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肌膚相親,公子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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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知道你一個人害怕,我這不就專門來陪你了嗎?看吧,嶽母在天之靈,一定會誇我將來是個好夫君?”
李三公子倒是沒有反駁竇子涵的話,反而從善如流地跪端正了,可這人看著竇子涵免費娘親的牌位,這嘴巴還是說個不停。而且還很奇怪自以為是。
“閉嘴,娘親隻是覺得你太吵了。”竇子涵的精神的確不太好,這時真的隻想靜一會,凝聚一些精神,在這報國寺還要待上兩天呢?
“哦,那我閉嘴了。”李三公子暫時偃旗息鼓了。
旁邊有個人守著,竇子涵的精神就放鬆了一些,也多少有些睡意朦朧了,就在這迷迷糊糊時,她驀地驚醒了,一抬頭,就和李三公子的臉碰在了一起。索性李三公子的反應力是很強悍的,眼看要碰上了,為了不傷著竇子涵,他直覺地將身子向後仰了一些。
等做了這個動作後,他心中不免又有些懊惱,哎!剛才多好的肌膚相親的機會呀,還是未來娘子自動送上門的,卻被他白白給浪費了,捶心肝呀,捶心肝呀!
普天下,恐怕也隻有李三公子這種人認為男女之間的碰頭也是一種肌膚相親的方式。
“你靠我這麽近做什麽?”這人不會是想做什麽壞事吧,也別怪竇子涵多想,你們想想,一個男人靠一個女人這麽近,馬上就要靠到她的唇部了,這個女人還閉著眼,這幅場景怎麽一看都充滿著一種無言的暗喻意味。
李三公子不說話,隻是用他的眼睛眨呀眨。不停地眨,變幻眼珠子角度的眨,這樣子多少有些滑稽,竇子涵一個沒忍住,唇角就有了笑意斥道:“你這又是在幹什麽,難道眼睛抽風了不成?”
李三公子聞言,這更是滿心的鬱悶,未來娘子不是讓他在嶽母的靈牌前閉嘴嗎?結果,他閉嘴了呀,既然不能開口說話,她問話時,他隻能用眼神來說話,他覺得自己表現的很好呀,這好歹也是一種‘眉目傳情’好不好,怎麽會的了這個評價。
不過,這不讓說話,憋著實在太難受了,沒法子,他隻好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竇子涵見狀,有些啼笑皆非,這人有那麽聽話嗎?如果將來進了李家的門,這人也能如此聽話,將來的日子想想還是有所期待的,隻是,李三公子這種性子,這對你好的時候,那是真的好,要是看到自己厭惡的時候,恐怕就壞的沒邊了,這人根本就不遵守這個社會的基本道德和法理準則。腦子也奇奇怪怪的,對一個自己不完全了解的對手,要做到時刻把握對方的心中所想,那也是很困難的。
“我問你話時,你可以開口說話,我沒詢問你的時候,你要多學習一下沉默的美德。”
“哦,這樣呀,娘子,你真的沒看懂我的‘眼語’嗎?哼,我走了。”李三公子賭氣地起身,虎著臉。
竇子涵愕然,心道,瞧瞧,這人變臉多塊,剛才不是還好好地,一副討好自己的樣子嗎,這轉眼就翻臉了。不就是沒看懂他眼睛抽風的意思嗎?他犯得著給自己臉色看嗎?
