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皇子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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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妄至極,竟敢把國君也扯進來,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讀書人,當著三皇子的麵還如此放肆,我等今日便能將你依法處置!”

    “若不將你嚴懲,我墨溪閣豈不丟人丟到家了?”

    墨溪閣讀書人紛紛厲聲嗬斥,皆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三皇子莊宇文卻是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驚呼一聲“莫非閣下就是我大梁的鎮國詩人,今年的金榜解元陸鳴?”

    陸鳴頓時頗為意外地說道“還是三皇子獨具慧眼,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在下的身份,沒錯,小生正是陸鳴。”

    “什麽?這小子是陸鳴?”

    人群中頓時猶如炸開了鍋一般。

    “難怪敢和墨溪閣的讀書人叫板,原來是解元公到此!我等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他就是陸鎮國嗎?我怎麽看不像呢?不會是打著他的幌子亂來的吧?”

    “當今天下,誰敢冒充陸鎮國?簡直是異想天開!”

    “完了,這下子完了,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的是陸鎮國,雖然墨溪閣名頭大,可出了這京城,可不能像他一樣人盡皆知。”

    “如果他真是陸鳴,那你們說,三皇子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呢?”

    此時,墨溪閣的讀書人都閉上了嘴巴,麵麵相覷,滿是不能置信之色。

    倒黴!倒黴透頂!

    居然被自己踢到了鐵板!

    “你真是陸鳴嗎?”,莊宇文質疑道。

    陸鳴回答道“讀書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是懷疑我的身份的話,諾,我這裏有我的官印。”

    說完之後,便將自己的官印亮出,證明自己的身份。

    “好一個陸鳴!”

    莊宇文厲聲說道“素聞你行事光明磊落,從不仗勢欺人,今日打了我的人倒也罷了,怎麽還敢胡言亂語,拿我父皇的名頭壓我?”

    “我再怎麽說也是個皇子,你也隻是臣下,還妄想與我父皇品茶論道,你知不知道,此乃以下犯上,如同欺君!”

    “對!如同欺君!”,墨溪閣讀書人紛紛喝道。

    陸鳴悠然說道“三皇子,我可沒胡說八道,當時我和梁君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許相國可都有看到呢,你不信的話回頭可以問他。”

    “你!”,莊宇文頓時難以言對。

    “這半道上還能把許相國給搬出來,這陸鳴的嘴巴還真是夠溜的。”,一名讀書人忍不住吐槽。

    “好!今日算墨溪閣倒黴,你打了我墨溪閣讀書人我認了,但是……”

    莊宇文語氣一頓,又嚴厲起來“你敢拿我父皇的名聲在當街胡言亂語,便是欺君之罪,我絕不容許!”

    “怎麽?仗勢欺人也有錯嗎?”

    陸鳴微微昂首,繼續說道“你看看你養的這些讀書人,平日裏就是喜歡依仗你三皇子的名頭欺壓百姓,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如果我有錯,那你三皇子縱容此例,罪過豈不是比我還大?”

    “你……”

    莊宇文無言以對,卻也氣得臉色通紅,隨後就恢複如常“不愧是陸鎮國,聽說你曾經以辯術駁贏雜家弟子安顏的‘白馬非馬’,由此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安顏的‘白馬非馬’隻不過是學到了一點皮毛就拿出來獻醜,想要勝他並非難事。”,陸鳴凝重道。

    “哼!”

    莊宇文沒有理由繼續質問,隻好在心中自認倒黴,“此人若為四弟所用,定會成為我的心腹之患,我得想個辦法將其趁早扼殺!”

    “也罷,既然今日是墨溪閣的讀書人犯錯在先,那我也不能夠追究你的過錯了,剛才純屬是一場誤會,我希望陸鎮國不要耿耿於懷。”

    “什麽?連三皇子也服軟了?”

    圍觀的人低聲細語,暗中議論紛紛,頗多說詞。

    陸鳴心中卻是打了個警惕“此人能屈能伸,並非是小人之心,不可疏忽大意,既然四皇子與其反目,我也必定成為他的眼中釘。”

    “殿下,如果沒有什麽其他指教的話,陸鳴就告辭了。”,陸鳴說著拱了一下手。

    莊宇文眼珠一轉,突然熱情地說道“陸鎮國,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你我又在此相見,倒也算得上是一種緣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走,今晚我做東,咱們去客棧喝幾杯!”

    陸鳴嘴角微微一揚,“殿下好意在下心領,馬上就要迎來京試,我得回驛站與同窗們複習功課,待京試結束以後,我再邀殿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不如在首輔大壽之時,你我再開懷暢飲吧!我想嚴大人過壽,陸鎮國不會不賞臉吧?”,莊宇文笑道。

    “嚴大人過壽,我梁國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名門世家,凡是有功名的讀書人若是收到請帖,哪個敢不去呢?”

    “那咱們可就這麽說定了,回頭我便命人把請帖給你送過去。”

    莊宇文對此甚是高興,又玩笑似的說道“可是陸鎮國,首輔過壽那天,你可不能空手來啊!”

    “好,我一定給嚴大人送上一份大禮!”

    陸鳴說完一拱手,說了一聲“告辭”之後,便騎馬前往驛站去了。

    與此同時,在墨溪閣的一棟高樓上,正有一人看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嚴坤。

    “陸鳴,我們又見麵了。”

    嚴坤捋了下胡須,左手倒在後背,對身後的一名讀書人說道“將今晚鬧事的那個幾個墨溪閣的讀書人解決掉,老夫不需要這種不長腦子的廢物為我辦事。”

    “是,首輔大人!”,那讀書人躬身回應。

    “另外,讓墨溪閣的讀書人辦事給我規矩點,京試是個特殊的時期,如果再出現類似的情況,輕則廢其文位,重則就地處決。”

    “遵命。”

    那讀書人再次躬身,接而說道“首輔大人,時候差不多了,您該去書房處理文件了。”

    嚴坤輕輕點頭,一揮衣袖,“走吧!”。

    今晚月淡星稀,景色顯得有些淒涼。

    街道上的讀書人也早已散去,仿佛在剛才的一段時間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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