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奇怪的土,癢死為夫(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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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守備和林公子聞言,同時一愣,自從他們第一次見到李家這位三公子到現在,還不曾見過他如此冷著臉的樣子,現在麵對王指揮使,好像不是在看親戚,而是在看仇人。

    竇子涵大概也能猜到李三公子在別扭什麽,看到王皓王公子,她不免就想到了,在成婚之前,他們被人設計著在茶樓的那次見麵,結果引發了李三的一次情緒反彈,讓她憋氣直到新婚之夜的事情。

    不過,現在由於李三這一打岔,林守備叔侄兩就將注意力從她的身上轉移到了王皓王公子和李三公子這對表兄弟身上。

    “三表弟這麽惱怒做什麽,我經過此地,自然是有公幹在身。”王皓王公子根本就沒有把這位表弟的挑釁放在心上,自從那次酒樓事件之後,自家表弟和竇姑娘的婚約還是繼續的,他隻是個傷心人,所以,幹脆向皇上請了一份差事,去了湖州公幹,剛好前幾天將那邊的事情忙完,回京時自然是要路徑楚州的,恰好從楚州的分部聽到了三位將軍之死的事情,作為暗影頭領,遇到這種事情他自然要摻一腳了,更別說,他還聽到了自家表弟和竇姑娘在去慕雲城上任的途中,正停留在楚州。

    與公與私,王皓王公子都會到守備府來一趟,他的私心裏自然也存著一份能再見一次竇子涵的心思,更別說,李三夫妻兩到了慕雲城,天高皇帝黃,不比京中,再次相見不知到了什麽時候。

    王皓王公子從來不承認他是個正人君子,他的身份決定了他私下裏做許多事情必然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可他也不是一個很卑鄙的人,尤其不算是一個卑鄙的男人,既然,當初在婚前時,他遲了一步,那麽,現在,他也沒有橫刀奪愛的心思,隻是想看看她就好,確認她過的好就行。

    如今,他根本就不理會自家這個不著調的表弟挑釁仇視的目光,而是將目光投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那個人身上,本很少笑的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向竇子涵打招呼道:“表弟妹一向可好?”

    “還好,表哥近來可好?”竇子涵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成親了,她對王皓王公子到沒有什麽異樣的心思,雖然她曾經也想過她與王皓王公子之間的可能性,但那也在王皓王公子以及王四夫人看低她的身份,讓她做小妾時就煙消雲散了。她竇子涵在不怎麽著,還沒有淪落到要給男人當小三的地步,雖然這個時代的小三是合法的,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如今看到王皓往公子,拋開王皓往公子與李三公子的親戚關係不說,王皓王公子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也和她無冤無仇,她不能將對方當做仇人看待吧。

    竇子涵和王皓王公子打招呼時,也露出了一個客氣的微笑,可這一切看到李三公子眼中,就覺得格外的刺眼,覺得這兩人分明是當著自己的麵“眉目傳情”嗎?當下,心中的不爽更甚,一把將竇子涵的身子向他的身邊拉著靠了靠道:“表哥請放心,有表弟我一路上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又怎麽會不好呢!”

    竇子涵被李三公子這麽毫無預警地一拉,事先沒有防備,這一下,就倒入到了李三公子懷中,偏偏這人還繼續摟住她的腰不放開,這不是讓別人看戲嗎?她實在想不出,這李三怎麽對王皓王公子的敵意就這麽大,現在她和他都成親了,別說這時代不時興離婚,想要和離也是困難重重,難道在這人的心中,她就是那種水性楊,紅杏出牆的女子不成?

    看來,不僅她對他的信任不夠,他對她的信任同樣不夠。

    李三公子這樣一個動作,硬生生地將林守備叔侄的目光再一次吸引過來,不過林守備卻有些神思恍惚,林公子其實在心中也有大翻白眼的衝動,如今看來,這位師兄夫妻之間的關係可是太肉麻了一點,最主要的是這師兄的臉皮足夠厚,當著外人的麵什麽動作都可以做的出來。

    守備府雖然下人不多,可師兄夫妻兩為何姍姍來遲,就算自家叔父被他用話瞞了過去,他因為多少有些擔心這位師嫂的身子,就多問了傳話的小廝幾句,結果,也讓他尷尬了幾分,雖然他隻有十五歲,可對男女之事也知道了一些,卻沒想到師兄夫妻兩如此火熱,瞧現在師嫂的臉色,如此的嬌媚動人,讓人看了都移不開目光。

    不對,他怎麽能這麽想,這可是師兄的妻子,他盯著她看是不對的,就在李三公子與王皓王公子的目光較量中,我們的小林公子在心中第一次有了對異性的萌動,隻是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不熟悉的,是新奇的,所以呢,竇子涵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一東唐未來大好青年的擇偶觀,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了。

    言歸正傳,王皓王公子看到李三公子的樣子,根本就沒搭理對方的挑釁,畢竟,他和李三再較勁下去,難堪的是她。所以,又溫聲道:“我也還好。”說完話,收回了視線,不願再去看對麵礙眼的那一幕。

    李三公子看到自家表哥收回了放在自家娘子身上的目光,這才鬆開了放在竇子涵腰間的手,聲音略大了一些道:“世叔,是不是該開飯了?”

