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並不說話，而是用一種複雜而又幽深的眼神望著她，後者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無奈開口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行了吧！”

    “你剛才也說了，你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究竟是離染還是司夜，這種感情會不斷地在你心中發酵，這時的人往往需要一個感情寄托，而你，就將仇恨當作了你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司夜眸中的墨色漸漸沉澱下來，喃喃自語道：“仇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其實你早已不恨離染了，但是如果沒有對他的仇恨支撐著你繼續變強大，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繼續存活在這個世間，甚至於說……你不知道如何殺了自己！”

    司夜修長如玉的手指忽然輕顫了一下，聲音裏也染上幾分疑惑之色：“我不知道……如何殺了自己……”

    “是，因為你並不想傷害離染，如果你自殺，那便是連同他一起殺了，所以你有沒有想過，我到在該恨誰？你到底在向誰報仇？”墨凝顔聲音沉靜平緩，帶著一絲蠱惑，如泉水一般悅耳的流入司夜的耳中。

    聽到她的聲音，司夜的眸色似乎又迷蒙了幾分，他繼續緩緩重複著墨凝顔的話：“我到底該恨誰？我到底該向誰報仇……”

    “我可以幫助你……”墨凝顔緊緊的盯著他，聲音越來越緩，越來越柔，帶著哄騙的意味，“不過你要先告訴我，我，墨凝顔，到底在你和離染當中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聞言司夜看向她，眼中浮現疑惑：“你，墨凝顏？”

    “對，告訴我，離染為什麽要幫助我？你又為什麽要接近我？我在你們兩人中間……到底有什麽作用了？”

    “作用……”

    驀的，他眼中的迷蒙變得清明了幾分，司夜猛地轉頭看向墨凝顔，眼神忽地變得鋒利而又淩厲：“你剛才在幹什麽？”

    “我……我沒幹什麽啊！我這不是在幫你答疑解惑嗎！”墨凝顔眼底的光芒閃了閃，起身伸了個懶腰，“你要知道的我都說了，太晚了，我要睡覺了，你也回去吧！”

    司夜麵色陰沉幽冷：“你剛才……對我用了迷術！”

    墨凝顏眼皮一跳，趕緊否認道：“什麽迷術？我根本都沒有聽說過！”

    “難道白麵狐狸沒有告訴你……你的身份嗎？”

    聞言墨凝顔眸色微凝，緩了片刻才答道：“他隻是說時機未到。”

    “的確是時機未到，不過，我卻可以告訴你，我們需要找一件東西！”司夜麵色微肅的看向她，“隻找到那樣東西，你的身份便可以揭開！其實對於你的身份，就連我跟白麵狐狸也不是十分的確定……”

    “找一件東西？什麽東西？”

    “這件東西究竟是什麽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司夜慵懶的往後靠了靠，伸出長指摘下了臉上幾乎不透氣的麵具，露出那張絕色俊美的五官，皺眉開口道，“恐怕也隻有白麵狐狸才知道……”

    “……”墨凝顔無語，說了半天，都是廢話！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