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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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醒來,意外發現自己是在陌生的床上。

    典禮穿的禮服和裝飾都被拿掉,此時身上套著簡單樣式的睡衣。我揉了揉太陽穴,一點點回想起昏倒前發生的事情。稍微一偏頭,一對金表放在床頭櫃上。

    拿起來看了看,正是顧城以前送我的那對……我仔細打量下屋裏的擺設,這裏是顧城別墅的某間屋子。晃神間,顧城和家庭醫生的聲音逐漸逼近。聽起來,似乎說我精神狀態不太好,多少還有些低血糖。

    房間的門被打開,顧城看我醒了,揮揮手示意醫生為我檢查。我沉默的配合著,等到檢查完醫生出去了才開口,問:“你前幾天回法國了?”

    顧城答的漫不經心:“我經常會回法國,你問的是哪一天。”

    我低頭擺弄自己紅燦燦的指甲,對於接下來該如何詢問,可以說完全沒有頭緒而又棘手。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麽,卻也同樣害怕問出的結果跟顧豪說的一樣。

    顧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不閃不避的盯著我看。我淡淡的掃了一眼床頭櫃上放著的金表,啞聲說:“顧城,你對你媽媽還有記憶嗎?”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顧城臉上的表情是少有的不自然。他臉上的表情像宣紙上暈開的墨汁,濃黑而又混沌:“有,但是比較少……我記得我媽媽喜歡蹲在窗簾的下麵,她總是抖著手劃火柴。火柴要是點著了,她會驚嚇著將火柴丟開。要是點不著,她就趴在地上哭。”

    我抬頭看顧城,他話匣子一打開,敘述也變的流利些:“聽說我一歲那會兒,她差點用火將我的繈褓點著。幸好被保姆看到,我才沒有被燒死。顧豪為了我的安全考慮,我隻是在每年生日的時候被允許去看她,但都是很短暫的一眼。她很少清醒,也根本不記得我是她兒子。”

    “我雖然跟我媽媽生活在一起,可我對她的記憶也不是很多。”我苦澀的說:“在顧家,她總是小心翼翼而又謹慎的。她幾乎一天所有的時間都在伺候顧豪,根本沒時間照顧我……我偶爾也會想,顧城,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在顧家的生活可能會更慘。”

    顧城毫不費力的一眼看穿我:“顧美辰,你要是想問顧家莊園前幾日死的女人是不是你媽媽,你大可以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

    我咬咬唇,可憐兮兮的求他:“顧城,我知道你因為喬伊的事情很生氣……”

    “你覺得,我是因為喬伊的事情故意想要撞死你媽媽的?”顧城冷哼道:“你還真是從一而終的口是心非!口口聲聲說著恨顧豪,可你不也是相信顧豪的話麽!”

    我否認著搖頭:“我不信顧豪的話!真的!我隻是擔心我媽媽的情況,而我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詢問你!”

    “不知道怎麽問?我看你問的很好啊!”顧城氣惱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重重的將床頭櫃踢翻,陰冷的看著我:“顧美辰,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定會對你心軟,所以故意要裝的這麽可憐?如果你覺得我會再次可憐你,那你看錯我了!”

    說完,顧城掐著我的手腕將我丟在地上。他踩著我的手指,惡劣的在上麵碾了一下。我咬著牙沒有喊叫出聲,顧城提著我的頭發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說:“顧美辰,不用跟我玩親情牌,這招對我不好使!我說過了,我不允許別人背叛我!你和喬伊的事兒,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你告訴我,”我堅持著問:“我媽媽現在怎麽樣了。”

    顧城的手一鬆,我站立不穩,跌回到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冷聲說:“我怎麽會知道?”

    看我起身要往外走,顧城扯著我的胳膊往裏推。在人高馬大的顧城麵前,我輕薄的就像是一片樹葉,晃晃蕩蕩的跌回到地上。

    “你要幹什麽去?”

    “找我媽媽。”我鼻腔發澀,甚至連說話都帶著哭音:“顧城,你讓我走吧!等我找到我媽媽,你想怎麽拿我出氣都行!”

    “你讓我出氣?你配麽!”顧城對我的想法不屑一顧:“不過,你確實是不能離開。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看了眼窗外,估計我應該昏倒有一天了……我呢喃著說:“天啊!我錯過跟鄧家硯的婚禮了嗎?”