    李三公子對王皓王公子這位表哥之所以那麽忌憚,實在是因為王皓王公子從小就是所有世家子弟的典範,文武雙全,沉靜鎮定,一看就是國之棟梁,這樣一個正麵形象,從來就是老爹英國公用來反襯自己的。

    如果說兩個人風格完全不同倒也罷了,李三公子和這位表兄從前關係還不錯,可現在呢?李三公子已經覺察到這位表哥是對自己看上的女子也動了心的,這怎麽行,許多東西他可以讓,可這媳婦是不能隨便給人覬覦的,他心中明知自家娘子和表兄之間可能並無曖昧之事,可因為他也查不到,這位表哥最早是怎麽和自家娘子結識的,但絕對在自己之前,他這心中就是存了一根刺,他就是個小心眼的人,也沒辦法呀!

    李三公子這話一出口,林公子是最先回過神的,在林守備耳邊小聲道:“叔父,該上菜了。”

    “嗯,好。”林守備回過神來,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神色,手一揮,示意等待的人開始上晚膳。他為官大半生,在朝廷中還是有一些眼線的,自然知道這位王皓王公子年少有為,身份特殊,不知這表兄弟兩到底在鬧什麽別扭,十有*,恐怕倒是與這世侄媳婦有關,可有些事情看到了,也要假裝沒有看到,反正這都是這些孩子們之間的事情,與自己也沒什麽相幹,不過這樣一來,他恐怕的再次審視一下這位世侄媳婦了。

    接下來吃飯的時候,李三公子自然繼續他的肉麻夾菜之旅,林家叔侄用午膳時已經見識過了,已經比較淡定了,王皓王公子多少還有些不適應,明知這表弟所做的動作可能有幾分特意為之的意思,可看到竇子涵並沒有反駁,而且已經習慣了,心中不免歎了一口氣,現在看來,她成為他的妻子未必就是好事,就算他也能清下聖旨來,可他也知道自家娘親對她的偏見有多大,進了王家的門,他未必能處處護佑著她,畢竟,他一年有一段日子是不在京城的。

    這表弟雖然在許多事情上有些不著調,可現在看起來,倒是有成為一個好夫君的潛力。這麽一想,心中都是平靜了許多。

    總之,凡是有李三公子和竇子涵一起出現的吃飯場合總是相當聒噪的,以前的許多經驗告訴竇子涵,在這個時候,跟李三這人辯論那純粹是自己找虐,隻會讓自己更尷尬,所以,她反而放開了許多,從容了許多,給別人的感覺好像是李三公子做這種事情再天經地義不過。安靜地用餐,不去理會身邊這人的聒噪。

    王皓王公子此行自然還是對楚州的這幾位將軍之死很關注的,他昨日已經給皇上上了折子,將楚州這邊的事情簡單地解說了一番,說他會順便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妥當再回京。

    用過晚膳後,他自然要和林守備詳談這個案子,雖然,他們安插在楚州分部的人員已經將相關的情況報了上來,可他還是要聽聽林守備的匯報的。

    既然李三公子也介入了這件案子,王皓王公子也挽留了他,不僅如此,他還特意看著竇子涵道:“表弟妹既然親自查驗過三位將軍的屍首,那也一起留下來吧。”

    李三公子聞言,直覺地想反駁,不過轉眼一想,就算自家寶貝娘子留了下來,那自己也在呀,有自己看著,還能時時刻刻地偷摸一下自家娘子,讓這表哥看著心中氣不順才更好。也好讓他徹底死了心,這天下的女子那麽,又不是全死光了,幹嘛要盯著自家寶貝娘子不可?

