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隕星！”有痕眸子一暗，推了愁生一把，“快，帶上空青離開此地！”

    “好！”愁生慌忙返回屋裏。

    不多時，三人坐在皮皮蝦背上飛上高空。

    “皮皮蝦，往西！用你最快的速度！”有痕凝著越來越紅的天際，發出指令。

    皮皮蝦卯足了勁，開足馬力禦風而行。

    很快，身後傳來一陣巨響，山崩地裂，火光卷著熱浪和山石衝上半空。

    “有痕姑娘，你的家沒了，你很難過吧？”愁生抱著裹在被子裏的空青，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山已被隕星砸平，那小小的院子已然消失。

    “我早就沒有家了。”有痕抱著雙膝，將頭擱在手臂上，聲線沒有半點起伏，“沒了爹爹和娘親，那裏隻是一個落腳的院子罷了。”

    “以後，我尋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建一處院落，歡迎你隨時來住。”愁生看著有痕，莫名為她心疼。

    “好啊。”有痕抬起頭，勾了勾唇角，“不過，得先將空青這病治好才行，否則，你就算娶了她，也沒法當上爹爹。”

    “這一生，隻要能和阿青相守，有沒有孩子不重要。”愁生低頭看看懷裏的空青，輕輕撩起她耳邊的碎發，眼裏滿滿的都是愛。

    這一幕有些刺眼，有痕移開視線，眸底空空的，心也空空的。

    愁生想起剛才有痕的問題，“大約是三年前，阿青在睡夢中突然大喊一聲，隨後就說了一堆胡話，和你剛才聽到的差不多。我當時隻當是一般的做噩夢，可又叫不醒她，隻能在一旁陪著她。第二天阿青醒來，我說起這事，她卻一點不知道。”

    “三年前？”有痕擰了一下眉心，“照這麽說，她經常都會被魘住？”

    “對。”愁生點點頭，“起初每個月她都會被魘住一次，可漸漸的，我發現她夢魘的頻率越來越高，變成了一月兩次，到現在差不多每三五天就會魘住一次。自打夢魘之後，阿青的身子大不如從前，靈力也在逐步下降，我擔心這樣下去，她的身子吃不消。”

    “這麽頻繁？”有痕恍然大悟，“難怪你要去幽冥穀尋那飛天虎的糞便，你是想那東西能解優思、除夢魘吧。”

    “正是。”愁生歎了口氣，“有個郎中告訴我，隻要拿到飛天虎糞便和忘憂草，阿青這夢魘的毛病就能治。沒想到這次去幽冥穀，反倒害得阿青差點丟了性命。這兩年，她的身子弱了，我也就由著她玩，看來以後還是要加強修煉。”

    “我剛剛就是想告訴你，飛天虎的糞便對空青沒有用。”有痕說著喂了空青一粒丹藥，“從脈象上看，空青這不同於普通的夢魘。她在夢中的感官，是真實發生在她身上的。所以她的元氣才會大量消耗，身子越來越弱。”

    “真實發生在她身上？”愁生有些不明白。

    “也就是說，她在夢裏遭受的痛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不可能！”愁生打斷有痕的話，“我和阿青打小就認識，這些年一直相依為命。雖說日子過得苦，但她從未被人追殺過，更沒有……”

    愁生老實，有些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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