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莫漢成有婚紗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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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瑜希望婚禮簡單,莫漢成不同意。

    光是挑婚紗,周景瑜看著婚紗冊子,裏麵幾十套婚紗,全被莫漢成否定。

    婚紗店再送另一本婚紗冊子,莫漢成看著這些婚紗,皺著眉。

    周景瑜選婚紗都選得腰酸背痛,幾乎每天下班就是跟莫漢成碰麵,選婚紗。

    婚紗店的婚紗冊子全被周景瑜看完,哦不,同時莫漢成也看,一一被莫漢成搖頭。

    周景瑜好氣又好笑。她說,“決定選哪件了嗎?”看著他,“我們把婚紗冊子都看完了。”

    此時他們傍晚下班,在一家咖啡店看婚紗冊子。

    莫漢成把放下婚紗本子,叫了咖啡。

    他的目光停在周景瑜臉上一會,對她說,“我們換過另一家婚紗店。”

    周景瑜吃驚。“換過另一家?”

    這段時間除了工作業餘時間她就是選婚紗,竟發現選婚紗比工作還累,因為莫漢成要求太苛刻,太嚴格。

    接下來,周景瑜拗不過莫漢成,半個月之內,他們跑了好幾家婚紗店。

    婚紗店裏那些工作人員為了說服莫漢成,臉都笑僵了,莫漢成臉色越來越沉。

    又是另一個周末,周景瑜一早就被電話吵醒。

    是莫漢成。

    “我在你樓下。”他說,“給你半個小時洗刷,我們去吃早點,然後去看婚紗。”

    周景瑜抓過鬧鍾一看,早上七點。

    她捧著點,睡眼惺鬆起床。

    昨晚跟莫漢成看婚紗本子看到深夜,才睡幾個鍾,就被莫漢成叫醒。

    周景瑜走到洗手間,朱煙給她電話。

    周景瑜忍不住問朱煙,“朱煙,你在電視台接觸那麽多男人,是不是有的男人對婚紗有特別癖好或者興趣?”

    此時朱煙在莫漢成不動聲色幫忙下,應聘到了另一家電視台。

    聽了周景瑜這話,朱煙莫名其妙。她問,“莫漢成有婚紗癖?”想了想,朱煙補了一句,“以前隻聽說男人喜歡女人穿黑色絲襪,黑色蕾絲胸衣,你家男人這癖好也挺新鮮。”

    周景瑜一嘴泡沫。她皺眉,“以前莫漢成不是這個樣子。”

    他們以前幾乎就要結婚了,那時他們想閃婚,什麽也不準備,就這樣結婚,如果不是莫漢成在美國的恒遠公司破產,他們現在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朱煙感興趣,興奮地問周景瑜,“這麽說,莫漢成是現在才有這個癖好?”

    周景瑜把牙膏泡沫吐出,涮了口水,向朱煙求助。“莫漢成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男女這種事情,朱煙經驗比周景瑜多。

    她思索一會,給周景瑜建議。“你留意莫漢成,有什麽不對,再給我電話。”

    周景瑜應允。

    她換好衣服出去,莫漢成坐在車裏,遠遠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小區大廳,他下車,嘴角勾著笑意。

    周景瑜跟朱煙打了電話之後,再看到莫漢成,眼神帶著警惕。

    因為朱煙說,讓她多留意莫漢成。

    這話在周景瑜聽來,朱煙是覺得莫漢成心裏有病。

    兩人上車,周景瑜緊盯著莫漢成看。

    莫漢成從後視鏡睨她一眼,邊開車邊揶揄她,“想親我就撲過來,我不會反對。”

    他不回頭,隻是看著前方街道對周景瑜說著,周景瑜臉頰微燙,收回目光。

    莫漢成回轉頭瞅她,話裏擒著笑意。“開車親熱不安全?”他邊說邊放慢車速,“好,我停車。”

    伴著他的話音,車子打轉方向盤,停靠在路邊。

    周景瑜支吾。“那個,我——”她不是想親他啊,隻是想看看他的神情有哪裏不對勁,是不是不舒服。

    莫漢成以為周景瑜內斂,不會主動,於是,他解開安全帶,朝周景瑜傾過身去,就在要吻到周景瑜,周景瑜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莫漢成長長睫毛抬起,眸子停在周景瑜臉上。

    周景瑜不是在開玩笑,一臉認真。

    莫漢成也跟著認真,他嚴肅點頭,“是,我不舒服。”他希望周景瑜敢想敢做,都這麽熱辣看他一路,她朝他撲來吻他,他不會覺得她放,蕩,可周景瑜沒有這麽做。

    莫漢成誤解了周景瑜。

    周景瑜誤解莫漢成。

    她把手放在莫漢成臉上,摸了摸,自言自語,他的額頭沒有燙不發燒。

    莫漢成擰眉,“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古古怪怪。

    周景瑜一臉正經,“你要不要去看醫生?”

