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敢噎了這麽一句，張信更是臉紅脖子了。

    他死死的瞪著陳敢，想發火發怒，可一時之間又不敢，他很清楚，陳敢這小子，可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警察過來，是調查，可不是給你受氣的，動不動就什麽納稅人的錢養著你們的話，你最好別說，現在的警察，不吃這一套。

    “張總，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王正說了一句。

    “理解，你們理解什麽？我告訴你們，這一次的鬧鬼事件，絕對是有人刻意這樣做的，我希望你們現在立馬就去調查至誠集團，我們龍騰倒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們。”張信一字一句。

    王正也早就看這個混蛋不順眼了，喃喃的說道：“張總，該怎麽調查，往那個方麵調查，是我們警察的事情，另外，請你不要信口開河，你說是至誠集團做的，那需要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如果至誠集團告你誹謗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你……”

    張信怒目而視。

    “好了，張總，銷售中心方麵，我們已經控製了，我們的警員也會配合你們處理好這一次的銷售事宜，該怎麽辦？都按照法律程序來走，你放心，如果有退房的，要繳納違約金的，我們也肯定會維護你們公司的利益，先告辭了。”

    王正說完，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陳敢等人尾隨其後。

    娘的，真是痛快。

    出了龍騰大廈的大門，眾人上了車，沈暮雪問王正現在去哪？

    王正思索了一番，說道：“去至誠集團。”

    陳敢一愣，“王隊，去至誠集團幹嘛？你還真懷疑這事情是至誠的人幹的啊？”

    “不管是不是懷疑，張信說的沒錯，龍騰出了事，最大的收益人，就是至誠集團的方雅，所以，咱們必須去一趟，別忘記了，咱們，是警察！”

    王正說完，發動了汽車，緩緩的朝著至誠集團開去。

    至誠集團，總裁辦公室，方雅也在盯著電腦，而一旁的助理戴曉靜卻是興奮的滿麵紅光，“方總，這下好了，咱們至誠的危機解除了。”

    方雅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帖子跟網絡論壇，可心裏，卻是猶如翻騰了一般，她現在跟戴曉靜一樣，很激動，可她不喜歡表現出來。

    同時，她心裏也在想著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陳敢詳細的問了自己關於雙子樓銷售，龍騰集團資金回籠之後競標城南社區工程改造的事情。

    他還說了，事在人為。

    事在人為？這事情，不會是這個小子做的吧？

    方雅的心，再次的開始起伏，她無法想象要是這件事情真的是陳敢做的，那會是一個什麽後果，這是什麽，這是犯罪啊。

    可這個犯罪，是他為自己犯的啊！

    方雅不敢往下想了。

    有喜有憂，喜憂參半，讓她完全安靜不下來。

    這個時候，有人敲了兩聲門，“方總，外麵有警察到了。”

    “警察？”

    方雅有些奇怪，不過隨即一想，龍騰出了這麽大的事，她肯定成了第一懷疑對象，警察來，很正常，也是例行公事。

    “讓他們進來，小戴，你去給我泡幾杯咖啡。”

    方雅吩咐著戴曉靜。

    “好的，方總！”

    門口，王正打頭，陳敢沈暮雪等人緩緩而入，到了這裏，眾人的心情可要比進入龍騰張信的辦公室舒坦的多，要知道，這一次開來的途觀車，還是人家方雅讚助的呢。

    “各位請坐！”

    方雅熱情的招待著，然後，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陳敢，臭小子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們，喝點什麽？我叫人去泡咖啡了，如果你們不喜歡，喝茶也行！”方雅緩緩出事。

    “方總，你太客氣了，”王正笑了笑，“方總，其實今天來，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相信你也知道了龍騰集團雙子大樓的事情，所以，我們這一次過來，是例行公事。”

    “我懂，龍騰受創，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我們至誠集團，龍騰的人，以及警察，都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是我們幹的，王隊，你放心，我一定積極配合你們的調查！”

    方雅，風輕雲淡的一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身上，真的有一份常人難以擁有的氣質。

    “方總能夠理解就好，其實，我們也就隨便問問，再說了，龍騰集團的競爭對手，也不是隻有你一家。”

    “謝謝王隊！”

    方雅再次一笑，這個時候，戴曉靜端來了咖啡，眾人也沒有客氣，喝了一口，王正開始例行公事，無非就是詢問一下方雅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至於調查，笑話，你總不能問人家方雅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人在哪吧？

    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人家方雅做的，方雅能親自做？

    所以，所謂的調查，完全就是走一道程序。

    結果，肯定沒結果。

    過程，肯定很平淡。

    一通談話下來，眾人更多的還是聊聊家常，至於這一次的鬧鬼事件，完全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視頻，是發布到網上的，陳敢為了防止這一點，這專門用了翻牆的國外ip地址，這樣一來，根本無從查起，至於視頻裏出現在人啊鬼啊的，完全都看不清楚，就隻有郭小花的那一聲啊，可誰又知道是他的聲音啊？

    總之，一切就像無頭公安。

    而事實上，這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的可憐，這無非就是一些無所事事者，去拍攝一些靈異視頻，賺足別人的眼球，至少在王正看來，也可以是這樣理解，張信是什麽人，他清楚，他雖然是警察，可本質上還是有嫉惡如仇的心態的，所以，遇到好人受到迫害，王正會心裏難受，可遇到張信這種混蛋，王正其實真的很想大喊一聲痛快。

    隻是他不會說出來而已。

    一場談話下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了，看著時間不早，眾人告辭，方雅，親自將眾人送到至誠集團的門口，上車的時候，她還有深意的看了陳敢一眼。

    回到公安局之後，王正開始讓人著手調查這個案子，不過，更多的還是調查跟處理今天上午去銷售中心搗亂的人，至於鬼魂案件，尼瑪，這誰查的到啊，這種事情，就隻能是拖著。

    忙活了一天，陳敢跟郭小花肖猛碰了一個頭，三個人看著自己的壯舉，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效果、

    “敢少，咱們這算是替天行道了嗎？”

    “當然是！”

    “感覺還不錯啊，敢少，你是不知道，往上又多出了幾個帖子跟視頻，又有一些人自己製作了鬼視頻，也說雙子大樓鬧鬼，開始賺取點擊率，水帖子，這幫混蛋，完全抄襲咱們的創意啊。”

    郭小花有些不忿的說道。

    “讓他們鬧騰去吧，這事情，鬧的越大，我心裏就越舒服。”

    郭小花跟肖猛齊聲笑了起來，三人在湘菜館狠狠的撮了一頓，這才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陳敢騎著摩托車，剛到達陸家巷菜市場，手機就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方雅打來的。

    他將車停穩，然後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劃開了屏幕。

    “喂，雅姐！”

    “陳敢，你現在在哪？”

    “我剛回家呢，怎麽了？雅姐！”

    陳敢詢問了一句。

    方雅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輕聲說道：“陳敢，你老實告訴我，雙子大樓鬧鬼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雅姐，你問這個幹嘛？”

    “陳敢，我需要知道，也必須知道。”

    “為什麽？”陳敢笑了笑。

    “我想要知道，是誰，在默默的幫助我，我會將他永遠記在心裏。”方雅說完，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了。

    “好了，雅姐，別放在心上了。”

    陳敢轉換了一句話，間接的承認了。

    方雅心潮起伏，她抿了抿嘴唇，柔柔出聲，“陳敢，最近兩年，我都是靠著自己扛過來熬過來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像你一樣，保護我，保護格格，陳敢，謝謝你！”

    說完這一句，方雅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徹底愛上這個嗬護她保護她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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