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大結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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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著實一下子就將女人給難倒了,皇甫羽晴微微一怔,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方才回答:“這個問題……三哥自個兒問芷心不就知道了!”
“如果她願意說的話,我還用得著來問你嗎?晴兒,三哥知道這件事情你一定明白,芷心住在王府的時候,你們二人就走得很近,她離開時也曾和你打過招呼,她既然肯告訴你她去了哪兒,那就一定會告訴你她去那裏做什麽。 .#”南宮龍硯深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的眼睛,鷹眸深處的光芒愈加淩冽。
“三哥叫我過來,我這腳都還沒站穩,你就一直不停的問,還讓不讓人耳根子清靜……”皇甫羽晴佯裝不悅,輕嗔出聲,繼而泛著精光的狡黠眸光凝向男人,帶著絲絲試探,反問道:“咦,三哥這趟出宮不是尋芷心去了嗎?那她……現在人呢?沒隨三哥回宮嗎?”
就在這時,似聽見偏殿玄關處傳來一陣吵雜聲,方芷心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我要見南宮龍硯,你們都閃開……”
南宮龍硯聞聲,額間黑線隱隱欲現,卻又藏著幾分無奈,雙眼眯成了一條線,低啞的嗓音緩緩逸出:“讓她過來,你們全都退下去。”
皇甫羽晴看在眼裏,眸光深處勾起一抹饒有興趣,抿著櫻唇淺笑未出聲,方芷心朝這邊望來,正好對視上女人淺淺溫婉的笑容。
“羽晴,你來得正好,我和他解釋不清楚……”方芷心秀眉緊蹙,說話的同時白了南宮龍硯一眼,語氣流露出幾分無奈。
從方芷心出現的那一刻,皇甫羽晴就注意到,南宮龍硯的視線就從來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低沉沙啞的嗓音亦緩緩逸出:“你口口聲聲說晴兒能幫你解釋一切,好!現在晴兒就在這兒,本王就聽聽她怎麽說……”
呃!話聽到這裏,皇甫羽晴水眸微怔,怎麽說著說著話題又扯到她身上來了,難不成方芷心還真打算讓她出麵做證,說她倆都是從異世穿越而來的不成?
“呃……三哥,有些事情一言難盡,恐怕說也說不清楚,能不能讓我和芷心先單獨談談。”皇甫羽晴神閃過一抹狡黠,凝了方芷心一眼,或許她倆應該先溝通一下,否則突如其來的扯出那些聽起來荒謬之極的事情,隻會讓世人拿她們當怪物。
南宮龍硯眸底劃過一抹異,雖然皇甫羽晴麵佯裝淡然自若,可是他卻總能隱約感到這兩個女人之間有秘密,回想到他在極寒之地找到方芷心時的一幕,莫名心又緊緊揪成一團。
就在皇甫羽晴拽上芷心的手,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突然傳入耳底:“慢著!晴兒,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麽話不能當著三哥的麵說,鬼鬼祟祟……”
“三哥,女人的事情當然不方便當著你的麵說……”皇甫羽晴佯裝不悅的白了他一眼,拉著方芷心便朝一旁走,不想下一秒,男人欣長的高大身影卻攔下了她們的去路。
南宮龍硯臉上掛著少有的固執,鷹眸直勾勾盯著皇甫羽晴的臉:“她是我的女人,肚子裏懷著我的孩子,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皇甫羽晴杏眸微怔,頓時無語,方芷心臉上的表情也當場石化,隻聞南宮龍硯低沉的嗓音再度傳來:“晴兒,如果你知道她為什麽要去極寒之地,請你務必要告訴三哥,你可知這一回她差點兒就丟了性命,簡直是瞎胡鬧。”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道異,側眸凝向方芷心,嗓音壓得低低的:“芷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遇到了騙子,上次那兩個人根本就是騙子,他們還想打劫我的銀子,如果不是三皇子趕來,那些銀子恐怕就真的全讓他們給搶走了……”說到這件事兒,方芷心不同有些窩火,她第一次的計劃就這樣泡湯了,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進宮,進了宮再想出去就太難了,更別提回到她原來的地方。
“我……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兩個人不可信的,幸好此行沒有發生意外,否則我和澤這輩子也不能心安。”皇甫羽晴皺了皺眉頭,若不是方芷心歸心似箭,急切的心情迷失了心智,才會相信那兩個人。
聽皇甫羽晴這麽說,方芷心臉頰一熱,也有些難為情,到了喉嚨的話像是被一團棉花卡住了似的,想說也說不出來。。
“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症結所在!”南宮龍澤皺著眉頭,瞪著方芷心道:“僅僅隻是丟了銀子這麽簡單麽?本王的孩子豈是銀子能夠衡量的……”
他這話一出,方芷心也不悅了,嗓門頓時提高了八度:“孩子的事情我早就說過不需要你負責,那天晚上的事隻是個意外,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必須回去,你明白嗎?”
