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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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凱文並沒有直接把耳朵帶到嚴程瀚的病房,拎著耳朵去了於海濤的禦天酒店。
江凱文借用於海濤的浴室,將耳朵刷洗幹淨,吹幹後,裝到提包裏。
恰好金大廚幫嚴程瀚他們做的飯菜已經好了,江凱文於是不勞煩二主,借用於海濤的車,將飯菜和耳朵拉回軍區醫院。
江凱文回去後,被點了睡穴的嚴程瀚睡得正香。
江凱文不能吵醒他,坐在床頭,輕輕的摸著嚴程瀚睡的紅彤彤的臉,眼神柔和。
這在江凱文享受這平靜的一刻是,一位端著托盤兒的護士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眼裏冒出星星。
我的天呀,這對好美型呀!
江凱文聽到動靜,轉過身,聲音放輕:“過來小聲點。”
聲音也好溫柔,小護士內心尖叫著,輕手輕腳的過來,幫嚴程瀚采了血後,又輕手輕腳的出去。
小護士:雖然我很想留下來,但是我是有職業精神的!
江凱文幫嚴程瀚揉了揉采血過後留下的針眼兒,隨後解開穴道。
“小瀚,起來吃飯啦!”
嚴程瀚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熟悉的麵龐,“凱文……”
“對是我,起來吃飯,再不吃飯菜就該涼了。”
說著江凱文將桌子放好,拎過來一個大保溫盒,將裏麵的飯菜拿出來。
菜不多,隻要三菜一湯,和一小盆米飯。
可每道菜都是經過精心烹製的,色香味俱全。
嚴程瀚聞了聞,“這是你院子裏種的那些?”
江凱文幫他盛飯,“你怎麽知道?”
“我能看出來你院子裏種的菜,和蔬菜園種的菜有些許不同。”
嚴程瀚的觀察力非常強,別人注意不到的事情,在他眼中無可遁形。
江凱文將飯盒,筷子遞給他,笑著道:“你這雙眼睛堪比火眼金睛,這些菜的確是我院子裏種的……”
江凱文對著嚴程瀚笑,“隻給你吃……”
嚴程瀚從江凱文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眼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氣氛微醺,兩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砰!江哥,我嚴哥醒了嗎?”
推門進來的於海濤打斷了兩人的動作。
下一秒嚴程瀚坐回去,彭其畹淡定的吃飯。
看了眼故作淡定的嚴程瀚江凱文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瞪了於海濤一眼。
被瞪的於海濤感到很冤枉,他又沒做什麽登它幹嘛?
於海濤走到床邊,鼻尖聞到股香味兒,不僅羨慕道:“江哥,你實在太厚此薄彼了,這菜的質量比你給我的好太多了。要不是知道這些才是送給嚴哥吃的我都想扣下自己吃。看得我口水都流下來了。蔣哥,蔣哥,你還缺不缺小情人,能賺錢能暖床的那種,我要求也不多,隻要你給我咱嚴哥一半兒的份例就行”
嚴程瀚冷冷的看了於海濤一眼。
於海濤受到威脅,親親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嘿嘿,嚴哥,你別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江凱文道:“沒事的話就可以走了。”
於海濤大受打擊:“江哥,你這是過河拆橋!用到我的時候叫我小甜甜,不用的時候把我一腳踹走,江哥,你太薄情寡義。”
薄情寡義的江凱文看了於海濤一眼,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被兩個人接連嫌棄,於海濤冷哼一聲:“今天你倆對我愛答不理,小心明天你們高攀不起!”
江凱文的回答是拉著他的胳膊,把人推出去,“好的不送,沒事兒別來。”
不等於海濤反應過來,江凱文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並且反鎖。
於海濤:“……”
回到病床邊,江凱文問道:“要不要喝一點湯?”
嚴程瀚搖搖頭:“不用了,你跟我一起吃?”
“好啊。”
江凱文之前來一雙筷子和一個碗,兩人也不講究,共用同一雙筷子,同一個碗,將所有的飯菜打掃得一幹二淨。
吃飽喝足後,江凱文提議:“要不出去走走消食?”
嚴程瀚道:“我想去看看木頭他們,還有鬥牛,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鬥牛士他們中間情況最不好的,所以也最讓嚴程瀚擔心。
江凱文一邊陪著嚴程瀚往外走一邊說他了解的事情:“木頭他們的情況還好,鬥牛還在重症監護室,要聽醫生護士們的意思,再觀察一天,如果沒有其他情況,鬥牛會和你們來作伴。”
嚴程瀚鬆了口氣,“這就好。”
與嚴程瀚的單間不同,其他人都是兩人或者三人一間。
木頭河馬依舊在一個病房,當江凱文,嚴程瀚兩人進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兩人展開奪食大戰。
“明明說好了平均分配,這塊應該歸我。”
“你看上麵寫著你的名字呢?你叫聲聽聽它答不答應。”
“河馬,你這就胡攪蠻纏了。”
“嘿嘿,到了肚子裏才是自己的,給我來。”
兩人搶奪的時候,這塊兒西紅柿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兩人沉默的望著地麵,悲傷。
嚴程瀚皺起眉毛:“不就是一塊西紅柿,你們兩人至於嗎!”
