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景瑜給馮素荷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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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瑜回到寫字樓,直接到母親辦公室。
從母親手上接過男方照片,周景瑜看了看。
路慧珍說,“朱蔡東,三十歲,其父在政商兩界都有不容小覷的力量。”
既是如此,而且男方這麽年輕,長得一表人才,也沒有婚史,怎麽會願意跟周景瑜相親?
路慧珍知周景瑜所想,她也有過這方麵顧慮,但通過中間人,路慧珍詢問過男方家族,其父其母知道周景瑜在商界也是一顆企業家新星,對周景瑜的能力很欣賞。
尤其是其母羅有芸,希望周景瑜嫁進來,有著另一重意義。
丈夫在外麵有女人,而且外麵女人生養的孩子,也進到朱氏企業,自己的兒子朱蔡東在經商方麵,並不顯天分,雖要一個賢內助,幫助朱蔡東征戰商界。
現在,女人賢惠,在家裏做全職給丈夫洗衣做飯,對婆婆孝順已經不吃香,女人也要有能力,能在事業上幫到丈夫。
往小的方麵,平常百姓家庭,丈夫跟婆婆也希望女人能幫忙還房貸車貸。
朱氏企業雖然還沒有決定未來繼承人,但大家族裏麵,早就暗地裏爭得硝煙彌漫,羅有芸不能輸。一是丈夫在外麵有女人這口氣吞不下,二是,更不能讓外麵女人的孩子掌管未來朱氏企業。
這樣一番比較,周景瑜結過婚和是凶犯嫌疑人這重陰影,羅有芸並不太計較,畢竟與自己切身利益有關才比較重要,她不能讓外麵女人生養的野孩子奪了朱氏企業。
朱蔡東這個人沒有什麽主見,兩三歲時父親就在外麵養有女人,從小就被羅有芸帶著怨氣和期待帶大。對母親的意見,言聽計從。
所以,羅有芸讓他跟周景瑜相親,朱蔡東沒有反對。
相親迅速被提上議程,下周,路慧珍跟羅有芸就敲好時間。
地點定在一家著名法式餐廳。
當路慧珍通知周景瑜,周景瑜從桌上一遝文件抬起頭,她沒有半點猶豫,淡掃一眼手表,跟母親說,“時間約在晚上八點?我等會就過去。”說完,平靜埋頭工作。
周景瑜太平靜了,做為母親,多少都有點了解周景瑜的個性,到了現在,路慧珍也按捺不住,不得不詢問周景瑜,“景瑜,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麽事?”
周景瑜又抬起頭,一雙清亮眸子定定望向母親,鎮定眼神讓母親安心。
她竭力讓自己活潑些許,就雙手擱在下巴,對母親笑說,“老媽,我最想要的生活,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官司暫告一段落,沒有官司煩心,名峰項目也設施裝完,準備運作,我很忙,哪有什麽心事?”
路慧珍拿眼觀察周景瑜,小心提,“莫漢成追求別個女人——”
周景瑜立刻打斷路慧珍,嘴角仍帶著微笑,“老媽,這個新聞我也早就看到了,”對老媽俏皮眯眯眼,打趣道,“我們都離婚十年了,十年那麽長,還有什麽愛恨疙瘩過不去。”她說,“我跟他雖然做不成朋友,心胸也不至於小到妒忌他另交女友。”
這麽詳細鎮定的跟路慧珍剖白與解釋,消融路慧珍疑慮。路慧珍就把話說得更進一步,“這樣就好,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莫漢成都不是我心中女婿人選。”就算是現在,她也不會同意讓周景瑜嫁給莫漢成。
周景瑜跟莫漢成的關係已經徹底鬧翻,周景瑜也就沒有就著這個話題問下去,為什麽莫漢成一定不能做她的男人。
周景瑜站起來,一邊收拾文件一邊跟路慧珍交待,“我現在要過去時裝店拿衣服,也要去發廊修頭發,”對母親笑,“你要不要一塊過去?”
