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莫漢成收回對景瑜動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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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漢成淡淡一句話,就挑起馮素荷對周景瑜的敵意。
在商界混,誰沒有點手段?
要對付敵人,不需要自己動手。
這是莫漢成的老謀深算,他再次閑閑提著,“馮氏這樣的大規模機構,項目有你們馮氏參與,馬力會更足,可是,項目是跟周氏那邊聯手,名峰要給周氏一個交待。”也就是,如果最後定奪不讓馮氏加入,那一定是因為周氏從中阻攔,一定是周氏反對。這樣輕輕帶過一句,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開罪到馮素荷,把責任都推給周氏集團。
莫漢成這個交待,馮素荷記在心上。
因為,莫漢成與周氏集團,馮素荷更相信莫漢成。莫漢成十年前愛過她,為她癡狂,就算當年是她先分手,現在莫漢成回國,也沒有跟她鬧翻,還跟她有說有笑。
而周氏集團,是路慧珍當家,路慧珍是周景瑜母親,從另一個角度說,周景瑜是馮素荷情敵,十年前為了得到莫漢成,跟莫漢成結過婚。
這兩個女人雖然至今沒有在公開場合撕破臉,可是,兩個女人彼此暗地裏有著不為人知千絲萬縷的關係,這關係讓對方既做不成朋友,也成不了閨蜜,而且,很容易被人挑拔離間,成為對手。
極有心計的莫漢成,僅用這兩句像閑聊很正常的話語,就對這兩個女人,成功挑拔離間。
周景瑜太小覷男人,以為挑拔離間這種低劣手段,隻有女人才會用。
可是,莫漢成被周景瑜對他的羞辱激怒,讓馮素荷心裏對周景瑜更加沒有好印象。
在日本餐廳,周景瑜給蔣空繞叫了好幾樣生魚片,都是從日本北海道空運過來。蔣空繞覺得周景瑜很夠義氣,他說,“馮素荷應該跟你學學,為了跟莫漢成約會,連午餐也哄走我們,我怎麽會幫她。”
朱煙摔下筷子。“別再說她行嗎?”
蔣空繞也火了,這個女人怎麽沒有一句話讓人愛聽。他瞪她,“你是妒忌馮素荷能力,還是覺得沒有她美貌?”
朱煙橫他,用眼神示意他看周景瑜。
蔣空繞一看周景瑜,想罵朱煙,也閉嘴了。周景瑜有點微微發呆,從剛才離開那間午後餐廳,就沒有再說過話。
她給他們叫了清酒,自己也要了一杯。對喝酒有陰影,不喝太多,酒杯放進唇畔,碰了碰嘴唇,沒有喝下去。
也不知她是想喝酒,還是沒喝酒,看起來精神些許恍惚。
蔣空饒為了讓周景瑜回過神,痞氣地指著滿桌菜,跟周景瑜說,“妹子,請客要有點誠意,這樣的生魚片,要嘛,給我米酒,要嘛,給我白葡萄酒?”
周景瑜一愣,如夢初醒般。“不覺得清酒更好嗎?”
生魚片搭清酒,蔣空繞也喜歡,生魚片的新鮮,鮮甜配上清酒的柔感與辛辣。可是,蔣空繞聳聳肩,狡黠地,“這樣的店,應該都存有很有曆史的白葡萄酒,怎麽,不舍得請我喝?”
怎麽會?
周景瑜笑,她對朋友從來不吝嗇。
她叫來服務員,交待幾句,不一會,拿來白葡萄酒。
她看手表,下午跟營銷團隊還有會議,她站起來告辭。
蔣空繞也沒再阻攔,拿她的手機輸進自己號碼。
才打開包廂的門,朱煙就追過來,問周景瑜,“你額頭跟脖子怎麽回事?”
蔣空繞對朱煙沒好氣,這兩天她隻會盯著他,都忘記看自己朋友周景瑜一眼,她脖子貼著創口貼那麽顯眼都不知道是吧?
