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麽這樣？拽什麽拽？！”空青衝著烏蘇的背影，不滿地念叨。

    秦華跌坐在凳子上，一臉晦澀。

    “你好像很怕烏蘇？”有痕眸光微閃。

    “烏衣堂不少導師都是丞相的故交，堂主更是丞相的心腹，烏蘇師兄在烏衣堂說話相當有分量。”秦華抬起頭，話裏充滿了無奈和擔憂，“烏蘇師兄向來說一不二，容不得別人忤逆他。我不過一介布衣，哪敢和他作對？”

    “小人！”空青罵道，“卑鄙！”

    “阿青，你少說幾句，要不是你非要爭一時口舌之快，何至闖下這等禍事，還連累了秦公子。”愁生打斷空青。

    “這事和空青無關，烏蘇與我本就有過節。”有痕攏了眉心，烏漆漆的眸子眯起。

    “你們認識？”空青恍然大悟，“難怪他一進來就罵你是妖女。”

    “有痕姑娘，你和烏蘇師兄是否有什麽誤會？要不，我去找他解釋解釋。”

    秦華話還沒說完，就被愁生打斷，“秦公子，他現在連你都恨上了，還會聽你解釋？你去找他，隻會越描越黑。”

    “這……”聯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秦華皺了眉。

    “清者自清，多說無益。”有痕並未提及當日之事，隻衝秦華拱手，“抱歉，我連累了你。”

    “怨不得你。”秦華連連擺手，“是我考慮不周，我不該在比試的時候溜過來找你們，引得師兄誤會。”

    “你也太老實了吧？”空青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他信口開河，你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正說著，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少人上了樓衝著這房間而來。

    烏蘇帶進來的幾個男子進屋後便一字排開，上下打量著有痕等人，全都神色凝重。

    他們衣著相同，步伐輕盈，呼吸平穩，一看便是烏衣堂的導師。其中一個看向秦華的眼裏滿滿的失望。

    隨後，一位五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一身青色長衫，自帶威嚴。

    “堂主。”秦華忐忑不安地向這男子拱手。

    “你是哪個班的？”堂主看著秦華，眸光銳利如鷹隼。

    “弟子秦華，初級甲班。”秦華低垂著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栗。

    “何俊，你的學生？”堂主看向那位導師。

    “是。”何俊出列，聲音有些低沉。

    “你來烏衣堂多久了？”堂主問秦華。

    秦華默了一下，很快答出，“一年零兩個月又十八天。”

    “烏衣堂關於比試的規矩，你不知？”堂主的聲音高了一度。

    “弟子知錯。”秦華撲通一聲跪下，“弟子不該在比試中擅自離開。”

    “既然知錯，那就該知道後果。”堂主抬眼看著何俊，“何俊，帶他回去，讓他清理東西走人，從今日起，他不再是烏衣堂的弟子！”

    “是。”何俊一臉痛色。

    “堂主，弟子知道錯了，懇請堂主給弟子一次改過的機會，弟子今後絕不再犯！”秦華麵如死灰，連連給堂主磕頭。

    一旁的烏蘇暗自得意，一臉的幸災樂禍。

    堂主看都不看秦華，轉身就走，至始至終，他也沒看過有痕一眼，仿佛這屋子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眼看堂主就要走出房門，有痕站起身來，清喝一聲，“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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