周景瑜對相親這麽上心,讓路慧瑜寬慰。她看著周景瑜近來瘦了一圈,臉色臘黃,就跟她說,“你順便去做個美容,敷敷臉。”
“我一定會。”周景瑜又眯眼笑。
選衣服,修頭發,做美容,兩個鍾不夠,但對周景瑜來說,這是她這小半生以來,跟莫漢成離婚以來,用最長時間打扮自己的一次。
她開車到相熟的時裝店,路上,打開車上音樂cd。
這張美國老牌搖滾樂隊的唱片她一直珍藏,她的汽車風馳電掣,她的音樂也跟在耳邊刮過風,“這是我的人生,我走自己的路,我隻想認真生活,毫無疑問,未來日趨艱辛,必須尋求突破……”
汽車往時裝店靠停,經理迎上來,殷勤招待,周景瑜這回也不自己作主,而是聽從經理意見,主動告知,她要參加約會,需要怎麽樣著裝。
蔣空繞說女人要有女人味,而她第一次跟男人相親見麵,還真不知道要如何穿著。
經理一聽,立刻給她選一件長裙,絲質柔軟,熨貼,裙擺是荷花邊,讓裙子飄逸的同時也增添女人氣息。
周景瑜好笑。
她的衣櫃從來沒有這些細細碎碎荷花邊,流蘇這種衣衫。
拿好衣服,立刻去修頭發跟美容。
八點整,準時到法式餐廳。
她一到,就立刻有個坐在窗邊的男人向她招手。
第一句話,朱蔡東就跟周景瑜說,“你很準時。”
周景瑜不知如何搭話。
別人第一次相親,是怎麽跟男人溝通交流?
她強迫自己坐下,對朱蔡東笑笑。
朱蔡東想不到周景瑜會這麽靦腆,真不像是結過婚的女人。他笑說,“女人遲到一個鍾不算遲,遲到半個鍾已經算是美德。”
又是一句讓周景瑜不知如何接話的話,她隻能笑。
朱蔡東解釋,“約會中,女人往往會遲到。”
周景瑜漸漸頭皮發麻,這些話題,她真不知如何接話。
要不,他談幾句最近時事與新聞,她倒可以跟他暢談。
見周景瑜這個模樣,朱蔡東忍不住撲哧笑,他看著她,眼晴都是笑容。他直接問她,“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學不會扭捏,周景瑜也坦承答,“是,”她說,“我不知道女人遲到為什麽還能算是美德。”
在她的生活理念與待人處事,做事她都會準時,盡量不遲到。
朱蔡東聽了,哈哈大笑。
想不到商界傳聞中雷厲風行做事手法犀利幹脆的周景瑜,在男人女人方麵會這麽幼稚。
周景瑜被笑得尷尬,臉緋紅。
她隻能找點事做,掩飾尷尬,於是,拿過水杯,緩緩喝著水。
現在才發覺蔣空繞也有他的優點,當時真應該聽聽他的話,雖然他不正經,可也幾次教她怎麽做一個受男人歡迎充滿女人味的女人。
朱蔡東忍住笑,跟周景瑜解釋,“約會,女人要打扮幾個鍾,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出現,所以當然會遲到,而且遲到半個鍾,也想考驗男人有沒有耐心,有沒有紳士風度等她。”
這樣的觀點,周景瑜不能認同。
在她認為,準時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
但是,她再不接話,相親就不能進行下去了,於是,她隻能硬著頭皮沒話找話。她翻著菜單,對朱蔡東說,“這裏的法式鍋牛不錯。”說著,叫來服務員點單,一邊詢問朱蔡點想吃什麽。
等服務員走開,周景瑜才想起,她犯了一個男女初次見麵的錯誤。
要是蔣空繞在,一定會對她的表現搖頭,給不及格。因為,餐前禮儀,要由男人主動點菜,由男人詢問並介紹菜肴給女人,給機會讓他們表現。
不隻一開始周景瑜犯下錯誤,等菜上桌,她也沒有表現好。
朱蔡東聊起他擅長打高爾夫,周景瑜沒有適時表現出欣賞,眼裏流露出對男人一點崇拜。男人喜歡女人對他崇拜,喜歡女人被征服的感覺,更加喜歡看到女人為他的能力與愛好,恰當地雙手支著下巴,認真專注傾聽,一副投入。
就算內心不是真的欣賞,也要給男人麵子,男人談到激動處,要懂得拍掌附和,“你好棒哦。”
但是,能讓周景瑜崇拜的男人不多。
打高爾夫很難嗎?