    竇子涵其實對參加不參加他們的討論興趣並不是很大,就算她不在,李三回房之後,也可以詢問自家夫君,不過,不管是王皓王公子,還是林守備,包括自己夫君李三,他們不將她隻看成一個隻能待在閨閣裏,功能就是生兒育女,滿足男人的*的附屬品,她心情還是不錯的。所以,也沒有反對,作為法醫,她自然也希望自己參與查驗的屍首能夠得到一個完滿的結果。

    三名將軍的死因,竇子涵在驗屍報告中已經寫的很清楚了,王皓王公子也是見識過竇子涵的本事的,所以,他盡管也看到了兩份驗屍報告,但還是更傾向於竇子涵的檢驗報告。

    屍體已經檢驗過了,那麽,在一個重要的部分就是查看案發現場了,雖然今晚天色已晚,但這幾人都想早點找到新的破案線索,雖然在現場的保存時間,如果按第一位死去的將軍來算的話,已經過了十一日了。

    三位將軍的屍首最後都出現在小李將軍的故居裏麵,那自然是要去那個地方查看的。

    小李將軍的故居其實距離守備衙門並不遠,自然距離林府也不遠,所以,幾個人還是步行而去的,這一次,林守備倒是陪他們一起去的,畢竟,王皓王公子在某些時候,代表著當今皇帝的旨意,不像李三公子,怎麽說,也是屬於小輩,林公子陪著也很正常。

    竇子涵畢竟是女子,林守備還是為她準備了一頂轎子,可最後卻被她拒絕了,既然路程不遠,散散步,走走路也可活動活動筋骨,坐到轎子裏麵,栽怎麽平穩,都有些顛簸的感覺。很不適應。

    既然竇子涵不願坐轎,李三公子自然也不勉強自家娘子,在他看來,如果自家寶貝娘子走的腳疼了,可以讓他抱著走呀,反正又不是沒抱過。他正好可以在表哥麵前表現表現他們夫妻情深。

    一行幾人大概步行了一刻鍾的時間就到了小李將軍的故居。

    這座宅院並不是很大,是一座三進的宅子,從宅子的外觀上來看,年代也比較久遠了,這時代的建築水平雖然也很先進了,工匠們的工作態度也認真,不至於有什麽豆腐渣工程,不過建築材料畢竟比不上水泥鋼筋,木製的大門上麵的油漆早就斑駁了,宅院的大門並不寬廣,也隻有一個門,沒有側門什麽的,門前長著幾棵茂密粗壯的大樹,在門口,還站了兩個兵士守著。

    這兩個兵士見有人走了過來,也認出了林守備的身份,忙上前見禮。

    見禮過後,他們幾人並沒有在門口多加停留,進了門之後,看到院子裏還有幾名兵士守著,竇子涵這時卻開口問道:“林伯父,這些士兵是不是昨日才守在這裏的?”如果大李將軍和孟將軍死之後,這個宅院就被當做案發現場保護起來,那麽,小李將軍又怎麽能輕易在這所宅院裏自殺呢?

    孟將軍和大李將軍有可能並不是直接死於這座宅院,那麽,就算守了兵士,凶手如果能力不錯,完全是有機會拋屍的,如果是拋屍的話,那今日在驗屍的時候,那幾名小吏不可能隻字不提,而小李將軍既然是自殺的,自殺後被人再拋屍的可能性更小,這宅院極有可能就是他自殺的第一現場,所以,這麽簡單推論一下,這宅院的士兵應該是昨日小李將軍的屍首被抬走之後,才放到這裏的。

    林守備聞言一愣,接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淡笑道:“世侄媳果然聰明。”

    李三公子聞言,有些臭屁地道:“林世叔,您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娘子,我這麽聰明不凡,我家娘子自然也是同樣的蕙質蘭心,這才顯得我們是天生一對呀!”所以,閑雜人等還是不要再盯著我家寶貝娘子看了。

    林守備現在已經能夠理解老友英國公有時那種無奈的心情了,在他看來,這位世侄的確是有點太不流於世俗了。

    王皓王公子還是比較淡定的,在他心中,竇子涵現在的表現似乎也變成了一種理所當然,對自家表弟的話也置若罔聞,也在留意這宅院的方位和布置,倒是竇子涵的表現顛覆了林公子心中一貫的大家閨秀的形象,他走在竇子涵和李三公子身後,盯著兩人的身影有些發愣。

    院子裏的兵士看到林守備幾人過來,為首的一個小隊長忙上前見禮:“見過幾位大人。”雖然他也看到一行人中有個戴麵紗的夫人,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稱呼幹脆含糊其辭。

    “不必多禮,文校尉,從昨日到現在,這宅子可有什麽異常?”林守備詢問這見禮的校尉。

    “回大人的話,屬下從昨日守到現在,並無發現什麽新的異常。”文校尉這兩日可是打起精神來守著,已經在這宅子死了三位將軍,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第四位,如果他一個疏忽,又在這地方發現一個死人,那不就是他的失職嗎?