周景瑜麵有難色,不知如何回答朱煙,蔣空繞搶在她前麵,給周景瑜解圍,“是這樣的,那天你們喝酒,周景瑜喝醉,摔了一跤。”
周景瑜不禁回頭看了看蔣空繞,那天他不是笑她,她這個理由好蹩腳嗎?
“摔跤?”朱煙覺得那天她錯過了什麽。
蔣空繞不想朱煙再追問周景瑜,讓她難堪,於是,再給出一個完美理由,“那天我送你回去,莫漢成也在,你也曉得他們兩個的仇人關係嘛,他不肯送周景瑜,周景瑜喝得醉醺醺自己回去,在路上摔了大大一跤。”故意把後麵這句話拉長,一邊對周景瑜拋眉眼,不忘調侃她。
周景瑜被蔣空繞意味深長的揶揄眼神弄得臉頰發燙,雖然真相不是這樣,但也不好反駁他。於是附和著蔣空繞說,“是的,摔倒了。”她對兩位說,“再見。”
她推門出去,不到兩秒,她又回來,不放心叮囑蔣空繞,“朱煙是我閨蜜,這餐你們不要打起來。”
蔣空繞見周景瑜神色不是很好,假裝對她不耐煩揮手。“走吧走吧,我保證今天全程不看朱煙一眼,她是透明,不知道她在我麵前,絕不會爭吵,”又說,“昨晚我們也沒打起來,你走後,你的這位閨蜜不想在莫漢成麵前出糗,悻悻走了。”
聽到莫漢成,周景瑜沒有接話。
她回到車上,準備開走,有簡訊進到手機。
她打開,不禁皺眉,又好笑。
是蔣空繞。
他說,“妹子,給莫漢成一點麵子,如果執意要貼住脖子吻痕,回去把創口貼扔了,換上絲巾,脖子係一條絲巾,多女人味多漂亮,而且,還能如你心意遮住吻痕。你的情商這麽低,十年前居然讓莫漢成事業破產,有點情商的女人都不會這麽做。”世界這麽小,兜兜轉轉總會見到,要學會好聚好散。聰明女人,跟前男友保持著友好關係,到時有什麽因難事情,男人還會出麵幫忙解決。
周景瑜臉色黯了黯,心裏刺痛。
她刪了簡訊,沒有回複。
鑰匙放進車裏,扭轉,汽車咆吼聲響起。
這時,另一個簡訊進來。
還是蔣空繞。
這次他說,“你對朋友不壞,比馮素荷好,所以,我再次免費給你我人生寶貴建議。”
建議是什麽?
周景瑜再看下去,對蔣空繞又氣又笑。
他還是這麽不正經,語氣戲謔。
他說,“一定要撕下脖子創口貼,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周景瑜看到這,想開車,眼晴不由掃了眼後麵的字眼,心裏沉下。蔣空繞在後麵說,“對男人來說,事業破產跟被女人羞辱吻技與滾床單水平,真的是災難性打擊!”
周景瑜呆了一會,把簡訊刪掉,開車。
助理一見周景瑜回來,語氣有些喏喏。她低著頭,不敢看周景瑜。
周景瑜也沒有出聲,沉默讓人感到壓力,助理隻好抬起頭,告訴周景瑜,“莫先生在你辦公室等你。”
“哪位莫先生?”周景瑜沒記得下午有跟姓莫的客戶約見。
助理說,“是莫漢成。”
周景瑜短暫愣了愣,問,“我記得下午的行程沒有約見任何人。”因為要跟營銷團隊繼續就化妝品問題開會,她把下午行程全都取消了。
助理為難,“莫先生剛到,還說你一定會見他。”
上次,助理也這樣隨意放莫漢成進來。
周景瑜不滿皺眉,但現在不是追究助理責任的時候,她走進辦公室,莫漢成悠閑坐在沙發翻閱報紙。
周景瑜回到辦公桌坐下,剛想問莫漢成過來有什麽事,對他手上的報紙掃了一眼,她的怒氣立刻上來。
看仔細了,那不是報紙,而是她就化妝品問題整理的資料。
周景瑜沒有顧及到失禮,騰地站起,要衝過去拿回資料,莫漢成料到她會這麽激動,閑閑把手上資料遞回到她手上。
周景瑜氣惱。“希望你下次注意自己的舉止,我可以控告你涉嫌商業機密!”
