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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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堂,贏家的高層集至,滿座皆為贏家的實權人物,除了贏希之外再無一名後輩。

    贏希盤坐在大堂中央,對於眾位長老的問話侃侃而談,言語間滴水不漏。

    這讓袁姐的嘴角漫出一道笑意,諸位長老找不出什麽言語上的漏洞,心裏也默認了這個答案。

    贏希說的話七分真三分假,沒有經曆過此事的人實難看出什麽漏洞,唯一的破綻也被袁姐彌補,所以長老們除了相信也實在沒有別的路可走。

    荊棘刺蛇乃黃級妖獸,以贏希的實力自是難以解決荊棘刺蛇,除了利用贏晨前輩留下的那張陣圖之外確實別無他法。

    這麽算來贏希小子是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諸位長老這般一想,心裏頓時不平衡了起來,若是不將荊棘刺蛇妖血收回來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問話結束贏希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那團火焰的事情沒辦法解釋,誰想到諸位長老們根本就沒關注這件事。

    火燒的痕跡不但從贏晨的屍骨上發現,也從荊棘刺蛇的身上發現,贏希是沒有能力動用火的,那麽幾位長老觀念一合答案不就得出來了嗎。

    那火是贏晨前輩為了控製荊棘刺蛇留下的,毫無疑問這是一團極厲害的火焰,很有可能贏晨前輩並沒有完全掌握,勉強設計完控製荊棘刺蛇的機關後,贏晨前輩空出了時間於是想要掌控這團火焰,結果沒有成功引火**。

    一代天才就此隕落,令人唏噓不已。

    在烈火焚身的時候贏晨前輩試做最後的努力,燃燒整個凝血戒中的精血相抵抗,最終不敵,但所幸還是留下完整的屍骨,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此般說法確實說得通,合情合理,但贏希見到這些個長老十有**皆是可惜贏晨最後沒有留下凝血戒內的精血,而非可惜贏晨沒能抵擋住火焰活下來,心中很不歡喜。

    到底贏晨前輩還是你們血脈相通的先人呢,作為後輩竟然如此忤逆不孝。

    荊棘刺蛇精血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交出的。

    贏希環視諸位長老一眼,有能力做出決斷的幾位長老眼睛都是半闔半睜,沒有能力做出決斷的則是看著上麵那些人的臉色行事。

    不過令贏希感到驚奇的是,家主贏宏竟然眼神柔和的看著自己,目中毫無掩飾欣賞之意。

    “問話可以告一段落,老夫認為贏希所言屬實並無虛假造作之意,若不是贏希贏晨前輩的屍骨不知還要裸露多久,基於這點老夫認為當記贏希一功,不過這荊棘刺蛇妖血畢竟屬於我們贏家,老夫的意思是該賞就得賞,該拿回來的就得拿回來,一切按規矩行事。”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長老發表了意見,頓時得到了諸多長老的附和,當然也還有一部分長老閉目養神,也不知是在等上麵人的意思呢還是想要見機行事。

    “諸位認為呢?”待附和聲和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坐在主座上的贏宏問道。

    贏宏一說話,場麵頓時一清,所有人正襟危坐,袁姐欠了欠身,輕啟朱唇,道:“七長老所言曼雅認為不妥。”

    七長老是袁姐長老裏有名有姓的人,屬於高層中的高層,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當眾質疑登時惱羞成怒冷哼一聲問道:“有何不妥?”

    袁姐先是對七長老點頭表示了下歉意,隨後微笑著問道:“不知七長老要收回荊棘刺蛇所依的是贏家哪條規矩,曼雅隻知道贏家先祖所定的規矩中有這一條,初狩中得到的一切妖獸精血都歸於試煉者本人所有。”

    袁姐麵帶笑意的看著七長老,七長老一怔,細想起家族裏的規矩似乎確實沒有要初狩試煉者交還初狩獲得精血的規矩。

    以前定下這個規矩的時候,贏家先輩們哪會想到會出現這種特殊的情況。

    禁林之中有哪些妖獸,會取得哪些精血,贏家定下規矩的先輩都心中都有數,那些妖血哪會看得上眼,若是他們能未卜先知,知曉後世有人能在禁林之中得到仙獸精血,那就難保不會變卦了。

    “妖血大陸自古以來自有公理,既然這條荊棘刺蛇不是贏希所斬殺,而是我贏家先輩贏晨前輩所斬,那麽這精血理應屬於贏晨前輩,贏晨前輩不在,那荊棘刺蛇妖獸精血就應歸屬贏家,由家族內部決定荊棘刺蛇妖血的主人。”

    七長老聲音一滯,立馬又有另一位長老出聲說道。

    “大陸有大陸的規矩,贏家有贏家的規矩,豈能一概而論,若是大陸的規矩在贏家完全適用,那麽贏家又何必定出贏家自己的規矩?”袁姐回道。

    話音剛落隻聽堂內傳出一聲哈哈的笑聲,“好一句大陸有大陸的規矩,贏家有贏家的規矩。曼雅既然知道這句話那麽就應該知道規矩是人定的,規矩是要因地製宜,因時製宜的。”七長老斜眼望向袁姐,語意之中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他終於找到了反擊的地方了。

    “七長老的意思是贏家的規矩是可以隨便改的嗎?如果這樣我贏家還有何公信可言?”