    “哦,三位將軍死前都在這宅子的什麽地方,帶幾位大人過去看看。”

    “是,大人。幾位大人請隨屬下來。”文校尉領命,示意王皓王公子,竇子涵夫妻兩隨他來。

    竇子涵的腳步雖然動了,可心中卻覺得有點奇怪。看來,林守備是不跟他們一起去了,也是,林守備可能早已看過屍體停放的現場了,估計也不願故地重遊了。

    倒是林公子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向發現屍體的地方而去。

    “幾位大人,三位將軍的屍首發現的時候,就在這邊的廂房內。”文校尉在前麵帶路,並順便解說道。

    “他們死後屍體發現的地點是同一個地方?”王皓王公子一改先前的沉默,開口道。

    “回大人的話,正是。”

    “嗯,在現場除了屍首之外,還有什麽可疑的東西?”王皓王公子繼續追問,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停放屍首的地方。

    這座廂房進入之後,倒是很寬敞,為了照明,早有兵士在房間內點亮了大量的蠟燭,以方便他們再一次查看這房間的角角落落。

    “回大人的話,當時現場除了三位將軍的屍體之外,就是他們三人的佩劍,在並無什麽東西。”

    竇子涵遊目四處望去,這廂房裏明顯看起來好久不住人了,一眼看過去,就一覽無餘了,房間內並無家具,就是空蕩蕩的一間房子,如果這房子不是兩位將軍死亡的第一現場,那麽,凶手為何要將屍首丟到這房間裏來呢?難不成這房間還有什麽特殊含義不成?

    還有,這宅院既然是小李將軍的宅院,他為何又不住了呢?古人還是比較注重祖上遺留下來的東西的,還是說,這宅子有什麽問題,所以,小李將軍才不願在這地方繼續住下去?

    “三位將軍的屍體就在這個地方。”文校尉繼續解說道,竇子涵站在屍首放置的地方查看了片刻,不管是被殺的大李將軍孟將軍還是自殺的小李將軍,他們的傷口都是幹淨利落的,並沒有流多少血出來,所以現場也沒有大量的血跡出現。

    至於這房間的門窗等地方,這時代也沒有查驗指紋的儀器,就算有,如果對方刻意殺人的話,又將屍首拋到這個地方,那也一定會掩飾掉自己的指紋等痕跡。

    不過,竇子涵倒不是一點發現都沒有,在這房間的窗戶窗欞下方,她發現了一小撮泥土,這泥土雖然隻有少量,但看起來,應該是某個人的靴子上遺留下來的泥土,上麵還有靴子底部的印記。

    這泥土雖然已經失去了水分,但這印記既然這麽明顯,就說那靴子當初斬上這泥土的地方比較濕潤。

    “文校尉,楚州城最近可曾下過雨?”

    “回這位夫人的話,六日前曾下過一場雨。”

    李三公子這時也注意到了竇子涵的發現,當下發問道:“娘子,可看出了什麽?”

    王皓王公子也走了過來,他畢竟是有過這一方麵的經驗的,當下解說道:“這泥土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表哥說的我自然知道,我想問的是,娘子通過這泥土能否找出更有用的線索來。”李三公子有些不服氣地道,他又不笨,自家娘子之所以這麽關注這泥土,絕對不會是看到這泥土好看,自然是發現了什麽。

    “既然楚州城六日前曾下過一場雨,那就說明,這泥土可能是凶手六日晚上遺留下來的,你們看這泥土,可還有什麽特點?”竇子涵從穿越以來,雖然對這個時代的各個方麵都做了一個簡單的了解,可是對地理狀況,特別是在現代的時候她從出生起就生活在大城市,對泥土的知識了解並不是很多。

    這泥土眼色略顯黑暗,還有點異味,隻是不知這種泥土在楚州城什麽地方才有。

    李三公子聞言,幹脆用手指捏了一點點放在自己鼻子前麵聞了聞,然後道:“娘子,這泥土好像帶點糞味。”

    他們三人都在觀察這泥土,卻沒看到,林公子看到他們手中的那泥土時,眼神有了一絲變化,先是有些驚詫,但最後又有些不解。

    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知道這種泥土什麽地方有。”

    “哦,林世弟見過這種泥土,在什麽地方?”李三公子聞言,神情明顯比較興奮,還是自家娘子細心,剛才他都沒有留意這個窗戶下的這點泥土。

    “在城南有一處莊子,那莊子裏種的蘭,好像是用這種泥土做肥的。”

    “那林世弟可知道那莊子的主人是誰?”

    “實不相瞞,那莊子是我們林家的產業。種植蘭的人正好就是我。”林公子繼續道。

    “那除了世弟你的那個莊子之外,你可還知道楚州城是否還有其他的地方有這種泥土?”

