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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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戰役俘獲的敵人很多,獨立第五團的士兵們都跑去做俘虜的工作要他們參加革命軍。
“······弟兄們,我們大家都是受苦人。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在家裏沒日沒夜地幹活,但是始終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受土豪劣紳的欺壓,出來當兵,又如何呢?我們不僅被當官的打罵,給他們當炮灰,當他們欺壓百姓的工具。他們從來就不拿弟兄們當人看!不僅如此,他們還要把我們國家出賣給外國強盜。那些外國人,在中國土地上橫行霸道。作為一個中國人能夠忍受嗎?如果你們是有血性的漢子,那麽就參加革命軍,殺盡那些軍閥、土豪劣紳和他們的主子外國強盜,讓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我們的子孫,人人有飯吃,有衣服穿,都過上好日子。弟兄們,你們願不願意?”一個戰士對俘虜們講話。
“弟兄們,從今天起,我跟革命軍幹啦!”一個俘虜兵說。“算我一個!”“還有我!”“我······”俘虜們紛紛報名參加革命軍。“弟兄們,這是我們的團長,現在,請團長跟我們講幾句。”參謀長屈鵬飛說。吳軍俘虜立刻安靜下來。
“弟兄們,現在,你們是我獨立第五團的戰士了,我歡迎你們!在我們這支隊伍裏,大家都是兄弟!是同生共死的夥伴!我們馬上就要去打武昌,活捉吳佩孚這個鬼兒子啦,你們怕不怕!”“長官,我們不怕!”“長官,我們都跟您走!”俘虜兵知道麵前這個軍官攻打過沙麵,殺了不少英國人等等事跡,都產生了崇敬的心理。這個時代是崇尚英雄的時代。能成為一支英雄部隊中的一員,那時十分榮耀的事,走到那裏腰板都直。羅剛用士兵的語言給他們講話,一下子就縮短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好!現在發槍給弟兄們!”
北伐軍捷報頻傳,8月十九日占領南昌。9月1日,占領福建全境。蔣介石這些天樂得合不上嘴。
就在北伐軍出征的時候,馮玉祥將軍在綏遠五原誓師,響應北伐,組成國民軍聯軍。一路上連戰連捷,前鋒第75團直搗天津。
蔣介石現在正春風得意的坐在辦公室裏接受記者的采訪,有時候也召開記者招待會。各種榮譽的光環籠罩在他頭上。
“先雲,林風。你們這些日子也辛苦了,放你們半個月假,好好的休息去吧。”他一高興就招來兩個得意的學生,先給了每人五百個銀圓,然後又放假。在他司令部的人都換上了新軍裝,還專門設計了軍銜袖章。他現在的軍銜是上將。兩個學生是少將。這是最早獲得將軍軍銜的黃埔畢業剩生。他對兩位學生的能力是毫不懷疑的。蔣介石認為:隻要給予重金、高官。那麽任何人都會投到他這邊來的。如果此人不喜歡這些,那麽還有一招:美人。這一招,對林風不起作用,高官厚祿看來有了效果。再說,林風不是跨黨分子,而且曾拒絕加入共產黨。現在他放心了。剩下的就隻有蔣先雲。這人心還在共產黨那邊,有些難辦。
“先雲。你離開家也有兩三年了吧,回去看看你母親吧,敬幾天孝心。啊,這個,是我給老人家的一點薄禮,代我問候她老人家。”蔣介石說。“謝謝校長。”蔣先雲說。“啊,林風同學,就代表我去問候一下老人家吧。你一定要把老人家當作自己的母親一樣看待。”“是,學生遵命。”林風說。
山路上,兩個青年軍官騎著馬緩緩的行走。“翻過那個山坡就到我家了。”蔣先雲說。“你比我幸福,至少還可以孝敬母親,而我卻無法跟我父母相見。永遠也看不到他們。”林風說,心裏有些傷感。“哪的話,等革命勝利了,你就可以回到你父母身邊了。”“就算是這樣,我也見不到他們,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他們也一定在想著我。”林風說。
“到家了。”蔣先雲說。人下了馬。“娘,我回來了。”蔣先雲敲著門。“娘,我是巫山(注),我回來了。”“是巫山,是巫山回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門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站在他們麵前。“娘,不孝兒巫山回來了。”蔣先雲跪在地上。“伢兒,真的是你回來了。”大娘已經是眼淚瀅眶。母子倆大哭一場。林風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了。我們不哭,都不哭。應該高興才是。”“是娘,我們今天應該高興。”蔣先雲說。“這是······”母親發現林風。“娘,他是我黃埔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林風。”蔣先雲說。“老人家好。”林風恭恭敬敬地行了個鞠躬禮。
武昌,北伐軍舉行入城式。兩旁都是夾道歡迎的群眾。“歡迎鐵軍進入武昌城!打倒軍閥!打倒帝國主義!國民革命成功萬歲!”軍樂隊奏起了雄壯激昂的軍樂。9月10日,武昌戰役勝利結束。第四軍紀律嚴明、作戰勇敢被譽為鐵軍。在這次戰役中,獨立第五團再顯神威,采用穿插、迂回、占領敵炮兵陣地,繳獲全部火炮,然後炮轟敵司令部。當場擊斃吳將陳嘉謨,吳佩孚見大勢已去,帶殘部往北逃走。
“······在戰鬥中,獨立第五團戰功赫赫,特授予飛虎旗,請羅剛團長、龍雲黨代表上台。”新任第四軍軍長張發奎將一麵紅底、鏽著一隻金色飛虎的旗幟授予了獨立第五團。士兵們向團旗持槍敬禮,刺刀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革命萬歲!萬歲!”士兵們的口號聲震動著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這支部隊的氣勢。
“你聞聞這支部隊有股什麽氣嗎?”張發奎問黨代表廖乾吾。“軍長的意思是說······”“有股殺氣啊。從他們旁邊走過的時候,你可以感覺到他們隨時都準備撲上來。把你撕成碎片!看那些士兵的眼神,都象狼一樣的看著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