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孩子親爹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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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怎麽查照片的來源問題,都已經無濟於事,網絡上的照片都被打上了馬賽克,但是私下流傳的不少,曾經浩浩蕩蕩的明星豔照門讓有些女明星至今被人詬病,明星都如此,何況紀晨。
我則有條不紊的準備著自己的婚禮,日期訂在九月份,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紀默工作太忙,做了甩手掌櫃,我所有的意見他都會點頭說沒意見。
豔照門傳了幾日,也漸漸的回溫了,紀默又被召回了紀家開家庭會議,他執意帶著我,其實我是不想去的,他說:“你是我的太太,去爸媽家,隻要我在,你就必須在,你不在,我也不在,必須讓爸媽習慣,有我的地方就有你。”
我不得不隨著紀默去了紀家,紀會明的臉陰沉沉的,紀遠倒是麵色輕鬆,看到我們還主動跟我們打招呼,諾蓉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紀會明眉頭緊蹙,沉聲道,“小默,你什麽意思?”
紀默把我推到諾蓉身邊坐下,“你陪媽聊聊。”
諾蓉抬頭,意味不明的目光隱匿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從我的臉上掠到紀默身上,“我和她有什麽好聊的?”
“前幾天你們不是聊的很好嗎,難道丹丹白給你買衣服了?”紀默抖著腿輕笑。
諾蓉白了他一眼,“那不還是你的錢嗎?”
“你錯了,那是我們的錢,是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紀默薄唇的弧度很好看。
紀會明敲了敲茶幾,“小默,我問你話呢?”
諾蓉瞪了我一眼,“你離我遠點。”
我訕訕地站了起來,紀默拉著我在旁邊你的單人沙發坐下,他拿過我的手,一根根撫弄著我的手指,漫不經心道,“爸,什麽事?”
“爸,你別說了。”紀遠搶先開口,“這關小默什麽事?”
紀會明眉頭的川字深深刻了進去,“小默,我問你,伍總為什麽不跟我們續約了?”
“他沒續約嗎?”紀默抬頭看著紀會明,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我不知道,我和他好久沒有聯係了,我現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你問丹丹,我十點之前回過家嗎,要不是你讓我回來,我今晚是要和朱……”
“你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紀會明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你敢說伍總的事和你沒關係?”
紀默淡定的搖頭,“沒有。”
紀會明鷹眸半眯,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紀默,“你再說一遍。”
紀默鬆開我的手,一字一頓道,“爸,我從離開後,就沒有過問過世冠集團的任何事情,我有自己的事情做。”
紀會明口氣緩和了一些,“那你去和伍總談。”
“我不去。”紀默果斷拒絕,“世冠集團的事情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
“我和你有沒有關係,這個家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到底姓什麽?”紀會明聲音陰寒。
紀默不卑不亢,“爸,如果是你個人的事情,我做兒子的,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但是公司的事情,恕我沒有辦法,看來你們也不準備留我吃晚飯了,我走了。”
一股溫柔的力道拉著我起身,我跟著紀默的步子踉蹌了一下,他還衝我寵溺的笑了笑,“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
我眼神隨意一瞥,諾蓉瞳仁裏的那抹明亮像陽光綻放,幾乎是在仰望著紀默,紀默終於做了一件讓她順心的事情。
紀遠接連損失了兩個大客戶,直接被董事會的人質疑了能力,紛紛要求更換總裁,這些都是諾蓉喋喋不休的講的,我隻聽著,在要不要告訴紀遠的問題上,我隻思考了一秒鍾就否定了,諾蓉再不堪,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婆婆,紀默做的再不地道,他是我老公,我堅定的護短了。
莊文凱的公司破產了,畢丁洋和我商議,想要我出麵收購,我拒絕了,“抱歉,我對這家公司沒有任何好感,如果畢總願意,我可以說服紀默出資,重新開一家廣告公司。”
當一串座機號碼在我的手機屏幕上跳躍,我皺了皺眉,這個號碼好像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我猶豫著接起來,“你好。”
“我是莊文凱,我不好,這是我最後一次使用這個電話打電話了。”莊文凱悲涼的聲音帶著抹疲憊。
我的心裏自然是暢快的,不由冷笑道,“那你給我打電話是想說什麽?”
“丹丹,你……”莊文凱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情動,“你現在過的好嗎?”