    “這——可能很少吧,就算有,也不會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楚州的水土並不適合那種蘭生長,這泥土還是我們林府派人專門從別的地方運過來的,運到了莊子裏的土,顏色沒這麽深,自然也沒有糞味,糞味還有其他一些能讓長的更好的肥料都是莊子裏的匠加進去的。”

    在場的三人沒有想到發現了一個線索,竟然得到的是這等答案,可林公子所言的畢竟是一個有力的線索,隻要有線索,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除了竇子涵發現的這一小撮泥土之外,他們在這房間內並沒有發現什麽新的線索,更何況屍首已經被抬走了,距離第一個被殺的將軍之後,已經過了十一天,先前並不曾保護現場,就算凶手曾在現場遺留什麽東西,恐怕也早就被消除掉了。

    隻是,竇子涵想不通的是,這小李將軍計算要自殺,為何一定要也要在這間房間內自殺呢?莫非,這兩位將軍的死與小李將軍有關?

    雖然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但竇子涵他們並沒有在這宅院停留過久,房間內晚上借助燈光還可以查驗一番,這院子裏如果遺留下什麽,晚上查看自然是極其不方便,所以,就沒有再繼續下去。

    林守備一直在院中等著他們,等幾人出來後,就問道:“可有新的發現?”

    在場眾人自然沒有隱瞞,最後還是林公子開口道:“叔父,我們在那廂房的窗戶下麵發現了我們家莊子上種蘭的泥土,隻是不知者泥土怎麽會到了這裏?”

    “有這等事情?”林守備聞言,顯然也十分吃驚,畢竟,那莊子可是自己的莊子,如今竟然涉案了,不過他也是驚詫了一刹那,然後接著道:“既然這案子涉及到了咱們家的莊子,那也要好好查才是。”

    幾人都應道,並沒有多想,反正這點少的可憐的發現可能未必能為案子的告破起到什麽作用,可有發現總被沒發現好吧。

    時辰也不早了,也是該回去休息了,所以幾人並沒有在這小李將軍的宅院中繼續停留,而文校尉自然繼續留在這裏,誰也不知道凶手還會不會再殺人。

    在回去的路上,林守備再一次提出了他的那個想法,想要收竇子涵為義女,雖然相處的時間隻有短短多半天,竇子涵對這個林守備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再加上,如今人家親口詢問了,她也不好拒絕,隻好婉轉地道:“叔父收子涵為義女,自然是子涵的福氣,隻是,子涵畢竟沒有能力作別人的替身,這樣的話,林伯父還要堅持您的想法嗎?”

    “嗬嗬,世侄媳誤會了,世叔我並沒有將你當做任何人的替身,而是覺得你真的是一位好女子,才動了這個心思。”其實,林守備心下也是有些慚愧的,他最先隻見了竇子涵一麵,就起了那種想法,心中複雜的心思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到了現在,他倒是真心喜歡欣賞竇子涵這個人了。

    “世叔既然都這樣說了,如果子涵再拒絕的話,未免就有些太不惜福了。”竇子涵不再好推拒,當下隻好應道。

    “恭喜林大人收了一位好女兒。”王皓王公子初聽到林守備的想法,也有些詫異,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竇子涵的情況他也很了解,自然知道崔家人是什麽樣子的,還有竇家人是什麽樣子的,在這時代的人的心目中,娘家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崔家對她好的也隻有崔老祖宗一人,更何況,崔家最近有人還有些不太安分,這等崔老祖宗去了,或者是崔家發生滅門大禍時,竇姑娘還要受影響,這是一方麵,二來,對自家表弟的性子,他終歸還是有些放不下的,如果她認了林大人為義父,林大人並無其他的子女,就算林公子,年紀還小,她又是女兒家,自家也不會存在爭奪家產等問題,這又是林大人自己提出的,日後,林家還是可以作為她的靠山的,別看林大人現在這幅樣子,年輕的時候,也是東唐朝有名的人物。

    “表哥,我還沒說話呢,你這麽急做什麽,如果你嫉妒的話,早點找個娘子也找一位叔父收為義女不就得了。對吧,娘子!”

    竇子涵聞言有些黑線,她可沒看出王皓王公子需要在這種事情上嫉妒,幹脆懶得去搭理這人。

    王皓王公子早就知道這位表弟的性子,尤其在麵對竇姑娘的時候,對自己的敵意更是明顯,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當下回頭低聲道:“表哥我也恭喜你表弟你,又多了一位老泰山。我要是嫉妒的話,自然是嫉妒表弟你日後對表弟妹可要好一些,要不然,林大人恐怕也是不應的。”多一位老丈人可未必是好事呀!