莫漢成定定覷向她,冷厲笑了。“是嗎?你要告我?”語氣充滿嘲弄。
話裏挖苦與嘲諷,周景瑜聽得懂,她一個凶犯嫌疑人,可笑地想控告他?但辦公室,不要牽涉進私事,周景瑜竭力收起臉上怒氣。“說吧,是項目有什麽事情嗎?”
莫漢成冷冷剜著她,目光對她嚴厲審視。他嘴角一牽,諷刺道,“項目要是有什麽事情,你會顧得來?”
周景瑜吸口冷氣,名峰項目真的碰到事情?
聽到項目出現問題,就讓周景瑜緊張,根本沒有聽出莫漢成話裏隻是對她嘲諷。
她還沒有從驚駭中回過神,莫漢成冷著臉,“全天沒日沒夜都是忙化妝品,你敢說你對名峰項目盡責?”
真是會含血噴人!
她有敷衍過這個項目嗎?不說她工作態度與工作信念不允許她這樣做,她被官司牽累,在集團處境艱難,職位隨時處於被革職,她咬牙也在拚著全力要把名峰項目做好。
而他,竟這樣不負責任指責她!
對這種汙蔑,周景瑜不給莫漢成得逞,成全他這種刻薄心態。
於是,她選擇的辦法是不理會,無視。
唯有不被莫漢成激到,沒有生氣跳起,一場風暴就不會繼續卷起翻湧。他做好開戰準備,而她,沒有出手,所以,他就算有一番武功,也使不出來。對手不出招,他跟誰交手?
因而,周景瑜不出聲一會,莫漢成氣得咬牙。
他恨恨地,坐回沙發。
空氣變得稀薄,僵冷。
過了好一會,莫漢成還是覺得心裏有刺。眼晴陰狠半眯,淩厲冷冷眸子釘著她,嘴角冷酷地,“你對化妝品放進太多時間與心思,我嚴重懷疑你對名峰項目失職!”
這話,讓周景瑜震驚。
失職意味著,他可以糾集高層開內部會議,罷免周景瑜不能再繼續代表周氏集團,是名峰項目負責人,她不能再跟進這個項目。
問題一下就風起雲湧,莫漢成上升到這個嚴重程度,周景瑜不能意氣用事,隻能小心應付。她直接冷冷請教他,“你說我對項目失職,麻煩給出證據。”
“證據?”莫漢成冷笑,走上前,每走一步,像釘子踩在周景瑜心上。她對化妝品這麽用心思,是為了工作,也是為了梁承躍!為了給梁承躍一個交待,為了讓他不內疚!
他在她麵前的辦公桌站定,手指著他剛才還給她放在桌上的一遝化妝品資料,清冷目光緩緩在周景瑜臉上巡一圈,殘忍出聲,“這份文件裏麵,詳細記錄你對化妝品上市銷售失敗的追蹤,不僅如此,還詳細擬定以後計劃——”
周景瑜後背冒著冷汗,手緊緊捏著筆。
莫漢成不用再把對這款化妝品以後的詳細計劃列讀出來,她已經聽得明,這份對化妝品未來的計劃,她確實放進太多時間跟心力。
一個人的時間跟心力是有限的,每個人每天都隻得二十四小時,化妝品她放進這麽多時間,怎麽可能還有別的時間去處理跟解決別的工作事務?
