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烈火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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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語應了聲,轉身到房裏拿出了昨晚從雅典娜身上取出的紅琵琶。。qβ5。

    “這是什麽做的?”第一個接過琵琶的是花彩衣,接著挨個傳給鳳守恒,水傲最後才送到苗秀手裏。

    苗秀作為日宗宗主,這恐怕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件所謂的日宗之寶,仔細看了看,再試試音律,聲音很脆,質地也很奇怪,摸在手上溫潤堅硬,卻不是玉石,更不是木頭,如果運起真力,琵琶上還會發出一股奇怪的熱量。

    “這是什麽做的?”苗秀不自覺地撫摩著烈火琵琶,實在太美了。

    “好像是‘烈陽石’。”天閑道。

    “烈陽石?那是什麽東西?”烈火琵琶的質地連當年公孫大娘自己都說不清,花彩衣奇怪地問道。

    “傳說在沙漠中,如果其中的巨石能暴露在陽光下連續九百九十九年,那麽這塊石頭就會因為同時凝聚了天地之火而擁有靈性,任何力量通過它的增輻之後就會變的其熱無比,這就是烈陽石。”天閑道。

    “怎麽可能?沙漠裏風沙那麽大,一不小心就會被掩蓋的啊。”花明心首先就抓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大漠狂沙一起,別說石頭,高樓大廈也被掩蓋了。

    “對,不過禰忽略了一點,如果有塊足夠大,大到有山那樣時,它的尖端或許就能堅持到變成烈陽石的時候。”天閑道。

    “那也不可能,沙漠的腐蝕性奇大,越大的山,遭受的風沙侵蝕也就越嚴重,照你的說法,即使是風沙最小的那種局域季候沙漠,需要能九百年不被粉沙掩蓋而又不被侵蝕的巨石也不可能。”這種問題上花明心可不含糊。

    “所以才難得嘛。”天閑被花明心堵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造化的神奇本就不是現在的人所能理解的,通常所謂的學者大多視鬼神之說為迷信,卻不知道,因為人們認知能力的限製,造化隻會創造奇跡的。

    對天閑似是而非的說話,雖然沒什麽根據,但花明心自己也提不出反證,自然也就隻能作罷。

    “好了,別說那些有的沒有的。”花彩衣道:“現在該做的是盡早恢複靜君她們的神誌,不然這樣我看著也心疼。”

    花彩衣看著身邊站著的靜君姐妹。兩女往日聰慧的眼神再也找不到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流轉的媚惑,而且她們這邊說了半天話,也沒有看到兩女有什麽反應,看的花彩衣痛心不已。

    花靜君姐妹是她手下除了花明心、花語外最傑出的弟子,如果不能解決這件事,她又怎麽能放心退休呢。

    “三件神器,我看還是交給語姐,明心和秀姐吧,她們三人配合應該是最合適的。”天閑道。他的力量不能用常理去衡量,所以不能和別人合奏三件神器的。

    “嗯,這樣確實最合適。”花彩衣不知想起什麽,點了點頭道。

    “那好,明心,小語,阿秀,禰們三個先和彩衣到裏麵去熟悉一下曲譜。”水傲道。

    等花彩衣她們進了房裏,水傲首先指著謝雅問道:“她是誰?”

    “朋友。”天閑道。

    “是不是有什麽事,要不我先走吧。”謝雅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水傲似乎有什麽秘密的事要和天閑講,她怎麽也是個外人,當然不好賴著不走。

    “不用了,我想這事可能和禰也有關係。”天閑叫住謝雅。

    謝雅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天閑。

    “那就留下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炎龍集團的衛星發現在大西洋中部忽然多出了塊很大的陸地,本來這現象是沒什麽的,可是後來我們對照古地圖,偶然發現,那陸地的位置和當年的阿特蘭提斯大陸無論位置還是輪廓都驚人的相似,於是好奇之下我們對全球的海洋都重新探察一遍,結果發現,地球上幾乎一夜之間多出了很多島嶼,不但阿特蘭提斯,甚至太平洋第六大陸:姆大陸,已經陸沉的瑪雅大陸,都重新出現了。”水傲道。

    “不會吧!”天閑嚇聲道,當年那些大陸,即使不是他親手所毀,但也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有人去查看了沒有?”天閑問道。

    “怎麽沒有,不過現在都是各國的駐軍在那,不許閑人靠近,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些陸地上有無數完好的建築,卻沒有任何生物。”水傲道。

    “什麽?”別人或許不知道,天閑卻記得很清楚,當年那些大陸都是被完全摧毀的,怎麽可能會有建築完好無損?

    “所以我,守恒,彩衣,決定去查看一下,你彩衣姨不放心家裏的事,這才急著要把位子傳給明心。”水傲道。

    “那樣不是很危險?”天閑反問道。

    “怕什麽,我和你師父可還沒老呢。”鳳守恒笑道。

    “另外好像扶桑的高野山最近也不太平。根據那邊傳回來的消息,高野山的法師認為是八歧大蛇又要複活了。”鳳守恒說著還看了謝雅一眼,總覺得謝雅和高野山那個女巫長的有幾分相似。

    “八歧大蛇?”謝雅吃驚地道。

    什麽叫長的相似,謝雅本身就是這一代的女巫,鳳守恒所見的正是謝雅的母親,對於八歧大蛇的恐怖,接任女巫職位的謝雅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說起來八歧大蛇還和謝雅的父親有點關係。當然,現在謝雅並不知道。