    林公子跟在他們身後,聽著他們表兄弟兩較勁,他其實對憑空的了這麽一位義姐並不反感,尤其對象是竇子涵,對叔父的建議自然也是樂觀其成,不過先前,在小李將軍的宅院中發現的那泥土卻成了他心中的一塊隱憂,他總覺得自己將那個莊子說出去,讓他心中存了一抹不祥的隱憂。

    “既然世侄和侄媳都沒有反對,那明日,我就讓府中的人準備一下,後日是個黃道吉日,就舉行一個認親方式可好。”林守備聽到竇子涵應了,這心中也是很高興的,當下就開口道。

    因為這世侄在楚州城畢竟不能停留時間太長,自然不能詳細做準備,隻能簡單地操辦一下,順便將楚州城的大小官吏,大小將領召集前來,熱鬧熱鬧,不要讓那三位將軍的死,弄得這些人人心惶惶。

    “一切都義父安排吧。”林守備既然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又應允了。自然不會在其他的事情上發表意見。

    等到了林府門前時,王皓王公子還要回楚州的分部,就約定明日用過早膳後再去林府的莊子去查看。到時看能否發現什麽新的線索。

    說實話,就算打算應了林守備,答應做對方的義女,可對住在這林府,她從心中還是有點排斥的,大概是因為這林府實在太奇怪了。讓她總有些不自在吧。

    回到林府之後,林守備和林公子自然去休息了,竇子涵和李三公子回到了林府中他們鎖住的那個院子。

    進門之後,主子還沒回來,兩個丫鬟自然還沒有休息,尤其是竇子涵下午回來時本就讓這兩個丫鬟熬藥的,結果他們兩人在床上折騰了一番,用了晚膳後也沒有回房,這熬好的藥汁已經熱了許多遍了。

    竇子涵本來覺得自己也隻是受了輕微的風寒,再加上在停屍間時,那裏麵的空氣畢竟不太暢通,通風設備有些不太好,裏麵寒氣比較重,才受了點涼,現在已經好多了,可是看在兩個丫鬟辛苦的將藥汁熬出來的份上,她還是吃了一碗。

    雖然,李三公子覺得自己的法子挺管用的,可還是讓自家寶貝娘子喝點藥,他才放心。

    吃過藥後,竇子涵就讓兩個丫鬟下去休息了,兩個丫鬟的房間就在他們隔壁。

    等兩個丫鬟離開之後,兩個人簡單梳洗了一下,上了床之後,這人卻不打算馬上睡覺,反而一翻身,將她壓在身底下道:“娘子今日是不是很高興見到他?”

    “誰?睡吧,別無理取鬧了?”竇子涵不知道這人為何總是在這種她認為根本沒有必要糾結的事情上糾結呢?她和王皓王公子是真的沒有什麽曖昧的。

    “娘子不願說,是不是心虛了?”偏偏竇子涵這種略帶不耐煩的舉動看到李三公子眼中,就多了幾分心虛的意思,其實,明顯是他多想了,可這人絕對不認為他這是自己多想了,非要抓住這點不放。

    “心虛什麽,你有完沒完,我時你的娘子,你將我和別的男人拉在一起倒地想幹什麽?”

    風,純粹是破壞兩人之間好不容易形成的和諧呢。

    “那娘子為何要對他那麽笑,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笑給他看,如果不是見了他,你現在會對為夫用這種口氣說話?”如果說前麵,李三公子引出這個話題,隻是希望竇子涵親口對他說,喜歡的是他,而不是自家表哥,就是想對她撒撒嬌,讓自家娘子說幾句好聽的,卻沒想到,自家娘子的語氣明顯有些不太耐煩,這讓他這會還真的沒完沒了了。

    竇子涵聞言,幹脆懶得搭理這人,轉過身去,將被子一包,打算睡覺了,可是有人見她這個樣子,自然不肯罷休,一把將她的身子拉過來,就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眼神中也沒了笑意。

    竇子涵有些無奈,唇上生疼,明顯是被這人咬破了,就算沒破,大概也腫了,這讓她明天怎麽見人,

    她也不是沒脾氣的人,本來今晚就是這人自己找事,她不可能每次都要將他當孩子哄著,他倒是高興了,可她不高興,所以,盡管這嘴唇發疼,她還是一聲不吭,死死地忍住,就是不回應他。

    竇子涵越是不回應,這人就非要讓她回應不可,男女之間有些事,其實真的沒什麽事,但有時總要胡亂生點事情,這就是竇子涵現在的感覺。

    李三公子看竇子涵跟他別扭起來了,他也不甘自己被冷落,非要她搭理自己不可。這手上的動作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而且,這動作也粗暴了許多,竇子涵本就沒有心思再和他糾纏,無故被他找事,心中自然很不爽,他還沒完沒了了,她的身子本就敏感,被他粗暴的動作弄的很痛,想要反抗,自然也知道占不了什麽便宜,心中一狠,將戴在她手腕上的那個手鐲上的一個暗扣壓了一下,這東西還是他當初為她戴上的。

