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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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世界
    聖誕節臨近, 節日的氛圍也越發濃厚,很多商家的聖誕活動也漸漸推出。
    沈安素每天上上班, 日子倒也清閑。
    好閨蜜溫涼的婚禮快到了,近日也越發忙碌。婚禮前一周, 她去試婚紗,特地叫上了沈安素。
    沈安素是伴娘, 也要去試試伴娘禮服。
    溫涼的婚禮由時尚新娘婚禮策劃公司全權負責。時尚新娘不僅策劃婚禮, 還包含婚紗攝影,婚紗禮服設計。其旗下培養了許多一流的服裝設計師。
    溫涼的這件婚紗就是由國內知名設計師傅涼煙設計的, 新穎獨特, 唯美大氣, 低調中又流露出奢華。
    錦衣華服, 嬌豔美人,格外養眼。
    溫涼從試衣間出來,準新郎霍承遠的眼睛直接亮了亮。
    “真漂亮!”沈安素走上前替溫涼提了提裙擺, 調侃:“霍醫生眼睛都看直了!”
    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悅。溫涼和霍承遠兜兜轉轉十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 委實令人感動。
    溫涼看向霍承遠, “好看嗎?”
    霍承遠笑著回答:“很漂亮!”
    沈安素的伴娘禮服也很合身。
    兩姑娘站在一起,麵對落地鏡,鏡中的人兒美麗動人, 楚楚可憐。
    溫涼問:“盛延熙向你求婚沒?”
    沈安素理了理禮服的衣領, 回答:“還沒呢。”
    “還沒求婚啊?”溫涼有些不可思議, “你爸那關不是都過了麽?他還不趁熱打鐵跟你求婚啊?你就沒暗示一下他?”
    沈安素不樂意了,“涼涼,聽你這口氣,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溫涼笑了笑,“他估計在暗中準備了,打算給你一個驚喜。”
    沈安素旁若無人地開玩笑:“希望他能低調點,我心髒不好,太轟動了,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溫涼:“……”
    溫涼拉著沈安素在婚紗店轉一圈,“素素挑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反正都是要嫁的,就當提前準備吧。”
    女孩子大多喜歡婚紗,憧憬婚禮。不過沈安素對這些一直看得很淡,沒上過心。
    如今看溫涼穿婚紗這麽漂亮,她多少也有一些心動。
    導購小姐忙開始介紹:“我們點最近新到了一批婚紗,沈小姐要不要看看?”
    沈安素抬了抬下巴,“那就看看吧。”
    導購帶著她看了幾件新款式,沈安素一眼就相中了一件魚尾婚紗。
    這件魚尾婚紗純白色,麵料柔軟,深v領,後背是鏤空的設計。裙身上鑲了許多碎鑽,璀璨奪目,裙擺寬大,綴有許多流蘇,如花一般綻放。
    她揚手指了指,“我試試這件。”
    導購小姐笑著說:“沈小姐眼光真好,這件婚紗和溫小姐身上這件是同一個係列的,是傅涼煙小姐今年的新款。”
    溫涼看向櫥窗裏的那件魚尾婚紗,“確實漂亮,素素你身材好,穿起來肯定好看。”
    沈安素去試衣間把婚紗換上,很合身,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她一從試衣間出來,溫涼忙走上前漬漬兩聲,“真漂亮素素,盛延熙要是看到眼睛都不會轉了。”
    說著便掏出手機給沈安素拍了兩張照片。
    溫涼把那兩張照片傳給沈安素。
    沈安素點開看了看,溫涼把她拍得很好,又高又瘦。
    她挑了一張發給盛延熙。
    換下那件婚紗,沈安素穿上自己的衣服。
    溫涼挑了挑眉,問:“這婚紗很漂亮啊!你不喜歡麽?”