“慢,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再走,要是說不清楚,以後就別見我了。”竇子涵也假裝生氣地道。
“哼,人家都說心意相通的人,眉目傳情,可以通過眼睛看到對方心中所想,我剛才眉目傳情了那麽長時間,你不是問我靠你那麽近做什麽嗎?我隻是用眼睛告訴你,你閉著眼睛時,眼睫毛好長呀!這麽簡單的意思,我做了那麽多遍,你都沒看懂,哼,你就是沒有向我,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才看不懂我的‘眼語’。”李三公子一頓控訴。
竇子涵聞言,隻覺得頭頂上一陣烏鴉飛過,她強烈的懷疑這李三是在報複剛才她讓他閉嘴的舊仇。
如果她不讓他閉嘴的話,不就用一句話解釋清楚了嗎?犯的著眼睛眨的跟抽風一樣嗎?還上升到了眉目傳情的高度,其實,這李三也沒說錯,他們兩人確實還沒到那種心意相通的境界,想要與李三這種非主流認識心意相通,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她自信,這個時候,兩人了解很少的情況下根本就做不到。
還有,這人不老老實實跪著,看她的眼睫毛幹什麽,難不成他還在數她的眼睫毛有幾根不成。
雖然,竇子涵心中不斷腹誹,可她現在也知道,以她目前的處境,還是要哄著這李三好一些,雖然這人並不是上佳的丈夫人選,可恰好因為這人根本不把世俗放在眼裏,她成親後,才可以不必過多地遵守這個時代有些讓人壓抑的條條框框。
她現在還不想惹毛了李三,讓這門婚事出現大的波折,如果,這門婚事出了什麽波折,崔老祖宗現在又不能為她做主,再說,被退親的名聲也很不好,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時代,她可沒想過要成為單身貴族。
尤其在這個時代,單身貴族唯一的容身之處就是庵堂了,她可不願被人強迫著與青燈古佛為伴。
就算退了親,以這李三的性子,他也未必會放過她,與她毫無糾葛,與其那樣的話,現在身段放的低一些,好處要遠遠大於壞處。
想到這裏,竇子涵放柔了臉色,溫聲道:“夢陽,我們現在雖然有了婚約,可並不是那些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夫妻,這藥看懂對方的‘眼語’那也是需要時間的,等我們成親以後,朝夕相處,更加熟悉了對方的一舉一動後,不管是你的眼語,還是我的眼語,我們交流起來才會更熟悉,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如果,你覺得我說這話沒道理,那你就走好了。”說完之後,竇子涵也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這——是我錯了,娘子,我給你賠罪。就罰你——就罰你——拔我的眼睫毛好了,我的也很長,和娘子的一樣長,看吧,從眼睫毛上來看,我們就是天生一對。”李三公子一看竇子涵臉上的笑容也沒了,眼神幽幽的,頓時就覺得有些心慌,他也仔細聽了竇子涵的解釋,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哎,這娘子還沒娶進門呢,要是就惹怒了她,這可不好了,都怪他每次看到她時,總是看不到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剛才多少也有點借題發揮的意思,就是想聽她說說,她也想他了,可她就是避而不說,這才讓他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心中有了沮喪之意,可要是真的把她弄哭了,他也有些舍不得呀。
哎!算了吧,男子漢大丈夫就給這小女子賠個不是,至於讓她拔自己的眼睫毛嗎?嘿嘿,她要是真要拔,那他們兩個的臉靠的那麽近,他就可以借機親上一口了。
竇子涵聞言,心中納悶,怎麽自己從現代到這時代,就碰到了李三這樣一個極品呢?他今晚是怎麽了,開口閉口眼睫毛的,就剛記著眼睫毛了?可讓她這麽一個生性冷靜的人去做出拔男人眼睫毛如此幼稚的舉動來,她就覺得腦中雷聲不斷,李三公子是典型的‘雷人’,幾個月後,她將會擁有一個‘雷夫’了。
“好了,我不罰你了,要是將你的眼睫毛拔掉了,那眼睛多不好看,你以後別隨便向我賭氣就好了,這天快亮了,寺裏的和尚都要起了,你也快點走吧。”竇子涵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道。
