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景瑜穿上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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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朱煙也不能再說什麽。
她問周景瑜,“我要去發廊,你要不要過去?”
周景瑜的短發已經需要修剪。周景瑜緩緩捧著咖啡,對朱煙笑了笑。“我想留長發。”
朱煙不由一呆。
周景瑜的笑柔軟,充滿愛意。
朱煙知道周景瑜在想莫漢成,心裏歎氣。
她站起,要送周景瑜回去。
周景瑜對她擺手。“我在這裏坐一會。”
朱煙把手袋放回座位,又坐下。
周景瑜一再跟朱煙說,“你走吧,我沒事。”
她也真的沒事,隻是在這裏想一些事情,怎麽才能不讓莫漢成被起訴,檢控。
莫漢成給她電話,告訴周景瑜,他過兩天就回去。
“好。”周景瑜笑答,放下電話。
朱煙問,“莫漢成?”
周景瑜眼晴柔和。“他後天回國。”她說。
朱煙忍不住,索性問周景瑜,“他怎麽現在就回來?”這麽快,不是要處理美國那邊的事務嗎?
周景瑜看了看朱煙,喝了口咖啡。
她沒有答,莫漢成也沒有告訴她,不過據她了解,莫漢成現在應該是在美國籌錢。應該是不順利,不然也不會在兩天後這麽快就回來,所以,他回國是想在國內這邊找別人對他投資,讓他籌到三十億。
想到這,周景瑜覺得不能再待下去,她同朱煙告辭,回到公寓就拔電話。
這麽晚了,她還是給手下拔電話。
對方負責打理她的基金以及名下資產。
周景瑜讓手下盡快出讓她在海外幾處別墅跟基金,想了想,她說,“遊艇也請盡快給我找到買家。”
手下遲疑。
遊艇是路慧珍給周景瑜二十五歲的生日。
周景瑜雖然不舍,話堅定,“要快,對方壓低一點價也沒關係。”
手下應了聲是,就掛電話。
周景瑜斟了杯白蘭地,在沙發坐了好久,沒有睡意。
就算處理名下資產,也一時湊不到三十億,但是,要讓莫漢成不受到檢控,也不是沒有辦法。
三十個億的項目,隻要她違背她一向的生意原則,為莫漢成孤注一擲。
兩天之後,莫漢成回國,周景瑜迅速處理完當天的手上事務,交代助理,今天要是沒有什麽事,下班之後不要找她,她要去接莫漢成。
回寓所,重新打扮一番,再補口紅,收起臉上忐忑,精神奕奕。
到了機場,才下車,手下就找她,有買主要看遊艇。
周景瑜一時忘記,遊艇鑰匙還沒有交給手下,她看看手表,又看看機場大廳,還是開車折回去。
莫漢成看到她,想叫周景瑜,見她這樣神色匆忙,感到狐疑,叫輛計程車跟上她。
周景瑜一路開到碼頭。
買主已經在那裏等候,手下還想幫周景瑜抬價,可周景瑜不想再壓價,希望能盡快拿到現金。
她的爽快,而且價格比市場偏低,買主當場給周景瑜支票。
周景瑜接過支票,百感交集。
如果母親知道她賣了她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難以跟母親交待。
然而當務之急,她不能讓莫漢成被檢控。
海浪撲來,擊打岩石,無數浪花飛濺,竄到半空,又摔回海麵,發出悶重聲響。
她拂了拂頭發,轉過頭要走,忽地怔住。
莫漢成站在她對麵,他瞪著她看,沒有上前,也沒有說話。
周景瑜口幹舌燥,想解釋。
可是,用得著解釋嗎?
莫漢成一看,就能明白。
風大,莫漢成的風衣被吹起,他的臉色近乎沒有表情,無一絲起伏,一動不動。
周景瑜擔心他生氣,走上前,還未開口,莫漢成沉冷聲音就傳來,“告訴我,除了遊艇,你是不是已經在著手處理你名下資產?”
他的眼神銳利逼視她,周景瑜不能辯解。
她點頭。
兩人又是好一會無話,寂靜裏隻有滔天海浪聲音,一團團海浪從海底卷上來。
雪落在海麵上,不一會就被大海吞噬。
周景瑜覺得此刻,無論如何,她不能讓莫漢成被圍困四麵楚歌。
然而,他的個性與驕傲,不會接受她以這種方式幫忙。
於是,周景瑜說,“我不插手,但是有期限。”
周景瑜說,“六天。”
過了六天,莫漢成還是拿不到資金,她就出麵。
莫漢成凝覷周景瑜的目光深沉暗湧,隔了好一會,他一句話也不說,回到計程車上,吩咐司機開車。
六天,對周景瑜是煎熬,對莫漢成也是折磨。
國內一樣找不到資金,社會就是如此,大大小小的公司,都不是慈善機構。
而且,莫漢成找到當初和恒遠爭購海程地產的集團,想把項目轉手給這個集團,可是當初爭購的時候,對方的意向價格是海程地產每股是是九元,收購戰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算盤,超過十元每一股,就已經是超過他們心裏的數目。
第六天晚上,周景瑜去找莫漢成。
她在羅馬酒店外麵等他,很晚,莫漢成的車才緩緩開過來。
莫漢成下車,酒味撲麵而來。
周景瑜問,“你喝酒了?”