“又來了,又來了!晴兒,你聽聽……她口口聲聲就說要回去,本王實不懂她到底想去哪兒?她本就是宮裏的丫鬟,如今回了宮又鬧著要出宮,你說本王該拿她怎麽著?”南宮龍硯鬱悶的口吻流露出幾分無奈,盯著方芷心連連搖頭。
“羽晴,你告訴他,我真的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丫鬟,我和她名字不同,思想不同,隻不過是靈魂碰巧掉到了她的身體裏,其實那個丫鬟早就死了。”方芷心也急了,拉著皇甫羽晴的胳膊,希望女人能夠幫自己說句公道話。
皇甫羽晴不言不語,默默觀察著南宮龍硯臉上的表情變化,男人的臉更難看了,一陣綠一陣黑,將目光投望向了皇甫羽晴,銳利出聲:“晴兒,你也聽見了,她胡言亂語在說什麽?她堅持說你能聽得懂她的話,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呃……三哥,這件事情恐怕真的說來話長,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皇甫羽晴欲言又止,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男人的話。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從殿門傳來:“聽說三哥一回宮就急著找晴兒,不知所為何事?剛才你們在說誰胡言亂語來著?”
又來了一個瞎摻和的,皇甫羽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眼看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她還從來不曾向南宮龍澤透露過自己的來曆,一來是懶得提及,二來是不想給男人帶來困撓。
“我沒有胡說八道,就算你們聽不懂,羽晴卻是聽得懂的,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方芷心清冷的嗓音逸出,也讓南宮龍澤的視線落到她臉上,男人此刻似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
“她怎麽會在宮裏?若是讓人發現她的肚子,三哥……”南宮龍澤眸光微怔,很快便意識到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鷹眸凝向南宮龍硯。
“暫且不管這個,留著她在宮外……本王更放心不下。”南宮龍硯皺著眉頭,如今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都搬回皇宮了,就算在宮外想找個可以托付之人,也顯得有些困難,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讓人放心。
“晴兒,你倒是說句話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磨唧了?”南宮龍硯不悅的瞥了皇甫羽晴一眼,顯然從她跨進這道門至現在,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他。
“好,三哥,我隻能告訴你,芷心的話都是真的,請你相信她。”皇甫羽晴眸光流轉,顯得有些倉促的丟下這句話,便拽拉上剛剛進門的南宮龍澤:“澤,我們走,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南宮龍澤進門才剛剛站穩腳,這會兒就被女人拽著朝外走,鷹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疑,這女人今天顯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她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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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雲宮,皇甫羽晴懷抱次子,站在書房內凝看南宮拓那一手漂亮的筆跡,含情若笑的眸子輕抬,溫婉笑道:“拓兒的字和你的劍法一樣,都精進了不少。”
南宮拓得瑟的笑了笑,似聽見了動靜,眼神朝外瞥去,正好看見一抹月牙白華衣錦袍出現在庭院裏,小子壞壞一笑,瞥了女人一眼:“娘親,爹爹下朝便來尋你了……”
皇甫羽晴哪能聽不出這小子話裏的怪味兒,白了他一眼,輕嗔出聲:“好好練你的字兒,大人的事情小孩別摻和。”
南宮拓撇撇嘴,不再似小時候扮鬼臉吐舌頭,整個人倒是有了幾分小大人的氣質,凝望著女人走出書房,順著青石小徑迎向男人。
皇甫羽晴笑著迎向男人,走得越近卻是注意到現宮龍澤臉上的表情有些反常,金光暈中那張臉看起來清清淺淺,所有的明珠也似一瞬被摂盡了光華,在他周圍顯得黯然起來。
“澤——”皇甫羽晴輕輕啟口,淺柔含笑的聲音傳入男人耳裏,他卻是目光靜靜的落在腳步微停的女人身上,一言不發。
皇甫羽晴臉上的表情頓了頓,神容未變,笑容淺淺,清雅間透站高貴,接著出聲:“太子殿下今兒是怎麽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誰惹著你了?”
