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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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快撤,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百十人殺不過幾十個人,廢物,廢物!”諸葛先生憤怒的咆哮著,他沒想到蔡聰的手下居然這麽強悍,不到三十人,殺的他手下百十人敗退。
“給我纏住他們,一個都不許讓他們跑了。”蔡聰紅著眼睛的叫著,他死了那麽多手足,這是他穿越後受到最大的打擊,如何叫他不瘋狂。
就在這時候,他渾身冷,下意識打了個驢打滾,一根帶著倒鉤的箭噗呲一身釘在石頭上。
保護蔡聰的人看到這一幕大叫著“保護伯爺,保護伯爺,有神射手,快保護伯爺。”
蔡聰抬頭看著,在高崖上一道挺拔的身影,傲立崖邊舉著弓冷冷的看著蔡聰。甘新達等人不敢和諸葛等人糾纏,急忙朝著蔡聰這邊跑來。
白狼射出一箭,蔡聰急忙閃躲,沒想到白狼這時候又連續射出兩箭,封住了蔡聰所有的去路。
我就這麽玩完了?蔡聰看著疾馳而來的箭羽,現在冷不丁的冒出這個念頭。
噗,噗。
箭支入肉兩聲悶響,蔡聰看著眼前將自己擋的嚴嚴實實的甘新達,淚水一下子就下來了。
“你又何必這樣呢?”蔡聰顫抖的說著,甘新達在吐血,不過他笑的很開心,笑的很燦爛。
“伯,伯爺,我是活不成了,我想說,說的是,小的沒有對不起您。我忠於陛下,也愛戴,戴您,鹽真的很,好重要,有鹽,脖子不會腫啊!”甘新達最後一句話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兩行淚水衝去了嘴角的血水。
“我答應你,一定讓大唐的百姓人人都能吃上鹽,你振作點,振作點啊!”蔡聰哭叫著,諸葛先生等人已經退走,其他的人也過來了。
看著死不瞑目的甘新達,蔡聰緩緩的站起來,平靜的說道“收拾戰場,帶弟兄們回家。我蔡聰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平靜之下蘊含著無盡的怒火,傾瀉下來將會把所有仇敵燒成灰燼。
很多屍體都被砸爛了,蔡聰卻能叫出每具屍體的名字,蔡聰的屬下足足死了一百三十七人,杜雲龍的屬下差不多死了七十人。
官道走到一半的時候,就遇到趕來救援的方元,一遇襲的時候就有人不顧一切的騎著馬奔向驛站。
方元看到密密麻麻的屍體,眼眶一下就紅了,眼淚在打轉。
“是誰?是誰?”
蔡聰遞過去一隻帶倒刺的箭羽,疲憊的說道“先回去,準備棺材。其他的再說”
“李幼良的餘黨?”方元咬著牙的說著,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跟蹤伏擊蔡聰。
帶著沉重的心情將屍體放進棺材,加上石灰,最後蓋上棺材蓋,可不敢加釘子,不管死狀如何恐怖,總要讓他們的親人見上最後一麵。
“跟我來!”
蔡聰看了眼棺材,對方元吩咐道。
“伯爺。我們要報仇!我們從建立到現在,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欺負過?那麽多的弟兄就這麽沒了!”方元握著拳頭,悲憤無比。
“這個仇一定要報,告訴寶來動我們所有關係。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這夥人挖出來,我要拿他們的人頭祭奠弟兄們。
告訴那些公侯,不管誰找出這夥人,我親自給他們訓練一支五百人的隊伍,殺人越城如履平地的隊伍。”蔡聰殺氣騰騰的說著,他以前從沒想過鞭屍,今次他是真想把這夥人找出來挫骨揚灰。
“我這就去!”方元心急火燎的說著,這次他也有很大責任,如果他能及早現這夥人的動向,就不會這樣了。
“等等,叫幾個傳令兵來,新達死了,這件事必須立刻上報給陛下知道。”
方元應了一聲,走了出去。蔡聰拿起筆醞釀了一下,飛快的在紙上寫著。他沒有一絲隱瞞,從和鞏義縣的合作,到治鹽方法的出現,甘新達用密探的身份阻止他泄露秘方,到遇李幼良餘黨襲擊,甘新達用身體為他擋住神射手的箭,一一寫的清清楚楚。
換了一張紙,他又把治鹽的秘方詳細的寫在上麵,待紙上的墨跡幹了,才封起來加上封漆,蓋上符印。
想了想又給他娘寫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平安無事,又說了甘新達為了救自己而死的事情,讓她送五千貫去,再看看甘家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寫完以後他對著門外叫道:“進來!”
“小的,拜見伯爺。”
門外進來四個人齊聲的說著,都是精廋矮小的個子,蔡聰瞬間就有點鼻酸。
當初和甘新達第一次見麵,他就是這幅打扮,精廋的個子,漫不經心的說站到天亮都沒問題,最後比別人多站一個時辰,動都不敢動,被抬了下去。
“八百裏加急,馬死人走地,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將這奏折送到陛下手裏。這封信務必親手交到我母親手裏,你們去吧!”
“尊命!”
頭插翎羽,身披血紅披風,一人三馬嘶鳴聲中消失在道路上。
杜雲龍這時候才見到蔡聰,一見麵就告罪:“下官治野無方,轄下出了這等駭人聽聞的事情,還請伯爺責罰。”
“無需自責,這次你是遭了池魚之殃,本官自會派人和吏部的人說清楚,這次你有功無過,死難的人要多加撫恤明白嗎?”
“下官知曉,必不會吝嗇錢銀。”
“如此就好,出了這事,本官也不逗留了,餘下的事情你自行和商隊的負責人聯係,今日我就啟程返回長安,這些弟兄需要入土為安。”
蔡聰有些難過的說著,他這人很無情,可是也很重感情,回到長安該怎麽麵對那些親屬?
“那下官命鄉紳前來相送……”
“不必了,繁文縟節都省了,不時就會啟程。”蔡聰說罷揮揮手讓他下去。
看到杜雲龍下去,夏雲才一臉憤恨的說道:“郎君怎的待他如此客氣,若不是他,您也不會去什麽山城,又怎會生這般不幸的事情。”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防賊千日?這些暴徒,蓄謀已久,即便沒有這次,也會有下次,怪不得杜縣令。走吧!也該回去了。”
蔡聰看著馬車後一長串的棺材,歎了口氣,踏著馬登上了馬車。長長的隊伍盡是肅穆,原本鮮活的戰友冷冰冰的躺在棺材裏。
這對這群沒有受過太大打擊的新軍,是一種曆練,讓他們對生命有了新的認識,在沒有變得麻木之前,他們會對生死保持著應有的敬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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