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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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派來的談判代表張群、宋子文、鄧文儀來到井徑。為了這次談判,後勤部的被服廠特地給民族軍方麵的代表趕製了兩套呢軍裝:草綠色,小西服領,帶黃邊的紅色領章,金黃色的軍銜肩章。白襯衫,深藍色的領帶。大沿帽是平帽頂,紅色的帽牆,帽徽綴在帽牆上,金黃色的飾帶,長筒馬靴。
“不錯,不錯。老羅一穿上這身軍裝可真威風!”玉清遠說。“我們總不能叫咱們的校長看我們是土包子吧。”羅剛說著把以前黃埔、東征、北伐時期發給他的獎章戴在左胸。然後係上武裝帶,戴上白手套。別著蔣介石發給他的“中正劍”。“有那麽個大將軍的派頭!國民黨那些將領們恐怕在我們麵前恐怕再也不會有什麽優越感了。”夏雨說。“他們那算什麽軍服?難看死了。”徐壽山說。擔任依仗施禮任務的戰士們也都換上了新軍裝,精神抖擻,排好隊,等待出發命令。沒能擔任這次任務的戰士都羨慕地看著他們。林風低聲對幾個戰士說了幾句話,他們頓時又都眉花眼笑了。
一輛卡車上坐滿了戴著德製鋼盔,穿黃呢子軍服的國民黨士兵,還唱著軍歌:三國戰將勇,首推趙子龍,長板破前逞英雄······後麵是三輛小汽車。緩緩地開來。“他們來了。”蕭力容說。“還挺有派頭的啊。幸好我們換上了新軍裝,不然真的成了土,土包子了。”羅剛說。軍樂隊奏響了《高舉戰旗》。
鄧文儀坐在第一輛小汽車裏,他穿著新發的黃呢子中將軍服,胸章上印著:國民革命軍鄧文儀中將。對這次談判,他心裏是七上下。但是,既然校長給他這個重任,他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使事情得到圓滿的結果。
汽車停了下來。
鄧文儀一下車就驚呆了:一隊穿草綠色呢軍裝,足蹬長筒馬靴的民族軍依仗隊出現在他們麵前。帽子上的紅五星閃著光芒,金黃色的綬帶,雪白的襯衣,深藍色的領帶,白手套。還沒等他清醒過來,一個高大的軍官就迎上來:“雪冰兄,歡迎歡迎。”“羅剛兄,別來無恙?”鄧文儀說道。
穿著藍灰色中山裝的張群和一身白色西服的宋子文這時也下了車。“這兩位想必就是嶽公和宋子文先生吧?”張群字嶽軍,因此羅剛按照當時的習慣稱他嶽公。“不敢,久聞羅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張群說。“早就想見見羅將軍的風範,真是萬分榮幸。”宋子文說。“哪裏,哪裏。我羅剛一介武夫,言過其實,見麵不如聞名。”羅剛說。
“這位是徐展鵬上將,這位是蕭力容上將。”羅剛向他們介紹。那些國民黨士兵看到民族軍的軍容不由得自慚形穢。
隨著來的是各報社的記者,他們舉著照相機把這一幕攝入鏡頭。然後是簡短的閱兵式。這次談判,國民黨方麵的人員,各記者的食宿都由民族軍方麵承擔。這裏已經成了全國的焦點。各派係,都關注著事情的結果。外國政府也被吸引住了。所以還有些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到處遊蕩,拍攝。對於他們最敢興趣的是這裏跟國民黨統治區到底有什麽不同。
月十二日,在井徑,中華民族軍和國民黨政府的談判正式開始。這兩天,鄧文儀、宋子文、張群已經探望了陳誠和其他被俘的將領。營養、精神狀態良好,對這些他們表示滿意。
“我先提出我方的條件:一、必須廢除帝國主義強加於我國的一切不平等條約,二、取消外國人在中國的特權,三、收回租界,四、停止內戰,釋放政治犯,五、承認中華民族社會主義複興黨為合法政黨,我們所建立的人民政府為中華民國特別行政區政府,中華民族軍為合法武裝,是地方軍隊。六、召開全國各黨派、各階層代表的國民大會,對日本宣戰。”羅剛說。