莫漢成這樣質疑沒有錯,雖然他的語氣難聽,話也刻薄,周景瑜抬起頭,凝定他,跟莫漢成目光相遇。
兩人目光冰封,都沒有一點溫度。
兩個對視好一會,時間過得太慢,一分一秒從兩人眼晴尖銳且深刻走過。周景瑜視線堅決,沒有一點畏怯,不動聲色挽回占下風局麵。她回擊莫漢成,“你這是在質疑我能力。”
她強硬回答莫漢成指責,是,她分配給化妝品時間是多了一點,可是,她的能力並不因為分給化妝品時間多一些,就厚此薄彼,就偏心,不能處理好名峰項目。
莫漢成在國外十年,當然不會知道周景瑜這十年是怎麽走過來,更不會知道她對工作的態度。她絕不會敷衍名峰項目,而且這個項目涉及金額巨大,就算是普通工作事項,需要她親自處理,她也不假他人之手,親力親為。
沒錯,每個人每天都隻有二十四小時,可是,十年裏,她沒有多少天不是在集團加班到深夜。她的興趣與愛好,她的時間與自由,幾乎全都放在工作上。
如果,周景瑜拿創口貼貼住吻痕以及跑到醫院做檢查兩人那晚有沒有睡過,對莫漢成的自尊是羞辱。
那麽,莫漢成不經調查,這樣態度不嚴謹僅憑一份化妝品未來計劃安排就指責她工作失職,那是對她工作信念的羞辱。
更不用說,他讓她成為凶犯嫌疑人,更加是對她人格的徹底淩辱。
周景瑜不想被私事分神,臉神格外堅毅。她嚴肅問莫漢成,“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去開會。”
周景瑜的強硬態度,讓莫漢成在周景瑜這裏吃了一仗,更加想不到,周景瑜會這樣當麵喝斥她,讓他滾。
他的眼晴更加陰冷,談起來這裏的目的。他說,“馮氏想參與名峰項目。”
他本來是想挑拔馮素荷對周景瑜豎起敵意,現在看到周景瑜這副強冷回應他的態度,更讓他堅定,他是應該讓馮素荷加進來,對付周景瑜!
他的話像在僵冷空氣炸開,周景瑜不能鎮定了。她立刻說,“不行!”
為了項目,要經常跟莫漢成見麵,她就已經精神緊繃,再加上馮素荷,經常麵對他們兩人,直接讓她住進精神院算了!
周景瑜的激動反應稍顯過態,出乎莫漢成意外,他想到周景瑜會激動,但不會這樣怒不可竭。
他的眼潭幽暗深不見底,臉色陰沉。“身為周氏副總經理,不覺得你這個話有欠考慮太武斷?是什麽讓你堅決認為不行?”再給一箭,“就算不行,也得先經過兩家集團高層合議商討不是?”
莫漢成的陰險在於,他對周景瑜每個指責,都是有憑有據,不是隨意汙蔑她。他的眼晴就像刀,像燈,能從周景瑜一個小舉動小細節找出對周景瑜不利的地方。
就算是讓周景瑜成為凶犯嫌疑人,他也不是隨意汙蔑,而是沈雲輝被刺殺那天,周景瑜跟他爭執過,晚上也去過沈雲輝公寓。這些證據對周景瑜不利,莫漢成陰險地把這些證據加以利用,轉移大眾視線與輿論導向。
這樣的莫漢成,讓周景瑜時刻不敢放鬆。跟他過招,比在商界刀光劍影還累,哪怕精神就要崩潰,她也不能不集中精神,小心應對。
於是,就算周景瑜內心千瘡百孔,也不能為私人事情推開馮素荷。她緩口氣,艱難說,“好,就這樣決定,改天兩家高層碰個麵,召開會議。”
不等莫漢成答話,周景瑜拿起開會文案,推門出去。
她再在辦公室待我一秒,她就不能很好控製情緒,私人情緒會幹擾工作正常決策,會堅決否定馮氏參與名峰項目。
助理迎麵走來,跟周景瑜說,“開會時間到了。”
周景瑜點點頭。她說,“會議先延遲十分鍾。”
她需要時間緩解自己私人情緒,才能正常開會。
莫漢成從辦公室走出來,周景瑜見了,回頭叮囑助理,“下次,沒有我同意,不要隨便放人進來。”她的心情十分不好,話顯得淩厲不客氣,“再有這樣事情,你到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
