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出口都有陣法。”有痕指了指透進光亮的窗戶和門，“我檢查過了，不管哪個方向，隻要想出去，都會啟動陣法。”

    “能不能打破塔壁衝出去？”淩泉看著四周的塔壁。

    “不能。”有痕搖頭，“你靠近些便能看見，塔壁上有金剛經寫的經文，打不破。”

    “我沒讓空青跟來，要她和愁生去尋雲崖幫忙。”淩泉想起什麽，“皮皮蝦呢？”

    “皮皮蝦一大早帶著蘿卜跟著愁生出府去給空青買零嘴兒去了。”有痕淺淡一笑，“若我們真出不去，也省得它們陪我們在這裏受困。”

    “你可有法子？”淩泉再次抬頭看著兩人身處的五層六角塔。

    有痕掃了一眼所有門窗，“這塔一扇門，十五扇窗，一共十六個出口，不知道是不是隻要闖出其中一處陣法，便能出去。我剛才已經查過了，底層這兩扇窗的陣法應該是最簡單的，一個是寒冰陣，一個是萬劍陣。”

    “你我都修習水係功法，那便先破寒冰陣吧。”淩泉眼中燃起希望，抬腳便向那窗戶走去。

    “淩泉。”有痕拉住他。

    “何事？”淩泉回頭看她。

    “淩泉，不管我們能不能出去，我都想告訴你，謝謝你！”有痕上前，輕輕抱了他一下，“謝謝！”

    “有痕，永遠不要對我說謝。”淩泉將她抱緊，貪戀地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我相信，我們會一起闖出去的！餘生還長，我們還有很遠的路可以一起走！千山萬水，我想和你一起去遊曆！”

    有痕沒有說話，隻是任他抱緊。

    少頃，兩人並肩來到窗前，對視一眼，淩泉手中凝起一團金光，向著窗戶砸去。

    瞬間，塔內場景一變，兩人站在一片廣袤的冰天雪地裏，頭頂灰色雲層、風雷大作。

    看著天空中忽隱忽現的雷電，有痕低聲念道，“玄功練就號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即使神仙逢此陣，連皮帶骨盡無憑。”

    “你是說，名為寒冰，實為刀山？”淩泉低頭看著腳下，果然發現，冰麵下有無數的尖刀。

    “風雷催動冰刀起，雪劍把把催人命。”有痕說著，眸色一變，“小心！”

    隨著她話音落，一道閃電穿破雲層，直接劈向兩人。

    有痕和淩泉一閃身躲開，那閃電直接劈開地上的冰層，無數的尖刀向著兩人飛了過來。

    有痕淩空而起，一雙短劍化為長鞭，對著尖刀揮去。

    淩泉則直接砸出一串光球，轟了過去。

    那些被他們擊開的尖刀落在地上，打在冰山上，激起無數的雪花和碎冰，化作一把把冰劍，對著兩人刺來，更有冰山呼嘯著向兩人砸來。

    一時間，空中刀劍齊飛，從不同的方位殺了過來。

    冷冽的寒風呼呼刮著，將這殺氣放大了數百倍。

    淩泉與有痕背向而立，兩人此刻握的都是長劍。

    刀光劍影中，雷電不斷劈下，冰層飛起，冰塊、尖刀如狼牙衝上來，而那些被雷電劈開的冰山，則如刀山向兩人砸來。

    “淩泉，我找到陣眼了！”不知打了多久，有痕突然發聲，“你小心，我去破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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