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堂主衝幾位導師擺手，複又望向有痕，“本堂主就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

    “那還真是多謝了。”有痕將秦華拉開，直直地看向堂主，眸子清澈，“烏衣堂弟子舉行幻化比試，秦華這等初級弟子，自然隻能借助丹藥進行幻化。為了不被人識破身份，躲在無人處喬裝打扮，何錯之有？除非，烏衣堂的規矩是比試不準用丹藥，隻能靠實力。”

    堂主和眾導師沉默不語。

    “我與秦公子素昧平生，不過是他躲入客棧換裝之時，恰好偶遇罷了。秦公子認出我，向我問起煉丹之事，不過數語，這位烏蘇公子就帶著雙頭虎獅趕來了。”

    有痕平靜闡述完事實，反問一句，“請問堂主，換了別的弟子，在這種情況下和人寒暄幾句，是否就算在比試中擅自離開，是否就該從烏衣堂除名？”

    何俊覺得有痕說的在理，想為秦華說幾句好話，卻礙於堂主的威嚴，不敢發聲。

    見堂主並不說話，有痕又笑了笑，“或者，如果今日秦公子撞見的不是我，也不曾與我說過話，這場禍事就不會降臨到他身上。一句話，是我連累了秦公子。”

    “狡辯！”烏蘇指著有痕大罵，“你這妖女最愛妖言惑眾，剛才秦華親口告訴我，他來此是找人的，怎麽可能是偶然與你撞見？”

    有痕眸子一沉，秦華的眸光徹底暗了下去。

    “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堂主一臉譏誚，“今日之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本堂主的處置都是一樣的。烏衣堂的規矩從不因人而異，也從不輕信任何人。”

    說完，堂主拂袖而去。幾位導師和烏蘇也跟著離開。

    “堂主……”秦華還想說什麽，卻被有痕拉住了，“沒用的，你再說什麽他也不會改變心意。”

    秦華耷拉了肩膀，垂頭喪氣。

    空青被愁生解開穴道，走到秦華麵前，大大咧咧拍了他一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他們不要你，是他們的損失，你難過什麽？這天下比烏衣堂厲害的地方多了去了，換個地方繼續修煉就是。”

    “我們此行要去星移國，你若是願意，可以和我們同路，星移國的群星會也很有名，你可以投到群星會門下。”有痕想了想，給秦華建議。

    “就這樣吧，還能如何？回不了烏衣堂，我隻能另尋出路。”秦華苦笑著點了點頭。

    夜裏，何俊來到客棧，敲開秦華與愁生的房門。

    “先生。”秦華上前施禮，聲音極為壓抑，“對不起，先生，徒兒讓您失望了。”

    “為師知道你覺得委屈。”何俊拍拍秦華的肩膀，“你忘了？明日是烏衣堂海選的日子，若你能在海選中拔得頭籌，按照規矩，就能贏得進入烏衣堂學習的機會。”

    “對啊，我把這茬給忘了！”秦華暗沉的眸子瞬間閃亮起來。

    “加油，為師看好你的實力。”何俊說完，轉身而去。

    次日一早，涼州城熱鬧非凡，城主府門外的廣場人山人海。

    空青手裏拿著糖葫蘆，一手拉著有痕，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愁生和秦華跟在兩人身後，也來到了廣場上。

    辰時三刻，烏蘇趾高氣昂地走上廣場正中的擂台，大聲宣布，“諸位，烏衣堂一年一度的海選正式開始。除了以往的規矩，今年新增了一條規定，凡是被烏衣堂除名的弟子，不得參加。”

    秦華的臉一瞬間慘白，身子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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