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汐的視線掃過樓上樓下，感覺不到有痕氣息，眸子愈加黑沉。

    他剛要進屋查看，鬼白也回來了。

    “君上，屬下往南追了八百裏，沒有發現那氣流的蹤影。”鬼白一臉沉肅，“不過，屬下已讓人去追蹤了。”

    “這家夥狡猾著呢，哪有那麽容易被追到。”月汐語氣平靜，抬腳走進客棧老板的房間。

    “那醜女呢？”鬼白站在門口，向樓上張望。

    “不見了。”月汐話裏聽不出什麽情緒。

    “君上，這醜女有古怪。”鬼白不敢隱瞞，“剛才她居然大大咧咧就闖進了房間，結界對她就像不存在一樣。”

    月汐一頓，繼續俯下身子去檢查床榻上老板的屍體。

    “先別管那有痕，去鎮上查看一下，這裏的人恐怕都死了，而且全被吸走了魂魄。”月汐站直身子，眸光變得凝重。

    “吸走了魂魄？”鬼白一驚，飛身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整個小鎮被三味真火點燃。月汐立在半空，身上散發出一股低氣壓。

    “都怪屬下無能，竟沒有察覺到異常。”鬼白一臉自責。

    “他們全都死在睡夢中，沒有痛苦，無聲無息，你如何察覺？”月汐看著下方越燃越烈的火光，眸色沉重，“就算察覺了又如何？你當時在替本座護法。”

    “所有人都死了，為何那醜女安然無恙？”鬼白皺著眉頭，“難道他們是被醜女所殺？”

    “應該不是。他們不是死於下毒。”月汐搖頭，“以那有痕一人的力量，絕不可能做到。”

    “但她很可能隱藏了實力，剛才屬下和她聯手，越看越覺得她邪門。”鬼白握了握拳頭，“她當時衝進來或許是假意幫屬下解困，伺機要對君上下手。這些死者的魂魄，會不會就是她吸走的？”

    月汐正垂眸思索，腰間傳音符倏地亮起，隨即，鬼刺的聲音傳來，“君上，有人夜闖聖山！”

    月汐瞳仁一縮，當即回話，“務必保護好老國主，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他。本座這就讓鬼白回來助你一臂之力！”

    傳音符熄滅，月汐轉頭看著鬼白，還未說話，鬼白先搖頭，“君上，屬下不能走，您一個人，屬下不放心！”

    “你忘了？幽冥穀作為三界三大惡境之一，無法使用仙術、幻術和靈力，任何人一旦進入其中，便隻能以真容示人，打鬥更是隻能使用純武力值。本座有啥可擔心的？”月汐輕哼一聲，“本座的傷已經痊愈，若他們敢來，本座正好一網打盡！今晚他們隻敢用這樣的方式來偷襲，便說明他們很清楚，和本座硬碰硬，他們不是對手。”

    “可是……”

    “在修煉成神之前，創世之神留下的觀像鏡，本座無法使用。要想知道當年那段往事，要想知道是誰給本座設計了記憶旋渦，老國主必須保住。你留在聖山，直到本座回來！”月汐一揮衣袖，鬼白不見了身影。

    ……

    塔子關，幽冥穀第一關口。

    夜幕下，有痕懶洋洋地躺在樹梢上，望著空中月亮，時不時往口裏倒上一點酒。

    突然，空氣微微一動，身旁樹梢上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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