    “你並沒有錯過,”我失神的樣子並不讓顧城滿意,他不鹹不淡的說:“你跟鄧家硯的婚禮,已經被取消了。”

    對於婚禮取消的事情,完全可以說是在意料之外,同時又在情理之中。以鄧家硯的能耐,他一定會想到辦法跟我取消婚約。不然他在頒獎典禮上,也不會說喜歡梁思源的話。

    顧城踢踢我的腳,他笑的邪肆:“鄧家硯一定是煩透了你,他想甩掉你,所以就算是花再多的錢,他也在所不惜……不過你放心,畢竟你是我的妹妹。輿論方麵,我會幫著你做安排。”

    輿論怎麽樣,我根本不再關心了。除了我媽媽,其他人的死活,我都不想理會。

    看我沒說話,顧城有些興趣缺缺的嘖嘖嘴。見我一臉呆傻,他也不再多話,傲慢的邁開步子往外走。

    顧城這裏,一旦進來就很難出去。雖然我不知道顧城到底想做什麽,但隱隱的,我也想清楚顧豪為什麽會撒謊說我媽媽被顧城壓死。顧城要是想搞垮顧家,那顧豪肯定是要千方百計的阻攔。

    而顧豪最擅長的,無疑就是挑撥離間之類的手段。

    開始,我以為顧城不放我離開是擔心顧豪會找我的麻煩。可在幾天後喬伊搬進顧城家來,我才明白,顧城要的隻是報複。

    報複我,報複顧家……報複一切曾經傷害過他的人。

    不知道顧城是怎麽做到的,反正喬伊搬了進來。喬伊不僅搬了進來,甚至他的神情裏也滿是順從。顧城對於調教馴服一類的行為頗有研究,現在的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隻是喬伊跟我不一樣,他遇到的是成年時期更為強大的顧城。所以,他承受的要比我嚴峻的多。

    在喬伊來的第三天淩晨,我生生被顧城從床上拖了起來。地板摩擦生出來的觸感,讓我皮膚澀著發疼。顧城將我從樓上拖到樓下,最終在客廳停下腳步。

    我還沒睡醒,可以說還是暈頭轉向的。喬伊也在客廳坐著,他低眉順眼的沒有說話。在顧城家呆的日子不長,可喬伊明顯要比剛來的時候消瘦。他的眼眶發黑,臉頰凹陷的更加厲害。

    “顧……”

    我剛說了一個字,顧城就將我踢倒在地。顧城坐到喬伊身邊,而喬伊立馬蹲在地上。顧城邊懶洋洋的伸腿過去給喬伊捶,邊懶洋洋的對我說:“昨天我看到小區裏有人遛狗,每條狗的脖子上都掛著狗牌……我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值得一試。”

    顧城拍拍手,一個提著箱子的男人走進客廳。顧城踢開喬伊,彎腰看我。顧城的眼神中是我看不明白的瘋狂:“我養的狗,也要都掛好牌子。”

    “顧美辰,我以前是對你太好了。”顧城按著我在地上,他坐在我的後腰上扒下我的睡褲,聲音輕柔著說:“對你好的,讓你忘了自己是誰。”

    我動彈不得,也同樣拒絕不了。以往的經驗告訴我,忤逆此時的顧城絕不是明智的做法……可是當刺痛從腰眼的位置傳來時,我恐懼的不斷尖叫:“顧城!你幹什麽!你快點放開我!”

    顧城笑的溫柔:“隻是文一些標誌罷了,你最好不要亂動。要是文的醜了,媒體估計會報道的很難聽。”

    我以為前一陣子我算是讀懂顧城了,可從現在的情形看,顧城在想什麽是我永遠都猜不透的。我屈辱至極的奉承並不能讓他滿意,讓我恨不得想死的折磨也同樣不能讓他盡興。

    裹著顏料的纖細針頭刺進皮膚,我在顧城的身下疼的直哆嗦。不受控製的,我的眼中開始盈滿淚水。朦朦朧朧中看到喬伊,他還是保持著剛才被顧城踢倒時的姿勢。喬伊弓著身子,他身後的腰露在外麵也不敢伸手去拉衣服遮擋一下……隱約中,我似乎看到喬伊後腰的位置也有顏色較新的紋身。

    從喬伊的反應來看,我不用看都能想象出顧城對他做過什麽。顧城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在不知不覺中壓垮一個人的意誌。讓人自然而然的接受他的屈辱,承受他的**。

    因為沒有打麻藥,紋身的過程對我來說異常難捱。等到紋身師文畫完,我已經疼的滿身是汗。唇都已經被我咬破,鮮血順著嘴角在往下流。

    顧城伸手在我新文好的圖案上摸了一把,我身體的顫栗讓他很滿意。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說:“以後,就好好的當我的女人。”

    我疼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顧城帶來的無形壓力讓我的呼吸都有澀意:“顧美辰,你最近一直在屋子裏可能還沒聽說吧?你的前任未婚夫,鄧家硯,他昨天結婚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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