    莫漢成的眉毛皺得深。

    他希望她的女人能在他麵前放,蕩一點,這也要去看醫生?

    男人想著親熱時候,女人能更主動,行為舉止更狂野,這也是一種病?

    莫漢成不滿了。他歪著頭打量周景瑜,語音沉沉,“女人,你不能更狂野,我可以教你,但是,讓我去看醫生,這是你的不對。”

    相信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想去找醫師,對醫師說,我想自己女人在我麵前風情萬種是種病。

    周景瑜聽得一頭霧水。

    莫漢成悶悶下車,點了一支煙。

    才想對周景瑜生悶氣,可煙才抽一口,莫漢成把煙熄滅,回到車上。

    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時光不是用來這樣浪費,用來跟對方生氣。

    他扭頭對周景瑜勾出一個暖味微笑,對她擠眼晴。“等以後工作不這麽忙碌,我一定要騰出時間教教你。”

    周景瑜莫名。“教什麽?”

    “開放自己,隨時隨地,想親就親。”莫漢成發動汽車,丟給周景瑜一抹玩味暖味。

    她都這麽熱辣看他一路,不就是想親他嗎?

    周景瑜不知怎麽跟莫漢成解釋。

    難道說,沒有男人對婚紗這麽上心,看了不下一百款婚紗,他都皺眉。

    兩人吃完早餐,出現在又一家婚紗店。

    店裏剛進一款巴黎運來的婚紗,婚紗潔白偏向小禮服,裙子直線條緊緊貼身,裙擺綻放一點女性柔和,搖曳在地,再搭一頂小帽子,小帽子放下點網紗,斜截在頭上,風格簡單偏中性。

    莫漢成兩道眉都挑起。“這款絕對不行。”他反應特別激烈。

    周景瑜無奈看向他,“我很喜歡。”

    莫漢成搖頭。

    周景瑜想說服他,莫漢成語氣冷硬,堅決說,“這款不行。”

    “為什麽?”難道像朱煙所說,莫漢成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之後,有婚紗癖好,不把全世界婚紗都目睹一遍,是不可能真正選出哪一款婚紗。

    天!別說要看完世界上所有婚紗,就是這個城市的婚紗店就有幾十家,而且規模不小,單是看婚紗時間,就需要幾個月。

    周景瑜想想要用幾個月選一款婚紗就覺得全身力氣耗光,怎麽覺得這不是她穿婚紗,而是莫漢成穿婚紗。

    她剛想又勸莫漢成,莫漢成低頭翻看婚紗冊子,留給周景瑜一個側臉。

    朱煙簡訊進來,給周景瑜介紹一個心理醫生。

    朱煙在簡訊裏說,趁還沒結婚,帶莫漢成去看看,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這樣走進婚姻才不會出現裂縫,不會出現問題。朱煙說得讓周景瑜毛骨聳然,朱煙說,有些男人女人心裏有問題,他們結婚才知道,結果,結了婚因為這些問題與矛盾,他們又離婚。

    周景瑜不想離婚。

    她低頭沉思一會,決定讓莫漢成去看醫師。

    她抬起頭,莫漢成全然沒感覺到她在走神,專注看著婚紗冊子,裏麵一張張婚紗圖片,他看得認真,很用心看,濃眉微微擰著,像在找這款婚紗哪裏不夠完美,哪裏不夠好。

    他們坐在婚紗店樓上靠窗窗戶,陽光從打開的窗戶跑進來,灑在莫漢成身上,他的頭發,臉,身上,連同麵前那本婚紗冊子都鍍著光。

    他翻著冊子,陽光也在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上跳躍,光芒映進周景瑜眼裏,她覺得他翻閱婚杪冊子的手無比性感。

    全然忘記周景瑜般,莫漢成一邊看,偶爾伸手拿過桌旁咖啡喝,並不抬起頭,有時翻到某一頁婚紗,兩手支著下巴,定定看著這張照片。

    莫漢成對她說,“這款比較有女人味,你剛才那款太中性氣質。”

