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1回 四傑起意歸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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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明明聽說自己母親墳被刨還大笑不止的陳禾,一旁的陳東等人那份詫異,實在不小。
說實話,他們最擔心的,還是那陳禾受不了刺激,變得瘋魔了。
不得不說,對方這一手實在歹毒,便是將所有的詞匯用上去,也不足以說明他的禽獸不如。
見得眼前的陳東等人疑惑地眼神,陳禾笑笑說道:“你等放心,那蔡京與高俅刨去的,不過是一座空墳墓而已,我母親的墳墓,他二人卻哪裏曉得。這兩人,不過是自以為奸計得逞罷了!”
“空墳?不是老婦人的墳墓?”
聞言,那魯青頓時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可是,先前我等明明是……”
魯青話音未落,陳禾便再度解釋說道:“沒錯,先前,那座墳確實是我等風風光光下葬的。但是,若是我不這般做的話,豈能瞞得住那蔡京與高俅之流!”
“可……可是……”
魯青還想要說些什麽,他始終覺得,眼下這個轉折來的太過離奇了。那時候,明明是自己和老爺兩個人料理的老夫人的喪失,但是眼下,主人居然說那座墳是假的。
一時之間,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甚至,魯青認為,這可能都是主人故意這般說,好教他魯青心頭好受一些,不要那般自責。
“陳兄,你……”
一旁的呂將聽得這話,三人都是大眼瞪小小。若是陳禾說得這事情是真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這事情,實在是有些離奇,難不成,這陳禾卻有著未卜先知的本事,早早便算到了,有人要拿她母親的墳來算計他。
“哎呀,你們這般看著我作甚?“
陳禾注意到身旁幾人的目光,不由笑道:“你們還真別不信,我老娘的事情,我陳禾若是不上心,那豈不是比那蔡京高俅之流更加混蛋不堪了?”
“倒不是我未卜先知”,陳禾知曉,若是今日不解釋清楚,恐怕對方一直心存猶疑:
“先前我回家奔喪之時,便做好了提前料理一切的打算,因為當時我可是上述彈劾了那當朝樞密使童貫!隨即,我便將計就計,先將老母親遺體悄然活火化,甚至,為了將此事做得極為隱秘,我當時連魯青也給支開了。故而,你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葬在什麽地方。魯青若是不知道此事,即便是那童貫捉到了他,還能活命。“
“隻是,不曾想,我低估了那童貫的心胸,倒是有些高估了那蔡京與高俅的心胸。”,陳禾沉沉說道:“幸虧我此番有著提前準備,否則的話,便是到了地下,也難有麵目去見我那過世地雙親啊!”
聽到這一番話,那陳東、呂將、呂渭老頓時一臉唏噓地看著眼前的陳禾:“原來如此!佩服,佩服!”
“虧得你秀實兄先前有著先見之明,否則的話,此次,便真是要教那蔡京與高俅得意了!”
“真不知道,究竟是誰除了這等歹毒計策?如此沒有人倫之理,當真是天地不容!”,呂將不由再度說道。
“我看,多半乃是那高俅!”,陳東沉吟一番說道:“那高俅本就是市井潑皮,這等人心頭,那有什麽禮義廉恥之說,什麽卑鄙齷齪的事情,估計都幹得出來!”
“不管了!”
陳禾頓時一揮衣袖,繼而說道:“這二人也是一丘之貉,難分彼此了!”
“主人”,魯青此時有些膜拜地看著眼前的陳禾,繼而再度問道:“既然如此,我等是不是要悄然再回老家一趟,前去祭奠一下老夫人……”
“不行!”
魯青話未說完,那呂將頓時堅決搖搖頭:“此時你二人,決不能再度前去。萬一被人發現了什麽端倪,反而是弄巧成拙。先前你也說了,那官府不敢管這事,你等若去,一定是自投羅網!”
“呂兄說得是啊!”
陳禾點點頭:“此番,便不回老家了!而我陳禾,也應該另外找個地方待著了!”
聞言,那陳東、呂將、呂渭老頓時一怔:”怎麽?秀實兄要走?“
“是得走了……”
陳禾歎息一聲,繼而看著門外的天空,眼神之中,卻滿是失落。須臾之後,陳禾方才淡淡說道:
“蔡京與高俅此舉,實在教我陳禾對眼下這個朝廷心灰意冷,絕望到底。這若是再幹下去,豈不是為刨了我母墳的蔡京和高俅賣命。而且,想來這兩人也定然會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一旦找到什麽可趁之機,定然會將我送入大牢!眼下這事情,便就是例證!“
聞言,呂將不由也隨之歎息說道:“哎,相當初太祖爺一手創立的趙家天下,眼下卻變得如此烏煙瘴氣,實在是令人心痛不已!”