如果她想學,下苦心跟功夫,也可以練得很好。
她是有欣賞的男人,那是莫漢成,他大學畢業,創業開律師事務所的時候,沒有資金,事務所麵臨關門,他請朋友幫他介紹投資大腕,想讓別人對他的事務所青眯,投資資金。
那時是冬天,朋友問他在哪裏跟投資大腕見麵,是哪家高極餐廳還是會所,莫漢成選了海上一艘遊艇。在餐廳見麵,最初一兩分鍾內萬一不能強有力抓住大腕焦點,他們很可能就起身離開,根本就不會給機會讓莫漢成說他對事務所的構想以及未來規劃。
選餐廳跟遊艇的區別就在這裏,就算那些大腕在一開始不想聽,想離開,可是莫漢成租了這艘遊艇,已經開到海裏,那些大腕一時半會想離開,也離開不了,就算要回到碼頭,也要經過一段時間。就在遊艇反程這段時間,莫漢成可以有更多時間說服他們。
如果是周景瑜,她不一定能想到這個辦法。
當她得知莫漢成用這個方法拿到大腕的投資,周景瑜頓時覺得,這就是她想要的男人。這麽智慧,狡黠。
“在想什麽?”朱蔡東問了周景瑜幾個問題,見她沒有接話,抬頭看見周景瑜在走神。
周景瑜一驚,急忙挽回冷場。她說,“你周末都會去打高爾夫?”
“不,”朱蔡東搖頭,對周景瑜的表現不滿意,臉上的笑也漸漸有些淡漠。他說,“周小姐在商界馳騁,不應該這麽健忘啊,我剛剛告訴過你,我喜歡每周早晨去高爾夫球場。”
“對不起。”周景瑜低下頭。
朱蔡東不給麵子站起來,把話說開,“我想周小姐跟我一樣,都是聽從父母出來應酬相親,不如就這樣。”他走開。
周景瑜著急,跟著站起。她說,“等等——”她並不是出來應酬他,是真心想跟他見麵,看他想不想跟她結婚。
想不到場麵會弄得這麽糟,她叫住朱蔡東,可是朱蔡東沒有理會,頭也不回推開門走了。
周景瑜頭疼,緩緩回到餐位。
朱煙到海外出差,她隻能求助蔣空繞。
她給蔣空繞拔電話,約他有空出來吃頓飯,想認真跟他請教,怎麽跟男人約會,並成功把自己嫁出去。
蔣空繞一聽周景瑜想跟他請教男人女人相處問題,戲謔道,“妹子,找我你就找對了,向我請教女人大姨媽,這個我也可以做你的師傅。”
周景瑜沒有心情,她沒好氣回他,“難道你比我更懂市場上有哪幾款衛生巾牌子?”
蔣空繞沒正沒經的聲音傳來,“別說,這個也難不倒我,我給你數數市麵上有哪幾款比較受女生歡迎——”
周景瑜氣結,掐了電話。
老媽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條件符合的男人,而且男方也不嫌棄她的過去,可是,她沒有能力留得住男人。
估計,朱蔡東這一走,是不可能再想見她。
果然,朱蔡東一離開餐廳,就立刻跟羅友芸匯報情況,不是他不滿意周景瑜,而是周景瑜表現一點都不得男人心。
周景瑜透過窗,看見朱蔡東坐進車裏,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徑直把車開走。
她不知如何跟老媽交待,訕訕站起。
忽地,一杯水潑向她。
周景瑜震驚得立刻抬起頭,是馮素荷。
緊咬著牙的紅唇烈焰,仿佛要燒滅周景瑜,一雙眼晴也噴著火,怒不可竭。
水從周景瑜臉上滴下,她沒有捋開額前頭發,一個字一個字跟馮素荷說,“請跟我道歉!”