    “不用擔心,現在這些隻是猜測,隻是因為高野山最近的活動異常才會有人這麽認為的。”鳳守恒先是一愣,接著又若有所思地衝謝雅點點頭。

    “那和你們到這裏來有什麽關係?”如果隻是這些事,沒必要特地到自己這裏來,隻要讓花彩衣通知一聲就是了。

    “這次的事情太奇怪了,所以需要動用星宗的秘密部隊,那是一定要你這當代宗主下令的。”鳳守恒解釋道。

    炎龍集團的管理製度極為嚴格,而星宗的秘密部隊更是如此,即使是曆代的日宗宗主也隻知道有這個分支存在,卻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至於水傲,因為他已經退位,所以亦無權調動這支力量了。

    “有這必要嗎?”天閑沉吟著道。星宗的秘密部隊那是炎龍集團最後的力量,不到炎龍集團生死存亡的關頭,是不該動用的。

    “不是那麽簡單的。這次似乎是所有傳說中的太古文明都出現了,現在還沒有什麽,如果是那些曾經意圖消滅全人類的太古遺族也重現人間,那才是真的世界末日。”鳳守恒顯然沒有天閑那麽輕鬆。對天閑來說,各種文明的起起落落,興衰成敗實在看的太多了。

    “好吧。”天閑想了想,從懷中取出象征著星宗宗主的那枚令牌,交到水傲手裏,秘密部隊的操作方法水傲該比天閑更熟悉的。

    如果真像鳳守恒說的那樣,太古文明重新出現。那對現在的文明來說絕對是一種災難。因為屬於太古的文明,他們很難融入現在的社會中,難免會和現代文明爭奪世界的控製權。

    雖然說在高科技的武器下,他們未必占的了便宜。可是所有高科技武器都需要無限的能源來催動。不說現在地球能源已經極端匱乏。

    據天閑所知,阿特蘭提斯擁有一種可以使現代核能無法使用的文明。更重要的是,這三大太古文明都和心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對了,銅牆怎麽來了?”自從受傷後銅牆已經很少離開星宗的總部,隻是定時出來看望朱蕙珍,不過今年銅牆不是剛來過嗎?

    “還不是狂人社那幫家夥搞的,聽狂人社那幫人說,最近他們成功研製出一種可以催活人類各器官機能的藥物,所以銅牆就心急火燎地趕來了。”水傲沒好氣地道。

    這些年為了朱蕙珍的事,銅牆不知道試過多少方法,可是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返,好好一個人,現在更加沉默寡言了。

    聽到水傲談到自己,銅牆隻是衝著天閑硬擠出一絲笑容,不過誰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勉強。

    “哎,銅牆,放心吧,狂人社那幫家夥雖然瘋瘋癲癲,相信還不至於拿這種事來騙人。”

    說起來銅牆被天閑大得多了,在星宗時,銅牆也是好不容易才從失去兄弟的悲痛中恢複過來,沒想到現在又……鐵打的漢子被一個情字折磨成這樣,銅牆的臉上顯示出一種不同尋常的蒼老。

    “謝謝你,小師兄。”銅牆微微一笑,知道天閑是為了安慰自己。

    “你們在說什麽,我們要開始了。”花彩衣終於把人都帶了出來。

    “沒什麽,我想我們男士還是回避下的好。”天閑自己試過烈火琵琶的威力,不認為靜君姐妹能平靜地聽完整首曲子,到時有什麽“動作”可就不方便的了。

    “他們可以走,你不行,明心是第一次接觸溫玉笛,必要時你要幫她。”反正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花語硬是把天閑留下了,至於水傲他們幾個當然是被“轟”了出去。

    “開始了,準備好了嗎?”花彩衣問苗秀、花明心和花語。

    “好了。”三女同時點頭。花明心是最緊張的,說起來造成今日的局麵她才是始作俑者,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真正接觸溫玉笛。相比起來,苗秀就比她鎮定多了。

    “天閑你幹什麽?”花彩衣發現天閑正擺出一個很奇怪的姿勢,整個人反趴在了沙發上。

    “禰們忙禰們的,待會兒就知道了。”天閑不肯解釋。

    “由他吧。”苗秀道。

    小的時候,說起來天閑是大師兄,偏偏他的年紀最小,經常時不時地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大家都情的功隻以為他是耍小孩脾氣,也不是很在意,日子久了卻發現,天閑做的事大多都是有原因的,隻是天閑不喜歡做解釋。

    既然苗秀說了話,花彩衣也不好再說什麽,論輩份她是比苗秀高,但論身份苗秀畢竟是炎龍集團的統帥。

    用烈火琵琶奏出的《火舞耀陽》確實是熱情似火,而且還有煽情的功效。

    一邊的謝雅昨晚剛失去了貞操,這會聽到這曲子,立刻又回味出昨晚的激情,臉上一片潮紅,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至於那邊沒有神智的靜君姐妹,更是早就糾纏在一起,不住地扭動,"shen yin",被汗水濕透的衣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那種妖媚的聲音,聽得在奏樂的幾人都有些心神不定,樂聲裏也開始出現了雜音。

    “集中精神。”花彩衣大聲道。沒想到烈火琵琶的力量這麽驚人,即使是守寡多年的她也覺得心動神搖,若不是因為這麽多晚輩在場,恐怕她也保持不了清醒。

    花彩衣的聲音總算使得苗秀等三人心神一震,三人閉上雙目,隻是盡心將手中神器的力量發揮出來。

    《火舞耀陽》終於達到了**,從苗秀所在的地方,一種奇怪的熱力正充斥著整個空間,不是那種讓人汗流浹背的炎熱,而是引發心火的煩躁。

    靜君靜容兩姐妹此刻更是醜態百出,衣裙成了她們的障礙,早早地就被扇出局,兩具**的嬌軀糾纏在了一起。兩女雖然遭遇到如意樓的那種災難,偏偏還保持著少女的清白,於是空氣裏散發出處女的體香。

