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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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走後,張一民說道:“看來他們對我們還很優待喲,來吧同誌們,不吃白不吃。國民黨和日本人想吃還吃不到呢!”說著撕下一快雞肉吃了起來。“李俊、孫德勝、袁立新,你們也吃啊。”他說。那邊的日本人和國民黨特務都眼巴巴的望著他們。“他們對日本人好象很仇恨,對國民黨也沒有好感。可是對共產黨挺客氣,這是怎麽回事?”李俊問。“這我哪兒知道。”張一民說。
第二天沒有什麽事,在花園裏散步,去看看書報,然後就是吃飯休息。下午的時候幾個軍醫來檢查身體。警察、民族軍官兵很友好的對待他們,看不出反動軍隊反動在什麽地方,從穿著、舉止來看倒是有很多共產黨的影子。總之他們的腦子很亂。張一民曾經受過傷,一變天受傷的部位就發疼。醫生給他開了些藥,還囑咐其他的同誌照顧他。隻是半夜裏傳來殺豬般的嚎叫,那是在審問日本人時對其用刑。
第三天,吃過早飯。一個軍官來了,紅領章上是一個杠四顆星。“林風同誌請你們到總司令部做客。”這個大尉軍官向他們敬禮。張一民聽到林風的名字心裏一驚。在大革命時期他們就聽到過林風、羅剛的名字。他二人在蔣介石那邊可是大紅大紫的人物,當國民黨大肆屠殺共產黨人和革命群眾時,他們立即脫離國民黨,公開打出了民族軍的旗號宣布反蔣,並宣稱要實現社會主義。“這是你們的行李,看看少了什麽沒有。”大尉說。兩個民族軍戰士把他們的皮箱放在麵前。“啊,不用了,我們早就聽說林風將軍的名字,也想見見他,還有羅剛將軍、玉清遠將軍。”張一民說。李俊、孫德勝、袁立新站在一旁。“這是你們的手槍。”大尉把槍還給他們。
出了門,外麵隻有個戰士,牽著馬等候。
路上,他們邊走邊說。“你貴姓?大尉。”李俊問道。“免貴,我叫陸鐵。”“你們是從蘇聯回來的吧,你們覺得是我們這邊好呢,還是蘇聯好?”陸鐵問。“你是指哪些方麵?”張一民說。“我是說誰更象幹社會主義。”陸鐵說。這個問題倒把張一民難倒了,他們誰也沒有想過除了蘇聯以外還有其他幹社會主義的。從他們這些日子在太行山的見聞,倒也覺得他們象是在搞社會主義。到處都是紅旗,部隊也戴著紅星。不同的是這裏沒有蘇聯的集體農莊,也沒有搞打倒什麽資產階級地主之類的。他們從地主手中購買土地,分給農民。工廠工人出工資以外,還可以分享企業百分之三十的利潤。每天八小時工作製和星期日休息、每年帶薪休假製。全員實行免費教育、免費醫療,這裏老百姓的生活卻很好。報紙上的內容主要是如何實行好政府的方針、政策。表彰先進集體、個人等等。而領導人的名字卻很少出現,即使有,也隻是參觀某農場、慰問部隊官兵、工人什麽,一連說的什麽話都簡要的一筆帶過。總之跟他們在蘇聯看到的不同,到處都是斯大林同誌的像、還有向斯大林同誌報喜,什麽功勞都是斯大林同誌的標語。這裏也有標語:光榮屬於人民、向勞動英雄敬禮等等。沒看到領導人的像到處掛。
“這個,蘇聯有蘇聯的情況,中國有中國的情況嘛。”張一民反應倒挺快。“哈哈,你們終於承認我們搞的是社會主義了。”陸鐵說。張一民、李俊、孫得勝、袁立新這才知道上了當,被對方把他們的身份、來這裏的目的,心裏的話套出來了。“咳!原來你在套我。”張一民說。“其實我們也一直很佩服你們共產黨的。我們到了,你們看,林風同誌來接我們來了。”
兩個戴著大將軍銜領章的青年正迎候在司令部外。
雙方自我介紹,赫赫有名的東征英雄、北伐戰將羅剛,蔣介石身邊的“高參”多次使其化險為夷的名將林風、廣東大學第一個報名參加革命軍、稱為第一奇女子林風將軍的夫人夏雨少將、馮玉祥手下有名的參謀徐展鵬;巧計度黃河的屈鵬飛、民族軍中的各軍長都來了,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張一民等人一聽到他們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在蘇聯,王明對他們的態度是居高臨下的,甚至是盛氣淩人的。就是回國後,有些黨內同誌也是這樣,以老資格自居。
林風、羅剛知道不可能改變他們的信仰,但是可以勸說他們為太行山根據地培養一些軍事人才,現在缺少的就是軍事幹部。因此盛情接待他們。
有到是士為知己者死,經過幾天的勸說。四人決定留下為民族軍培養軍事幹部。然後民族軍向上海的情報站發報要求他們立即跟中共地下組織聯係。周恩來得知消息後根據上海目前的情況同意他們留在太行山,這樣他們就直接接受周恩來的領導,與黨組織保持關係,同時也開始合作。不久,有很多暴露了的共產黨員通過秘密渠道到了太行山,然後到陝北蘇區。
南京,蔣介石召開軍事政治會議。
“委員長,我認為對於太行山還是應該實行招安。可以給他們地盤,他們可以搞他們自己的那一套。”陳布雷說。“我覺得,他們在跟共產黨唱對台戲。”蔣介石也覺得陳布雷說得有道理。他想隻要給民族軍地盤,那麽肯定會影響地方諸侯的利益,這樣讓他們去打個你死我活。最後中央軍去收拾殘局。這個主意不錯。因為現在主要的威脅還是共產黨。於是他命令:“鄧文儀、陳誠、戴季陶,你們到太行山去一趟,跟他們談談。隻要他們不再與政府為敵,想要地盤我給。還有,他們可以搞自己的一套,他們可以聽調不聽宣。”蔣介石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