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把我弄成這副鬼樣子就是在救我！”司夜朝他憤怒地吼著，忽然想起什麽，將塵虛子摔到一邊，不停的在房間裏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著，邊找邊喊，“離染呢！讓他給我出來！出來！”

    看著他發瘋的舉動，塵虛子峻冷的眼睛裏射出抹複雜：“難道你不記得剛才的事情了嗎？你已經被離染破壞了肉身，五髒六腑具廢，如果不是我及時將你的三魂七魄打入離染的身體內，你早就在這世上消失了！”

    司夜翻東西的手猛地頓住，緩緩轉頭看向麵色冷然的塵虛子，渾身瞬間僵直，片刻，眸底的狠厲和憤怒漸漸凝聚結冰，帶著濃濃的冷嘲，猶如一根毒針般射向他：“嗬嗬，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我將你的三魂七魄放入了離染的身體裏，你雖然沒有了肉身，但你的魂魄依然存在，並且是寄居在他的身體裏，你們兩人此刻……用的是一副身體！”

    “轟！”他的話猶如一道震雷，令司夜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他看著塵虛子，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你為什麽不殺了我？你為什麽不讓他殺了我？你們要害我，你們害我！”

    “司夜，你冷靜一下！我想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離染的身體中會出現那麽奇怪的力量！”

    塵虛子麵色冷肅，他剛才聞聲趕來的時候，正好發現離染正在對司夜下手，渾身的黑霧繚繞，身法也是異常詭異，他驚慌的喊了離染一聲，後者抬眸看了他一眼，便暈了過去，而躺在地上的司夜也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司夜眼中又浮現起幾分駭意，雙腿一軟，便癱坐在了地上。

    ……

    “所以你便將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墨凝顔看著他問道。

    司夜從回憶中抬眸看著她，漆黑的墨眸中閃過一抹異色，片刻點了點頭：“不怕你笑話，當時……我真的害怕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生是死，究竟是離染……還是司夜！”

    墨凝顏眸底的光芒閃了閃，其實她能明白司夜心中的感受，那是一種靈魂都無處安放的感覺，比任何事情都令她感到恐懼……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是沒有死亡，但卻失去了自己。

    “可是我有一件事情始終都沒有想明白，”墨凝顏有些猶豫，但想了想還是看著他開口問道，“塵虛子，也就是你師傅，他……為什麽會救你？”

    聞言司夜沒有回答，而是蹙著俊眉眼神複雜的望向她，那眸光十分的嗔怨……

    被他盯得有些尷尬，墨凝顔趕緊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既然你在你師傅心中就是一個為禍師門的人，而且你還對他生過殺意，按理說你們倆應該就是仇人啊，既然你隻剩下一口氣，他為什麽還要費那麽大的力氣的救你啊？以德報怨，難他真是觀音菩薩轉世心腸大慈大悲？”

    “啊呸！大慈大悲……簡直是可笑！”司夜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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