    天閑此刻真是度日如年了,若是以前在天外,那時候天閑沒有**之心,也不覺得什麽,可是自從和花語、苗秀、謝雅間發生過後,即使看不到,但他的腦海裏還是勾勒出了具體的形象,何況當日在如意樓,他其實是見過靜君靜容姐妹那種淫蕩的姿態。

    “天閑。”忽然一個溫熱的嬌軀帖在了天閑的背上,是謝雅。她本身就具有媚骨,而且因為她是附身神的使徒,不像普通的除靈師,注重心靈的修練,所以在對這些事情的控製上就差了許多。

    “《冰天雪地》。”靜君靜容姐妹已經被撩撥得到了激情的邊緣。

    人類最狂野的就是**,也隻有這種毫無理智的東西才能突破凶魔利用恐懼在人們心中造成的絕望,當然絕對不能任由這種情緒控製人的神誌,否則那和禽獸何異?

    所以《火舞耀陽》就需要《冰天雪地》和《和風細雨》來調和。

    花語手中的寒鐵琴聲調一轉,由先前的平和變得淒厲,仿佛冬日的北風呼嘯在荒原,靜君靜容的動作慢了下來。

    貼在天閑背後扭動的謝雅神誌一清,發現了自己羞人的窘態,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可以鑽下去,偏偏這會如果突然退開又會更尷尬,弄的進退維穀。

    天閑該是覺察到謝雅的異常,輕輕朝旁邊挪了挪。謝雅也就順勢坐到天閑身邊,低著頭,不敢再朝靜君靜容望去。

    不同於當日使用溫玉笛,烈火琵琶和寒鐵琴不知道算是相生還是相克,兩個絕對該抵觸的聲音交錯盤旋著上升,完全掩蓋了溫玉笛那柔和的聲調,給人的感覺難受極了,似乎是不停地掉進熱水冷水中,一冷一熱間不住循環。

    “《和風細雨》!”花彩衣的聲音傳來,三件神器的樂聲終於合到了一起,再沒有彼此之分,而且是那麽協調,動聽。

    謝雅的羞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覺得渾身舒泰。至於靜君姐妹則在樂聲中冉冉升起,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迷茫的表情。

    這種表情漸漸淡去,消失,變成另一種疑惑。

    “我先回避一下。”不用看天閑也可以知道靜君姐妹該沒事了,所以很及時地起身告辭,邊說著不等誰答應,半是逃命地溜了出去。

    不過顯然還是慢了半步,“啊!啊!”兩聲尖叫在天閑身後響起。天閑暗暗叫糟,不敢停留,直接關上了門。

    “裏麵怎麽回事?”水傲不懷好意地問道。

    “裏麵?”天閑眼珠一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哦,彩衣姨不小心受了點傷。”

    “彩衣受傷了?”一提到花彩衣,鳳守恒平日的冷靜就消失不見,根本不去想如果花彩衣受傷天閑怎麽可能逃出來,二話不說,推門就往裏衝。

    “彩衣,禰不要緊吧。”裏麵再次響起尖叫聲,接著鳳守恒以比進去快十倍的速度退了出來,臉上滿是尷尬。

    “守恒,你看到什麽了?”水傲奇怪地問。

    “嘿嘿。”鳳守恒氣狠狠地瞪了天閑一眼。

    天閑把手一攤,衝水傲呶呶嘴。那意思是,本來是想整水傲的,誰叫你自己硬朝裏衝。

    這種事鳳守恒當然不好說,隻能憋在心裏。

    過了一會,裏麵的門開了,走出來花彩衣和花明心。

    花彩衣狠狠白了鳳守恒一下,這才笑容滿麵地道:“好了,總算一切順利,我先帶明心回去完成交接事務。天閑,靜君她們先交給你了。”

    “什麽,她們還留在我這?”天閑怪叫道。

    “怎麽了?她們現在身體太虛弱了,根本不能長途旅行,等明心完成交接,我會讓明心來照顧她們的。”花彩衣不用想也知道鳳守恒為什麽會闖進去,肯定是天閑不知道說了什麽。

    “什麽!開什麽玩笑?”天閑嚇聲叫起來。花明心自己不是沒宿舍,幹嘛都擠到自己這裏來?前些日子因為事情沒解決,那是沒辦法,還搞的自己連續幾天一個人睡冰被窩。

    “就這麽定了,我們該走了。對了,天閑,銅牆和狂人社那邊的事就麻煩你一下了。”鳳守恒幸災樂禍地道。天閑絕對是曆代炎龍集團星宗宗主中暴光率最高的人物,而且他作為最年輕的狂人社成員,更是早就鬧的沸沸揚揚了。

    “知道了。”天閑認命地點了下頭,現在他是孤掌難鳴。

    走的時候,花明心還饒有深意地看了天閑一眼。

    “小師兄,有什麽難處嗎?”銅牆發現天閑目送著水傲他們的飛機咬牙切齒,不由擔心地問道。

    “哦,沒事,我帶你去找蛇教授那怪老頭。”天閑忙道。銅牆本就最關心這朱慧珍,天閑這麽一說,他當然把別的事都丟開了。

    說是找,其實也沒這個必要,天閑加入狂人社後自然有他們的專用通訊器。衝著通訊器裏一通胡說八道,蛇教授果然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哪裏,哪裏有金蛇王?”蛇教授邊跑還邊吆喝。