    這手鐲裏有各種機關,其中一個機關就是可以射出銀針,被這針紮了的人會全身發癢,而且還會癢上三天,癢的厲害時,那真是有生不如死的感覺,這是,李三公子給竇子涵用來防身的。

    李三公子也許會提防別人,可從來記不起提防竇子涵,就算他的警覺心再強,誰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根本就躲閃不開,結果,就有一根針刺入了他光潔的胸前。

    這針的尾端還露在外邊,有二分之一刺入了他的胸前,李三公子的動作終於暫時停頓了下來,聲音也變冷了:“你暗算我?膽子看來越來越不小了。”

    “那你呢,你是將我當做什麽人了,我身上都被你弄的青紫了,難道讓我疼你心中就暢快了?”竇子涵這話說完,還在賭氣,本沒打算示弱,也沒打算演戲,可也不知怎麽的,就覺得眼眶一濕,那淚水就溢了出來。

    李三公子原本的怒氣,看到她的淚水中,也不知為何,就突然減了大半,片刻後,才道:“你這樣是想讓為夫癢死嗎?是不是為夫癢死了,你也不心疼?”

    “解藥,先吃點解藥吧。”竇子涵雖然不知道這癢癢針刺上到底有多癢,但也知道那滋味絕對不好受,要是真的讓這人癢上三天,那明日怎麽辦,當下推了他一把,爬起身來,就下床在放置這解藥的地方去取解藥。

    這些東西和其他的一些藥粉平日裏都是被含笑收著的,好在她還知道放置在什麽地方,手忙腳亂地找出放置的錦囊,然後就手忙腳亂地找到了放置解藥的瓷瓶,又在桌旁倒了一盅清茶,然後一手拿著瓷瓶,一手端著茶盅回到了床前道:“快吃解藥吧。”

    李三公子自然是真的不想在接下來的三日被癢死,也沒有再鬧別扭,伸手接過手中的解藥和茶盅,向口中倒了一些藥粉,然後用茶水衝服了。

    可就算服了這解藥,這針上的癢癢藥有一部分也進入了人體,至少要癢上一個時辰吧,不僅如此,就算服了解藥,這身體的皮膚上還會出現許多紅疹子,這些紅疹子雖然不會再發癢,可絕對會影響麵部觀瞻。

    竇子涵見這人服了解藥後,這才心放了下來,又見這人的眼神死死的,不知在盯著她看什麽,不會是打算再跟她算賬吧。這才感覺她全身發涼,原來是她剛才心急取解藥,身上原本被他這趟的內衣早就不見了,光著身子呢,難怪這人盯住她不放。

    李三公子雖然剛開始很惱火,可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心中卻覺得完滿了,隻是暫時也不打算給她好臉色看,她這趁他不防備暗算他幾回了,還是屢教不改,要是他今日再輕易地原諒了她,那她以後還不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夫君可是用來疼的,怎麽能被用來算計呢?她不夠疼他倒也罷了,還不時地挑戰他作為夫君的權威,看來,他還是對她太好了,讓她不知道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竇子涵看著這人服完解藥後,還是一聲不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當下也覺得不知該說點什麽好了,隻是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身子一聲不吭,這淚珠兒就自動流了下來,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本就沒什麽事,結果弄的這半夜三更都不睡。

    “不準哭,再哭你就一個人哭好了,我去另找地方睡。”李三公子作勢起身穿衣服,雖然打定了主意,這次給她一個教訓,可是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中又開始發軟了,再加上,他身子已經有了一些發癢的感覺,看來,就算服了解藥,還要癢上一個時辰。

    這藥平日是他用到別人身上的,自然知道藥效發作是怎樣的,比猴子還猴子,根本忍受不了,到時讓自家娘子看到自家像猴子一樣在床上翻滾,不是破壞了他在她心中英武不凡的形象嗎?

    竇子涵看著他的動作,也沒有起身阻攔,她剛才為他找解藥已經是變相的道歉了,可他還沒完沒了了,又給她甩臉子看,明知道現在在別人家裏,還要亂折騰,要去就去,她才不攔他呢,要是一起過日子這麽累,反正離開京城了,大不了兩人一拍兩散,她從此再也不回去,也不至於活不下去。

    李三公子雖然覺得癢症發作了,在自家娘子麵前有損形象,不過,還是希望自家娘子能夠挽留他留下來,他也不知自己的心情為啥這麽矛盾,可見竇子涵真的沒有阻攔,心中又有了幾分惱意,胡亂地披上外袍,就起身向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用力還不小,在寂靜的夜中,發出哐當的響聲。

