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利欲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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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喪盡天良被利欲熏心的畜生。

    納蘭冰旋的房門被從裏麵打開,見姚澤扭頭望著別處,納蘭冰旋朝著姚澤看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聲問道:“你在看什麽?”

    “哦,沒事兒。”姚澤回過神,笑了笑,然後走了進去,把藥遞給納蘭冰旋,說:“趕緊喝吧,喝完藥去我那裏吃飯。”

    納蘭冰旋伸手接過,卻搖搖頭,道:“我不想喝。”

    “為什麽啊?”姚澤疑惑的問道。

    納蘭冰旋有些尷尬的道:“我怕哭。”

    姚澤哭笑不得的望著納蘭冰旋,道:“苦口良藥嘛,你捏著鼻子一口喝下去不就得了。”

    好不容易才逼著納蘭冰旋將藥給喝了下去,誰知道納蘭冰旋對藥物如此敏感,沒一會兒就惡心的將藥給吐了出來。

    姚澤鬱悶的隻搖頭,看來這藥是白買了。

    等納蘭冰旋從洗手間出來時,一臉幽怨的望著姚澤,意思是,說了不喝非得逼著我喝,現在全給吐了,和沒喝有什麽區別。

    “那啥,先去我哪裏吃飯吧,病了總得吃些東西,這樣好的快。”

    納蘭冰旋道:“可是我沒什麽胃口,全身沒勁。”

    姚澤猶豫了一下,道:“你也別在賓館住了,病成這樣,一個人住在這裏也不放心,跟我回去吧。”

    “不了。”納蘭冰旋搖搖頭,輕聲道:“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就不去讓你煩了。”

    姚澤愣了一下,道:“我什麽時候說你討厭了?”

    納蘭冰旋抬頭望著姚澤,道:“你雖然沒說,但是你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我腦子還沒壞呢。”

    姚澤心虛的咳嗽兩聲,道:“你想多了,我沒有討厭你的意思,隻是……”姚澤想要解釋,可是卻不知如何對納蘭冰旋解釋,開口不知道說什麽。

    “隻是什麽?”納蘭冰旋打破沙鍋問到底。

    姚澤歎了口氣,道:“算了,有些事情不點破更好。”

    納蘭冰旋望著姚澤,凝視他,半響才認真的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以前我們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我父親說我們是情侶?”

    “啥?”姚澤聽了納蘭冰旋的話,瞪大眼睛道:“你父親真這麽說的?”

    “嗯,他說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我這次才和林爺爺過來,想問清楚,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我不希望自己活的不明不白。”納蘭冰旋認真的說道。

    姚澤無奈的搖頭道:“冰旋,我們真的隻是朋友關係,並不是你父親說的那種情侶……”

    納蘭冰旋點點頭,笑了笑,輕聲說:“既然你這麽說了,好吧,事情重要搞清楚了,謝謝你給我這個答案。”

    姚澤歎了口氣說:“在燕京有合適的就找一個吧。”

    納蘭冰旋語氣有些不悅的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走吧,我明天就回燕京了。”

    姚澤覺得自己還是狠下心來好,就點點頭,道:“那好吧,有什麽事情打我電話,茶幾上有一杯熱水,喝完了睡一覺可能會好些,我……走了。”姚澤看了納蘭冰旋一眼,然後扭頭走了出去。

    房門輕輕關上,姚澤站在門外,心裏默想,納蘭冰旋,希望你能夠幸福!

    次日,納蘭冰旋獨自回了燕京,臨走前給姚澤發了條信息,很簡單的‘我走了’三個字。

    姚澤苦笑的收起手機,剛坐下去,準備批示今天送來的文件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電話是公安局副局長李俊陽打來的,電話那頭他有些焦急的道:“姚市長,不好了,出事了。”

    姚澤微微蹙眉,問道:“出什麽事了?”

    李俊陽道:“二汽鋼鐵廠的廠長被殺了。”

    “什麽?”姚澤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聲道:“你是說,李大冶被人殺了?”

    李俊陽歎息的點頭說:“是,今天早上死在江平大酒店的房間裏。”

    姚澤昨天晚上是見到他和張蘭蘭去江平大酒店開房的,難道張蘭蘭殺了他?應該不會。

    姚澤問道:“凶手知不知是誰?”

    李俊陽急忙道:“是二汽車間主任魏明達幹的,他媳婦和李大冶偷情,被他抓了個正著,所以……”

    姚澤知道事情始末,就問道:“他妻子怎麽樣了?”

    李俊陽道:“被捅了一刀,現在在醫院急救,不過,應該死不了。”

    姚澤道:“魏明達人呢?”