“說……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本王的?”南宮龍澤麵冷若冰霜,眸光亦無半絲笑意,從她懷中的嬰兒身上一掃而過,麵無表情的伸手從女人懷中接過麟兒,動作極其自然,不難看出平日裏男人經常會抱孩子。
皇甫羽晴水眸骨碌碌的轉著,男人突如其來的興帥問罪,讓她不得不聯想到前幾日天發生的事情,不會是因為方芷心……而牽連到了自己?
“澤,就算我真的有事情瞞著你,也不必這麽生氣,或許……是事出有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呢?”皇甫羽晴唇角的笑容依舊淺淡,不疾不緩的悠悠道。
說話的同時,女人撒嬌的將腦袋偏靠上男人的胳膊,不時用她那雙靈動的水眸觀察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隻見男人的臉依然沒有柔和下來,靜站原地,垂目看著她,冷波落在女人身上,冷冽的眸光讓皇甫羽晴也有些不自在了。
皇甫羽晴唇角的笑容不自然的加深了幾分,手指輕將鬢邊的秀發挽到耳後,然後微笑道:“好,澤,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男人不言不語,一個手勢喚來了丫鬟,將麟兒遞給她,接著一把拽上女人的柔荑,牽著皇甫羽晴朝著寢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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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檀香味道,皇甫羽晴對上男人的鷹眸,秋波點點,流轉之間的柔情笑意,諂媚討好的絕小臉看的男子骨頭都酥了,可是……南宮龍澤知道自己不能這麽輕易的就原諒她,再則女人剛才說的那些話,一時間他壓根兒就沒有辦法消化吸收。
“你說的可是真的?”南宮龍澤冷冷地凝望著女人漂亮的杏眸,低啞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愫。
“臣妾不說,太子殿下又責怪臣妾有所隱瞞,臣妾說了,太子殿下又懷疑臣妾,臣妾不知到底該怎麽做,才能令太子殿下滿意呢?”皇甫羽晴櫻唇微撇,故作不悅的輕嗔道。
南宮龍澤冷冷道:“晴兒,你可曾還記得我們之間曾經立下的誓言,說好任何事情都不能隱瞞對方,互敬互愛,可如今本王卻發現……你從來不曾對我坦誠過。”
看得出男人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或許是生氣她的隱瞞,又或許是因為她說出的消息讓人難以消化,總之她能夠感受到男人不平和的心情,他的瞳孔似凝著一層薄薄霜華,深處醞釀的幽暗,連她掛在臉上的笑容都難以再維持下去。
皇甫羽晴清脆清軟的嗓音,這時再次輕柔響起:“澤……”
“本王想一個人靜靜。”南宮龍澤冷冷出聲,掉頭就走,轉身的那一刹那,唇角微勾,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精光,他不得不承認,女人剛才帶給他的消息確實過於匪夷所思,不過在這之前,他已經在三哥那裏聽說了一些離奇故事,再聽到皇甫羽晴說話時,內心更多的竟是雀躍的激動,對未知世界的新奇。
至於他對女人的態度,則是要給她一點小小教訓,想想他們從成親到現在認識已經五年多,對於那件秘密她卻是未吐露隻字片語,著實讓他有些生氣。如果他能早一些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能夠釋懷自己當初為什麽會將一個傻姑娘看走眼,原來是另有玄機。
望著男人摔門而去的背影,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失落,她沒有想到男人這回的反應竟然這麽大,就算她欺騙了他幾年,可是這似乎對他也並沒有什麽影響呀!至於這麽生氣嗎?