“好,很好。”我毫不猶豫道。
“我們能最後見一麵嗎,我有話對你說。”
“見麵說吧,是關於那個孩子的,你肯定感興趣。”
的確,一句話戳中了我心底最深的傷痛,我冷冷地說:“你是想說你後悔了嗎,晚了,你的兒子已經死了。”
“我是後悔,但我後悔的不是這個,你不好奇我為什麽堅持讓你打胎嗎,不好奇為什麽婚後我從來沒有碰過你嗎?”
秉承著好奇害死貓的精神,我今晚就想做一回貓,死也值了!
掛斷電話後,我就沒有心思工作了,一顆心都飛到了我們婚禮那晚,飛到了那冰涼的墓碑,血淋淋的手術床……
的確,我的心裏有太多的疑惑。
下班時間一到,我就迫不及待的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包包跑出了辦公室,今天的下班高峰堵車堵的格外讓人焦慮,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個的都開車,坐公交不好嗎,呃,我自己也是開的車。
我到了飯店的時候,莊文凱已經很頹廢地坐在那裏喝酒了,六個空空如也的酒瓶杵在哪裏,餐桌上擺著兩道涼菜,他招呼服務員讓我點菜,我搖頭,“我不吃,我說幾句話就走。”
莊文凱往杯子裏倒著酒,“我們單獨在包間吃飯,你擔心對你老公不好交代嗎?”
我抿唇,“也不是,我不想見到你。”
莊文凱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盡了杯中酒,哀傷的眼神帶著抹微醺的迷離,“你兒子,不是我的,是你老公的,我們結婚那晚,你和紀默睡的,我和紀晨睡的,天快亮的時候,紀晨才讓人把你從紀默的房間抱回我事先訂好的房間,我沒有直接和紀默碰麵,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睡了你的男人到底是誰,直到後來我才從紀晨閃閃躲躲的話裏聽出來這裏麵有貓膩,我就問了她,她說紀默早就看上你了,就想玩玩你……”
我唇色發白,渾身顫抖,震驚地看著莊文凱一張一合的唇瓣,仿若晴天霹靂從天而降,心像被淩遲一般,痛徹骨髓。
莊文凱看著我,嘴角勾著似有似無的弧度,“紀默是不是跟你說他不能生育,就是這句話讓紀晨跟我鬧了很久,她非說孩子是我的,可是我連碰都沒有碰過你,怎麽可能會是我的,後來她就讓我去找你爸,說服你爸給你下藥,她說如果我做不到,那個孩子就是我的,反正孩子也不是我的,我也不心疼。”
我眼角的淚滴大顆大顆的滑落,嘴唇哆哆嗦嗦,喉嚨口像是哽了一個剪影的鐵塊般的痛著。
紀默,從領證第一日就寵著我的男人,原來我們的婚姻源於他想玩玩我,娶我是玩出了孩子,對孩子負責任嗎?
莊文凱的音調不大,卻像刀片般飛來,“我認識你不是偶然,是紀晨特意安排的,她從她老公的手機上看到了給你的微信,就懷疑他喜歡你,他們吵架的時候,她老公一氣之下說他就是喜歡你,紀晨就讓我去勾引你,本來想著把你睡了,誰知道你不同意,不得不和你簡簡單單舉行了一場婚禮……”
我的淚,像汩汩的泉水般流個不停。
莊文凱拿過我麵前的酒杯倒滿了酒,“喝點吧。”
我還喝什麽酒,眼淚一直流到了嘴裏,已經夠苦夠澀了。
紀默打來電話,向我報備行蹤,“丹丹,我和盛美的歐陽總談點事,你早點回家,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強撐著所有的精氣神,還是免不了哽咽,“嗯。”
可能是我的聲音太輕,也可能是他急於掛電話,總是他沒有聽出我的異樣。
莊文凱似有似無地嘲諷道,“他對你還挺好。”
我笑不出來,隻剩下了哭,我忍著喉嚨口火燒火燎般的痛,問,“你就那麽確定孩子是紀默的,這不是你騙我的?”
莊文凱靠在椅背上,手掌撐著餐桌,“都這樣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你去查查他到底是不是不育不就知道了嗎?我知道你要報複我,紀默也警告過我了,讓我不要亂說話,可是……”
莊文凱眼眸眯著寒意,音調陡然提高了八鬥,“他媽的憑什麽好處全讓他一人兒占了,我不好過,大家都別好過,反正紀晨也進去了,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他媽的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一股悲涼的寒氣從腳底竄至頭頂,我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戾氣的男人,“所以,你就這麽處心積慮的算計我嗎,是不是讓我打胎是你和紀晨一早就算計好的?”
已經顯而易見了,隻是我自己不死心而已,我也不知道我在糾纏什麽,或許潛意識裏,我不想相信紀默才是這一切的元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