    李俊陽道:“已經自首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忙你的吧。”掛斷電話,姚澤起身朝著張愛民的辦公室走去。

    其實事情遠不是那麽簡單,這件慘案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副廠長徐達貴搞出來的。

    這些日子他一直暗中盯著李大冶,就是想抓到他的把柄,把他搞垮,沒想到昨天意外的發現了李大冶和張蘭蘭的事情,就立馬用公用電話打給張蘭蘭的老公魏明達。

    張蘭蘭幾天前向魏明達保證過,以後再也不和李大冶有什麽來往,魏明達暫時的相信了她,誰知道這才幾天時間,這對狗男女又鬼混到了一起,聽到徐達貴透露給他的消息他又怎麽能不生氣,從家裏廚房抽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子就怒氣衝衝的朝著江平酒店趕去。

    找到房間號,魏明達敲開房門前,裏麵的李大冶和張蘭蘭正在做苟且之事,被堵在房間裏,兩人都不敢開門,魏明達就威脅說,如果不開門,就把事情鬧到,今天怎麽也得把你們這對狗男女堵出來,如果現在開門還有得商量,如果不給開門,就就把這件事情鬧到市委市政府去。

    李大冶心裏很清楚,魏明達肯定知道裏麵是自己,心想大不了給他一些好處,魏明達是個老實人,李大冶是知道的,應該會比較好糊弄,他咬著牙打開房門,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時老實巴交的魏明達竟然會毫不猶豫的掏出一般刺刀來,陰森的朝著他胸口捅去。

    李大冶沒防備魏明達會下狠手,所以當魏明達捅向他時,他連閃躲的想法都沒有就已經被刺中,李大冶被刺中胸口後當場死亡。

    瞧見妻子衣衫不整的模樣,魏明達殺紅了眼,如同瘋子一般,衝向張蘭蘭,在張蘭蘭驚恐的尖叫聲中,那把匕首再次捅向了張蘭蘭,連續捅了三刀,不過萬幸的是那些被捅的地方不是要害,雖然失血有些過多,但是到沒有馬上死掉。

    魏明達瘋狂的思緒慢慢醒悟過來,瞧見自己連捅兩人,他哆嗦的扔下刀子,見妻子奄奄一息的模樣,他趕緊撥通了急救電話,然後便去了警察局自首。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隻不過,大家都不知道悲劇背後的始作俑者是鋼鐵廠副廠長徐達貴。

    姚澤走到張愛民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直接走了進去,開門見山的說:“張書記,二汽鋼鐵廠出事了。”

    張愛民放下手中的鋼筆,凝視著姚澤,問道:“出什麽事了?”

    姚澤道:“鋼鐵廠廠長李大冶被殺了。”

    “難道是那個車間主任幹的?”姚澤對張愛民說起過這件事情,張愛民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所以提起李大冶被殺,張愛民馬上聯想到了魏明達。

    “是,他發現他妻子和李大冶在賓館,一時氣不過,所以……”

    “這件事情相瞞是瞞不住了。”姚澤繼續道:“現在必須找人查這件事情。”

    張愛民歎了口氣,說:“如果聽你的,查了這件事情,李大冶恐怕就不用死了,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那就查吧。”張愛民其實是很不願意現在去查這件事情,但是沒辦法,鋼鐵廠廠長被殺,再想瞞肯定是瞞不住了,隻能硬著頭皮查,隻是希望上麵千萬不要把責任怪罪到江平政府,否則到時候一個惱怒,空降一名市長過來,那麽張愛民知道江平政府有沒好日子過了。

    “這件事情要查就得查到底,依我看這件事情遠沒有事情表麵那麽簡單,副廠長在這件事情裏麵起著什麽作用還不一定,咱們可以讓紀委成立一個專案小組,專門查這件案子,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獲。”姚澤道。

    張愛民點點頭,說:“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說幹就幹,在張愛民以及姚澤的授意下,紀委開會後,成立了此事的專案組去鋼鐵廠徹查與這件事情有關的所以問題。

    躲在辦公室的徐達貴得罪魏明達把李大冶給殺了,知道事情鬧大了,此事也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萬萬沒想到魏明達會有殺人的念頭,他原本隻是想讓魏明達把事情鬧大,這樣就可以把李大冶搞臭了,然後自己順利成章的成為鋼鐵廠廠長,可惜,事情變的事與願違起來,徐達貴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這次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味。

    “這個傻貨!”徐達貴焦急的在辦公室來回踱著步子,也不知道事情會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剛準備離開辦公室去外麵打聽一下情況,還沒走出辦公室,紀委調查小組便找了過來。

    “你好,我們是紀委調查小組的,請徐廠長配合我們接受檢查。”

    徐達貴瞧見三名紀委人員,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的慘白,做了太大違法的事情,這種人自然會心虛……

    江平市局審查室,李俊陽接到姚澤授意來問魏明達一些問題。

    魏明達瞧見李俊陽走了進來,趕緊問道:“我妻子怎麽樣了?”

    李俊陽道:“你還挺關心她嗎。”先坐下,李俊陽在魏明達對麵坐下,繼續道:“放心好了,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太好了。”魏明達重重的籲了口氣,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我是江平市局副局長李俊陽,有些問題需要得到你的證實,請你配合我如實回答。”李俊陽望著魏明達說道。

    魏明達點點頭,道:“李局長,你問吧。”

    李俊陽道:“昨天,你是怎麽知道你老婆和李大冶在一起,是你跟蹤他們,還是?”

    魏明達道:“有人打電話告訴我的。”

    李俊陽眉頭一挑,趕緊追問道:“那人是誰?”

    魏明達眯著眼睛語氣沉重的說:“雖然他可以的偽裝了音調,但是我能聽出來,那人是我們副廠長徐達貴,剛才我才回過神,這個混蛋利用了我。”

    “你能確定是徐達貴嗎?”李俊陽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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