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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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凱文手快,沒多長時間,就將菜都擇好洗好了。她見嚴程瀚那邊還在忙碌,她又幫不上忙,撓撓頭。
誒?江凱文看他們買的食材裏有好幾根胡蘿卜跟兩根青皮紫蘿卜,眼睛一亮,她似乎找到能幹的了。
江凱文從在廚房找了一圈,隻找到一把菜刀,嚴程瀚還在用。
江凱文拿著一把勺子,想了想,還是將勺子扔到一邊。
她跟嚴程瀚說了聲,出了出租屋,去旁邊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賣店買了一把水果刀回來。
江凱文回來之後,拿過一把板凳坐在門口,一手拿水果刀一手拿胡蘿卜,就開始了創作。
嚴程瀚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了眼,見江凱文正用刀在胡蘿卜上雕刻什麽東西,隻是好奇了一下,就又回身投入做菜當中。
等嚴程瀚做好三菜一湯,砂鍋裏還燉著紅燒肉大火收汁後,他擦擦頭上的汗,轉頭對江凱文道:“凱文,一會兒吃飯……”
嚴程瀚眼睛瞪大,就見江凱文手上正托著一頭長著大口仰天長嘯的老虎,眼神狂烈,神態桀驁,睥睨山川。唯一的為何的一點就是,這頭惟妙惟肖的老虎竟然是用青皮紫蘿卜雕刻出來的。
江凱文抬頭見嚴程瀚瞪著她手裏的老虎,起身將老虎送到嚴程瀚眼前,笑著道:“你看這老虎有沒有眼熟啊?”
嚴程瀚聞言,順著她的話認真的瞧著老虎,片刻之後他發現果然如同江凱文說的一樣,這老虎的神態果然十分眼熟,可他偏偏想不起,他到底在哪裏看到過。
江凱文見他深思之後還是一臉茫然,不由輕笑出聲。
嚴程瀚被她的笑容驚醒,遂向她看去,片刻之後終於看明白她笑眸的意思,怔了一下,再去看老虎……
嚴程瀚像碰到什麽髒東西一樣,倒退好幾步。
“……我先將菜都端回去,省得一會兒涼了。”嚴程瀚奪路而逃。
江凱文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托著下巴盯著手裏的沒送出的老虎,納悶,雖然長的不像,可她自認為神態掌握的很好啊。
是的,江凱文仿照嚴程瀚神態雕刻了這頭老虎,為了雕刻這頭老虎,她之前還用胡蘿卜打了好幾次底呢。
既然人家本人不喜歡,江凱文隻能歎了口氣,將青皮紫蘿卜放在廚房沒有往堂屋裏拿。
因為時間太短,嚴程瀚隻做了四菜一湯。四道菜分別是幹鍋西蘭花,地三鮮,糖醋魚,紅燒肉,外加一大盆紫菜蛋花湯。
江凱文聞到味道的時候就已經受不了了,等吃上的時候,更是狼吞虎咽,等她停下手,桌子上的菜已經所剩無幾了。
江凱文不好意思的靦腆一笑,“見笑,見笑,實在是我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了。”
江凱文心裏遺憾,早知道嚴程瀚會給她做飯,她就帶些她自己種的菜了。嚴程瀚的手藝配上她種的菜,做出來的菜的滋味絕對會更上一層樓。
不過反之一想,她幸虧沒有這麽做,要是真的品嚐到的話,她怕以後都吃不慣其他人做的飯菜了。
江凱文吃飯的時候沒有注意,吃完後,她才注意到,“小瀚,這些菜大部分都讓我吃了,我估計你都沒吃飽,太不好意思了。”
端著碗喝湯的嚴程瀚方才的確是沒有吃多少東西,但看著江凱文狼吞虎咽,仿佛餓了十年,終於能吃到飯的樣子,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你放心我吃飽了,之前你不是還買了一些飯菜,那時我就吃了半飽了。”
見嚴程瀚這麽說,看他的臉上也沒有勉強,江凱文放下心來,然後打起了另外一個主意。
“小瀚啊,這幾天,如果你晚上不著急回基地的話,晚上的飯我想就交給你了。”江凱文恐嚴程瀚怕麻煩不答應,拍著胸脯道:“至於其他的,譬如買菜,洗菜,擇菜,刷鍋洗碗,這些瑣事就都交給我了。”
嚴程瀚哪裏會不同意,他巴不得呢。
休息了一下,江凱文起身收拾殘局。嚴程瀚當然不能看著江凱文一個做,不過他剛起身,就被江凱文給按了回去,“你做飯,我刷碗,咱們兩個分工合作,很公平。”
嚴程瀚聽到“分工合作”這個詞,不知怎麽想到以後兩人結婚後一起居家過日子……
江凱文將盤子碗摞起來端到廚房的水池,埋頭洗碗。
嚴程瀚靠在門框上,看著她勤勞的背影,不知不覺笑容滿麵。
兩人齊心協力將屋子收拾幹淨後,又聊了會天,嚴程瀚就告辭了。
嚴程瀚當然想在這裏住下,可他還記得紀律,他如今沒請假,還不能在基地之外的地方過夜。
雖然有些失落,可這已經比之前跟意中人相隔兩地要強多了。唯一難過的是他不知道這種日子會持續多長時間。
江凱文一直沒說她會停留多長時間,但嚴程瀚猜測超不過十天。
嚴程瀚多麽希望在這十天裏能夠無時無刻跟江凱文黏在黏在一起,可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沒忘了他的責任。
所以嚴程瀚雖然走的時候不舍,但步伐幹脆。
目送嚴程瀚離開,江凱文去了廚房,她想再琢磨琢磨,那頭小老虎那裏還有需要改進的時候。可當她到了廚房的時候,卻發現那頭青皮紫蘿卜雕刻成的小老虎不翼而飛。再看,不禁是那頭青皮紫蘿卜雕刻的小老虎,就連之前實驗用的幾隻胡蘿卜小老虎也都不見了。
江凱文先排除被偷的可能性,哪個小偷不去偷錢,不去偷值錢的東西,反而偷蘿卜,更不用說有她在,能瞞過她偷入院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第二個可能是,她或者嚴程瀚隨手將小老虎給扔了。她記憶力很好,確定自己沒有扔。至於嚴程瀚有沒有扔,她看過垃圾桶後,確定他也沒扔。
那麽就隻有最後一個可能了,那就是被嚴程瀚給帶走了!
