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想抽回手，奈何被他握得很緊，抽不回來，忍不住有些無奈道：“我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沒事，你不要擔心……”

    蕭容淵卻並未放寬心，“可你身體才好了一些……”說罷，目光瞥了眼臘月，“你是怎麽伺候的？娘娘在外麵站著，你不懂得給添件衣服嗎？”

    臘月麵色煞白地跪了下來，“是奴婢疏忽了，還請皇上恕罪，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蕭容淵聲音陰鬱，“來人——”

    寧瑟見他突然朝臘月發難，當即有些無語，“喂，蕭容淵，你能不能不要小題大作？這並不是什麽大事，況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沒有那麽容易凍著的……”

    臘月已經嚇得全身虛軟，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了。

    外麵的太監聽到蕭容淵的命令聲，已經湧了進來。

    寧瑟皺眉，沉聲道：“這裏沒你們的事，先退下。”

    幾個太監聽得她的話，沒敢留下，快速退了出去。

    蕭容淵不認同地看著她，“她身為你的婢女，卻沒有伺候好你，顯然她並沒有將你放在眼裏，這樣的奴才留著做什麽？”

    寧瑟並非善良的人，可也不會隨意地去遷怒別人，況且，她的手不過是有些涼而已，與臘月又有什麽關係？蕭容淵卻如此小題大作，遷怒婢女，她實在不能認同，雖然她知道蕭容淵是因為太過於在意自己，擔心她的身體……

    “臘月，你先下去吧。”與蕭容淵說不通，她隻好轉向臘月，直接說道。

    臘月沒敢起身，畢竟皇上並沒有發話。

    寧瑟見狀，有些無奈，抱住蕭容淵的手臂，埋怨道：“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再耽擱下去，飯菜都要涼了。”

    蕭容淵聽她這樣說，麵色才微微緩和了些，沉聲道：“下去。”

    臘月如蒙大赦，匆匆行了一禮後，連忙退了出去。

    寧瑟拉著蕭容淵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屋內沒人伺候，蕭容淵便親自給寧瑟盛了一碗熱湯，聲音溫和，已不見方才的怒意，“先喝些熱湯，暖暖身子。”

    寧瑟接了過來。

    湯有些燙，她小口小口地喝著。

    吃到一半的時候，寧瑟想起蘭顏的事情，心情驀然有些沉重起來，“蕭容淵，明日蘭顏要去北地祭拜陳安，你派些人送她去。”

    蕭容淵什麽也沒有問，便應允了下來，“嗯。”

    吃完飯，兩人便進了內殿。

    才坐下沒多久，趙忠便回來了。

    寧瑟見他一臉喜色，便知道有眉目了，挑眉問道：“可是查到了？”

    趙忠點點頭，“前兩天，也就是娘娘您昏迷的第二天，守衛說，林姑娘出了宮，身邊還帶著一個臉上受了傷的婢女，據說林姑娘出宮，是為了拜祭家人，除此之外，隻有一些采辦的宮人有出宮，但這些宮人都是熟麵孔，並沒有什麽可疑之處。”

    “林湘兒？”寧瑟聞言，杏眸微眯，“這未免太巧了……”

    “奴才也是這麽想的。”趙忠道，“而且奴才問過守衛，林姑娘回來的時候，隻身一人，身邊原來跟著的那個婢女並沒有回來，但林姑娘手裏有太後的手諭，守衛雖有疑惑，卻並不敢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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