    這哐當的關門聲還是驚醒了隔壁房間的兩個丫鬟,有些發懵,但又傾耳聽了片刻,也沒有聽到其他別的聲音,這裏是林府,又不是李家,兩人也沒有膽子下去查看,隻好又包著被子沉沉睡去。

    李三公子出門之後,看著林府鴉雀無聲,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該躲到哪裏去,身上又發癢的厲害,當下隻好信步出了院子,想找個僻靜的地方捱過一個時辰,等身體不癢了,再回房。

    可一走著,走著,到了林府一處小亭子附近,卻發現那亭子裏此刻有人正坐在那亭子裏喝酒。

    雖然天上的月色並不明亮,但李三公子本就視力不錯,再加上練武的緣故,在黑夜中也可以視物,他還可以從背影看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府的主人林守備。

    如果不是這發癢的症狀不能碰水酒之類的東西,他倒是真的想上前和這位世叔一樣,借酒消愁,可現在他身體癢的難受,自然不好上前打擾。

    就在他打算轉身,另找一地方去度過這難熬的一個小時時,原本坐在亭子上喝悶酒的林守備突然發出一種,好像嚎哭又像在詭笑的聲音,總之,在這夜晚聽到,還是有些滲人的。

    從這聲音中,李三公子聽出了許多說不清楚的味道,可是他現在身子發癢,隻能將後背在身後的一棵大樹上磨蹭,以便讓自己減輕癢癢的感覺,自然是不好上前為安慰別人的,這時,也不好讓林守備發現,隻能耐著性子等待一會。

    這林守備開始發出的聲音有些壓抑,可接著,聲音卻越來越大,這時,李三公子卻發現在亭子的那一邊,竟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雖然距離有些遠,但他還隱約認出這白色的人影分明是一個女子。

    對了,不就是昨日,他和自家娘子在街上碰到的那位耍雜耍的白衣女子嗎?她怎麽又出現了,據說林總管今日搜索了一番,也沒有找到她,一個女子,半夜三更不休息,出現在林府做什麽?

    這白衣女子站的地方正好與林守備麵對麵,果然,片刻後,林守備終於發現了那白衣女子的身影,當下猛地站起身來,口中喊道:“凝香,是你來看我了嗎?凝香,你別走,別走。”

    林守備當下再也顧不上什麽,就起身向那白衣女子追去,那女子看到林守備向他追來,身子卻向另一個方向縱去。

    李三公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不過,他想林守備就算喝醉了酒,可他也是文武全才的人,那個白衣女子雖然會一些把式,不過看起來功夫也不是特別高明,如果自己貿然跟上去,恐怕有些不太好。

    眼見那兩人的身影從拐角處消失了,他還沒拿定主意,最主要的是身體癢的難受,讓他有一種在地上打滾的感覺,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另外一個人聲:“李世兄,你怎麽在這裏?”

    李三公子聞言,回頭一看,原來身後站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公子,要是他沒有中了癢癢針,要是平日躲起來的話,絕不會輕易被人發現,隻可惜,他現在身子本就在這樹幹上磨蹭來磨蹭器,氣息也有些不穩,要是不讓人發現,那才奇怪呢!

    “世弟你來的正好,世兄我身子有些不適,不過這不是重點,剛才世兄我見到有一個穿白衣的女子的身影在亭子那邊閃了一下,然後,林世叔就口中叫著什麽凝香,追了出去,我身子不是福,也不能跟著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你快去看看吧。”

    “女人?”林公子聞言也是一愣,今日府中搜人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不過,最後也沒搜出什麽,所以,他也有點半信半疑。不過,他還是追了過去,本來今晚,他在房中讀書,本準備睡了,卻見叔父的臥房中還亮著燭光,敲了半天門,卻沒有聽到裏麵的聲音,從窗子看了一下,才發現房內無人,這才出來找找,誰知老遠處看到樹旁有一個人影晃來晃去,等走的近了,才發現正是自己的師兄。

    雖然不知師兄身子怎麽了,不過,叔父的安危還是他最擔心的,當下就向師兄所說的那個方向追去。

    林公子剛起身離去,遠處突然響起了子時的更聲,這更聲仔寂靜的夜間聽來格外的清晰。

    既然林公子追了上去,他也就沒有跟上去,幹脆就在這裏等著一個時辰過去,可是讓他覺得意外的是,林公子追上去,還沒有過上半刻鍾,他就發現林公子扶了一個身影走了回來,看情形,那身影應該就是林守備。

    既然被林公子發現了,李三公子也不好再繼續躲著,而是忍著身子發癢的感覺,走了過去問道:“世叔這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等我追上去之後,卻在南邊的假山旁發現了叔父的身子,他已經昏過去了,看情況,也隻是昏了過去,身子並無什麽異常。”

    “那——那個白衣女子呢?沒有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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