    “這裏,快過來。”天閑衝著他揮手。然後銅牆就看到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子衝了過來。

    “在哪呢?”蛇教授眼睛瞪的溜圓。

    “你隻要幫他救人,到時他自然會帶你去找的。”亡魂之森裏找幾隻金蛇王還是不成問題的,這樣一來也不怕這老頭不盡心了。

    “真的?”蛇教授懷疑地問道。

    “金蛇王?那是什麽?”銅牆可不知道那是什麽。

    “笨,就是我們常見的那種金黃色、身上有銀白色斑點、頭上還有個肉角的東西。”天閑道。

    “那個?隻要你真能救得了惠珍,那不成問題。”銅牆很認真地道,雖然那個地方對他來說很危險,但隻要真能救朱蕙珍,他願意冒死去為蛇教授抓一條。

    “好,一言為定。”銅牆怎麽看都是那種不苟言笑,但一言九鼎的人,即使是蛇教授這種人也願意相信他。

    “好了,你們去忙你們的,我先走了。”天閑打發了銅牆。留下兩個都有些神經質的家夥,好在花明心被帶回去了,不然會更熱鬧。

    回到住處,那邊謝雅正幫著苗秀、花語一起招呼靜君和靜容。原來花彩衣說的一點都不誇張,靜君和靜容此刻好像大病了一場,麵色蒼白,眼神也沒有了先前的銳利,變的灰暗無光。

    “天閑你還不快來看看。”看到天閑總算回來了,花語催促道。靜君姐妹雖然恢複了神誌,可是好像越來越虛弱的樣子。

    “知道了!”天閑本想轉開,沒想到人居然都在客廳,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不用看他也知道,現在花靜君姐妹既然恢複了理智,那些原本用於提供體能的精力就需要分出一部份來提供思考之用,所以以前靜君姐妹的精力好得很,現在透支的那部份造成的不良後果就顯現出來了。

    “不太好!”天閑仔細看了看。

    情況不如他想的那麽順利,苗秀、花語和花明心三人,除了花語,另外兩個都是第一次接觸神器,所以應用方麵出現了點偏差,靜君靜容在被烈火琵琶挑動**時控製不當,造成了體力的嚴重透支,現在居然因為沒有足夠的緩衝而使得心髒跳動變的無力。

    “你別在那好不好的,我也知道不好,所以才找你想辦法。”苗秀催促道。

    “沒辦法,禰繼續用烈火琵琶,不過千萬不能用《火舞耀陽》,試著吊住她們的生機,希望能熬過今天。”天閑搔了搔頭,很懷疑苗秀還能支持多久。剛才彈奏《火舞耀陽》,雖然苗秀不說,可是天閑還是從她的臉上看到明顯的疲憊。

    “好。”苗秀一口答應下來,在天閑懷疑的目光中,琵琶聲再次響起,靜君靜容沒有血的臉上也開始有了一抹淡紅。

    “秀姐,禰?”天閑隻是隨便說說,苗秀卻絲毫不考慮自己的身體狀況就行動起來。

    “放心,我沒事的。”知道天閑擔心什麽,苗秀勉強裝出笑臉。當然她知道,她的狀況並不是很好,估計不用多久她就會人去樓空。

    “不然待會我替阿秀吧。”花語道,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好。

    “不,你們倆現在的情況都支撐不到那個時候。”天閑搖搖頭。

    靜君靜容的身體太虛弱,也隻有這種帶著女人天生溫情而發出的純陰心火可以幫助她們,如果換成天閑的純陽心火,那就成了真正的飲鴆止渴了。

    “嗯。”苗秀比她自己所認為還要不濟,這邊天閑還沒想出辦法來,她已經因為真力的損耗暈了過去,搞的花語和謝雅手忙腳亂,急忙扶著苗秀躺下。可是因為烈火琵琶一停,靜君靜容臉上的血色又消失了,於是花語也顧不得苗秀了,急忙接過苗秀剛才的任務。

    不過看情形還是不容樂觀,離第二天至少還有二十個小時,苗秀連兩個時辰都沒支撐到,花語就是再拚命,那最多也隻有四個時辰。

    看著花語頭上滿是汗水,這個時候天閑恨不得把自己的力量借給花語。

    “對了,用我的真力就可以了。”天閑眼睛一亮,雖然星神之力不能灌輸到人類身體裏,但是如果是和自己訂立了契約的使徒就不同了,按照契約的內容,謝雅是可以借用自己的力量的。

    “謝雅,借禰的身體給我。”天閑忽然衝一邊替苗秀拭汗的謝雅道。

    “你!”謝雅會錯了意,臉脹的通紅,“這種時候,雖然你……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而且,你……”

    “禰想到哪去了?”有了解決的辦法,天閑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出言打趣謝雅,等聽天閑說明原由,弄的謝雅大羞。

    通過謝雅這個媒介,天閑用星神之力恢複了苗秀和花語的體力。

    終於,靜君、靜容兩姐妹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沉沉地睡去,至於另外幾個人,除了天閑,都累的快趴下了。

    雖然是借用天閑的真力,但還是需要自己的精力來支撐的。所以等靜君靜容脫離了危險,花語、苗秀和謝雅三個人都成了一灘爛泥。

    總算伺候了三位大小姐睡下,天閑才能好好靜一靜,想想今天鳳守恒說的那些事。

    太古的文明紛紛重新出現,這絕對不是好事,雅典娜已經回了奧林匹斯山,那瑪雅文明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但是俄塞裏斯那邊的幾個卻不見蹤影。

