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到成了我難為你了，那個什麽蕭紅蝶，難為芸兒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站出來。”老頭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那不是……”還沒認出小芸嗎？

    後半句話我還沒說出來，便被老頭子打斷了：“行了，你那些唧唧歪歪，烏七八糟的理由，就別在這兒給我講了，別以為你睡了那個蕭紅蝶，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你帶句話給她：讓她好自為之，最好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剛才可沒開玩笑。”

    好吧，隻能這樣了，我頹然的點頭，在老頭子麵前，我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我說你小子行啊，人家不過想利用利用你，你到好，把人搞床上去了，好本事，據我所知，這蕭家傳到這一輩兒可沒什麽男丁吧，那這蕭家今後，豈不是你的了。”老頭子揶揄道，一副你這軟飯吃的暢快的模樣。

    “唉，一言難盡……”我愁眉苦臉的像老頭子，講了下我目前的尷尬處境，老頭子與我亦師亦友，我還指望他能給我什麽好的辦法呢。

    我本以為老頭子聽完之後，會大吃一驚，然後使勁的調笑我，我都做好的被他羞辱的準備，畢竟我做的事，有些渣，這已經不是腳踏兩隻船的事了，而是腳踏好幾隻船。

    可是老頭子，半天隻憋出了這麽一句，讓我大跌眼鏡的話：“不錯，有老頭子我當年的風範。”

    唔，這也行，我當即打蛇順杆子上，拍了老頭子好大一通馬屁，然後問道：“那您老，有沒有什麽妙招教教我？”

    我正頭疼著呢，想讓她們和平共處，這不可能，可非要讓我做出個選擇，我寧可孤身一人，伶仃終老，也不願傷害她們其中的一個。

    “自己看著辦，不然你以為，我會心甘情願的待在這裏。”老頭子眼中情緒複雜，有追憶，有寵溺，有痛苦，也有糾結。

    我靠，我沒聽錯了，老頭子說漏嘴，說了什麽？我腦海裏，瞬間腦補出幾十種，狗血的常見劇目。

    見我一臉震驚的模樣，老頭子伸手在聽筒上點了兩下，突然的巨響，讓我急忙將聽筒從耳邊挪開。

    “你別瞎想了，我待在這裏和她們有關係，但主要原因也不是那個，總之你要知道一點，她們都是你師母，隻有你師父這麽一個男人。”老頭子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好像這件事有多麽了不起似的。

    好吧，我承認，這件事豈止了不起，簡直太了不起了，老頭子是我的偶像啊，令人高山仰止，肅然起敬。

    不過相比於這個，我更在乎，老頭子口中的師父，師娘四個字眼，第一次，這還是老頭子第一次，承認我是他徒弟。

    我心中一酸，說不感動是假的，一開始跟著老頭子哪會兒，我喊過他師父，記得當時，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別叫我師父，你覺得你夠資格嗎？

    我被這句話傷到了，從此便沒了這個心思，沒想到，今天老頭子真的承認了，這來的太突然，讓我有種如幻如夢的感覺。

    “行了，瞧你那點兒出息，若不是看在你這點上，有老頭子我當年的風範，你以為我願意認你啊，不是我說，想當我的弟子，你還差都的遠呐。”

    老頭子神氣的樣子，明明很欠揍，可是我卻覺得好可愛啊，真是個有趣的老頭兒。

    “還有什麽事嗎？沒有就滾吧！”老頭子下了逐客令。

    “有，”我急忙說道，“鷺島似乎要變天了，我被扯進了這個大漩渦之中……”

    我洋洋灑灑整理了一大片說辭，就是想讓老頭子為我解惑，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有些多，那一件件，一樁樁就好像一條條的絲線一樣，纏繞在我身上，勒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可誰知，我剛起了個頭，老頭子就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我的話：“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不過我知道你什麽意思，其實很簡單。”

    “你小子就是想的太多了，才跟了我幾年，怎麽養成了這麽個毛病，你說你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做事瞻前顧後，深思熟慮，這是你該想的問題嗎？”

    “想這麽多有人給你發錢，還是怎麽滴，二十七八的人，活成了七八十歲的樣子，你不難受，難道換我不舒服麽？活該。”

    “以後少想點吧，遵從自己的心，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拿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來，那些個什麽規矩啊，秩序啊，都讓它們通通見鬼去吧！”