至於!倆人不敢當麵懟嚴程瀚隻敢在心裏默默的說。
江凱文看著好笑,“行了行了,既然你們喜歡吃西紅柿,下次我讓人多做點。”
聽了江凱文的話,河馬不顧對她的恐懼,驚訝的盯著江凱文問道:“恩人,這是您送來的?”
江凱文聽到恩人二字笑了,“不用叫恩人,你叫我名字就行,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可以跟別人一樣叫我江哥,江姐也行。”
木頭河馬以為江姐這個稱呼是拿來開玩笑的。
“江哥這稱號,那我以後就叫您江哥了。”
江凱文道:“今天因為時間倉促,沒有做什麽好吃的東西,以後如果你們有想吃的東西,可以寫下來,然後告訴我,我盡量幫你們弄到。”
嚴程瀚拉了他一下,“凱文,你不要慣著他們,這些小子最擅長的就是蹬鼻子上臉。”
江凱文拉住他的手,笑吟吟的道:“誰讓他們都是你的隊員,做這些,我開心,我高興,我心甘情願。”
木頭河馬又被生生地塞入一大把狗糧。
但兩人破天荒的沒有對此表示介意,反倒是希望兩人越恩愛越好,這樣他們的福利也越來越多。
除了木頭和河馬的病房,江凱文帶著嚴程瀚去重症監護室外麵呆了會兒。
江凱文道:“今天重症監護室探病時間過去,咱明天早點過來。”
忽然,江凱文想起自己,似乎有事情忘記了,可偏偏想不起自己到底忘了什麽。
他眼睛的餘光看到嚴程瀚的耳朵,想起來耳朵被她忘在在車裏了。
江凱文立刻帶著嚴程瀚去了地下停車場,等他找到於海濤的車時,耳朵早就從提包裏跑出來,抱著抱枕,用力撕咬。
江凱文打開車門,耳朵如同閃電一般從車裏跳出,站在車頂對江凱文叫著,仿佛在譴責她。
嚴程瀚沒想到江凱文說的,忘記了的東西竟然是耳朵,很是驚喜。
江凱文將提包從車裏拿出來,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耳朵抓住,塞進提包。
耳朵看清楚是誰出手後,不敢反抗,隻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嚴程瀚,那難得的可愛模樣把嚴程瀚萌的不要不要的。
一手提著裝耳朵的提包,一手扶著嚴程瀚,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嚴程瀚的病房。
到了病房,江凱文將耳朵放了出來跟嚴程瀚玩。
嚴程瀚,喜歡狗,不喜歡貓,但對耳朵不一樣。耳朵隻是外表長得像貓,但實際上是一頭小猛獸。
隻要一個武能抓兔子文能賣萌的猞猁怎麽不得嚴程瀚的喜歡。
一下午的時間,有人來了,就把耳朵給藏起來,沒人了再把耳朵放出來。
平時行事很有章法的嚴程瀚,很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
耳朵以為這是在跟它捉迷藏,配合的非常好,一次也沒被人抓到過。
江凱文抱著肩膀,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笑眯眯的望著他們。
柔和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漆黑的發絲,灰色的毛發,點綴著點點亮光。
歲月靜好……
終於到了傍晚,他們終於失守被抓到一次。
李晉跟伏在冰箱全身毛發豎起,亮出尖牙的耳朵,四目相對。
李晉:“……猞猁?”
他的聲音都有點變形了。
醫院禁止養寵物,連貓狗都沒有,怎麽會有猞猁。
忽然他想起來,午飯之前,江凱文的助理把他的貓送過來。
當時他還有點納悶,那隻貓的個子有點大。但因為他當時的心思在另一方麵,所以並沒有看到那隻大貓的廬山真麵目。
李晉道:“江大俠,程瀚,能把它弄抱走嗎?”
他雖然沒怕它,但要是一不小心被撓傷,那可就是無妄之災。
江凱文笑著將耳朵抱走。
李晉坐在江凱文原本坐的位置上,看看耳朵,又看見凱文,看看江凱文,再看看耳朵。
“你是天神?”李晉終於想明白為啥覺得江凱文那麽眼熟了。
江凱文擼擼耳朵的後背,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仿佛被拆穿身份,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兒。
李晉想了想,對於麵前坐著的這個人來說,好像揭穿一個馬甲,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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