    阿特蘭提斯大陸和姆大陸會不會出什麽事就難說了,當年這幾處文明都是在心魔的控製下發展出超越時代的文明,即使對於當代的野心家來說,這些文明也是極有價值的。

    比如姆大陸的隔絕重力科技,阿特蘭提斯的超級生物戰機……無論哪一樣的出現,都足以造成世界大戰的爆發。更不用說更神秘的巴客山超能力激發和仙界的西昆侖在人間的投影“昆侖長生術”了,自己這次的麻煩還真不少呢。

    加上莫名其妙地又把謝雅也給收進了房,回來後還沒機會去見見玉蟾,和謝雅的事,總覺得該向玉蟾說一聲。

    不知道算不算心有靈犀,剛出門天閑就碰到了要來找他的除玉蟾,昨天聽柴文說了發生的事,當時除玉蟾就急得不得了。可是因為水傲等人的到來,除玉蟾不便過來打攪,好容易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天閑這邊的樂聲也都停下來。

    一出門就碰到了天閑,兩人不期而遇,不由相視而笑。

    仿佛有種默契,天閑和玉蟾都來到水池邊,對著一頃碧波蕩漾,相擁而坐。

    “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除玉蟾輕輕問道。

    “是啊,有時好想放開這一切。”天閑感慨地道。

    天閑本性就是喜歡平淡的人,偏偏這次被北極星帝套上一副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加上在欲魔本命星紅鸞星的作用下,使得他和一眾出色的美女們產生了這樣或那樣的纏綿悱惻,牽掛就更多了。

    天閑可以對任何人冷酷無情,但卻無法放下身邊的人。像作為長輩的水傲,作為"qing ren"的花語,以及一些星宗的朋友。

    “真的放得開嗎?我好懷念以前平淡的日子,可是現在想平淡也不可能。”除玉蟾很感慨地道。

    以前,她被繼母排斥,一個人住在外麵,雖然日常用度不寬裕,但那時候她比現在要開心的多。父親的一個微笑,一個稱讚,都能讓她高興很久。可是自從涉足商場,父親成天對自己陪著笑臉,但卻再也找不到那種歡欣的喜悅和滿足。

    “有得必有失,這本就是天地的大道,否則對一些人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天閑無意識地呢喃著。除玉蟾說的這一切他何嚐不清楚,問題是如果事事完美,那樣的世界是一定會走上覆滅的,在人類的文明史中沒有記載,已經消失的阿特蘭提斯就是以絕對的完美而滅亡的。

    那種完美太虛假了!

    “是啊!現在好累,我也好想像語姐那樣就陪在你身邊,直到金榜題名日,方曉挑燈才是福。”除玉蟾感慨地道,說起來她和天閑的關係一直就如同霧裏看花,有些不真切,每當她想找機會拉近一步時,都會有事發生。

    “別傻了,我有什麽好?而且現在謝雅那邊……”天閑很苦惱地道。

    “不用告訴我。”除玉蟾輕輕地在天閑懷裏蹭了蹭,“隻要你也能真心待我,我什麽都不在乎,其實你身邊的這些人,除了語姐能日日陪在你身邊,誰又能真的做好賢妻良母呢?”除玉蟾不無感慨地道。

    苗秀是很難有機會見天閑的,除玉蟾的事業也不小,即使是謝雅,也背負著很重的擔子。除了花語是放棄一切陪伴在天閑身邊,她們誰也無法做到這點的。

    “做什麽賢妻良母?沒想到禰居然還有這麽封建的想法?”天閑不喜歡除玉蟾現在這種帶著傷感的語氣。

    “什麽叫封建?我一向很傳統的,不要把我說的和三妹一樣。”除玉蟾嗔道。

    “禰那個三妹是挺厲害的,想不通她的體能怎麽受的了。”天閑笑道。

    “要死,禰說什麽呢。”除玉蟾大羞。

    朱絲不是那種潔身自好的女孩子。她母親是植物人,朱少峰又沒什麽時間管她,她本身長的也漂亮,難免有不少男孩子在她四周,年少無知難免就做出越軌的事來。

    “說起來三妹也練過功夫呢。”除玉蟾想起一件事。

    “她?看不出來。”天閑很不給麵子地道。

    “是真的,她現在這麽亂來也有這個原因,有一次我陪三妹去醫院看她母親。她媽媽一點都看不出老來,簡直就像是三妹的姐姐。無意中我看到三妹和一個獨臂人鬼鬼祟祟的。獨臂人給三妹一本線裝本的書,上麵的封麵很羞人的。”除玉蟾若有所思地道。

    “銅牆?”隻有一條胳膊,而且對朱絲這麽好的,除了銅牆那家夥還有誰,難怪上回竟然找自己賴走一本“雙修心經”,本來還以為他開竅了,搞到最後居然是為了給朱絲。他不知道這種東西沒有定力的人不能看嗎?