    沈安素說:“挺喜歡的。”
    溫涼:“那回去讓盛延熙買。”
    她微微一笑,“是得讓他掏錢,哪有女人自己買婚紗的。”
    ***
    臨近年關了,大夥兒越來越忙碌,一群發小已經很久沒有聚過了。
    周最在九重天組了個局,喊上一堆兄弟,大夥兒好好聚聚。
    兄弟間的聚會,都沒帶家屬。
    盛延熙本不想去,隻想擱家裏陪老婆大人。可沈安素被溫涼撬去陪她去試婚紗了。孤家寡人的二爺隻好加入兄弟們的大軍。
    慕寸心懷孕了,傲嬌的商總逢人就炫耀。
    兄弟四人,盛延熙和沈安素如今濃情蜜意,感情正好。商離衡是寵妻狂魔,把老婆當女兒養。周最和徐長安結婚幾年,依舊甜蜜。隻有晏竟寧還是妥妥的單身狗,晏大少爺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周少爺最害怕孩子,他隻想和老婆大人過二人世界。他抽著煙,吞雲吐霧,幸災樂禍道:“三哥,等孩子出生就有你哭了,又不能塞回去。”
    商離衡舉著酒杯,輕嗤一聲,說:“阿最,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赤.裸裸的嫉妒。”
    周最:“……”
    “切……”周少爺不屑一顧,“我還是繼續和長安享受美好的二人世界。”
    商離衡轉頭看向盛延熙,“二哥,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盛延熙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盤著腿,淡聲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就差不多了。”
    晏竟寧嗷嗷大叫:“你們一個個真是太不厚道了,說好了放開了浪的,轉眼間結婚的結婚,生娃的生娃,就留我一個單身狗了。”
    周最:“大哥,您老也趁早脫單,不然以後咱們兄弟聚會,你盡受傷害了。”
    晏竟寧:“……”
    兄弟四人說了會兒話,手機微微震動了兩下。盛延熙點開微信。
    沈安素給他發來了一張照片。
    巨大的落地鏡前,年輕的女人一襲純白的魚尾婚紗,碎鑽璀璨,裙擺如花綻放,美得耀眼。
    魚尾婚紗很挑人身材,可沈安素穿起來又高又瘦,胸是胸,腰是腰,身姿曼妙。
    都說婚紗是女人最美麗的一件衣服,一點都沒說錯。
    沈安素:「好看嗎?」
    他勾了勾唇,低頭敲字。
    盛延熙:「好看。」
    ——
    兄弟間的聚會,開場了就一直散不了。從下午一直鬧到晚上九點多。
    兄弟四人組了一局麻將,搓了好幾個小時。
    盛延熙手氣最佳,贏了一堆。
    快十點的時候,沈安素來電話了。
    包廂裏吵得厲害,盛延熙接通後,開了免提,“喂,素素?”
    女孩子軟糯的聲音通過電流傳過來,略帶委屈,“延熙你什麽時候回來?我一個人睡覺太冷了,你回來給我暖床好不好?”
    盛延熙:“……”
    空氣微妙地靜止了數秒。
    盛延熙也靜了一兩秒,摸麻將的手頓住,直接扔了手裏的麻將,起身,“我這就回去。”
    眾人:“……”
    臥草,說好了不近女色的呢?
    他掛斷電話,徑直拿起大衣和圍巾走人。
    眾人目瞪口呆,一副被雷劈的模樣。
    所以說不近女色神馬的都是騙人的!
    周最迎麵攔住他,“二哥你真回去啊?牌都還沒打完呢!”
    盛延熙懶洋洋地抬了抬眼,淡淡道:“很晚了,你們也早點散了吧!”
    眾人:“……”
    十點不到就很晚了?
    那些年徹夜狂歡的日子果真一去不複返了嗎?
    兄弟們紛紛風中淩亂,覺得被刷新了認知。
    周少爺嗷嗷叫:“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二哥了。”
    ——
    盛延熙開車回家,路過時尚新娘位於中山北路的婚紗總店,看到櫥窗裏擺放著的各色精美婚紗,他想起今天下午沈安素試的那件。
    他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走進婚紗店。
    他徑直走到收銀台,從手機裏翻出那張照片,問:“有這件婚紗嗎?”
