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我不敢走上這條路，這條路太難走了太苦了，我根本沒法承受這些折磨，我的家族還需要我，我也不能這麽自私地不負責任……”

    項羽朔沒說別的話，隻是喊他，“洛子。”

    “阿朔……”

    “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吧……”

    洛炎墨聞言，更是用力地扯住項羽朔背上的衣服，手指用力到指關節泛白。

    賀懿晟冷眼看著他們兩個，嘴角的譏誚像是在看一出鬧劇，洛炎墨和項羽朔互相抱著對方很久很久，仿佛要用盡力氣。

    後來，是洛炎墨先鬆開了項羽朔。

    “對於你，我是個膽小鬼，忘了我吧。”

    項羽朔是聽見洛炎墨這麽對自己說的。

    然後那個高大的身影，就在自己的注視下，轉身，一步一步離開了實驗室。

    這場景何其的相似，當初洛炎墨，又何嚐不是這樣凝著項羽朔的背影離開酒吧。

    每走一步，心頭就仿佛有一枚釘子往下紮深一分。

    痛意浮上胸口，竟像是窒息般讓他不能呼吸。

    項羽朔往後退了幾步，靠上一個寬闊的胸膛。

    腰身被人圍住，是賀懿晟低笑著在他耳邊私語，“走了也好，沒人和我搶了。”

    “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

    項羽朔的眸子仿佛子夜一般漆黑，他望著抱著他的人，卻是無止的空洞，“這是你所希望看見的嗎？”

    聲音很低，風一吹就能飄散。

    賀懿晟看著他的眼神，心口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他不曾見過這樣子的項羽朔，像是被抽空靈魂一般失去意識的項羽朔。

    嘴唇在顫抖，他嚐過那上麵的味道，而如今卻帶著幹裂和蒼白，賀懿晟忽然間就心就很疼。

    也很無力很憤怒，他這樣失魂落魄，竟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說起來，也沒有誰對誰錯。”賀懿晟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項羽朔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耳朵，可是身體早已沒有了力氣。

    “你有錯，你不該拉他下水，你把他變成了這樣卻沒有想過後果，你就該憋著憋一輩子；他也有錯，他膽小懦弱沒法承擔和你自己的責任，終是逃不過輿論的壓力和譴責選了放棄你。所以你們雙方並沒有誰對不起誰，走到今天，可是說是你的任性和他的軟弱導致了這樣的結果，當然家族集團也有一定的責任，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也沒必要覺得對誰有虧欠。”

    項羽朔抬頭，眼神像是刀刃紮進賀懿晟的身體裏。

    “你，很喜歡看我的笑話嗎？”

    “是不是每次這樣子嘲諷我，都會讓你特別有成就感呢？”

    賀懿晟沒料想項羽朔會這麽說，一時之間竟是愣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不是的，他隻是想安慰安慰他，讓他不要太過悲傷太過自責……

    他沒有那個嘲諷他的意思……

    項羽朔望著他，眼淚就順著臉頰滑下來了，這不是他第一次在賀懿晟麵前哭，上一次賀懿晟也曾尖銳地嘲笑他，“本事說的好像很厲害？你追到洛炎墨了麽？單相思好玩嗎？”

    字字句句如刺在他心口，疼到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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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完，虐完長腿虐兩趟，排隊一個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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