    “你認識?”除玉蟾奇怪地問道。

    “認識,那是我師弟。哎,這家夥,和朱少峰一樣,太寵著那個丫頭,遲早會出事的。”天閑氣道。

    “少來了,人家那麽老,怎麽是你師弟。”除玉蟾擺明了不信。

    “不信我?”天閑不懷好意地笑道。

    “對。”除玉蟾顯然還沒自覺,忽然噌一聲跳了起來,跺腳不已,“啊!好冷。”

    “哈哈。活該!”天閑笑得很大聲,剛才他隨手把空氣裏的水氣凝出了一塊冰來,然後就順手擱進除玉蟾的脖子裏。花語、除玉蟾,她們兩個平時都習慣了恬靜,難得看到有這麽狼狽的一幕。

    “你要死了!”除玉蟾好容易把冰塊從衣領中取了出來,撲過來也要朝天閑的身上塞。

    天閑不閃不避,張開雙臂把投懷送抱的除玉蟾抱個滿懷,冰塊卻在接觸到他時變成了蒸汽,消失不見。

    “怎麽會這樣?不行!”除玉蟾瞪大了眼睛,渾然不覺此刻的姿勢給天閑造成多大的壓力,加上先前因為手忙腳亂地取出冰塊時弄開的領口。

    她這蹲伏的姿勢自然把胸前的無限春光都送到天閑的眼中。天閑一呆,小姑娘長大了,不同於幾年前女孩的平坦,而展現出種女人的高聳,在乳罩的包裹下籠出深深的乳溝,遮掩之下更添魅力。

    “你怎麽了。”除玉蟾發現天閑的動作不對,順著天閑的目光,看到自己大開的衣領,不覺臉上一紅,忙慌亂地掙紮起來,渾然不想這樣一來給了天閑更大的刺激。

    天閑忘情地吻住除玉蟾。

    “嗚……”除玉蟾先是一呆,輕輕捶了天閑幾下,就迷失在這熱吻中。

    天閑得到鼓勵,一雙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慢慢地從除玉蟾的領口探入,握住玉蟾的渾圓。

    除玉蟾嬌軀一震,清醒過來:“不行,不能在這裏。”說著推開天閑,臉上還帶著紅霞。

    天閑呆了呆,除玉蟾以為天閑生氣了,忙又回到天閑懷中,柔聲道:“天閑,自從當年那件事後,我就發誓除了你,我誰也不嫁,玉蟾遲早是你的人,可是不能在這裏。”

    “嗯。”天閑抓抓頭,他剛才不是生氣,隻是發現自己對女色的誘惑抵抗力越來越差了,所以感到奇怪而已。

    “有人來了,還不起來?”除玉蟾羞道。這會天不是很晚,自然難免有人經過。

    “起來,起來。”天閑硬是抱著除玉蟾動了番手腳才真站了起來。

    “對了,聽說三妹的母親有希望康複呢。”除玉蟾好容易才平靜下來。

    “我知道,禰說的那個一條胳膊的家夥也來了。”天閑道。

    “到時候你一起去看望伯母嗎?”除玉蟾問。以天閑和朱少峰的關係,怎麽也該去看看的。

    “到時候再說吧,比較麻煩。”天閑遲疑道。

    “有什麽麻煩?”除玉蟾納悶了。

    “我是銅牆的師兄,朱少峰管銅牆叫大哥,禰又是朱絲的大姐,禰說禰和我是什麽關係?”天閑一個頭兩個大,怎麽搞出這麽複雜的關係來。

    “啊?”除玉蟾眼睛瞪的老大,“那個老頭真是你師弟?”

    “當然,早跟禰說過,我是炎龍集團的人,輩份不能用一般方法算呢,趕明禰嫁我,好多老頭子得管禰叫大嫂呢。”天閑道。

    “去,誰嫁你。”除玉蟾臉又紅了,“算了,我們那邊坐吧,好像你那邊剛安靜下來。”

    “嗯,也好,她們都睡了。”天閑點頭答應,跟著除玉蟾進了七號樓。

    一進門,卻看到馬易和吳佩,另外還有個柴文。柴文那邊正一口一個師兄叫得特親熱,馬易對著吳佩時也正常了很多,不時引的吳佩發出開朗的笑聲。

    “什麽事這麽開心?”除玉蟾問道。

    “大姐,禰也回來了?還有大姐夫呢。”柴文口沒遮攔地道。

    “你要死了。”除玉蟾盡管心裏甜甜的,嘴上卻責怪道。

    “大姐,馬易在說笑話呢。”吳佩答道。

    “大……玉蟾姐。”馬易的臉又紅了。對除玉蟾的稱呼滿叫他為難的,他是很想像吳佩那樣叫玉蟾大姐,不過又沒那膽子。

    “什麽叫大玉蟾姐?真難聽。”柴文故意給他挑刺。

    馬易的臉更紅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好了,好了。小文,禰就別欺負禰師兄了,就跟我們一樣叫大姐吧。”吳佩給馬易解圍。

    馬易感激地看了吳佩一眼。

    “是,叫大姐。”柴文故意大聲道。

    “大,大姐。”馬易紅著臉又叫了一聲。

    “馬易啊,有進步,加油啊。”天閑說的是第一次見麵時馬易的心事。

    “天閑大哥,你也來了?”馬易看到了天閑。

    “敢情天閑這麽大個人你都沒看到啊?告訴你,不是大哥,是大姐夫,記住了?”柴文似乎以欺負馬易為樂。

    “是,是,大姐夫。”馬易忙改口,弄的除玉蟾哭笑不得。

    “你別理他!天閑那邊的人都在休息,所以到我們這裏來坐坐。”除玉蟾道。

    “歡迎!對了,二姐呢?”柴文擺明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禰二姐在照顧語姐呢。”天閑一個四兩撥千斤就把柴文的話頭給推開了。

    “嘿嘿,大姐夫。”柴文不知又想起什麽,忽然滿臉堆笑,近乎諂媚地對天閑道。

    “禰想幹什麽?”柴文現在表情讓天閑渾身都不舒服,而且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能告訴我,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實在太好奇了,這幾天都沒能睡好。”柴文涎著臉道。

    “不行。”天閑回答得很幹脆。

    “你!”柴文的表情立刻晴轉多雲,換了一副儼然欲泣的樣子,“大姐,禰看天閑欺負我!”