    他說這話還是沒抬起頭,像是自己說話,說完翻到另一頁,這下,他的眸子變得銳利,像被這款婚紗定格,久久盯著,目光越來越利。

    莫漢成神情讓周景瑜覺得古怪,周景瑜看過去,心跳了跳。

    是她和莫漢成創下的hz品牌女裝,這款女裝現在也進軍婚紗,出了這款婚紗。

    裙擺的薄紗一層層,輕逸柔軟,十分唯美。

    等他發現周景瑜也在看這款婚紗,莫漢成合上婚紗冊子,煩躁站起來。

    他一掃選婚紗熱情,對周景瑜說,“走,我送你回去。”

    “不選了?”周景瑜問。

    莫漢成搖頭,疾步走出這家婚紗店。

    周景瑜站在門外等莫漢成去停車場拿車,等了好一會不見莫漢成,她走去看,莫漢成在停車場靠著車抽煙。

    他神情陰鬱,不停抽著煙。

    周景瑜要開口,莫漢成忽然說,“對不起。”

    周景瑜一愣,莫漢成別轉臉,視線幽幽望向周景瑜身後街道,幽幽說,“我說過hz女裝隻屬於你,它是獨一無二,是唯一。”但現在,他把這個品牌男女裝都賣了。

    周景瑜走過去,伸手環住莫漢成脖子。“我明白,你當時是迫不得已。”

    “如果我沒有賣掉這款女裝,它就不會成為婚紗,就不會每個女人都可以穿。”就不會不再是周景瑜唯一一款女裝,這款女裝隻屬於她。

    他棱角分明的臉變得冷酷,眼晴閃著陰寒光芒。

    如果不是馮素荷,他不會賣了這個品牌!

    怒意讓莫漢成給李羅新拔電話。他問,“馮素荷出院了嗎?”

    李羅新打聽清楚,告訴莫漢成,馮素荷這幾天就要出院。

    莫漢成陰沉說,“讓她過來找我!”

    他一定要讓馮素荷跪在周景瑜麵前磕頭,磕破她的頭。

    然而即使這樣,馮素荷也還不回他跟周景瑜從前那段時光,也得不回這個隻屬於周景瑜的品牌女裝。

    周景瑜看出莫漢成對這個品牌有著很深厚感情。她體貼說,“我們就選這款婚紗吧,”她說,“我很喜歡。”

    “不,”莫漢成回頭望著周景瑜,眼潭隱隱閃著灸熱光熱,“這不是我心中的婚紗,我需那款婚紗是全世界上最完美,找不出任何一個瑕疵,我要讓你穿上她,遠遠朝我走過來,讓我牽著你的手,讓我帶你走進最完美的婚姻,隻有相愛,沒有爭吵。”他吻著她頭發,聲音低啞,“我愛你。”

    語聲很沉,但像一次次回蕩在停車場,周景瑜眼晴有點濡濕。

    她回吻莫漢成,吻的卻是他嘴唇。她答的是,“我也是。”

    她真傻,莫漢成心理根本就沒問題,之所以有婚紗癖是因為她,是想為她找出世界上最完美一款婚紗給她,選婚紗比女人還苛刻,還認真。

    莫漢成揉著她的頭發,他一向很喜歡揉亂她的頭發。

    他在吻裏對她低聲,“再說一次。”

    周景瑜臉紅。“我已經說了。”

    “再說。”他把她的腦袋壓過來,對她吻得更深。

    他聽不夠,請再說再說再說!

    周景瑜不是說不出口,而是她對感情漸漸變得內斂,不習慣把我愛你我喜歡你這種話經常掛在嘴邊,她用行動表達,也把莫漢成拉過來,雙手從環著莫漢成脖子,移到他的腰上。

    吻燃起火,兩人快要失控,快忘記這裏是停車場,莫漢成把周景瑜帶到車旁,摟著她打開車門,要把她放進去壓住她,停車場門口進來一輛車,司機想不到這裏會有人親熱,車開進來,停了車,才發現兩個人在車裏親熱。

    陳芳湄還未認出車上兩人,母親尖尖聲音響起,“莫漢成!”

    話才停下,鄧雅琴搶步上前,嘩地打開車門,像雷在天空辟過,周景瑜慌忙坐起來,還好兩人沒有衣衫不整,不過兩人神情還有臉上痕跡,可以看出兩人正在忘情親吻。

    周景瑜實在尷尬,借著車鏡用手理了理頭發。

    鄧雅琴的目光不客氣,上上下下打量周景瑜。

    她的眼晴臉上嘴角全掩不住鄙夷,仿佛在看一個女支女。

    她指著周景瑜,厲聲責問莫漢成,“在這種公共場所,她這麽不知檢點這種行為,你還想娶她?”越說越氣,“我是你母親,你們要結婚這消息我還是從新聞得知!”