“那——娘子,我就在外邊藏著保護你。”李三公子有些懊惱地道,要是以他的性子,光明正大地陪著未來娘子給自家嶽母做法事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是,他還沒忘記,這時代,就算訂了親,男女雙方是在成婚前的半年內不能相見的。
他這是肆意妄為慣了,可不能把自家未來娘子也變成那樣的人,要是自家娘子和他一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那是不是有一天,自家娘子想和那個男子在一起就在一起,那可就不好了,看吧,他聰明吧,現在就開始給自家娘子普及當一個好娘子的習慣了。
都說了,李三公子絕對不是一個笨蛋,這世上那些愛折騰的人大多都不是笨蛋,他說在門外保護自家未來的娘子,這話語中多少存了些許試探之意。
雖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是太長,可李三公子還是知道,自家這位未來的娘子還是很守規矩的,那現在她為何沒有反駁自己的提議呢?是不是她在報國寺做法事會出設麽事呢?讓他不得不多想。
李三公子變著法子折騰別人,他本就不是一個善良或者無知到白癡的人,這麽多年來,對那些富貴人家的官眷各種各樣的八卦也聽說了一些。
更別說,自家未來娘子在崔家的日子過的也不是很好,總有那麽幾個不識相地要給她添堵,要不手拿不準這未來娘子的想法,他早就出手教訓這些人了,尤其是那個崔三,那晚,飽揍了這東西一頓,躺在床上兩個月,看來,這東西還沒吸取教訓,竟然還敢動自家未來娘子的腦筋。
哼,他的拳頭最近又有些發癢,別以為崔家有了那些惡狗護院,他就沒辦法了,除非這崔三一直當縮頭烏龜,不出門。
對了,提起崔家的狗呀,他還是有些心虛,這件事可不能讓未來娘子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說起來,這也是當年那老怪物教他輕功時,讓一群狗追著他跑留下的後遺症,隻是這事要是讓自家未來娘子知道了,那多損害他英明神武,風流瀟灑的形象呀。
更何況,他可沒忘記表哥和裴十九都不怕狗,隻可惜,裴十九不知得罪了那路閻王,早早地去報道了,而表哥嗎?可是賊心不改,他不能不提防呀。
李三公子將門打開一個縫,向外看了一眼,外邊沒有走動的人,他出門前,突然,想到了什麽,回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很小巧的金鐲子走到竇子涵身邊,跪下,將她的手抬起來,戴上。
“這個東西你戴著,用來防身,將這地方一按,這裏麵就會射出銀針來。”李三公子示範了一遍,一壓那個突起,三根又細又短的銀針在燭光下一閃,就刺入了對方的屋梁中。
“這針上沒毒吧。”也不怪竇子涵多問,她沒想到李三公子還為她準備了這樣東西,剛才差點有些反應不過來。
“放心,這針上沒毒,為夫是那麽狠毒的人嗎?怎麽能隨便給人下毒呢?。”隻是,刺入人的體內後,會讓那人癢上三天,就算再地上打滾,也止不了癢,這東西是為夫自己發明的,厲害吧。“
”厲害。“竇子涵有些木木地吐出兩個字,讓人癢的受不了癢上三天,還不如給那人一包毒藥來個痛快呢?這人體呀,承受疼痛的能力是遠遠大於瘙癢的能力的,癢的時候,隻想來個解脫,要不然,怎麽會有癢的要死這等經驗之談呢。
李三公子手中還握著竇子涵的手腕,這皓白的玉腕,潔白瑩潤,他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一下。
竇子涵直覺地想要收手,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竇子涵向窗子方向一瞧,窗戶邊已經有了光亮,外邊的天色可能已經泛白了。
”誰?“
”表姑娘,是我。“
聽出是含笑的聲音,竇子涵才放下心來。
”為夫在外邊陪著你。“李三公子又小聲說了一句,然後起身就去開門。
含笑和阿蓉昨晚本就被安排在竇子涵旁邊的廂房,隻是昨晚她們睡前喝了一壺茶後,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後發現,這天都大亮了。
牽掛竇子涵這邊的狀況,她從打水的地方準備了一些洗漱的水就來瞧竇子涵的房門,結果這門一開,她正要抬頭,喚”表姑娘“三個字。這一抬頭,看到開門的是個男人,嚇的她差點將手中的水盆給扔了。
”別亂喊,你家表姑娘好好的。“李三公子交代一聲,就打算先去找點吃的,然後回來,再守著自家未來娘子。