    “七長老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曼雅可別見怪。”身處右首第二的贏峰開口道:“七長老的言下之意是大陸的規矩是管大陸人的,贏家人的規矩是管贏家人的,什麽人適用什麽規矩,僅此而已。”

    贏峰的嘴角帶著笑意,朝袁姐微微看了一眼,對上這種目光,袁姐隻覺身上一寒,就如同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

    “哈哈,沒錯,老夫正是此理,正是此理。如果這贏希真是我們贏家人的話,老夫對於這荊棘刺蛇的歸屬自無意義,但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贏希隻是姓贏而已,血管裏留著的並不是我們贏家的血。他不是我們贏家的人。”

    袁姐一聽,內心噴湧而出一股憤怒,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曼雅血管裏留著的也不是贏家的血,那依兩位的意思是曼雅也不是贏家的人了嗎?”

    “自然不是。”一位長老道:“你是我們贏家的媳婦,你們夫妻又為我贏家立下了大功,那次大戰......累的你當了寡婦,總之你是我們贏家人誰敢不認,老夫第一個找他理論。”

    袁姐冷笑道:“愧不敢當,曼雅還真是愧不敢當,贏家的規矩因時製宜,因地製宜,今日你們可以因為荊棘刺蛇的精血奪去希兒贏家人的資格,明日未嚐不可奪走我的資格,這種身份曼雅還真是愧不敢當!”

    袁姐聲音冷然,浸透了悲憤失望之意,這些年來雖然身居高位,但是因為贏家媳婦這四個字同樣受盡了各種各樣不平待遇。

    若不是為了贏舞和贏希,說不定一怒之下袁姐早就辭了這個職位。

    贏峰微微抬頭,神色怪異的看了袁姐一眼,閉上眼睛,嘿然一笑,道:“曼雅與贏希豈能相同一概而論,你是我們贏家的媳婦,而贏希是......難道說其中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隱情?”

    “夠了!都不要說了。”袁姐怒極,還沒來得及言語就聽贏宏當庭一聲猛喝。

    “我贏家屹立至今靠的就是家族團結,家族諸人嚴於律已,寬以待人。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贏希雖然不是我們贏家的嫡係子孫,身上沒有留下贏家的血,但卻是有恩於曼雅的故人臨終所托,我贏家恩怨分明,既然對方於我贏家有恩,那麽我贏家就該對贏希一視同仁,贏希就是我贏家的人。荊棘刺蛇精血既然是贏希初狩時所得之物,那麽按照規矩就應該歸其所有。還有人有異議嗎?”

    贏峰嘿然一笑,隻見贏宏怒目橫向,兩人的視線在虛空中交鋒卻是兩不相讓。

    堂內氣氛頓時一緊,位處其中的諸位長老們登時都尷尬無比。

    贏宏和贏峰都是贏家最出色的人才,當年都是家主的有力競爭人選,贏峰落敗的原因其實很可惜,那就是因為其父親贏形是贏家大長老,為了限製贏峰這一脈的影響力,所以才選擇讓贏宏成為家主的。

    這樣造成的結果是,從贏宏當了家主到現在,兩人的關係幾乎不共戴天。

    贏峰想要與贏宏爭位的事幾乎是放在了明麵上。

    今日所發表言論的袁姐屬於贏宏一脈,七長老以及其他說話的幾位長老都是屬於贏峰這一脈。

    這讓大長老贏形好不尷尬,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佯裝不知,也不參與兩人的爭鬥。

    “我有異議。”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是誰?贏宏猛然回頭,贏峰也是嘴角淺露一笑往聲音的來源望去,寂靜,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贏希。

    “既然有人不認為我是贏家人那我也不稀罕,既然不想用贏家的規矩來解決這件事,那就用大陸上的規矩來,強者為勝。如何?贏峰長老?”

    七長老以及其餘幾位屬於贏峰一脈的長老都是麵帶喜色,贏峰的看了贏希一眼也是心有意動。

    與之相較袁姐和贏宏則是麵露驚懼的看著贏希,別做傻事,千萬別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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