    “我哪有?”天閑叫冤,總算領教了柴文的厲害,難怪小小年紀也被編進五毒裏。

    “大姐!”柴文拉住玉蟾撒嬌。

    “好了,好了。”柴文的這幾個姐姐誰也吃不消柴文的撒嬌攻勢,除玉蟾也不例外。

    “天閑,到底是什麽回事啊?你就說說吧,我也很有興趣,反正沒事。”除玉蟾道。

    “這……”天閑遲疑一下,再看看除玉蟾,終於道:“也罷,其實也沒什麽,如果你們都曾經注意一些宗教的著作,就會發現,這些著作裏都有關於世界末日的描述。”

    “是啊,這個我知道,比如基督教的審判日,北歐神話裏的神之劫難,諸如此類的傳說有很多。”吳佩經常接觸網絡,這些東西是有所了解的。

    “不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世界末日已經到了,我也是審判者的一員。”天閑很嚴肅地道。

    “開,開什麽玩笑。”柴文不信,吳佩卻若有所思,至於除玉蟾,早就知道天閑不是普通人。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謝雅是屬於人間使徒的行列,她的責任是盡力挽救這個世界,度過危機。”天閑一點講笑話的樣子也沒有。

    “師妹,可能是真的。”馬易道:“可能禰不知道,門裏已經開始進入緊急狀態,就是為一個什麽即將來臨的人類大劫。”

    “什麽?”柴文目瞪口呆,“為什麽我不知道?”

    “禰不是老不回去嘛。”馬易道,柴文很少參與門裏的事,而且九華的武學多是適合男子,適合女人的並不多。

    “世界末日?真的有世界末日?那為什麽沒有一點異常的事發生?”柴文想說服自己。

    “怎麽可能沒有?禰不知道而已,古文明大陸紛紛出土,重見天日,如果謝雅在這裏,該可以告訴禰現在除靈的事務比日食之前多了三倍都不止,以後還會更多,希臘聖山被毀,隨著禰們人類口中屬於不同文明的審判者紛紛醒來,現在這個次序很快就會被取代,變成一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毫無寬恕、忍讓可言的世界。”天閑道。

    “不會吧!”這話就是除玉蟾聽了也覺毛骨悚然。

    “為什麽不會?是真的,不過你們放心,我在你們幾個身上還沒感覺到那麽多怨氣鬱結,暫時輪不到你們。”天閑不在意地道。

    “可是你說的那個世界和野獸的世界有什麽區別?”這次說話的是吳佩,幾個人裏她的遭遇是最悲慘的。

    “當然有區別,野獸的世界最高定理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而新世界的定理是公平,不管是誰,做錯了事都要接受冥冥中的審判。”天閑道。

    “可是有誰沒做錯過事?”真要沒做錯過任何事的人,恐怕是沒有的,天閑自己也做錯過不少事。

    “那不管,這就是規則,新的規則,不過以後置身其中的時候,你們會發現沒那麽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們不知醒悟,到時怨氣指向變成毀滅世界就完了。”這才是天閑擔心的。

    這次黑暗法則的覆蓋麵囊括了整個地球,以往那隻是某一個種族的沒落,可是隨著科技的發展,使的社會不會那麽快病入膏肓,整個世界的調節作用比某個種族要強大的多,所以,近千年的時間,再沒有神跡出現。

    但同樣,調節作用越強,那麽崩塌的危害就越近。這次幾乎是各種族的審判者都同時複活,那麽就隻會有兩個結果,要嘛人們覺悟,從而審判者從新進入安眠,等待下次的覺醒,要嘛人類不知悔改,引起眾神憤怒,世界滅亡。

    因為這次的規模太大,不會再局限於某一個文明或區域,而是整個地球毀滅崩塌,再也沒有重頭來過的機會。

    “好可怕?”柴文打個冷戰。

    “天閑,你說的那麽可怕,那什麽時候會變成那樣呢?”除玉蟾問道。

    “快了。”天閑朝門外看了看,好像有人過來了。

    “我媽有救了,我媽有救了。”衝進來的是朱絲,看到天閑也在,朱絲呆了下。

    “知道了,前幾天就聽禰說了。”除玉蟾笑道,讓朱絲先坐下。

    “不一樣,以前蛇教授說還缺少一個重要的環節,不過今天他說一切都解決了,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使我媽醒過來。”朱絲像小女孩雀躍。

    “難道是需要人以內家真氣為她護住心脈?”天閑很快就把握到重點,如果說有什麽是真理社那幫瘋子沒法解決的,那就是內家功夫這類接近於特異功能的東西了。

    “對啊,好像是的,你也知道?獨臂爺爺今天來了,他說他可以替媽媽護住心脈。”朱絲近乎幼稚地道。

    “獨臂爺爺?”天閑想笑,不知道銅牆聽到這個稱呼有什麽感想,這樣一來他和朱惠珍那可就差輩兒了。

    “他是不讓我這麽叫的,可是我習慣了。”朱絲蘧然地道。

    “沒什麽,不過,不對……”天閑忽然眼神一凝,若是幾年前的銅牆,那或者還有能力替朱惠珍護住心脈,可是這幾年銅牆的功夫早就拉下了,加上銅牆本就是精於外功的人,“禰媽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學校?”