這時,含笑也看清了,開門的是李三公子,她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聲張。
進門時,順便用身子將門給推上了。
進門之後,她四處查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麽異樣,但將水盆放到竇子涵麵前時,還是忍不住口道:”表姑娘,您怎麽能在晚上和三公子見麵呢?您現在還沒嫁進李家的門呢,要是傳出什麽不好的流言來,三公子反正臉皮厚,不怕人說,可你還要怎麽做人呢?更何況——何況,三公子血氣方剛的,要是忍不住,冒犯了你,這——你——你也不想想。你脖子這是怎麽了?“含笑這時發現竇子涵脖子上綁的絹帕。失聲喊道。
”好了,好了,我懂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這三公子,也不是我們擋住就能擋住的,不是說他被英國公給禁足了嗎?誰知道他會來。對了,你們就住在我的隔壁,昨晚咱們這園子裏可是鬧了一出,你們兩人都沒聽到什麽動靜?“
這個院子隻有幾間廂房,對麵門一直緊閉,可能沒住人,可這兩個丫頭就住在隔壁,不可能一點響動都沒聽到吧。至於含笑這丫頭的擔心,她不認為李三公子霸王硬上弓就能得逞。
”奴婢也覺得奇怪,剛才也與阿蓉姐說了,她也沒聽到什麽動靜,表姑娘,你脖子到底怎樣了?這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沒事了,官差在這寺裏昨晚追捕逃犯,然後逃犯將我抓住了,被割傷了脖子,正好,我們還拿了一件高領的秋衣,一會上過藥後,穿上可以在人前遮一遮。“竇子涵並沒有提到王皓王公子,也沒有必要提起。
”那快讓奴婢幫你看看。“含笑看到竇子涵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心中雖然懊惱,但更關心竇子涵脖子上的傷。
被竇子涵這麽一打岔,她倒是忘了先前和竇子涵談論的關於李三公子的事。
竇子涵現在倒是懷疑是不是這兩個丫鬟也被人動了手腳,崔大夫人昨晚是不是打算做點什麽,結果被王皓王公子一行給攪合了?
也不怪她現在多想,自從進了這報國寺之後,她就很留意周圍的一切,人不可避免地多疑起來了。
等她淨過麵後,含笑小心地將她脖子上的絹帕取了下來,雖然沒有鏡子,她伸手在傷疤上摸了摸,本就傷的不重,加上王皓王公子給的傷藥又是上等的,傷口愈合速度也很快,現在留下的隻是一道緊密的傷痕。
含笑看到竇子涵脖子上的傷痕並不嚴重,也放下心來,要是這傷痕太嚴重,兩天後,回到崔家,崔家的人務必要多嘴發問,到時怎麽都不好解釋,弄不好,又要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哎,這日子何時才有安心的時候呢?
竇子涵從懷中拿出傷藥來,原本摸出的是王皓王公子給的那一瓶,可想起李三公子昨晚鬧的別扭,她還是將這瓶子送到了含笑手中道:”將這瓶傷藥收起來,以後可能用的著,還有這一瓶,給我脖子上塗上吧。“
含笑不疑有他,倒是很自覺地拿起李三公子給的那瓶,塗了起來,這瓶藥塗到皮膚上涼涼的,現在傷口已經愈合了,主要就是去疤的功能。
含笑塗上之後,又去了隔壁房間,從行李中將那件唯一的秋衣給竇子涵拿了過來,所謂的秋衣,就是料子厚一些,是雙層的,領上也要高一些。也幸虧當時那逃犯動手時,竇子涵的脖子稍微斜了一些,這傷口就在脖子的右下側,被衣領這麽一遮,外邊隻露出了一點點,看起來並不明顯。
含笑服侍竇子涵將衣裙穿好後道:”表姑娘,今晚讓奴婢陪你吧。“再把表姑娘一個人放著,她真的有些不放心。
”也好。“竇子涵並沒有反對,這幾天她沒休息好,要是有個精神不濟,身旁好歹有個照應的人。
阿蓉雖然也忠心,隻可惜,從小在竇家那種環境下長大,見識有限,腦子也有限,不夠機靈靈活。
至於帶來的婆子家丁們,他們住在其他的院子裏,任媽媽被她放在了崔家照顧小豆芽菜,嶽嬤嬤又要照顧崔老祖宗,至於身邊的另一個管事媽媽,平媽媽,那可是崔家大房的人,雖然自動到了她的院子裏,還算安分,可她總還是不夠信任。
在寺中又用過一份素膳後,昨日念經的那些和尚也來了,然後又開始念經了。
竇子涵跪在下麵,心中腹誹,這古人為何將一些大的事件,比如,嫁娶,喪事弄的這麽複雜呢?難道形式就真的這麽重要嗎?還有自家的免費娘親,現在骨頭還在竇家的密室中呢?就算現在念上幾千遍經,這靈魂恐怕都超度不了吧,更別說,自己這外來的遊魂還占據了人家女兒的軀體,也不知道原主的靈魂現在到哪裏去了?