“娘,發生什麽事兒?”南宮拓的小腦袋從窗口探進來,看來剛才男人摔門而去的那一幕小家夥也看得是一清二楚。
“娘好像惹到你爹生氣了……”皇甫羽晴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睨了眼窗口一臉笑意盈盈,幸災樂禍的臭小子,顯然他剛才的話是明知故問。
“不過……拓兒你就放心,娘很快就能搞定你爹,不出三天!”皇甫羽晴清婉的嗓音略微透著絲絲挑釁,這個臭小子顯然是想看她笑話,她可不能讓兒子看扁了自己。
“我不信!”南宮拓一臉天真無邪的笑著,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的臉。
“走著瞧!”皇甫羽晴下鄂微揚,瀟灑的丟下三個字,亦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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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皇甫羽晴在兒子麵前放下大話已經過去了兩天,皇甫羽晴著實不能明白,威逼利誘這兩日對於男人而言似乎都失效了,就算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如同花蝴蝶般在男人麵前飛來飛去,南宮龍澤竟也不多瞧她一眼,就像她完全不存在似的。
心底不禁有些沮喪,女人帶著種花工具一個人默默地在後院舒緩心情,還差一天就到了三日限期,讓她在兒子麵前丟臉著實有些心情不爽。
“嵇叔,你一定要讓我爹堅持住,隻差一天的時間,就當是拓兒替他解解氣。”南宮拓的聲音突然從灌木另一端傳來,皇甫羽晴頓時一怔,手裏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呃……好!末將會替小世子把話帶到。”嵇祿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見過小孩子頑皮的,卻沒見過像拓兒這般鬼靈精的,竟變著法兒的捉弄起自己的爹娘來。
“那就謝謝嵇叔了……”那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皇甫羽晴緩緩站立起身,水眸閃過一道精光,原來是這個臭小子在背後搗鬼,她就說男人這兩天是怎麽了,壓根兒不被她所惑。
想到這兒,女人水眸閃過一道靈光,唇角勾微,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皇甫羽晴不疾不緩,先回到屋裏盛裝打扮一番後,這才疾步走出了房間,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著丫鬟:“小世子人呢?”
沒一會兒,南宮拓便被丫鬟帶到女人身邊,小小少年含笑的明眸凝向女人,輕笑出聲:“娘,聽說你找我,有事兒嗎?”
說話的同時,少年那雙明亮的眼睛在女人身上上下打量,女人身上的衣裳和他早上看見的並不是同一件,麵頰略施粉黛,看起來你是要出門,於是忍不住接著問:“娘,這是要出宮麽?”
“算你小子有眼力,娘這會兒要出宮,你要不要順道去將軍府見見你的表弟表妹……”皇甫羽晴輕笑出聲,漫不經心的口吻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
“真要出宮?!”南宮拓頓時眸子一亮,他早就想去將軍府顯擺顯擺自己的劍法了。
見兒子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皇甫羽晴便能猜出這小子心裏在想什麽,不過這也正好中了她設下的圈套,今兒她就要讓他看看,什麽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咱們走!”皇甫羽晴莞爾一笑,率先走在前麵,儀態優雅,貴氣逼人。
“呃……娘,咱們出宮的事兒,要不要告訴爹?”南宮拓靈動的眼睛眨巴兩下,同時朝身側的丫鬟使了記眼,這一切皇甫羽晴的餘光都看在眼裏,卻是假裝什麽都沒看見,她確實不得不佩服這個臭小子,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和府裏上下的丫鬟家仆都打的火熱,大家夥兒胳膊肘兒都暗暗偏向這位小主子,有什麽事兒也都替他瞞著藏著,現在入了宮,短短不到一個月的光景,這小子便又和華雲宮裏的丫鬟們熟絡得緊了,僅僅隻要他一個眼神,那些丫鬟就明白了小主的意思。
得到南宮拓的指示,那丫鬟暗暗點頭,明白小主的意思是讓她背地裏去向南宮龍澤通風報信,告訴男人他們母子倆出宮的消息。
這一切正合皇甫羽晴心意,徑直走在前麵,唇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壞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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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宮門,皇甫羽晴繞道去了一趟銀莊,南宮拓不耐的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女人出來時,身後還跟著一名男子,女人走在前麵,目光靜謐無聲,跟在她身後的男人一襲白衣墨發,容貌絕倫,那份絕代風華的氣質不禁令人癡迷不已。
“娘,他是誰?”南宮拓頓時心生反感,現在隻要看見除了南宮龍澤以外的男人接近皇甫羽晴,都會讓他心情不快,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長得還挺俊的,白希的皮膚,漂亮的五官讓女人都相開形見慚,簡直就像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娘的追求者呀!這你都看不出來嗎?”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口吻,不疾不緩的幽幽道,壓根兒不用看小娃兒臉上的表情,也能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
南宮拓頓時眼睛瞪得大大的,麵上表情微怔,再反應過來冷凝向緊跟在皇甫羽晴身後的男人:“你總跟著我娘做什麽?你可知道我爹是誰?說出來怕是要嚇死你!”