    導購小姐禮貌地告訴他:“先生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店的限量款,全國隻有一件。”
    盛延熙從錢包裏掏出卡,“包起來吧。”
    導購小姐喜笑顏開,“好的先生。”
    ——
    到家後,盛延熙在玄關處換鞋。沈安素窩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睡著了。
    室內暖氣開得足,她就穿了件薄薄的棉質家居服。寬鬆的衣服掛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短發自由垂落,蓋住半邊臉頰。
    他走上前,拍了拍她肩膀,“醒醒素素!”
    “延熙你回來啦?”沈安素被人搖醒,眼神朦朧失焦,格外迷離,但言語中流露出的喜悅卻是顯而易見。
    盛延熙看她身上連條毛毯都沒蓋,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麽不回房間睡?”
    “等你回來啊!” 她有些委屈,“我一個人睡覺太冷了,睡不著。”
    他挑眉一笑,說:“你先去床上等我,我洗個澡先,等會兒給你暖床。”
    沈安素:“……”
    盛延熙這話說得無比曖昧,沈安素覺得他口中的“暖床”肯定另有深意。天知道她打那通電話就是單純的想叫他回家。
    她輕輕嗯一聲,跑去了臥室。
    沈安素實在是困,陪溫涼折騰了一下午,靠到床沒過多久就又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感到臉頰傳來一陣溫熱濡濕,癢癢的,惹人戰栗,好像還有熟悉的男性氣息。
    她偏頭避開,可有人不依不饒。
    她撐開厚重的眼皮,看到盛延熙一雙手撐在床上,寬闊挺括的胸膛覆在上麵,正細細地親她臉。
    “延熙……”她又閉上眼睛,聲音又細又軟,有些孩子氣,“別鬧……延熙……”
    他哪裏肯聽她的,繼續親她,嗓音低迷沉醉,“不是說叫我回來給你暖床?”
    他親她耳垂,親她鎖骨,都是敏感地帶。她招架不住,趕緊抓住他手求饒,“延熙我好困,明天好不好?”
    他嘴上動作不停,衝她耳根吹氣,氣息徐徐而灼熱,“等會兒你就精神了。”
    沈安素:“……”
    男女之事,盛延熙向來是個中翹楚,知道如何挑逗她。他經常擾人清夢,很多時候她很困,完全沒心思陪他折騰,可他卻懂得如何讓她由被動接受變成主動迎合。
    他是最富有耐心的獵人,循序漸進,一點一點瓦解她的抗拒和意誌力,再逐一攻破。從最開始就是這樣。
    很快沈安素便沒了睡意,被後期興致。
    完事兒夜真的深了,都快十一點了。整個世界萬籟俱寂,窗外大城市細碎縹緲的燈光點綴著這座城市。
    和過去不同,這次結束沈安素很精神,之前的睡意一掃而空,一點都不困。
    她有些餓了,盛延熙在廚房給她煮麵條。
    廚房裏男人在忙碌,不斷傳來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響。
    她靜悄悄地走進去,湯鍋裏咕嚕咕嚕響,熱氣蒸騰而上,彌漫了整間廚房。
    暖燈照在他身上,白色的家居服被渲染出暖調的黃,朦朧迷離。男人的背影清雋修長,如鬆如柏。
    他揮舞著菜刀正在切西紅柿,行雲流水,無比嫻熟。
    很平常的一幕,過去也時有發生。和盛延熙在一起後,每頓飯都是他燒。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間充滿了感動,一整顆心都是柔軟的。
    母親去世以後,肯這麽耐心為她下廚房的就隻有盛延熙了。
    她從身後環住他腰,腦袋擱在他後背,輕聲說:“延熙,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