江凱文搖搖頭笑了,果然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麽。
不出江凱文的所料,無故失蹤的青皮紫蘿卜小老虎現在正趴在嚴程瀚的車上,被車的主人用目光愛撫。
嚴程瀚等紅燈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看向小老虎。
他咬著嘴唇,暗想,原來在凱文的眼中自己是這個樣子啊!
回到基地,江凱文將車停好,托著小老虎往宿舍走。
路上的時候碰到剛剛出任務回來的另外一個中隊的隊長。
“嚴隊長出去著呀,誒?你手上這是什麽啊?”等他走進一看,不由驚道:“嚴隊長,這是誰給你雕刻的?”
嚴程瀚壓下情緒,麵無表情的問:“怎麽了?”
這位中隊長見他臉色不好看,因為嚴程瀚不喜歡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隻好摸著頭打了個哈哈,“沒事,沒事,我就是覺得這小老虎雕刻的真的挺好看的。”
嚴程瀚問:“我跟它像麽?”
中隊長笑容僵了一下,他沒想到他不敢說,反倒是嚴程瀚自己問了這個問題。
中隊長小心的觀察嚴程瀚的表情,見他的確是沒有不好的情緒,這才道:“你這一說我才發現,還真的是挺像的。”
嚴程瀚點點頭,如常的跟中隊長告別,離開的時候腳步頻率越來越快。
那位中隊長站在原地迷茫了一陣,又被身體精神的疲憊打敗,趕緊快步回宿舍洗澡休息。
當天晚上,嚴程瀚將青皮紫蘿卜小老虎放在他腦袋床頭,陪他一起入睡。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嚴程瀚訓練完之後,都會去找江凱文。
每天江凱文都讓嚴程瀚泡在藥湯裏,必須泡足兩個小時才能出來。
原本嚴程瀚還挺羞澀,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嚴程瀚的臉皮也越來越厚。當然也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全身上下沒有凱文沒看過的了,他再害羞也隻是讓他自己不舒服。
每天泡完澡後,江凱文都會用內力給嚴程瀚推拿。
前幾天,每次推拿不到一半,嚴程瀚就會昏睡過去,到了後麵良田,嚴程瀚就能一直堅持到結束,精神也還還是那麽飽滿。
雖然江凱文一直沒說這藥湯到底是管什麽用的,可經過這一個星期的泡藥湯,嚴程瀚發覺自己的身體上的新舊老傷不但盡數恢複。
原本在陰天下雨的時候,嚴程瀚身上的老傷都會隱隱作痛,雖然不明顯,可會有感覺。現在下雨的時候什麽感覺都沒有了。嚴程瀚甚至有種脫下一層極其束縛的緊身衣的錯覺,伸胳膊伸腿的時候,比原本舒服很多。
除此之外,他的身體素質好了一大截。
他現在的身體素質,能將他們中隊的人跑哭!
那天嚴程瀚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的身體極限,偏偏被河馬他們幾個人知道,非要起哄跟著一起測試。
他們規定,隻有實在是跑不動了才能停下。
然後河馬幾人自作自受,跑到差點沒背過氣去,可再看人家嚴程瀚,額頭竟然隻是微微出汗,呼吸一絲不亂。
河馬摸了把因為生理刺激而留下的淚水,扶著木頭上氣不接下氣吐槽道:“我原來知道咱隊長變態,可沒變態到如此地步,咱隊長吃了火藥了。”
木頭沒有回答,心裏卻暗歎,隊長不是吃了火藥,那是吃了春藥了。
他前兩天見嚴程瀚每天訓練之後就見不到人影很好奇,就去問了問,得到的答案差點把他這個單身狗給虐死。
他唯一慶幸的是,嚴程瀚應該還沒有將對方搞定。唉,隊長這條路真的不好走啊!
自以為掌握了所有的木頭,歎著氣搖著頭,為嚴程瀚的未來擔憂。
那天如果不是嚴程瀚要等著去見江凱文,他還能跑同樣的距離。
從那時起,嚴程瀚身上又多了個“體力變態”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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