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好久沒有這麽親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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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曾經有過很親密的接觸,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我根本沒心思去想這些事情,可是他這樣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在乎我願不願意。
我拚力掙紮著,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句極具殺傷力的話,我就不信宋皓聽了這話還敢對我動手動腳。
於是立刻嚷道,“是啊,我真的是很失望呢,沒想到堂堂皓深集團的宋總竟然是這樣一個不顧禮義廉恥的人。別說你和秦深深現在關係不好,就是你們一見麵就吵翻天也阻擋不了已經訂婚了的事實。如果這種事情放在舊社會,你們早就是一家人了,想想你現在對我做的事情,你對得起秦深深嗎?”
他的動作果然漸漸慢了下來,一把推開我,轉過身去站在我身後半天不說話。我以為是我的警告起到了作用,不知怎麽的,心裏的滋味也並沒有好受多少,難道是我這個人天生欠艸?我扶著浴缸邊,半晌也一動不動,空氣似乎也在此刻凝滯了。
突然,宋皓動了動,把我從已經冷了的浴缸裏抱了出來,我抱著他的脖子,感覺著他很少見的溫柔和那不冷反熱的溫度。
他把我放在凳子上,伸手來脫我的衣服。
“不要。”我緊張得雙手護在胸前,嚷了一句。
他動作停了停,嗤笑道,“我看你衣服濕了黏在身上容易感冒,你以為我要幹什麽,啊?”
這副譏諷人的模樣雖然欠揍,也總比那種暴力得要打人的樣子好。
我身上的衣服確實也太濕了,剛才泡在溫水裏還好,出來一陣子隻覺得周身冰涼冰涼的。說真的,我可不想在這種節骨眼上感冒,於是說,“那,那你轉過身去,我自己脫。”
他果然轉過了身,雖然看不見他的正臉,但是我總覺得他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在笑。
脫個衣服而已,有什麽好笑的?
我鬱悶極了,飛快地把濕漉漉的衣服脫下,抓起一塊浴巾裹在胸前。
“現在好了。”我不客氣地嚷道,“你最好趕緊找件合適的衣服給我穿上,我可不想著涼了。”
“嗯,好。”他微微點了點頭,卻是沒動。
“趕緊的呀!”我又嚷道。話音剛落,他就回過身,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我嘖嘖道,“動作果然很快嘛,不過怎麽辦,你還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說罷,他攔腰把我抱起,邁開兩條修長的腿往臥室裏走。這是怎麽回事?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啊?
見我一個勁地掙紮,他狠狠把我丟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我不受控製地在床上彈了十幾下,彈得頭暈眼花,胃裏吃的東西都要倒出來了。
好不容易停下來,我揪著床單,手陷入柔軟的棉被裏,恨恨地看著他。
還以為他聽了我的話醒悟過來,不打算對我動手動腳了,沒想到男人都是這種屢教不改的貨色。
隻見他快速地把自己身上的濕衣服除去,隻留下一條內褲,勃大的凸起暴露在我麵前,讓我心頭一顫,又有些緊張和期待,呼吸瞬間加快。
“鄭晚。”他抓著被子的一角,欺身上來停在我身上,“來,蓋好被子,免得著涼了~”
話音剛落,他抓著厚厚的棉被往我頭上一罩,把我整個人都包裹在棉被裏。這時候是炎熱的夏天,房間裏雖然開著空調,但是被這麽厚的棉被從頭罩到腳,我的身上一陣燥熱難安。
鬼知道大夏天他的床上怎麽會有這麽厚一床被子。
我揮舞著手腳想把被子掙開,他隔著棉被一把抱住我,隔著厚厚的棉被,我仍然能感受到他身體那種強壯的觸感,就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動彈不得,但是卻沒有讓人不舒服,反而隻覺得踏實和安心。
他爆發出一陣爽朗笑聲,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抱著我腦袋的手更加用力了,“蓋好,別動,這麽冷的天,別感冒了~”
“唔,唔,討厭鬼,把被子拿開!”我在被子底下張牙舞爪,氣得想打人,卻跟本奈何不了他。
臥槽,這人還是宋皓嗎?我以為他要麽是冷冰冰的樣子,要麽是狂躁暴怒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這種如狐狸一般狡猾和小孩一般調皮的一麵。
這樣的他,其實也挺好玩的嘛。
趁著他力道稍有放鬆,我身體猛地一彈,抓著棉被反罩到他頭上,使出全身的力氣按得死死的,“是呀,天氣這麽冷,你也別著涼了,多蓋點被子~”
他的身材真的很高大,這床能把我罩得嚴嚴實實的被子在他身上卻還能露出一雙修長強壯的腿來。
在被子底下的他起先還拚命掙紮,後來就一動不動了。我怕自己把他捂得沒氣了,於是放鬆了點力氣,但是他還是沒有動。
