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故作驚訝道：“那不知夜將軍是為了何事如此愁悶到需要借助酒來消愁？”

    夜離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有些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小騙子！”

    寧瑟一怔，被罵得一頭霧水。

    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夜離隻覺有什麽堵在心口，很是難受，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後，才道：“我實在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北闕公主，若早知道……”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沒再說下去。

    寧瑟見他說了一半，便不說了，忍不住問道：“早知道你想做什麽？”

    “若早知道，當日便不會讓你踏進這裏。”夜離冷冷道。

    寧瑟見他是真的生氣了，這才有些愧疚道：“騙了你，是我的錯……”

    夜離見她誠心道歉，心裏的鬱結才散了幾分，可心裏還是堵得難受。

    雖然寧瑟對他隱瞞了身份的事情，可他真正生氣的並非這個，而是想到她是瑟妃，是皇上的妃子，心裏便堵得難受。

    生平第一個有好感的姑娘，竟然已經名花有主，這讓他怎能不氣悶？

    他伸手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接連又喝了兩杯後，才停了下來，握著空了的酒杯，低眸苦笑。

    寧瑟見他已麵露微醺，心裏不由有些古怪，即便自己騙了他，他也沒必要這麽氣苦吧？

    可自己確實騙了他，頗有些無奈道：“騙你確實是我的錯，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

    夜離抬眸看著她，眸底有什麽在閃動，他忽然勾唇一笑，朝她勾勾手指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寧瑟不疑有他，信步走了過去，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說吧，看我能不能做到？”

    夜離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揉了揉眉心，忽然將頭靠在她肩上，“我可能喝醉了，不介意讓我靠一下吧？”

    寧瑟不客氣地推開他，“喝醉了就去睡覺。”

    “你扶我一把。”他聲音有些沙啞，“你扶我到床上，我便原諒你。”

    寧瑟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妥，不就是扶他一把嗎？這還難不倒她。

    “好吧。”她爽快地應允了下來。

    夜離順勢將手臂放在她肩上。

    寧瑟扶著他下了榻。

    夜離整個身體都倚在她身上，這是他第一次與她這樣近的距離。

    他轉頭看著她美麗的側廓，她其實還很稚嫩，安靜下來的時候，顯得異常乖巧可愛，與昨日在擂台上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少女身上獨特的幽香，鑽進鼻間，夜離心間微蕩，放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些。

    如此近距離地倚靠在她身上，讓他有些不願放手了，隻渴盼，路再長些……

    然而，窗邊與床榻的距離，並不遠，沒片刻，便到了。

    兩人在床前停了下來，他心裏悵然一歎，再不舍，都必須放手。

    他收回了手，坐在床沿上，垂著頭，沒有看她，聲音淡然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寧瑟點了點頭，“嗯，那你好好休息。”她還有事情要跟蘭顏說，話落，便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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