“秀實兄說得不錯,眼下這個世道,卻是實在叫人難以提得起半點希望。我呂將恨呐,恨不得能夠打碎這烏煙瘴氣、蛇鼠一窩的世道,還天下一個清明。隻是我呂將心有餘而力不足,實在沒有那份能耐啊!”
“呂兄卻是與我想到一起去了”,陳禾聞言,頓時淡淡一笑:“隻是,陳禾眼下倒還沒有那麽悲觀。以陳禾看來,當今天下倒還是有著那麽一線希望!隻是這希望,卻不在那已經趙官家也朝廷身上了!”
聞言,一旁的陳東、呂渭老頓時一驚。先前那呂將的話雖說有些教他們心驚肉跳,但其實,他們兩人心頭,又何嚐不是這樣的想法,隻是不敢直接說出來而已。
而眼下,陳禾居然直接說,這天下還有這一絲希望,頓時,眾人不由有些驚愕起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陳禾臉龐之上,而那呂將更是直接說道:“秀實兄不妨明言!”
“不在朝廷?”,陳東若有所思地說道:“莫不是那江南方臘?”
“方臘?”
不等那陳禾說話,呂將頓時首先開口:“秀實兄,話已至此,我便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那江南方臘,卻是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實不相瞞,呂將先前,便數次受到那方臘的手下的招攬。隨後,呂將也曾到過那方臘處,隻不過,方臘那人有些睚眥必報,雖有大誌,卻無胸襟,實在不是什麽能夠成大事之人!”
“什麽?呂兄,你……”,聽得呂將這話,陳禾都有些震驚,不由看著呂將說道。
“先前我呂將便是因為數次向朝廷進言花石綱的危害而被朝廷棄用,其中自然涉及到那方臘在江南之禍。不想我到了方臘之處,那方臘手下不少人都是以此為借口刁難。那方臘雖未明說,但是卻也沒阻止,一直是冷冷淡淡”。
呂將解釋說道:“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呂將先前身在太學,自然要為那趙官家分憂。此事,呂將自問內心無愧。故而呂將見得那方臘如此,隻好私下裏乘機逃了出來。總之,那方臘之處,我這裏有著前車之鑒,陳兄還是莫要考慮的好!”
“竟不知那方臘居然是如此之人”,陳禾聞言,頓時一笑:“聽得呂兄如此說,倒是更加堅定了陳禾前去山東梁山之心!”
聞言,那陳東不由一驚:“山東梁山?梁山泊?”
“不錯!”
陳禾點點頭,繼而說道:“我所謂的一線希望,便是那水泊梁山之主,江湖之上被稱為托塔天王的晁蓋!此人能夠舉起’替天行道,為民請命‘的大旗,足見此人其誌不小。而且,觀梁山泊行事,也卻是實實在在的履行這一原則!”
“況且,這晁蓋與梁山泊先前殺了那蔡京之子,如今又殺了高俅之子,正是的天下民心之舉。而更為難得的是,據我所知,這梁山泊卻是有著一顆愛民之心,不欺壓百姓,這一點,卻是其他任何勢力都比不了的。這便是我所謂的一線希望!”
“雖說這梁山泊畢竟根基尚淺,其勢力總是比不了那江南方臘,淮南王慶與河北田虎!”陳禾接著解釋說道:”但是,古之孔明投劉備,不也是因為投人在先,投勢在後麽?我陳禾自問,比不得那諸葛孔明之萬一,但是這條路,倒是可以正好學學他!“
“本來,我還做不了這決定。隻是如今,那蔡京與高俅都做出了這等事情,我若是還無動於衷,豈不是也太不給這二人麵子了!”
噗嗤。
聞言,那陳東頓時笑出聲來:“秀實兄,我倒是服了你了。事到如今,你倒是還能開得起玩笑來!”
“如今,我這是棄暗投明,心情自然正好!如今,我陳禾隻得冒險一試了,至於成與不成,便要看天意了!”
陳禾看著眼前的呂將、陳東、呂渭老,繼而說道:“你們三人呢?有何打算?”
聞言,這三人倒是出現了片刻的沉默。陳禾的目光正好又迎上那魯青,還不等陳禾說話,那魯青便搶先開口:“主子,你到哪,魯青便到哪,隻要主子不嫌棄,不踢開魯青就是!”
聞言,陳禾頓時微笑著點點頭。
“算了,人各有誌!”
陳禾見得眼前三人默不作聲,繼而再度一笑:“來來來,正好今日,我等可以痛飲一番,也不枉我等相識一場。待得明日,我等各奔前程!”
”我隨你去!“
陳東卻是首先開口:“江湖山高路遠,不知何日方能夠再見。既然秀實兄要走,不妨待小弟同往如何?“
陳東話音落下,那呂將與呂渭老也開口說道:“我二人也正有此意,正好結伴同行,前去見識見識,那水泊梁山與晁蓋的風采!”。(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