動手掀開棉被,看見他睜著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眼睛裏流露出一種讓人麻酥酥的目光。
“你……怎麽不動了?”我被他看得有點臉紅了,別過頭去輕聲問。
他伸出手挽過我的脖子,強行讓我俯下身去,高挺的鼻尖離我的鼻子隻有一寸的距離,輕輕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臉上。
我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也不敢去看他,目光有些閃爍,但是心裏某個地方癢癢的,好像有螞蟻在抓撓一般,真想有雙手替我在胸口上撓一撓。
半晌,他翻過身,躺在床上,手伸到我脖頸後,讓我枕著他堅實的手臂。
房間裏響起他那把磁性而沙啞的聲音,聽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我們好久沒有這樣親密地躺在一起了。”
好久沒有嗎?如果說那次在綠洲島的別墅裏我們睡在一起是親密的話,那麽確實是好久沒有睡在一起了。可是,那次我們都是背對著背睡的,並沒有很親密呀。
我總感覺,他口中的好久沒有這麽親密說的不是綠洲島那次,但到底是哪一次我實在是想不起來。
突然,我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一定得找他問清楚。
悶了好久,我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宋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已經是訂了婚的人了,我和你……也許現在該和你躺在一起的是秦深深才對。”
“嗯。”他悶哼了一聲,麵無表情地說,“我並不覺得我應該和一個殺人凶手躺在一起。”
殺人凶手?他的意思是——
我感覺我的心髒一陣劇烈地跳動,不由得伸出手按住了胸口。他的意思難道是說秦深深是用河豚毒殺害我爸爸的凶手?雖然曾經李蓓和石秋蕙都跟我承認過秦深深的狠毒,但是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我還是不敢完完全全相信。
現在就連宋皓也這麽說了,宋皓曾經和秦深深走得這麽近,一定知道那件事情的內情,我隻感覺扳到秦深深那一天已經離我不遠了。
“你說她殺了誰?”我緊張兮兮地問道。
宋皓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把頭轉回去了。“你知道我拿了輝哥什麽東西,導致他不得不放你走嗎?”他冷冰冰的聲音重新響起,仿佛在我們中間插下了幾根冰柱子,讓人不免周身一寒。
我心裏一顫,瞬間升起幾分空虛和失落,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說,“是證據,秦深深那個不要命的女人雇了輝哥手下的人開車來撞我們,我原本就知道她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但是沒想到她這麽狠毒,狠毒得讓人想起來就覺得可怕。”
可怕?你也會覺得可怕嗎?我心想。當初用河豚毒害死我爸爸的人裏到底有沒有你?如果你親口告訴我沒有,我一定會相信你的。
我從來不曾懷疑過宋皓會說謊,畢竟一個剛和你見麵就說出是來報複你的話的人,還有什麽是不能光明磊落說出口的?
他又說道,“你以為我把你留在餐廳自己一個人走了是要做什麽?不過是回去找證據罷了。幸運的是我在原地發現了秦深深雇凶殺人的證據,本來想憑靠著這個把秦深深送進警察局,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自己跑到輝哥手裏去了。”
他側過頭來瞥了我一眼,一臉鄙夷地說,“遇到你這種豬一樣的隊友也算我倒黴。要不是我把證據給了輝哥,你今天晚上恐怕還在那雞窩裏呆著呢。”
見他對我語氣態度這麽差,我心裏很不爽,直接坐了起來,“你還好意思怪我咯。如果當時在餐廳你能好好跟我說話,我也不至於生你的氣直接走了,要我說,這件事情你也有責任。但是,你為什麽非要把證據交給輝哥,你為什麽不報警?”
“鄭晚,說你傻你還真就聰明不起來了?輝哥是什麽人,黑.社會老大,在警察局裏都有他的人,就我一個人倒是不怕跟他作對,就怕你這頭笨豬一不留神就被人大卸八塊了。”他說著狠狠掐了一下我手臂上的肉,我疼得“啊”地叫了一聲。
我揉著自己生疼的手臂,幾欲氣結,卻又半點都不敢得罪他,隻好按著胸口,逼迫自己把氣咽回去。
“不過呢,憑你的智商去想這些問題確實也挺難為你的。”他本著不氣死我不償命的心理,又補充了一句,“秦深深雇他手下殺人的事他也是被蒙在鼓裏,他把證據弄走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不讓手下的小弟們知道這回事,損了他的威望。雖說這條路走不通了,但是還有一個扳倒秦深深的方法。”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最近發現秦深深家裏有一本皓深集團的假賬,如果你能把假賬拿到手,我就不怪你拖我後腿了。怎麽樣,將功贖罪的機會,做還是不做?”
我搖搖頭,不假思索地說,“我不做。”(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