莫漢成答,“喝了一點。”
周景瑜把手牽進莫漢成臂彎,對他說,“進去吧,這裏冷。”
回到房間,周景瑜立刻跟莫漢成商量,讓莫漢成跟她合作,把海程項目最詳細的資料給她,以及,給她一份詳盡計劃書。
周景瑜說到這裏,莫漢成已經知道周景瑜要做什麽。
他不語,走到房間吧台,倒了兩杯威士忌,放進冰塊,遞一杯給周景瑜。
周景瑜著急,“時間很趕,我們得熬夜做出計劃書。”
莫漢成緩慢呷一口酒,走到窗前沙發坐下,清銳目光凝著周景瑜,仿佛在打量她,也像在審視她。
周景瑜走過去,近乎懇求,“如果你認為這個方法不妥,有欠於我,你現在可以給我開一張支票。”開張支票給她,就當是還了她。
周景瑜在他的公事包裏找出支票本,拿出筆遞給莫漢成。
簡直催促一樣,讓莫漢成在支票上填上三十億,簽名,然後她自己撕下來。
莫漢成的語氣凝著霜。他說,“女人,我賬戶沒有三十億,這個是空頭支票。”
周景瑜笑。她要的就是空頭支票。
空頭支票意味著,周景瑜要是拿著莫漢成這張他簽名的支票去取款,卻沒有這筆錢,這張支票數額達到一定數目,是違法,涉嫌詐騙罪。
周景瑜開起玩笑,“你可別想跑,我手上拿有你的證據。”證據就是這張空頭支票。
其實,她怎麽可能會拿這張空頭支票去告他,隻不過是以這個方式安莫漢成的心,以這張支票就還清她的出手幫忙。
自從恒遠陷進虧空,莫漢成就特別沉默。
過了好久,他的視線停在周景瑜身上,眼晴一冷,猛地問周景瑜,“你拿著這個項目和計劃書,交給周氏股東,要是不通過,”銳冷眸子鎖著她,“你想過結果嗎?”
周景瑜不想想結果。
她隻能往一個方向想,那就是海程地產項目計劃書得到周氏股東通過,接手這個項目。
這時,莫漢成電話響。
是婚紗店經理,她在電話裏歡快告訴莫漢成,他訂的巴黎手工婚紗已經到了,問新娘子什麽時候去試穿。
莫漢成的心沉了沉,沒有回答,眸光調轉,表情複雜凝著周景瑜。
周景瑜也聽見了,她接過莫漢成手機,跟經理約時間。
等做完海程項目計劃書,她就會跟莫漢成去試穿婚紗。
周景瑜掛上電話,莫漢成抽煙。
他的話很少,目光卻總是抓著周景瑜,無時無刻不在看著她。
他的目光太深沉,太冷銳,太幽暗,也太有力,刺穿周景瑜,讓她覺得壓抑,難受。
她竭力讓神情跟動作都輕快,拿出電腦跟筆記,端正坐在桌子,示意莫漢成也加入這個行列,兩人一起就海程地產項目擬一份計劃書。
莫漢成沒有答應,他不能連累周景瑜。
要是計劃書在周氏股東大會沒有通過,周景瑜會受到股東嚴厲抨擊,而且,她就要坐上周氏董事長,不能留下陰影,出現什麽事情。
已經很晚,深夜兩點,莫漢成送周景瑜回去。
車裏氣氛太凝重,周景瑜想下車。
她回頭問莫漢成,“要不要一起走走?”
半夜走在街上,兩人手牽手,這是年輕人才有的熱情。
莫漢成滿足她。
她走在前麵,他跟在後麵,雙手放進風衣口袋。
莫漢成心事重重,沿著周景瑜的步子走。這麽晚,路邊還有小販賣烤紅薯,周景瑜買了紅薯,朝莫漢成跑來,昏黃路燈下,茫茫大雪裏,她的紅大衣就像一顆跳動的心,讓莫漢成不知如何是好。
如何跟她開口,婚禮要推遲?
或者,這一推遲,是要何年何時才能結婚?
要讓她等他嗎?等他出獄?
而那時,一個牢獄犯又有什資格娶周景瑜?