年紀輕輕的助理,嚇得一臉驚惶。
周景瑜沒有理會,轉身走進電梯。
其實,她這句話是說給莫漢成聽。
在他的公司他的地方,他做什麽她管不著,但是,這裏是周氏集團,不要隨意就吩咐她的人,讓他進到她的辦公室。
十分鍾,周景瑜到走廊喘口氣,連抽好幾支煙,才讓激烈情緒緩下。
回到會議室跟同事開會,看不出周景瑜臉上有什麽端侃,商場經理給她匯報商場的情況,她給出的意見犀利果斷,絲毫沒有受剛才消息影響。
這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沒有心,才能屏棄雜念,沒有愛與恨,隻衝向工作,一切圍著工作運轉。
六點下班,全身帶著盔甲在工作上撕殺,沒有一絲裂縫的周景瑜,臉終於垮下,出現疲累與苦澀。
她開車回公寓,不知不覺開向律師事務所。
她不敢進去,也不能進去。
朱煙上次說,梁承躍在跟船業大亨的千金葉翠枝交往。
她的車停在律事事務所對麵街道,沒有下車,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天慢慢暗下,路燈一盞盞亮了。
昏黃路燈灑進來,濺在周景瑜頭發上,臉上,側臉輪廓,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迷迷茫茫。
事務所同事也下班,他們一個個出來,最後,事務所燈滅了,門也鎖上。
周景瑜沒有看到梁承躍。
他是出差?還是跟葉翠枝去約會?
她祝福他。
至少身邊,還有一兩個朋友能得到幸福,能正常交友,正常戀愛。
正要回去,電話響了。
是老媽。
周景瑜趕過去,母親在商場等她。
“明天是莫漢成成為名峰集團第二大股東的宴會,你好好挑件禮服。”路慧珍一看到周景瑜,就跟她說。
老媽親自出馬。
周景瑜皺眉。
路慧珍說,“我不是要撮合你跟莫漢成,為了集團著想,你得跟他處好關係。”也就是,成不了夫妻,周景瑜也不能跟莫漢成成為仇人。
路慧珍也許並沒有理解到周景瑜的為難,自從莫漢成回國,讓她成為凶犯嫌疑人,他們的仇恨關係就不可能緩和!
路慧珍知道周景瑜為難,可是,她是周景瑜母親,也是周氏集團董事長,必要時候,男女情仇要先放在一邊,一切以集團利益為前提。所以,她才這麽隆重給周景瑜挑選明天宴會禮服。
周景瑜疲乏。
她不敢告訴母親,她把宴會邀請函給了朱煙,而且,最重要,她不想去。
沒有人比周景瑜更不想見莫漢成。
路慧珍很少親自給周景瑜挑選宴會禮服,不是周景瑜到相熟時裝店拿,就是集團相關部門負責她出席宴會的服裝跟造型打扮。
路慧珍用了心,現在是周氏跟名峰合作項目,而且莫漢成是名峰集團二把手,更不能讓周景瑜為了私人事情,十年前兩人恩怨,影響跟莫漢成關係,讓兩人關係更加冰凍。
周末晚上,周景瑜沒有去。
莫漢也沒有在等周景瑜,那晚他對周景瑜動搖過,但是,收回對周景瑜的動搖並不難。在國外十年裏受過的苦與狼狽,練就一顆強悍內心,要收回對一個女人動搖的心,隻要意誌冷悍,就足夠做得到。
不要小覷男人的自製力,那晚那樣意亂情迷,他都能冷靜推開周景瑜,可見,他的意誌力不僅強悍,而且強悍到可怖。
男人最不能控製自己是什麽時候?
有幾個情形,其中一個是跟女人親熱,能不能在關鍵時候壓下灼熱情愫與滾燙身子,推開她。
莫漢成做到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