“對於羅將軍提出的某些條件,我們不能接受。你們所建立的所謂人民政府是封建軍閥割據,中國現在必須政令軍令都統一歸中央。因此中央的條件是你們的組織必須全部解散,軍隊歸中央調遣。你們必須向中央悔過自新。”鄧文儀說。“這是校長提出的唯一條件。”他補充道。
談判一開始就是艱難的,雙方陷入僵局。
鄧文儀知道廢除不平等條約這很難,誰都不敢開這個頭。停止內戰,釋放政治犯,如果是這樣,那麽這些人又形成一股勢力,今後不好對付。至於對日本宣戰,校長最擔心的就是共產黨······
休會期間,雙方代表一起用餐。“兄弟我動身之前,校長率黃埔同學送行。校長說,隻要你們回來,授特級上將軍銜。校長常說,他之後希望同學們跟林風、羅剛同學幹。”鄧文儀說。“那好,隻要校長下令廢除所有不平等條約,停止內戰,對日本宣戰。那我們立即改編為國軍,開赴抗日戰場!”羅剛說。“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停火了嗎?老弟,我倚老賣老說一句,蔣公對你們可是期望很高啊,隻要你們肯過來,有什麽要求盡管說,我的話還是管用的。”張群說。“子文也可以保證。”宋子文說。“我們有我們的主張,可以這樣說吧,對外我們主張鐵血政策,國家利益,民族利益高於一切,對內我們主張實行社會主義,工人分享企業利潤,耕者有其田。免費教育,免費醫療製度。最低目標是收複所有被割讓出去的土地,最高目標是,讓中國永遠屹立在世界頂峰。你們一定認為中國太弱,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們的民族正處於動蕩之中,而這恰好是我們的動力。正因為這樣我們必須起來戰鬥,中國人要想有尊嚴,想叫別人瞧得起,就必須打仗。”羅剛說。
“羅剛兄,你一點都沒有變。可是你想過一旦失敗,你所建立的功勳將毀於一旦。”鄧文儀過了半晌說道。“如果我的失敗能夠給後來者以經驗教訓,那麽我無怨亦無悔。”羅剛說。
第二天,談判繼續進行。對於承認複興黨、民族軍和人民政府取得一致意見。然後對於廢除不平等條約,取消外國人的特權,收回租界、釋放政治犯,停止內戰、對日本宣戰開始進行談判。
第三天,考慮客觀因素,民族軍隻要求國民黨方麵按照所列出的名單釋放部分政治犯。對於其他的條件不再堅持。
第四天,雙方簽訂《停戰協定》內容是:承認中華民族社會主義複興黨為合法政黨,人民政府為特別行政區。民族軍為其地方武裝。將石門、平鄉、陽泉,以及太行山地區劃歸特別行政區管轄。民族軍釋放被俘的國民黨方麵將領,撤離衡水,停止進行推翻政府的活動。國民黨方麵釋放部分政治犯。
談判結束後,舉行了宴會,雙方代表,記者都在邀請中。
而此時在南京的蔣介石也開始集中兵力向紅軍發動了進攻。
“將軍同誌,老鄉們來送我們了。”警衛員說。來送行的人們提著雞、雞蛋、瓜果、米糕、紅棗、端著米酒會集在路邊。有的半夜出發從幾十裏的地方來到這裏。白發蒼蒼的老人,青年、工人、戰士。到處都飄揚著紅旗。
九月一日,石門改名為石家莊,特區政府成立。馮玉祥將軍派宣俠父來表示祝賀,接著閻錫山、雲南的龍雲、四川、青海、寧夏的地方勢力,新疆的金樹仁也派人了了。很快,在各地的商號也把大量的資金送來了。
十月一日,革命指揮委員會發布命令,從即日起,全軍配發常服:麵料為毛呢,草綠色,銅製紐扣,小西服領,白色襯衫、深藍色領帶,大沿帽,軍銜肩章。軍官為金黃色,士兵為紅色。黑色長筒馬靴,黑色皮鞋。衝鋒隊為黑色,軍銜領章為帶白邊的黑色領章。大沿帽,帽徽為鷹。長筒馬靴。
十月十五日,第一批赴德國的留學生在上海登上德國客輪“漢堡”號向歐洲出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