上午還算風平浪靜,到了吃午膳時,這些和尚念經也念完了,竇子涵已經跪了一天一夜多了,這坑爹的法事,純粹是折騰她的膝蓋的,可要是不跪的話,一個不孝的帽子恐怕又要被扣在她的頭上了。
好不容易吃飯時,才能活動活動筋骨,用完午膳後,進門的和尚就是那位念經時,頭上的香疤時日比較短的那位,這年輕和尚收拾掉餐具後道:”女施主,*師叔祖讓我給您帶話,請你去後麵供奉長明燈大殿一趟,要跟你商議一下點亮長明燈的日子。“
”哦,知道了,麻煩師父在前麵帶路。“
這長明燈,是許多達官貴人死後,在寺中做了法事之後,會逢年過節,或者特殊的日子,在供奉親人的靈牌前,點亮燈燭,直到天明,顧名思義,被稱之為長明燈,這還是竇子涵在來寺中做法事之前,惡補的一些基本常識。
竇子涵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後就跟在那年輕和尚的身後出了廂房的門,然後又一路出了院子。
含笑本想跟著上去,竇子涵卻給了她一個眼色,讓她留在廂房內等待。
這報國寺占地麵積很是寬廣,這點長明燈的後殿距離竇子涵所住的廂房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一路走著,竇子涵隨口道:”不知這位師父在這寺中幾年了?“
”回女施主的話,貧僧在寺中已經住了三年了。“
”哦,莫非這位師父先前是俗家弟子。“
”女施主說笑了,貧僧已經在此落發三年了。“前麵帶路的年輕和尚腳步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向前,這點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脫竇子涵的眼睛。
”哦,這樣呀。“
”不知你們寺中*師叔祖是哪一位,我這是第一次來你們寺中,許多師父都不認得。“
”這個,等姑娘見了*師叔祖,自然就認得他了,貧僧在這裏也不好說。“這年輕和尚並沒有直接回答竇子涵的問題。
”哦,師父的這位師叔祖想必也是得道高僧吧,佛家都講究因果報應,一會見了*禪師,信女也有機會向他請教一下這個問題,不知道,這位師父你怎麽看?“
”女施主說笑了,貧僧參悟佛法時日尚短,這等高深的佛理隻有師叔祖他們一些得到高僧才能闡述清楚其中的真意。“
”那就當我說笑了吧。“
竇子涵這次閉了口,沒有再多說什麽,這年輕和尚在前麵帶路,她在後麵尾隨,一路上倒是很留意來回的路徑。
終於到了點長明燈的大殿。
門外雖然陽光燦爛,可進了這大殿之後,迎麵就是許多高大的佛像,有一個身穿僧衣的人背立而戰。
殿內有很多的牌位,有許多前麵都點著蠟燭。
”安成師叔,人帶來了。“這年輕和尚對對著他們兩人背立的僧人道。
那僧人聞言,轉過身來,竇子涵抬眼望去,這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整個人的臉倒是長的很喜慶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像扮演和珅的王剛,隻是這人是個禿頭。
”不是說是*大師找本姑娘嗎?這位安成師父又是何人?“竇子涵開口冷冷地道。
”哈哈,女施主,你難道不知道隻有三天法事做完,寺中才會與您商量是否要點長明燈嗎?“這個叫安成的和尚冷笑道,這一笑,讓他原本很喜感的臉上有了一抹陰狠之色。
”所以,本姑娘才好奇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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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蝶驀地起身,用放在一邊的白絹當做浴巾將自己全身包了一半,然後雙腿邁出浴盆,款款地向床邊走去,並用一種很不經意的語氣道:“夫君難道沒有聽說過嗎,比翼**都摔死,鴛鴦戲水都淹死。您還是一個人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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