,仿佛看到莊慈心站在不遠處微笑著向自己說:

    “知畫啊,媽媽對不起你。”

    “後天,就是骨灰入殮的日子了,如果你能來,就直接去西郊公墓吧,我會在那裏等你的。”

    雲正滄用力吸一下鼻子,抬起顫抖的大手,十分不舍的掛上電話,整個人趴在桌麵上低低的痛哭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自從失去父親到現在,最近的一年時間裏,是他經曆過變故最多的一年,心情也是最為糾結的一年。

    從來隻有陰鬱著臉孔不說話的男人,此時卻再也控製不住心裏比太平洋還要無邊無際的痛苦,頎長而稍顯瘦弱的肩背伏在桌麵上釋放著內心的無助。

    聽筒傳出了滴滴、滴滴……短促的盲音很久了,嶽知畫才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斷了。

    ——後天,後天莊慈心的骨灰就要下葬了嗎?

    ——好倉促的事情!自己還沒有得到孩子的消息,曾經的婆媽就走了……

    在她心裏更多了一層悲傷,就是那個隻知道年紀的男孩兒,以後將不可能再找到了!

    那是她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在這世上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嶽知畫決定還是要去參加莊慈心的葬禮。雲正滄說她留下了遺書,她在那裏麵反複說著對不起自己,那麽她會不會再寫一些跟那個孩子有在的事情呢?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她不能不去看看。

    而且,從個人感情而論,怎麽說也做了五年的婆媳,自己叫她“媽媽”也叫了五年,人死為大,總還是要去拜一拜的。

    像雲正滄說的那樣,哪怕隻是去燒上兩張紙錢也好,告慰她在天之靈,不要再惦記著曾經的過往吧。什麽對起對不起,都成了前塵往事,再糾結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就睡著了,想著紛亂的心事,夜晚也變得格外漫長。

    早上醒來時,她就主動跟幾位導師請了假,決定先做些好吃的帶著送去給冷燁。因為她要參加雲夫人葬禮的事情,她想先跟他交待一聲,免得新聞畫麵萬一出現了她的鏡頭,會讓那個男人又發起脾氣來。

    因為她的課程早就超出計劃差不多10倍了,所有導師都沒有必要不高興,還安慰她放心的玩兩天吧,休息一下有利於接下來的學習。

    連續下了將近一天一夜的春雨停下了,空氣清新的能聞出泥土的芬芳。

    當她提著精心準備的食物出門時,別墅對麵的冰雕城堡徹底化光了,還有一兩塊扁扁的,黑乎乎的冰塊躺在泥地裏,工人們正收拾那些牽絆在一起的亂線。

    彩色燈泡也一隻隻撿起來,壞的扔掉,能用的收入倉庫。

    ——也許明年,冬天來臨的時候還可以再次使用吧?

    坐上保姆車的嶽知畫在心裏默默想著。

    一路陽光明媚,燦爛的春日讓人的心情都想要飛起來了,綠化帶裏的樹木小草,隻因一夜春雨的滋潤就泛起如煙的綠意。

    空氣如洗,負氧含量高得令人舒服。

    嶽知畫猜想著,兩天沒見麵的男人如果見自己來給他送飯,會不會感到無比驚喜呢?

    為了給他製造一個驚喜效果,她可是一早就跟管家交待好了,不要把消息告訴他的。

    今天她還特意做了他喜歡的紅燒獅子頭,這可是中國淮揚菜中的精典,自己也是請教了大廚們,費了半天的勁才燉好的。

    上次做給他吃時,他說有點鹹了,說明他的味蕾開始越來越敏感起來了。

    這次她少放了一點鹽,希望他還能發現味道的變化。

    因為穿了一身大牌設計師設計製作的孕婦裝,雖然寬鬆又不失成熟知性之感,嶽知畫又在臉上罩了一隻大墨鏡,沒有讓大廈裏的人們再認出她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