    莫漢成坐好,完全當鄧雅琴透明。

    他發動汽車,車子響著咆吼。

    就在要把車開走那刹,鄧雅琴怒不可竭走到副駕駛座,拽著周景瑜下車。

    莫漢成忍無可忍,砰地摔車門下車,對鄧雅琴冷聲道,“你聽著,我沒有母親!”

    鄧雅琴逼問莫漢成,“馮小姐有什麽不好!她和你結婚,至少還知道尊重長輩,告訴我,也讓我參加婚禮,周景瑜呢?”鄧雅琴手指就要戳到周景瑜臉龐,憤怒說,“你們就要結婚了,她到現在也不過來找我一次,沒有過來看過我一次,這算是哪門子媳婦教養!”

    周景瑜確實沒有去找過鄧雅琴,因為,她在莫漢成小時候拋棄了他。

    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她不想扮善良,私自去看鄧雅琴,如果鄧雅琴為過去事情愧疚,對莫漢成道歉,周景瑜會考慮接受鄧雅琴。

    可是,任何事情鄧雅琴都覺得是別人不對,是別人欠了她。

    莫漢成夠狠,直接給一家熟悉傳媒記者電話。

    他看著鄧雅琴,一字一字濺出狠意,“給我立刻登個新聞,告知全天下,莫漢成跟鄧雅琴女士斷絕母子關係!”

    那邊記者驚愣,莫漢成掛了電話,這還不夠,他轉回頭對鄧雅琴說,“我們現在就去律師事務所,簽一份合約,讓法律判決我們不再是母子關係!”

    莫漢成怎麽能心狠如此!

    鄧雅琴呆在原地,好一會才從這個震驚中回過神,瘋了般衝向莫漢成二話不說扇了莫漢成一個耳光,用力撕打他。

    周景瑜看不過去,要拉住鄧雅琴。

    陳芳湄也是,要把母親拉開。

    莫漢成對她們兩個人說了這麽一句話,語氣沉穩聽不出情緒波動,聲音還有點輕,很平靜似。他對她們兩位說,“讓她打,”轉回頭瞪著怒不可的鄧雅琴,平靜話音裏透著狠決,“打完這一次,下次你再敢碰我,我會以蓄意傷人罪起訴你!”

    一句句狠如刀的話刺向鄧雅琴。

    她對莫漢成罵罵咧咧,再揮給他一個耳光。“你敢!我是你母親!”

    莫漢成冷笑了。

    他用一種毫無情感的腔調說著,越是平靜越是激怒鄧雅琴。他說,“不要每次見到我都強調你是我母親,在小時候你把我帶到街上,當你把我丟下想過上你幸福生活,你就再也沒有我!”

    “漢成,我有苦衷!”離婚女人,獨自帶一個孩子會很辛苦,而且,她也不是職業女性,有著出眾才華,她即使去打工也隻有一分微薄薪水,難道她一輩子就要過得這樣黯淡嗎?如果沒有莫漢成,她還可以再結婚,還可以看到一個明朗一點的未來。

    莫漢成壓下的情緒洶湧,他對鄧雅琴咆吼。“你有苦衷,我理解你,你可以把我帶回給父親,或者讓我去孤兒院,總之,不是以這種方式把我帶到街上,讓我站在那裏等你,你去給我買糖。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母親說去給他買糖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這個孩子心裏裝著快樂,裝著幸福在等著母親給他買糖果!他滿腔滿胸口都是幸福,都是想著能吃上糖果那種快樂,母親給他買糖果那種快樂,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等了你一天,每個從街道另一邊出現的身影,都以為是母親,都撲上去!你不該騙他,不該用這種方式拋棄他,你可以對他說實話,哪怕是帶他去孤兒院,而不是站在街上等了你一天,快樂等著你買糖果回來!你這個謊言,讓他以為可以擁有糖果這種快樂,讓他在等著以為母親在給他買回來糖果,卻是讓他掉下深淵!”

    “如果法律上父母拋棄孩子不能判刑,我在心裏用我自己的法律給你審判!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不再是我母親!還有,這是我喜歡的女人,你跟她說話請注意你的態度,請跟她道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