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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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江蘇來的吧?我從湖南來的,我叫陳賡.“一個青年熱情的伸出手對林風說.“我叫林風”。“我叫羅剛”。陳賡中等身材,有些消瘦,顯得較高。給人的影象卻很深。從他的軍人風度看得出是當過兵的。而陳賡也看出來林風、羅剛也有一股氣質吸引著他。對他二人來說,陳賡並不陌生,很快就十分投緣。

    “我看你們也一定是扛過槍的吧。”陳賡說。“你真的肯定我們扛過槍?”羅剛說。“從你們走路、站立、坐下的姿勢來看我就能肯定你們一定當過兵。起碼當了三年以上的兵。因為我也當過兵,打過仗。”陳賡說。“老兄,我服了你了,我們是摸過槍。因為我們老家周圍就駐有隊伍。他們經常到我們家開的小酒館喝酒,所以跟他們很熟。他們經常教我們打槍、騎馬。立正稍息什麽的。”林風撒了個謊說。

    在甲板的另一邊,一個穿粗呢西裝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孤獨的站在那裏,憂鬱地望著遠方。“嗨!朋友,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幹什麽,過來一起說說話!”羅剛朝他叫道。

    年輕人朝他們走過來。“你好象有什麽心事,給大夥說說,我們大家夥出出主意,就算幫不上什麽忙,說出來也好受一點是不是?可不要憋在心裏?”羅剛說。“哎,我現在會不了家了。我是逃婚逃出來的。不知道到哪裏去”他說。“就為這事。”陳賡說。“既然是這樣不如跟我們去投黃埔軍校吧。我看你肯定是沒離開過家的。”羅剛說。“你叫什麽名字?”“我叫李洪久。”凡是去投黃埔軍校的都圍上來。

    “弟兄們,我們一起來唱首歌吧。”林風說道。“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狠欲狂,長刀所向,多少英雄忠魂埋骨他鄉,何惜生死報家國,忍歎息,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唱畢,眾人都默默地望著天空的明月。

    “革命勝利以後,你打算做什麽?”陳賡問羅剛。“我要把屬於中國的都拿回來。連本帶利都拿回來。”羅剛說。“我還是當兵,決不讓敵人再來侵犯中國。”陳賡說。“我也是同樣的!”“我也是!”眾人都大聲說。

    “跟我們一起去吧,怎麽樣?”羅剛拍了拍李洪久的肩膀說。

    “我想一想好嗎?”

    一連幾天,他們都在甲板上唱著歌,對遠方大聲呐喊。輪船的汽笛聲也好象在為他們伴奏,船長、船員、旅客都望著這群快樂的青年人。誰都沒有去打擾他們。他們誰也不會想到他們中間有的人以後創造什麽樣的奇跡,更不會想到他們會改變中國的曆史,還有些人為了這個目標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到廣州啦—”青年們高興的跳著。輪船開始靠岸,發出震耳的汽笛聲。旅客開始上岸。李洪久說道:“林風,我跟你們去考黃埔軍校。”

    廣州的革命氣氛很濃,政府的士兵態度也很和藹。很快他們就早找到了比較便宜的住處。因為離考試的時間還差半個月,林風、羅剛、李洪久決定到廣州城各處走走。聽聽大學生的演講,買幾份報紙閱讀。憑著對這段曆史的了解,林風羅剛對三民主義、國民革命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考試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在碼頭,路口都貼有招生簡章。其中有自費來廣州報考的可以直接去考場。另外還有其他一些規定,如營養狀況良好,無疾病什麽擇優錄取等等。

    “現在呢,我們要養精蓄銳,作好準備。一定要考上。”羅剛說。

    “打人啦,打人啦——”突然有人在大叫。“英國鬼子打人啦!”“英國鬼子敢打人!走看看去!”羅剛說。

    前麵圍滿了人。一個年過半百的黃包車夫被一個英國水兵打翻在地。旁邊還有四個個英國兵拍著手轟笑著。羅剛衝上去就給了他一耳光。“在這裏你還敢打我們中國人!”英國兵挨了這一耳光整個臉火辣辣的疼。下巴也差點打掉了。他立即掄起拳頭就向羅剛揮過去。羅剛頭一偏,讓過他。一腳就踢在英國兵的肚子上,那英國兵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其他幾個英國兵把他抽起來。這邊林風李洪久也把車夫扶起來。

    那四個英國兵立刻擺開架勢就朝羅剛打過來。林風、李洪久也立刻衝上去擋住英國兵就打起來。一個英國兵滿臉是血,一個捂著肚子躺著。那車夫怕事情鬧大不住的喊:“別打了,別打了錢我不要了。”又一個英國兵被打趴下了,雙手抱著頭。

    不大一會,英國兵個個鼻青臉腫。圍觀的人忍不住叫好。“打死他!”“打死英國佬!”“打!”就在這個時候,十多個警察提著警棍趕到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