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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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醒了,可是全身都好痛,好像剛剛才與什麽人才打過一架。身體也似被鬼壓床般,遲遲不能有所行動。
我努力調動起周身的力量,開始對抗這種令人恐懼的感覺。
逐漸地,我開始慢慢醒來。眼眼漸漸睜開,意識漸漸回歸,昨天發生的一切一下子湧進我的腦袋裏,整個頭部似被針紮般疼痛起來。
我不禁"shen yin"出聲,將手插進頭發內,用力拽起,企圖緩解這種疼痛。
“韓小姐,你感覺怎麽樣?”
我聽見有個中年女聲這樣問道。
我慢慢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這人年齡大約五十歲左右,麵容慈藹,額前的頭發全部梳至腦後,顯得格外幹淨利落。
見我不答話,這人又問了一遍,“韓小姐,要不要給你把周醫生請來?”
“你......”
嗓子仿佛藏著一塊火炭,喉嚨火辣辣地痛,沙啞著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那人見狀,立即倒了一杯溫水給我。扶著我坐起身,喂我喝掉。
喝完那杯水後,我似乎有了些清醒,“你是......花姨?”
花姨笑笑,溫和地回答道:“是我,韓小姐。”
“我這是怎麽了?我的頭好痛!渾身都好痛!”我握緊拳頭用力拍打著腦袋,試圖減緩這種痛感。
花姨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連忙抓住我的胳膊,出聲安撫道:“韓小姐,沒事的,沒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啊!”
“不!不要!我要離開這裏!花姨,他不是蘇墨,他是個惡魔!我們快走,不然他會吃掉我們的!”我驚恐地抓住花姨的手,對花姨說道。
我記起了昨天所有的事......
手指!姚夢涵!還有要吃掉我的蘇墨!不!他不是蘇墨!他是魔鬼!他是長著蘇墨臉的魔鬼!
“韓小姐!韓小姐!你冷靜下來!沒有惡魔!什麽都沒有!”花姨解釋道。
“沒有,什麽都沒有......”我沉浸在昨天蘇墨帶給我的恐懼裏,大口的喘息著,喃喃地說著......
我不知道蘇墨怎麽會變成那樣,那樣令我恐懼。
“哢噠!”
房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眼睛看向花姨,道:“怎麽樣了?”
花姨無奈地說道:“快把先生叫回來!還有周醫生也最好過來,我看她的情況很不好!”
那個人點點頭,快步跨出房門。
我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花姨說去端飯,我沒理會,一個人呆愣地看著天花板,那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門把被轉動,“哢噠”一聲,我警覺地望去,隻見蘇墨大步走進來,地上鋪著軟軟的地毯,沒有絲毫聲響。
我的瞳孔立即用力收縮了一下,戒備的看著來人。
蘇墨走過來,看著一夜之間形容枯槁的我,似乎有些不忍,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臉頰,被我扭臉躲過。躲開之後,我立刻手腳並用,快速向床的另一邊爬去。
蘇墨臉白了一下,眼神陰翳起來,“你就這麽不想我碰你!”
我把臉埋進膝蓋裏,聲音有些悶卻又無比清晰,“蘇墨,你真叫人惡心!”
蘇墨整個人開始黑化,神陰沉,“你說我惡心?”
氣勢全開的蘇墨令人膽寒,我被嚇得渾身發抖,但絲毫不想示弱,“你就是惡心!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想占人家姚夢涵的便宜,怎奈人家有個有勢力的哥哥!又想從我這裏得到點什麽,我背後倒是沒什麽靠山!但隻要你逼我,我保證讓你雞飛蛋打!”我惡毒地注視著蘇墨,幾乎要撲上去,咬住他的靜脈,與他同歸於盡!
蘇墨剛想衝過來,隨即又似想到什麽,冷笑道:“看來,你已經忘記你還有一個媽媽!”
媽媽?一瞬間,我有些恍惚......媽媽!
“我不屑動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老女人,但前提是你聽話!如果還學不乖,那你自可以盡管去試試!看看你媽媽,會有什麽樣的下場!”蘇墨陰狠地說道。
我睜大眼睛,仔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我曾經深愛著的男人!想要重新認識他,看清楚他的可怖的麵貌!
“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大哥,您請來的荀醫生到了!”於洪山開門說道。
“帶她過來!”蘇墨麵無表情地說道。
於洪山應聲而去,很快,於洪山去而複返,身後還跟著一個短發女人。
那女人知性、溫婉,氣質很好,雖容貌很平常,但卻十分耐看,胖胖圓圓的臉,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周凰說他治不了這種病,所以向我推薦了你,你看看她,有把握嗎?”蘇墨指著我問道。
頓時,我有些警惕!治病?治什麽病!蘇墨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那女人婉爾一笑,聲音溫柔,“不敢百分百保證,我盡力而為!”
“必須百分之百治好!”
撂下這樣一句話,蘇墨轉身帶著於洪山離開。
我戒備地看著這個女人,慢慢地向床邊走過來。
“你別過來!”我出場警告道。
那個女人柔柔一笑,點頭應道:“我不過去,韓小姐,我叫荀惑,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你叫初夏對不對?”
她的語氣太過溫柔,輕輕地搔動著我的內心,讓我忍不住點了點頭。
“真是個美麗的名字,我想你一定是夏天出生的!”
我搖搖頭,“不是,我是冬天出生的。”
荀惑顯然對自己的猜測錯誤十分懊惱,“啊?真的嗎?我居然猜錯了!”神情時有幾分可愛。
看著荀惑懊悔不已的神情,我不禁笑了笑,“沒關係,很多人都會猜錯!”
荀惑歪著腦袋想了想,沮喪地看著我,眼睛裏仿佛有淚花閃過,“我實在想不出來你名字的出處,這有什麽說法嗎?”
我低頭回憶了一下,“我以前在我媽的一本書裏,找到過一道詩,上麵寫著:
初夏荷似雪,
誰人可采挾?
含春欲不露,
盡得蕊中花。
大概取得是這首詩裏的初夏罷!”
荀惑靜靜地聽我念完詩,笑得眯起了眼睛,眼神不知飄向何處,像是在想象那副場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