馮素荷不知從哪裏聽到是周景瑜把烏圓玲介紹給莫漢成認識,對周景瑜的恨意充滿胸腔。她叫器,“為什麽道歉?”冷笑,“你得不到莫漢成,也看我不順眼不想讓我跟他一塊,居然半中找出烏圓玲這樣一個女人介紹撮合她跟莫漢成,你安的什麽心——”
周景瑜打斷她,“道歉!立刻,馬上!”
馮素荷挺起頭,另一杯水澆向周景瑜,趾高氣昂,“我學不會道歉!別以為你撮合烏圓玲,莫漢成就感謝你給他找到女友,就在官司裏放過你!我告訴你,我不會對你就這樣算數——”
不給她把醜陋的話說下去,周景瑜再次打斷她,“我也告訴你,教會你怎麽跟別人道歉!”
啪!
一個耳光扇到馮素荷臉上!
馮素荷想不到周景瑜敢大庭廣眾打她,半邊臉久久轉不回來。
馮素荷的臉還沒有轉回來,周景瑜抓過手袋,離開。
第二天清晨,周景瑜公寓的門像被人砸了,震天響。
周景瑜抓過六鍾一看,才早上七點。
去開門,是朱煙。
她一把搶進來,把一張報紙攤開在周景瑜麵前,“我到國外出差幾天,娛樂圈怎麽翻了天!”才幾天,莫漢成高調追烏圓玲,周景瑜怒打馮素荷,也登上新聞頭條。
周景瑜沒有看,留朱煙在客廳叫嚷,走到廚房倒杯開水。
咕嚕咕嚕灌下一大杯,頭仍然昏沉,繼續回到廚房倒開水。
朱煙回國第一時間得知,就趕過來找周景瑜,周景瑜跟馮素荷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就這麽深仇大恨在公共場合撕破臉。
本想關心周景瑜,但見周景瑜這樣一副呆木模樣,仿佛置身事外,娛樂新聞熱騰炸起,她像不是新聞當事人。朱煙氣急功心,“你跟馮素荷怎麽會弄到這個地步,她可是馮氏千金!”馮素荷的性格本身也不好惹。
朱煙說,“你還不了解她嗎,心眼小,又高傲,你這一巴掌,她就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你還給她。”
周景瑜想的是另一回事,昨晚竟然被記者拍到,等下回寫字樓,母親一定興師問罪,她如何解釋?
朱煙告訴周景瑜,“昨天也不是記者拍到,那種高極餐廳不允許記者偷拍,是客人在現場,拍了然後賣給傳媒。”
不管是誰拍到,周景瑜這下都出名了,名聲更加不堪。
她坐了好一會,耳邊朱煙一直關切地嘰嘰喳喳,周景瑜一句話也不說。
時間到七點半,周景瑜問朱煙,“你不回電視台上班?”
朱煙不放心。“你跟馮素荷到底有什麽天大恩怨?”
周景瑜答的是,“我等會要到工廠,不能順路送你回電視台。”她太疲憊,不想現在就被母親審問,想去工廠,然後再回寫字樓。
朱煙生氣,瞪她,“現在是說我搭順風車嗎!”逼周景瑜給出答案,“你跟馮素荷怎麽回事!”就算十年前兩人是情敵,但事情已經過了十年,以周景瑜的個性,也不至於現在才跟馮素荷翻舊賬,揮給馮素荷一個耳光。
周景瑜起身去換衣服,洗臉,準備去工廠。她跟朱煙說,“你不走嗎,我不會跟你爆料,讓你的電視台有獨家新聞。”
朱煙一聽,大罵她,“周景瑜,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沒良心嗎,我他媽跑過來就是為了從你這裏得到獨家新聞!我會把我們私下的談話賣給電視台?!”
