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任，程老師，你們二位先冷靜一下。”柳如煙開口，先安慰兩位老師，並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嚴。

    走廊裏響起上課鈴聲，辦公室內其餘的老師都去教室上課了。此時辦公室內隻有他們四個人。

    楊勇聽完柳如煙的話，終於鬆開了緊抓著歐陽南的手，隨手拉過身後的椅子坐下，但一雙小眼睛仍舊不放心的緊盯著歐陽南，生怕他一得到自由，就會立即消失。

    程天翔一聽柳如煙開口，而且教導主任都安靜的坐下，也不再多說。抱著雙臂靠在辦公桌上，皺著眉頭，像看著一團難以處理的大麻煩一樣看著歐陽南。

    “小南，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柳如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語氣輕柔，但神情嚴肅的看著歐陽南。

    “下賭注是齊德龍帶著他青龍會的成員在做的。”歐陽南最先將楊勇指責他的話否定，就算他不愛學習，也知道在學校聚眾賭博是多麽嚴重的一件事。

    “那你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楊勇眼中劃過一絲狡黠，立即對歐陽南反問道。

    “齊德龍開設的賭局，大家都抱著好玩的心態參與了，我隻是其中一個。”歐陽南辯解，絲毫不畏懼楊勇的發問，甚至有點反感楊勇的提問，“我就不是很明白，楊主任，為什麽教導處放走開設賭局的人，反而抓著我們這些圍觀學生不放？”

    “你怎麽知道教導處沒有去追究開設賭局的學生？”楊勇有些氣急敗壞的反問，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小南，主任的話，你如實回答就可以。”柳如煙見歐陽南又按捺不住的想要開口，立即插嘴打斷，她也很反感楊勇這種看家庭背景管理學生的行為，但她更不願意歐陽南被楊勇的話激怒，作出對他更不利的行為。

    “學校一向秉承校規管理大家，難道還會冤枉你嗎？”程天翔也忍不住開口訓誡著歐陽南，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這是在幫著柳如煙。

    “楊主任，按照小南說的，在聚眾賭博這件事上，他也隻是圍觀者之一，完全不至於您這麽興師動眾的來審問他？”誰知，柳如煙並沒有要責備歐陽南的意思，反而將問題的矛頭又指向回了楊勇。

    “這…這是當然的。”楊勇心虛的回答著柳如煙，眼神頗為不滿的瞄了一眼程天翔，責怪他的多嘴。

    “學校會公平的對待每一位學生，違反校規的一定會得到相應懲罰。我也是聽在場的學生提到看到歐陽小南的身影，才特意過來找歐陽小南了解情況，”

    “既然楊主任都這麽說了，我相信教導處會公平的處理這件事。當然，我也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學生去做這種嚴重違紀的行為。“柳如煙雖然表麵上點頭肯定著楊勇的話，但楊勇也不傻，知道眼前這位美女老師實則是在拒絕自己對歐陽南的發問。

    “好了，楊主任的問題回答好了。”柳如煙幹淨利落的說著，目光又轉回到歐陽南身上，“小南，程老師說的問題，又是怎麽一回事？”

    這下楊勇臉上更加掛不住了，柳如煙前麵那句話還算客氣，但後麵這句就是赤裸裸的對他下了逐客令，想他一個教導處主任，居然被一名班主任如此輕視，楊勇既氣不過，又不敢立即摔門走人，坐在那裏，臉色十分難看。

    歐陽南一聽柳如煙提起程天翔，原本對付楊勇的十足底氣頓時消去大半，他偷瞄到程天翔露出一臉得意，撇著嘴，避重就輕的回答柳如煙。

    “柳老師，我並沒有在考試過程中做出任何違反考試紀律的事情，程老師說的，也隻是我在考場上思考問題時候的一些小習慣而已。”

    “小習慣？”程天翔怪笑著驚呼，“歐陽小南同學，你好歹也曾經是一個優等生？你把用橡皮做骰子叫做小習慣？”

    “那考場紀律中，有明文要求說不允許學生玩橡皮嗎？並沒有。”歐陽南詭辯。

    程天翔氣結，學校的考試紀律當中確實沒有這樣的要求，歐陽南擺明了是在鑽空子，他轉向柳如煙，指望這位班主任能主持公道。

    “我是不懂了，柳老師，你們班上的這位優等生，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每一次違紀違規的事情，都能有他的身影？原本還以為他至少有學習是拿得出手的，結果現在可好，連學習他都放棄了，這樣的學生，簡直無可救藥！”

    “程天翔老師，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柳如煙皺眉，明顯帶著怒氣喝止住程天翔，“您有問題，我尊重你，叫小南過來當麵回答你，我也好了解情況。但也不是讓你肆無忌憚的嘲諷，挖苦一名學生。難道，在你眼裏，成績好的學生，做什麽都可以被原諒，而成績差的學生，多打一個噴嚏都是錯誤的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我已經很明白你的意思了。”柳如煙強壓製住自己的怒火，“現在，我要單獨找小南詳細了解情況，您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不要打擾我。”

    這已經是再明確不過的逐客令，程天翔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躊躇了幾秒鍾，灰溜溜的說句“那就不打擾了”，後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楊勇一見程天翔離開了辦公室，也坐不住了，眼神不住的瞄著柳如煙，自己又怕丟麵子不敢主動開口。

    “楊主任，您還有事嗎？”柳如煙發現楊勇一直在向自己這邊投來目光，也是不客氣的冷冷問道。

    “啊…沒事，我也走了。”楊勇尷尬的抿著嘴唇，緩慢的起身離開。

    辦公室內隻剩下歐陽南和柳如煙兩人。歐陽南得意的看著楊勇和程天翔陸續被柳如煙請出辦公室，內心感到非常的爽快。

    有了柳如煙在，楊勇和程天翔不僅沒有得逞，甚至還放過來被柳如煙嗆了一頓。

    “小南。”柳如煙喚著歐陽南，撐著頭，翹起腿，神情放鬆了許多。

    “楊主任和程老師都不在了，你來說說，都發生了什麽事？”

    “柳老師，就是我剛剛說的，沒有一句騙你。”對柳如煙，歐陽南也輕鬆了不少，攤開手無辜的對柳如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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