連讓周景瑜等他,莫漢成都覺得割心。
第二天,周景瑜再去找莫漢成,要說服莫漢成的時候,在羅馬酒店撞見馮素荷。
馮素荷打扮得妖妖嬈嬈,大衣下麵仍然是性感裝束,短裙鮮豔,猶如她的個性一樣火辣。
馮素荷主動跟周景瑜打招呼,第一句就直擊周景瑜。“景瑜,你來找莫漢成?”笑得嫵媚,“他在房間。”
這句話裏,可見她剛才見過莫漢成。
周景瑜不動聲色,語氣不卑不亢,“什麽事情這麽忙,讓你親自登門?”
馮素荷捋了捋肩膀卷發,紅唇微撇,笑意張揚。“跟莫漢成敘敘舊。”說完,對周景瑜揮揮手,帶著一身風情離開。
莫漢成離被起訴越來越近,周景瑜的忍耐也有限。她見到莫漢成,就惱火問,“馮素荷想出麵,跟你合作?”讓他不被起訴?
對於她的生氣,莫漢成平靜。他抽著煙,靠在門口斜斜覷向她,語調沒有起伏。“我沒有答應。”
他連跟周景瑜合作都不答應,怎麽可能會答應馮素荷!
這話不能讓周景瑜息怒,她已經好話說盡,都不能動搖莫漢成,讓他跟她合作,她丟下話,“今天晚上我在公寓等你,要是你不過來談項目,我們就這樣吧!”
她推開門邊的他,大力踹開門,走了。
在寫字樓心神不寧,提前下班回到公寓,周景瑜在客廳踱著步,走來走去,耳朵在捕捉樓道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從下午等到淩晨五點。
周景瑜幾乎絕望了。
她凶狠抽一口煙,走過去把門上鎖,這時,門砰砰響。
一聽,有人在砸門。
不管是不是莫漢成砸門,這個聲音都讓周景瑜跳起來,她立刻打開門,莫漢成醉醺醺站不穩,一下子就摔下。
太突然,周景瑜躲不及,也扶不到莫漢成,他這一摔,壓向周景瑜。
砰。
周景瑜整個人摔向地板,腦袋吃痛。
顧不上腦袋痛,周景瑜連呼吸也喘不上了,眼晴瞪大,凝著莫漢成。
醉意的莫漢成慢慢也發覺過來,抬頭望向周景瑜。
兩人四目相投。
而吻,早就在摔下的時候,碰上封住了。
莫漢成摔下壓著她,周景瑜動彈不得。
莫漢成也不動。
兩人目光交織在一起,熱度漸漸竄上兩人眸子,滋的一聲,眼晴裏像丟下火苗,火一燒不可收拾,從眼晴燒向臉龐,耳朵,周景瑜的臉通紅,耳朵也紅,連手臂也燙。
她的肩膀麻,想動一動,莫漢成以為她想溜走,雙手鉗住她手腕,眼神太濃,深不可測,像無底洞,讓周景瑜融進去。
她再動一動,想緩解麻掉的肩膀,莫漢成迅速攫住她的唇,深深吻下去。
火不可收拾,吻也一發不可收拾。
怎麽收拾,蒸發的熱度燙熱四周空氣。
周景瑜雖然三十歲,卻隻在十年前跟莫漢成做過一次,技術不嫻熟,可是這種事情,不需要特地去練習,一切隻憑心出發,被心主宰,心把她帶向莫漢成,她就到達莫漢成麵前,心把她交給莫漢成,她就把自己奉上,任莫漢成采割。
十年前那晚的記憶闖進周景瑜腦海,在濃熱中,她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她掉進十年前那晚,到最後,她躍在莫漢成之上,一路馳騁。
等周景瑜醒來,太陽在房間跳躍,一屋子陽光。
外麵的雪下了一夜,街道都是一片雪白,可陽光那麽熾熱,周景瑜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天氣。
她給助理電話,請假,然後,煮咖啡。
把咖啡端到客廳,莫漢成也醒了。
周景瑜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發,然而頭發太短,越抓頭發,氣氛越尷尬。
莫漢成漆黑眸子凝視周景瑜,不出聲,讓她越來越窘,故意讓她的臉又一次紅到耳朵。
周景瑜隻好給自己解圍,把咖啡端給他。“咖啡我加了糖。”她說,“不知你喝不喝得習慣。”
現在就是叫莫漢成咽下毒藥,他應該也不會皺眉吧!