    “那些東西都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就給你打個比方來說吧，路上跑了隻野狗，它咬了你一口，你把它弄死了，有人管嗎？沒有。”

    “可是有隻家犬咬了你一口，你還能那麽無所顧忌的弄死它嗎？它的主人會找你算賬的，所以應該怎麽做呢？你把它變成野狗不就行了。”

    “所以說啊，做人你就得像家犬一樣，讓別人不敢隨意欺負你是最基本的，就算你欺負了別人，也有人站出來給你說話，這才是本事，可別像那野狗一樣……”

    “怎麽？覺得我說話難聽，難聽就難聽吧，老頭子我還沒好話給你說，你聽不聽，聽多少就是你的事了，不過有四個字，你給我記牢了，心安理得，剩下的自己琢磨去吧。”

    “好了，我回去睡午覺了，以後沒事別來煩我，幫我照顧好小芸，我希望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不僅要完好無損，還要開開心心的。”

    老頭子的話給我的衝擊太大，等我回過神來時，老頭子已經走了，可是我還有一件事，沒問呢。

    那就是，他想不想見小芸，我覺得有愧於小芸，說了那麽多，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但是，聽老頭子的意思，他似乎要出來了。

    我仔細琢磨了他那句：‘我希望下次見到她的時候’，聽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心裏有種莫名的激動，很期待看到老頭子，潛龍出海，鳳飛於天的光景。

    老頭子回到牢房，說是睡午覺，可是躺在床上卻失眠了，一臉的思索之色，許久之後，自嘲道：“六年磨了一把劍，卻忘了開鋒，疏忽了啊。”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從監獄裏出來時，我之前心底的鬱悶與煩惱一掃而空，被老頭子罵了一頓，我挺舒服的。

    因為他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是我想的太多了，我本來應該給小芸打個電話，給她一個答複的，可是現在，我連問的沒問，怎麽回答。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決定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一下，那個小丫頭，接下來，我覺得有必要，去找一下蕭紅蝶，把老頭子的話帶到，讓她早做準備。

    否則等那天老頭子真的出來了，雷霆大怒，讓我把蕭紅蝶扔進窯子裏，我該怎麽辦，難不成自己開個窯子，隻能自己一個人嫖？

    這樣的話，也不見得老頭子會同意，反正我是盡力了，其實想想那樣也不錯，我邪惡了。

    蕭紅蝶這兩天在富成的日子，簡直過的舒坦，整天就是在辦公室裏，喝喝茶，練練瑜伽，拉著羅琳購購物，逛逛街，做做spa，閑的不能再閑。

    和她之前忙忙碌碌的日子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為之前富成基本上，是蕭紅蝶說了算，所以她兢兢業業。

    可現在呢？無論大事小事，李嫣都要橫插一腳，跳出來搞事情，蕭紅蝶被針對的不勝其煩，幹脆撒手不管了，讓李嫣想怎樣就怎樣。

    這下李嫣是樂意了，可是富成一下子變得一團糟，別說在鷺島漸亂的這個時候，給自己謀求利益，就算是保住原來的利益，都顯得困難萬分。

    但即便是這樣，李嫣依舊樂此不疲，看來她就算把富成毀在自己手上，也鐵了心要把蕭紅蝶趕出富成了。

    不過蕭紅蝶，就這麽心甘情願的由著李嫣亂來麽？我看不像，我總覺得她暗地裏，憋著什麽壞，等她下次露出獠牙的時候，李嫣的好日子恐怕就到頭了。

    當然，這也是我樂意看到的，所以我選擇冷眼旁觀，我去找蕭紅蝶的時候，蕭紅蝶正拉著羅琳逛街。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猜不透，比如蕭紅蝶是看起來和羅琳這麽好，還是真是就是這麽好，我不知道。

    不過，我是希望，她們真的好，和蕭紅蝶約在一家咖啡館裏見麵，當我坐在咖啡館裏，看著蕭紅蝶與羅琳手挽手出現時。

    我瞬間想起了小芸，原本平靜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有什麽事趕緊說，我還要和羅琳去看電影呢？”蕭紅蝶拉著羅琳坐在我對麵說道。

    不得不說，蕭紅蝶這個人還是有一套的，羅琳跟著她，變化很大，穿衣打扮，舉止言談上都有很大的長進，兩個女人坐在一起，居然讓我感到有些恐慌，真怕她們有一天看不上我，離我而去。

    蕭紅蝶倒還好說，我們都有所準備，可是羅琳，我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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