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醜八怪洗臉？”有痕瞥了一眼馬沙圖，語氣並不友好。

    “有痕姑娘誤會了，在下剛剛走過來，並非有意偷窺。”馬沙圖臉上堆著虛偽的笑。

    “我看是監視吧。”有痕毫不客氣地揭穿他的真實意圖。

    “在下怎麽敢監視有痕姑娘。”馬沙圖訕訕笑著，見有痕要走，他又厚著臉皮問，“對了，有痕姑娘，你這次進幽冥穀，是為了獵取何種妖獸的內丹，還是要采什麽藥材？”

    “什麽時候，這幽冥穀的規矩變了？”有痕腳步一頓，歪頭看向馬沙圖，“我來了這麽多次，從來都是各人自憑本事，互不打聽，各安天命，怎麽到你這裏，又變了？”

    馬沙圖愣了一下，連忙解釋，“規矩是人定的，有變化也正常。有痕姑娘出手救大家，已經破了規矩，所以在下覺得我們也算是盟友了。在下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問問有痕姑娘想要什麽，說不定在下可以幫得上忙。”

    “盟友？”有痕眉一挑，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那日在塔子關為眾人煉丹，我不過是一時興起，並非破了規矩。我當時不出手，也沒人會說什麽。就算有人說我冷酷無情，我也無所謂。至於我想要什麽，這穀中到處都是寶，每一樣我都想要。倒是你，此番前來一定有所圖，難不成因為我想要，你就會讓給我？”

    有痕說完，深深看了馬沙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開。

    看著她的背影，馬沙圖臉一沉，眸中閃過一道陰冷，隨即，他閃進一旁的樹叢，消失了身影。

    待他走後，有痕拿出一粒丹藥喂給皮皮蝦，並逼著皮皮蝦打坐。

    ……

    三日之後，有痕和淩峰、淩泉一行到達了第五峰的峰頂。

    毫無意外，他們在這裏看到了月汐。

    月汐一身白袍坐在一塊凸起的山石上，金色陽光在他身上，神抵一般。

    不過三日，淩峰覺得月汐看他們的眼神完全不同，漠然的好像從未見過麵的陌生人一樣，而且，他坐在那裏，麵色無波、威壓四散，讓人不得親近。

    “月汐仙君！”淩峰遠遠站定，恭敬地鞠躬。幾個手下也彎腰鞠躬。

    同樣是鞠躬，不知是不是受了有痕的影響，淩泉看上去就沒那麽禮數周到了。

    “免禮。”月汐虛手一扶，眸光落在有痕身上。

    有痕隻淡淡看著他，什麽都沒說，但臉上表情同樣冷漠。

    也罷，自己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一切原本也應該是這樣。月汐垂眸，壓製住心底那一絲絲異樣。

    不一會兒，陸續又有十幾個人抵達，包括馬沙圖，他們雖然或多或少都受了傷，但無疑都是這次進穀的佼佼者。

    眾人依次向月汐見禮，隨後遠遠站著，麵色凝重，各懷心事。

    “有痕，他們也是為幽冥花而來？”淩泉站在有痕身旁，壓低聲音，話裏隱隱帶著幾分擔憂。

    “應該是。”有痕的眸光掃過一眾人等，眸色有些冷，但更多的是淡定。

    “那月汐仙君他？”淩泉抬眼看看山石上盤腿打坐的月汐，若是他的目標也是幽冥花，那有痕還有何勝算？

    “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我先找個地兒休息一下。”有痕避而不答，轉身向一棵樹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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