他笑眯眯看她,大掌把她抓過來,本想讓她坐下,周景瑜視線一偏,看到沙發底下有一隻高跟鞋。
她的臉頰越發燙熱,這隻高跟鞋,昨天做的時候,太激烈,高跟鞋被踢掉了。
莫漢成順著周景瑜的視線,也看到了,眼晴染著詭譎,望著她的眼神太有意味,周景瑜清了清嗓音,顧左右而言它。“那個,可以開始了嗎,後天是周五,這兩天內就要把項目計劃書趕出來。”
莫漢成雙手抱胸,話更加意味深長。“我是可以,不過,你要這樣一直站著跟我進行項目商談嗎?”掃了她的裙子一眼,再補一句,“你這樣站著也好,從我這裏看過去,風景還不錯。”
“啊?”周景瑜抓回神思,不停把裙子往下麵拽。
她坐下,臉頰更燙,簡直不敢抬頭看莫漢成目光。
她支吾半天,才能讓思緒回到工作狀態。“我們開始吧。”她翻開文件。
進入工作狀態,莫漢成一改剛才略輕鬆神情,濃眉皺擰。
他不時抬頭看周景瑜,周景瑜太專注,寫寫停停,一邊問他,“這個條款要不要再改改,好讓周氏股東不這麽抵觸。”
見莫漢成沒有出聲,周景瑜抬起頭,撞見他的目光。
她問,“你在看什麽?”
莫漢成收回視線,嗓音揶揄。“我在想,是不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請說!”
以為莫漢成要講海程地產項目的事情,他說的是,“老婆,你的技術太一般,找個時間,我們要多練習練習。”
周景瑜一怔,好一會,才能回過神莫漢成在說什麽!
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她昨晚的表現,隻是,看見她對這個項目計劃太緊張,想開個玩笑,緩解她的精神。
他們在房子兩天兩夜,把項目計劃書趕出來,也不覺得餓,兩人的地上四周都是啤酒瓶,煙蒂,喝空的咖啡杯。
第三天早晨,周景瑜看著擬好的計劃書,對於裏麵的細節她跟莫漢成再仔細斟酌,就可以在周氏股東大會上交上去。
周景瑜這時才想起兩天沒有衝澡,她踢開地上淩亂的字張,站起來說,“我去洗澡。”
莫漢成應了一聲,回到周景瑜書房,想找唱片聽音樂,舒緩自己神經。
他自己也緊張,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找到唱片,莫漢成開了周景瑜書房的另一個電腦。
網頁一打開,就跳出彈窗。
新聞撲天蓋地都是在說他破產,以及跟周景瑜婚姻破裂,王子與公主隻能在童話世界實現,他們沒有能走進結婚禮堂。
莫漢成不悅,真想給這些記者一句,她們真是操心過度了,他跟周景瑜不可能會分開!
新聞都是這個調子,他索性關了網頁,鼠標順手點進電腦文件。
莫漢成起初一點偷看的想法也沒有,不過有個文件題目太吸引他,很簡單兩個字,“那年。”
那一年對周景瑜到底有什麽事情?
莫漢成想了想,打開這個文件,鎖著密碼,越發讓莫漢成想看,輸了好幾個密碼,連周景瑜生日也輸上,解不開。
幾乎就要關掉這個文件,忽然一種說不出的情愫,讓莫漢成輸了自己的生日。
文件打開。
莫漢成簡直驚呆,震驚!
他看到的是什麽!
十年前周景瑜睡他那晚,她拍成了錄像。
周景瑜衝完澡,傳來她打開浴室門的聲音,莫漢成立刻收拾臉上神情,動作很快就關掉文件。關掉文件之前,因為看得太匆忙,沒有細看,他一個轉念,把文件複製一份,放到自己郵箱。
周景瑜在客廳叫他,不見莫漢成應,推開書房的門,莫漢成嚇得不小,剛好來得及關上郵箱。
他的神情有點不自然,雖然看得不仔細,可也看了大概畫麵,一時回不了神。
他跑到浴室,讓水從頭頂澆下。
周景瑜覺得莫漢成古怪,又說不出哪裏,他在衝澡,她看了開著的電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同,所有程序都已經關閉,隻是電腦還沒有關。
周景瑜等了莫漢成好一會。
他衝涼很久。
等他出來,周景瑜看時間,現在趕回公司,也快到中午午休,不如先去吃飯,然後試穿婚紗,下午回集團。
一路上,莫漢成總是看著周景瑜,他的眼神,讓周景瑜訥悶。
那是種什麽眼神呢?
燙熱,熾烈,深意,又帶著震蕩。
直到周景瑜穿上婚紗,站在鏡子前,回眸,對他盈盈一笑問,“好看嗎?”
莫漢成對周景瑜的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漂亮。”他凝著她,移不開視線。
雪白婚紗,手工縫製,裙擺沒有太多皺褶以及花邊,簡潔高貴,腰的地方收回,更顯周景瑜英氣,頭上一頂小帽,紗網飄逸遮向額頭。
周景瑜一向的打扮本來就偏向中性,簡單大方,這款婚紗,莫漢成也是按照她的穿衣風格,囑設計師訂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