雖然南宮拓年紀不大,可是眸底迸射出的冷冽森寒卻還是將那小白臉嚇得身子一個囉嗦,皇甫羽晴這才出聲製止了兒子的劣行,冷冷道:“拓兒,這位公子不過是對娘親有愛慕之心,想讓畫師給娘畫一幅畫像贈予他,你又何苦這般為難人家一個老實人。”
“哼!老實人怎麽會找有夫之婦要畫像,一聽就不是正經人家……”南宮拓忍不住壓低嗓音嘀咕道,今兒出宮的好心情全然都被影響了,暗暗瞥了一眼與他們隨行的待衛,看得他得讓人折返回宮,催促爹趕緊出宮才行。
少年的一舉一動都被女人看在眼裏,心中暗暗偷笑,麵上卻佯裝淡然自若,就像什麽事情也不曾發生似的。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將軍府,原本打算在表弟表妹麵前得瑟劍法的南宮拓此刻也全然沒了心情,手腳緊跟著皇甫羽晴和那個自稱愛慕他娘的小白臉,不敢有半點疏忽。
皇甫羽晴坐在庭院裏,畫師手拿著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小心翼翼勾勒著女人的側麵輪廓。
餘光感覺到遠處風風火火趕來的熟悉身影,皇甫羽晴佯裝漫不經心的睨向身旁的小白臉,輕柔出聲:“公子不必拘謹,喚我晴兒就好。”
“是,是,晴兒。”那男人嘴裏念著晴兒,額頭上卻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公子到底喜歡晴兒什麽?”皇甫羽晴自個兒也差點被自己的聲音驚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真是夠風情萬種。
膚白希的俊美男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一咬牙,低柔出聲:“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藤兒我是瓜,晴兒,你若不愛我……我就自殺!”
就在這時,南宮龍澤高大欣長的身影突然從冒出頭來:“她是魚兒你是鯊,她是花兒你是渣,你若是不怕暗殺,盡管放馬來追她!”
麵對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皇甫羽晴麵平靜如水,淡淡撇了一眼身側的紛嫩小娃兒:“寶貝兒,如果娘沒聽錯,你爹這是在阻攔我的追求者嗎?他不是很討厭我嗎?”
“娘,在愛情麵前……是沒有邏輯的!”小娃兒粉手托腮,一本正經的道,說完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免有些心虛。
在男人的**威下,俊美的小白臉頭也不回的閃人了,皇甫羽晴側眸睨了男人一眼,輕抿著茶水,漫不經心的低笑出聲:“太子殿下不會是吃醋了?”
“晴兒,你到底還想鬧哪出?就不能安份點過日子麽?”南宮龍澤語氣淡淡,卻不難聽出無奈間流露的妥協。
“不安份的人是你們父子倆,放著日子不好好過,合起夥來耍我麽?”皇甫羽晴淡漠無波的眸子也瞬間閃動著波光,靈動黑亮,從這父子倆臉上一掃而過。
原本守在一旁打算看好戲的南宮拓在聽見女人的話後,臉一閃而過呆怔,隨即微微眯起眸子,眼波跳動幾下,頭也不回的溜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去找表弟表妹得瑟他的劍法,留下來隻會自討沒趣。
從女人的話裏,南宮龍澤自是聽出了別有意味,鐫刻俊顏微微抽搐兩下,擠出一抹笑容,邁著修長的步伐往前兩步,指尖繞上女人肩頭一縷墨發,一把大力將她依偎進自己懷中,卻被女人一把推開,男人長臂再一勾,霸道的將她又拽了回來。
“晴兒,我們都別鬧了。”男人沙啞的嗓音低沉逸出,輕咬著女人耳根,眸光溫柔似水。
“一輩子?!”女人的嗓音亦出奇的溫柔。
“一輩子。”
這一次,女人依偎在他的懷裏恬靜如貓,乖巧伶俐,香妃紫的煙紫羅裙映襯著男人月牙白的錦袍,微風吹過,衣袂飄拂,定格為一幅絕美畫麵。正文完!番外續不續,看心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