    “怎麽了?當然在醫院。我是來叫你們,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看看,我媽媽知道我有這麽多好姐妹一定會開心的。”朱絲詫異地問道。

    “快去阻止銅牆,他現在的功力是用來支持自己的生命的,失去了那些,他必死無疑。”天閑急道。

    “什麽?”朱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說她很想母親能恢複,可是也不願意一直以來像父親一樣照顧自己的銅牆有事。

    “這個混蛋。”天閑咒罵道。

    “銅牆,我是天閑,我命令你立刻到我這裏來。”天閑通過星宗的通訊器對銅牆發出命令。

    “小師兄,你就讓我去吧。”銅牆的聲音很平靜。

    “不行,你的身體支持不了的。快回來,門裏那麽多弟子。找別人去。”天閑道。

    “不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銅牆的聲音裏帶著決絕。

    他老了,受傷後的他功力退化,使的他越發蒼老,照著鏡子時,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每次看到昏迷著的朱惠珍,他都自慚形穢,能有這個機會,又有什麽不好?銅牆關上了通訊器。

    “朱絲,快帶我們去,現在還來得及阻止。”天閑對朱絲道。

    “哦,好。”朱絲二話不說就朝外跑去。

    正好在銅牆將要離開精英學院時,天閑趕上了銅牆。

    “你瘋了。”擋住銅牆的去路,天閑很生氣地問。

    “小師兄,我。”天閑一發火,銅牆還真不敢麵對。

    “不要叫我師兄,你當我是師兄就不會不聽我的命令。”天閑道。

    “小師兄,你不知道,這些年我的日子是怎麽過的,惠珍一天不醒,我一天都不能安寧啊,是我把惠珍害成這樣的?”銅牆撲通跪在天閑身後。

    聽到銅牆跪倒的聲音,天閑長歎一聲:“銅牆,我知道你為什麽一心求死。”

    說完天閑轉過身,把銅牆扶了起來,看著銅牆的白發,就在三年前,銅牆還望之如四十許人,短短的三年,卻老的如同七十多歲的樣子,朱慧珍一直在昏迷中,所以到現在還是如同三十許人,所以銅牆有些自慚形穢,“你這麽做,她醒了也不會安心。而且你也會讓朱絲傷心的。”

    “銅牆叔叔。”朱絲跟上來,哭著道,這次沒有叫爺爺。

    “我……”銅牆低下頭。

    “你沒必要這樣的,有我,有語姐和秀姐在,你何必那麽做,何況你以為她會在乎嗎?”天閑問道。

    “對不起,是我糊塗。”銅牆被天閑問的無言以對。

    “這就對了,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你還信不過我嗎?”天閑笑著道。

    “小師兄!”銅牆很感動地道。

    “既然還認我這個師兄,就聽我的。”天閑製止銅牆要說出的那些感激的話。

    “嗯。”銅牆重重點點頭。

    “你真是他師弟?”看到銅牆終於不再堅持,朱絲好奇地問道。

    “是啊,怎麽了?”銅牆是那種直爽的人,傷心來得快也去的快。

    “看不出來,他是不是比你還老啊。”朱絲問道。

    “禰怎麽會這麽想?”銅牆呆住了。

    “我聽舅舅說,你們這些世外高人很多都可以青春常駐,從外表是看不出年齡來的。”朱絲近乎天真地道。

    “是吧。”朱絲的話觸動了銅牆的隱痛,其實以前他就比朱惠珍要大的多,隻是那時候他功力尚在,所以看不出老態來。

    可是自從上次被狂虎所傷後,就不一樣了,銅牆的功力不但無法再有精進,而且原本的修為也僅剩五成,難免就顯出老態。

    “真是這樣?那天閑有多老?有八十嗎?幸好我沒有真和他拍拖。”朱絲拍著胸脯心有餘悸地道。

    “胡說什麽?我是說天閑即使老了禰也看不出來,現在天閑絕對不滿二十,當初第一眼見他,他還是個嬰兒呢。”銅牆被朱絲的天真引得暫時忘記自己的事。

    “這樣啊?”朱絲眼睛一亮,轉而又像瀉了氣的皮球,“還是不行,他是大姐喜歡的人,鬧著玩可以,真要弄出什麽來,大姐會生氣的。”

    “生什麽氣啊?”除玉蟾插進來。

    “哦,我是說我如果把大姐夫騙走,禰會生氣的。”朱絲道。

    “死丫頭片子,禰就是要和我過不去對吧?”除玉蟾氣的又要打朱絲,朱絲嬌笑著躲到了銅牆身後,還壞壞地做著鬼臉。

    “死丫頭,禰有種不要回去。”除玉蟾跺腳道。

    “對,對,三姐最壞了。”柴文也趕上來了。

    “好啊,枉我對禰那麽好,現在我有難禰居然幸災樂禍。”朱絲衝著柴文佯怒道。

    柴文吐了吐舌頭,經她們這一鬧,現場原本壓抑的氣氛自然就蕩然無存,銅牆也開心地笑了。

    “銅牆,聽說你從我那挖走的東西是送給那小丫頭的?”趁著朱絲、玉蟾幾個女孩子鬧的正歡,天閑突然問道。

    “小師兄,你知道了?”銅牆嚇聲道。

    “有什麽不知道的,不過你也亂來了一點,若不是朱絲本身定力還算好,你險些害了她。”天閑看著那一堆打鬧的正熱乎的女孩子。

    幾個女孩子邊鬧邊朝前跑著,仿佛是一群花間蝴蝶,帶給人間無窮的春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