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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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蔡聰才淡淡的問道“具體情況是如何?”
“回侯爺,虯髯客麾下四千人隻餘下兩百三十六人隨他離開了,其餘人等皆被剿滅,我軍陣亡六百八十四人,重傷一千兩百三十九人,輕傷者不計。”
騎士急忙說道,蔡聰點了點頭,虯髯客最後離開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本來他以為虯髯客會英雄一回,沒想到最後還是退避了。
“嗯,那關於鬆文的呢?”
“回侯爺,我們這三年踏遍南海不見鬆文任何蹤跡,顏瞳將軍懷疑鬆文已經上岸躲避了。”
“不可能!如今鬆文的人頭值黃金萬兩,他的藏身之地也值五百兩黃金,這三年下來不論是大唐各地還是扶桑境內都沒有一絲他的消息,他不在地上,不在南海,必然是在其他海域,傳令下去,四海及蠻夷之地都給本侯宣揚過去了,務必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大唐不惜代價要鬆文的人頭,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本侯會有賞賜發下。”
蔡聰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騎士的話,若是鬆文在大唐境內,他早就被人挖出來了,一萬兩黃金啊!那就是一座會移動的金山啊!
“臣蔡聰叩首,十三夜十八騎夜扣城門,南海之上已然空蕩蕩,為我大唐水師橫行,但有不臣者皆已掃斃。唯虯髯客遠赴異域,鬆文杳無蹤跡,臣叩請陛下降旨遷徙萬民填充揚州,商道大開之際,我大唐民富國強之時……”
蔡聰坐在房中舔著筆頭不緊不慢的寫著,南海商道一開與嶺南相輔相成,這大唐以後想窮都難,若是能將百濟,幾個半島國家給抹去的話,那大唐的財富簡直無法衡量。
滿滿十五頁的奏書將蔡聰的奇思妙想全寫在了裏麵,同樣的十八騎在清晨的時候踩著清脆的踢踏聲,朝著長安疾馳而去。
蔡聰困的兩眼全是黑眼圈,囫圇的睡了一個時辰,又要起來參與全城的歡呼,兩口子一身盛裝站在城頭上接受百姓的歡呼。
全城陷入了盲目的狂歡,蔡聰兩口子每到一處老百姓那是撒花獻禮一路追隨。那些官員看著蔡聰的眼神也滿是狂熱,盡管鬆文還沒有找到,可是這幾年前後宰了一兩萬海盜,他們也覺得心頭那塊石頭變輕了一點。
刺史府裏唐毅蒙著被子捂著耳朵,實在不願意聽到外麵的歡笑聲,那笑聲裏似乎是夾雜著慘叫聲。
“吃飯了,你老子沒有死,侯爺讓他去了大食國了。你再這麽哭哭啼啼的,老子帶追上去宰了他。”
房間們咯吱一聲被人推開,有人將飯菜甩在桌子上,冷冷的說著。
唐毅猛地坐起來想看看那人是誰的時候,那人已經出門去了,唐毅追了出去外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房間裏的飯菜還帶著溫熱,他都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了。
晚上刺史府燈火輝煌,蔡聰宴請大小官員,名豪鄉紳,那是人沒死就一定到。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三家的血腥味還沒消散呢!誰敢拒絕蔡聰的宴請?
“這第一杯為我大唐勝飲,第二杯為我揚州無數好男兒勝飲,這第三杯為即將到來的輝煌勝飲。”
蔡聰很高興,說話將連飲三杯,眾人急忙舉杯同飲,不敢有一絲怠慢。
“這一杯卻是要敬侯爺,若是沒有侯爺,我等的大仇破家大仇怕是永世難報,下官祝侯爺公侯萬代。”
喬治良大聲說著,說罷一口將酒飲盡。上任揚州別駕家門不幸害慘了所有人,他喬治良也遭罪了,妻女都被擄走了,不然這小女兒也不會被他從老家接來揚州扶養。
“這酒本侯便不喝了。”蔡聰說著將酒潑了出去,喬治良舉著空酒杯一臉的尷尬,真是進退兩難。
“老喬,你也別誤會,本侯不喝你這酒不是你怎麽了,而是鬆文那個罪魁禍首還沒有抓到,你這酒我喝著難受,等哪天抓到鬆文,你別說拿著小酒杯,就是你提著十八斤的酒壇子來了,本侯也奉陪到底。”
蔡聰一臉陰沉的說著,隻要說到這事那就是讓人不舒服的事情。
“侯爺,下官不該在這時候說這個,實在是不分場合,下官該罰。”
喬治良誠惶誠恐的說著,好好的喜慶氛圍一下子就被他打擾了,憤怒和悲傷在刺激著每一個人。
“就該多說說了,不說起本侯也怕自己那天會忘記了。不過日子往過的,你們也別沉迷悲傷裏,懸賞黃金萬兩,鬆文他早晚是要被抓到本侯麵前的。”
蔡聰大聲的說著,這快樂不能忘記,但是痛苦更不能逃避,不然午夜夢回的時候,那蝕心之痛會讓人無法呼吸的。
“你們這些人就是這麽磨嘰,來!都喝酒。本王告訴你們,這鬆文死定了!之前蔡哥兒忙著騰不出手來,現在有空閑了,本王就不信還能讓鬆文逍遙法外?”
李泰大大咧咧的說著,舉著酒杯就是一口喝完。眾人急忙也將酒喝了,這喝的太快容易上頭啊!今個三位大佬喝急酒,難不成是想要我們酒後吐真言?
“殿下此言叫我羞愧難當,現在我是真騰不出手來。今夜我宴請諸位一來是為了慶祝,二來也是為了指定下一步的政務,說的忙碌點,今後老喬想辦個詩會怕是都沒有時間咯!”
蔡聰打趣的說著,眾人心中都在想著有什麽事能那麽忙碌,別駕這舉辦詩會的破習慣可是出了名的,一個月下來起碼有一半的時間在詩會裏泡著。
“哈哈……侯爺這就小瞧下官了,再忙碌,下官吃飯的時間拉著幾個人吟詩作賦還是可以的嘛!”
“那就拭目以待了,本侯已經奏請陛下開商道,遷徙百姓填充揚州,為了商道的高速發展,本侯要將這揚州城擴建,沿著大運河再修三座衛城,海陵也要擴建,並且從揚州修一條水泥路,上達長安下通海口,右接嶺南,左至遼東。陛下的旨意不日就該下來了,到時候誰要是有空閑吟詩作賦的話,一定會被其他官員記恨的。”
蔡聰笑嗬嗬的說著,眾人驚的連筷子掉地上都沒注意到,腦海中一張地圖徐徐攤開,從揚州發出四條線,一條很快就延伸到海港停下,剩下的三條線蜿蜒曲折的在地圖上行走,最後到達遙遠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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