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司夜嘴角一抽抬眸看她，淡淡開口：“再醜有你醜？”

    “你大爺的！”墨凝顏拿起手中的茶就往他的身上潑去，後者微微一撤身，茶水便盡數灑在地上。

    “墨墨，你可是堂堂的千金小姐，行為舉止怎麽能這般粗俗，當心嫁不出去。”慢條斯理的坐回到桌前，司夜邪魅的瞳眸中揚著笑意調侃道。

    墨凝顏惱怒的朝他呸了一聲，瞪眼喊道：“我怎麽樣要你管！嫁不出去又不讓你娶！”

    聽到她的話，司夜腦袋忽地伸了過去，唯一露在外麵的那雙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墨凝顏，嗓音沙啞帶著一絲奇異的蠱惑：“我要是將麵具摘下了，那你就嫁給我好不好？”

    聞言墨凝顏眼睛睜大，看著司夜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兩雙黑眸相視三秒後，墨凝顏趕緊轉過頭躲開他瑩亮的目光，忙不迭的開口：“你還是帶著吧，我不看了！”

    看一眼他的長相就要以身相許，這是筆賠本的買賣啊！

    “墨墨，你就這麽嫌棄我？”司夜輕歎一聲直搖頭，一臉的感傷，“嫁給我以後就是琅玄樓的樓主夫人，我很有錢的，墨墨，你就不考慮一下嗎？”

    被他那句“我很有錢的”成功逗笑，墨凝顏忍俊不禁的笑出聲，擺擺手拒絕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哪是什麽君子？”司夜無語，“而且你不是很好奇我長什麽樣嗎？萬一我相貌俊美不凡，你不就相當於賺了嘛！”

    墨凝顏不為所動的白了他一眼：“一般這麽誇自己的男人都長得不怎麽樣……”

    司夜笑笑不再說話，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轉瞬即逝。

    不一會兒小二便把飯菜端了上來，每一道都是明月齋的招牌菜，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

    “墨大小姐，這一壺上好的女兒紅是老板特意吩咐我為二位準備的，請慢用。”

    “慢著！”墨凝顏叫住小二，“方便見一下你們的老板嗎？墨凝顏想親自向他道謝。”

    “這……”小二麵露難色，“還請墨小姐見諒，我們老板不喜見外人，恐怕有些不方便。”

    “好吧。”墨凝顏轉身看著麵前一桌好吃的，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忍不住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吃了半天都不見對麵的司夜動筷子，墨凝顏塞著滿口飯，口齒不清的看著他問道：“你……你怎麽不吃啊？”

    司夜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吃吧。”看著她嘴角的飯粒，司夜黑眸彎出笑意，抬出長指溫柔的幫她擦幹淨，嗓音充滿寵溺，“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他白皙的長指在墨凝顏的嘴角輕輕的擦過，留下一抹淡淡的溫熱，後者驀地一怔，雖然看不到司夜的五官，但是他這雙唯一露在外麵的黑眸卻長的極為漂亮，猶如兩顆晶瑩剔透的琉璃，仿佛有淡淡的光暈在緩緩流動，璀璨如星。

    看著這雙烏黑的眸子，墨凝顏忽然想起那次在離染的馬車上，她偷看離染的紫眸，那修長的線條，濃密的睫羽……

    好像。

    墨凝顏指尖一顫，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在想什麽呢？竟然把司夜看成了離染，果然，她現在的酒量越來越不行了，才喝了一杯，腦子都糊塗了！

    “怎麽了？是不是背上的傷口又疼起來了？”看著她蹙眉，司夜趕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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