朱煙抓過外套,搶到客廳門前去開門。
周景瑜跑過去,拉拉她的外套。“生氣了?”她小聲問。
朱煙的怒氣沒有消,也沒有說話,關上門走了。
按照周景瑜的性格,她會第一時間給朱煙電話,然後道歉。
可是今天,她沒有力氣,太疲乏。
收拾麵容,掙紮著到工廠。
無論如何,私人事情都不能影響工作進度。她得跟廠長談事務,而且項目剛開始運作,有很多要注意事項。
路上,團隊給她電話,化妝品代言人不能再拖,得找到合適人選。
公事一件件壓過來,隻能打起精神,別無它法。
掛上電話前,對方說,“選來選去,最合適還是烏圓玲。”
周景瑜沒有出聲。
她當然明白,烏圓玲息影一年,回歸娛樂圈,本身就引起粉絲對她觀注,現在莫漢成高調追求她,更是話題人物,近來也沒有哪個明星的爆光率比她更高。
爆光率高,而且也不是負麵新聞,如果能請到烏圓玲做化妝品代言,化妝品一推向市場,就會引起消費者關注。
可是,如今她成為莫漢成追求的女人,周景瑜如何跟烏圓玲開口?
她有她的難處。
馮素荷以為是她主動介紹烏圓玲給莫漢成,其實那天的場麵,她也不能拒絕烏圓玲,隻是簡單介紹兩句,讓他們認識。
算了,不必去想,越想頭越要炸開,隻能先解決麵前事務。她把車停到工廠門口,走到車間去找廠長。
她跟莫漢成有一個共同的地方,無論私下生活如何,該工作的時候還是不敷衍。他也過來視察工廠,而且來了好一會。
沒人能體會周景瑜此刻的心情,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莫漢成。
不管是跟馮素荷矛盾,還是工作上要找烏圓玲做代言人,都跟莫漢成有著關係。
莫漢成見周景瑜過來,跟廠長談了幾句,就走向倉庫。
周景瑜跟廠長交待完事務,就告辭。
廠長說,“周小姐,喝杯水再走。”
“不了,”周景瑜客氣答,“我還要回集團。”實際是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過來,是想要杯咖啡,可是,莫漢成在這裏,她不想留下。
莫漢成過了半個鍾出來,不見周景瑜,便問廠長,廠長就說,“周小姐好像很急,過來談完事情就走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聽者有意,莫漢成知道周景瑜不想見到他。
莫漢成不著痕跡皺眉,臉色冷黯。
他跟著告辭,廠長送他出去,見到周景瑜的車沒有開走,就問走來的一個工人,“周小姐還沒有走嗎?”
“她的車壞了,在等拖車公司過來。”
周景瑜在蘆葦叢下麵抽煙,蘆葦叢下是岩石與海浪。
浪濤拍岸,天邊海鷗蒼茫聲音混進海浪,一聲又一聲。
周景瑜緩緩抽著煙。
莫漢成站在公路上麵看了她好一會,眼神複雜。
本想走開,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周景瑜一聽見腳步聲,回頭,見是莫漢成,她立刻渾身豎起汗毛,第一時間站起,轉身就走。
就在與莫漢成擦肩而過,莫漢成理智也不能解釋自己行為,他就那樣站著,手放在周景瑜肩膀上,與周景瑜背對背。很久,他艱難開口,“讓我停下。”停下追求烏圓玲的腳步,希望周景瑜能拉回他,讓他的心停止搖晃。
周景瑜把煙丟到地上,狠狠踩滅。然後,回頭盯著莫漢成背影,她說,“真是抱歉,我沒這個興趣!”
什麽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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