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困獸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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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河也笑,“今天是咱倆的好日子,如果醉得不醒人事多沒趣兒,你說是不是?”

    我不動聲地走到茶幾旁,眼神飛飛,“可是......我想喝!”

    隨便打量了幾眼,茶幾上隻有兩瓶一模一樣的酒,雖然這酒很烈,但我們兩個人喝還有些不夠,至少,不夠灌醉屈河!

    屈河眸子微動,“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嘍!”

    我嘟起嘴巴,眼神在茶幾上點了點,“這點兒酒怎麽夠喝?”

    屈河忽然笑了,笑中有些意味深長,“你心中的那點兒小九九,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勸你也別費力氣了,今天我得不到你,這個門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打開!”

    身上汗毛瞬間“唰唰唰”直立起來,讓我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原來,原來這一切竟是早已算計好的嗎?

    我終於再也繃不住臉上的笑意,試圖與他講和,“屈老大,夜來香什麽樣的美人沒有,隻要您說出來,我馬上給您叫過來,我既不識情又不識趣,您又何必呢!”

    “嗯,人家不是說了嘛!若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哥哥我就是喜歡你,沒轍呀!”屈河兩手一攤,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慢慢向我走過來。

    我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向我走過來,不自覺得向後退著步子,屈河毫無著急,似乎很欣賞我的困獸之鬥。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然撲了上來,我下意識的一轉身子,將將躲開他的魔爪。

    他淫笑得更加大聲,似乎覺得這個遊戲非常好玩,並對這樣的遊戲喜歡非常。

    我們圍著包廂追逐了一圈,累得我氣喘籲籲,似乎下一秒就會給他抓住一樣,平時覺得空曠的包廂,此時對我來講,竟是那麽的狹窄!

    雖然是餘驕陽將我推入這個火坑,但我心中仍然對他的出現,尚存一絲希望,期待他會過來救我出去。

    但總是躲著也不是辦法,我看準時機,一把撲到包廂門口,焦急地想要打開包廂的門。

    然而,門已被反瑣,我根本出不去。

    狼狽地緊緊盯著被反瑣的房門,心中既難過又憤然,千百次的默默問著,餘驕陽......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屈河放聲大笑著再次撲過來,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我紅著眼睛,隻能讓自己勉力鎮定下來,時刻關注著屈河的下一個動作。

    身體雖然已疲憊至極,但我仍然快速的閃躲著,眼淚不自覺地汩汩流出來,蘇墨,你在哪裏?

    我極力想要躲開屈河,但他眼中的興味卻更加濃鬱,整個人似乎已經變成了一頭禽獸,眼中全部都是興奮過度的腥紅。

    當衣服被扯開的一瞬間,我終於絕望!忽然有些恍悟,沒有,沒有人會來救我的!

    抬頭看到茶幾邊緣的酒瓶,眼淚中又帶著幾分笑意,既然無望,那麽就去死!我不顧身上人的動作,用力舉起手,伸手勾下,酒瓶重重落下來,但卻因為厚實的地毯,而顯得無聲無息。

    我看不到屈河的神情,但他顯然已經抑製不住心聽獸欲,因為我已經感覺到脖頸處濡濕的感覺,那舌頭在遊移,讓我忍不住一陣陣嘔吐。

    迅速看了一眼在我胸前動作著沒幾根頭發的頭顱,我毫不遲疑的伸手攥緊酒瓶頸部,用力向茶幾棱角處揮去。

    破碎地聲響終於驚動了埋頭在我脖頸間的屈河,他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終於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見到我手裏緊緊攥著的半截酒瓶,終於有了些驚慌的神,連滾帶爬地迅速爬到一邊。

    我見他慌亂狼狽的神情,不自覺大笑出聲,有些瘋狂,有些放縱,人生最後一次,害怕、痛苦是什麽?腦袋裏一片空白,我什麽感覺都沒有。

    我用手拄地,用力將身子撐起來,無力坐在那裏,拿著酒瓶的手甚至因為用力過度,而不自覺地抖動著,氣喘籲籲的看著他。

    他見我根本無法反抗,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慢慢踱步向我走來,嘴角帶著邪惡地笑意,眸中閃著非常的意味,似乎在欣賞獵物垂死前的無耐掙紮。

    眼睜睜地看著屈河走過來,我將破碎的酒瓶高高舉起,但屈河絲毫不為我的舉動而有所猶疑,他仍然步伐堅定地向我走過來。

    我笑了,既已是瀕死之人,我又有何懼!

    但或許我已真的盡失力氣,又或是分神注意著屈河,手腕抖動,明明是下死手戳向喉部,卻偏向側部的臉頰,沒感覺到疼痛,隻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淌下來,聞到腥味,才反應過來那是鮮血。

    臉上的傷意味著毀容,屈河終於驚慌起來,看起來憤怒異常,他立即一步拍開我手中的半截酒瓶,上前一把揪住我肩膀,將我一把拉起,推倒在沙發上。

    我開懷大笑,看到神情瘋狂的屈河,我心中隻覺得痛快異常,好像我這輩子都極少這樣笑一般!

    “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得到你,才允許你死!”屈河惡狠狠地看著我說。

    我笑容驟止,但隨即又開始滿不在乎的笑嘻嘻起來,手掌微移,露出剛剛被他揪住時,我順手拿起來的玻璃碎片,慢慢放在脖頸處。

    “死後之事自有活人評說,我既已死,又怕誰什麽?”我歪頭看向他,衝他眨眨眼睛,露出一個可愛的神情。

    屈河腳步終於頓住,臉上難看起來,青青紫紫的變換著,特別好玩!

    我笑著欣賞屈河變換的臉,心中隻覺暢快,畢竟這世上真變態還是不多的,有多少人有那種特殊的癖好呢!

    手緊緊地攥住玻璃碎片,皮膚被割裂的感覺襲來,我卻並不覺得痛,隻是手上的血液順著手腕流淌下來,帶著腥甜的氣味,讓我十分不舒服。

    “媽的!什麽時候一個"biao zi"也這樣剛烈!”屈河驚懼地望著我移動的手,和漸漸湧出鮮血的頸部,低咒道。

    "biao zi"?我的手不禁停頓了一下,我有多久沒聽到過這樣的咒罵了?從姚夢涵安抬生子開始,我便再也沒見過她的麵,也就再沒聽到過她罵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