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上前一步，“諸位，本宮乃星移國淩峰，與有痕姑娘有過幾麵之緣，她絕非妖女！”

    “有痕姑娘是本宮的朋友。”淩泉也將有痕護在身後，“諸位這般信口雌黃，是要與本宮為敵？”

    “原來是淩峰太子和淩泉殿下，可他們為何要幫這妖女說話？”

    “淩峰太子，淩泉殿下，你們被她蠱惑了！”

    “她肯定是妖女！”

    馬沙圖等人根本不聽淩峰所言，場麵有些失控。

    有痕突然笑起來。

    眾人一下就安靜了，全部望向她。

    “原來大家口口聲聲說的眾生平等不過如此。”有痕話裏帶著嘲諷，“妖魔又如何？在我看來，隻要他們不害人，比那些假惺惺、滿口仁義道德的衛道者強。”

    “妖女，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難道你不清楚眼前的世道？”馬沙圖直指有痕，義正辭嚴地嗬斥，“創世之神羽化，新神尚未誕生，各地卻已經出現了魔的蹤跡，妖魔一旦不受控，三界就要大亂。你善惡不分，和妖魔打交道，替他們製藥，你居心何在？”

    “對，你就是妖魔的幫凶！”

    “什麽幫凶，要我說，這個醜女不是妖就是魔！”

    不少人跟著斥責有痕。

    有痕冷冷一笑，“三界有三界的規矩，神仙可以活，凡人可以過，妖魔也可以混，隻要守規矩，互不相擾就好。若是妖魔禍害蒼生，自然有神仙出麵來管，我一個凡人，我管得了嗎？來找我買丹藥的，都按我的規矩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巧取豪奪，我為何不賣？我賣的丹藥並不害人，為何不能賣？我不是仙，我看不出客人是妖是魔，隻要客人需要，我就賣，沒準我的丹藥也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對，這話沒毛病！”淩泉當即表示讚同。

    愁生也在一旁點頭，“有痕姑娘這話沒錯，她的丹藥療效好，大家覺得貴可以不買，她又沒有強迫你們買。”

    “你呀你，真是中毒太深。她明明趁人之危，強占你和同伴用命換來的飛天虎糞便，你還幫她說話！孺子不可教也！”馬沙圖指著愁生，連連搖頭。

    旁邊有人罵有痕，“你說出這樣的渾話，無非一門心思隻想賺錢，哪有半點心懷蒼生？你不配修仙。”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能不能修仙，我有沒有資格修仙，可不是你說了算。”有痕斜那人一眼，“若是神仙都像你這般迂腐，容不得眾生，這仙不修也罷！”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眼簾一抬，對上月汐的眸光，有痕垂下眼簾。

    “大逆不道！”馬沙圖等人指著有痕大罵，“還說你不是妖女？！”

    “諸位，請聽本宮說一句。”見有痕犯了眾怒，淩峰馬上大喝，“有痕姑娘無意冒犯諸位，她隻是說話率直，還請大家看在本宮的麵子上不要責怪她。”

    眾人不聽，罵聲不絕於耳。

    “她並沒有說錯。”這個時候，月汐開了口，他的聲音有些清冷，卻不容置疑，“眾生平等，妖魔也分好壞，隻要不禍害三界，也是合理的存在。”

    眾人一愣。

    有痕也呆了呆，抬頭看向月汐的側臉，抿了抿唇線。

    “月汐仙君，您太仁慈了！這個妖女殺人越貨、妖言惑眾，必須懲辦！”馬沙圖不肯罷休。

    “對，她殺了我們兄弟，必須償命！”阿磊的幾個朋友也跟著附和。

    “如果我說，你才是凶手呢？”有痕冷哼一聲，指著其中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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