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蔣介石官邸。

    “委員長，剛剛收到東路軍總指揮商震的戰報，二十師戰敗了。”錢大鈞說。“羅剛很厲害，打仗從來不按規則。李仙洲貪攻冒進，敗也是必然的。”何應欽說。“他們不是有坦克、鐵甲車嗎？為什麽沒有拿出來用？”蔣介石問。“有坦克，鐵甲車這不假。可是沒有會使用的人呐。”何應欽有些無奈。“那麽羅剛他們就會用了。”錢大鈞說。“羅剛、林風定知道如何使用坦克、鐵甲車，難道你忘了在黃埔時期羅剛曾經畫過副畫，坦克開路、飛機轟炸，步兵搭載鐵甲車進攻，他說，這是以後戰爭的形式，叫閃擊戰。”何應欽說。“這麽說我們的國軍在他們麵前是點用處都沒有了？”蔣介石十分不悅。“那倒不是，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我們還是應該采取步步為營的方針，另外，必須督促那些諸侯立即進攻。”何應欽說。“西北軍裏定有共產黨活動，我們須徹底清查。凡是通共分子，應當嚴懲。”“敬之此言甚是。”蔣介石點點頭：“還必須教導士兵，隻有三民主義才能救中國。”

    滏陽河南岸，二十五師防禦陣地。

    兩架飛機在上空盤旋，國民黨士兵紛紛躲避。飛機沒有投彈，撒下了傳單。

    參謀長許永相拾起張傳單：“我們向參加過長城抗戰的二十五師官兵弟兄們致意。弟兄們，你們在古北口與日寇血戰兩個多月，給侵略者沉重的打擊，關師長身負重傷仍堅持戰鬥，是我中國軍人之楷模，當之無愧之抗日英雄。弟兄們，日寇侵我中華，占我疆土，殺我同胞。但是蔣介石放著日寇不打，專打內戰，進攻抗日的察哈爾抗日同盟軍，進攻紅軍、民族軍。迫害愛國民主人士，鎮壓愛國學生；與日寇簽訂喪權辱國的《塘沽協定》，出賣國家主權。弟兄們作為中國軍人，抗日的英雄部隊，你們能不羞愧嗎？中華民族軍第集團軍全體官兵。”

    很多識字的士兵在看著傳單。他們知道前不久，在晉縣，這支與他們作戰的部隊全殲了個日軍聯隊，而這個日軍聯隊與他們打過仗，很多官兵都犧牲了。民族軍可以說是替他們報了仇。

    第集團軍指揮所。

    “我們的目的是爭取這支部隊起義，可是關麟征這個人是個霹靂火，來硬的可不行，來軟的，也不行。在黃埔時期，他就直以模範軍人自居。對他我們要采取諸葛亮對孟獲的方法。但不光不是收服他的心，而是收服二十五師全體官兵的心。”李洪久說。

    “計劃是把他們誘至趙縣，第騎兵師於今夜暗渡滏陽河，奇襲武陽鎮，根據偵察，這裏有他們的給養，存放大量的武器彈藥、還有被服。特種兵大隊，炸毀所有道路、橋梁，阻止敵第軍團救援。第四師退守北岸，待其渡河後從平遠渡河迂回到南岸。空軍炸毀切船隻。將軍同誌還有什麽指示？”參謀長呂岱說。“仗，你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總之隻許占便宜，不許吃虧。對老關可不能掉以輕心，這個人厲害著哩。”羅剛說。

    “對二十五師的官兵還要加強政治攻勢。”政治委員張英說。

    關麟征在師指揮所裏看著地圖。

    “李仙洲這麽快就完了，這簡直就是糊塗仗。”許永相說。“李仙洲貪功冒進，而且對方有好幾萬人，不敗才怪。何況那些諸侯跟土共差不多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就算沒有共產黨活動他們也不會賣力的。”關麟征說。

    隱隱約約傳來歌聲：“槍口對外，齊步前進。不打老百姓，不打自己人······”

    “這是土共在唱歌。”許永相說。

    “我總覺得林風、羅剛是共產黨，看看他們做的，比共產黨還共產黨。”關麟征說。“我也有同感。我真想當麵問問他們，到底是不是共產黨。”

    “二十五師的官兵弟兄們，你們好嗎？”民族軍戰士開始喊話。

    “共軍弟兄們，你們好嗎？”國民黨士兵回話。

    不知什麽時候，國民黨軍開始把紅軍和民族軍律叫共軍。因為這兩支軍隊太象了。

    “二十五師弟兄們，你們天隻吃兩頓飯，有頓還是稀的。我們聽說了連白麵饃，羊肉湯都吃不下了！弟兄們，你們挨過長官的打嗎？”

    “哎，有什麽法子？當兵的就這樣，這是命啊！”

    “我們不許打人，罵人，行軍打仗，連長還幫我背槍，司令員還把馬讓給我騎呢！在我們這裏官兵都是樣的，吃樣的穿也是樣的。犯了錯誤都得關禁閉！”

    雙方開始互相喊話，拉起了家常。

    “二十五師的弟兄們，你們在長城幹得不錯，打死了不少鬼子！”

    “共軍弟兄們，你們也幹得不錯，下子就幹掉三千多小日本，真他奶奶的解恨，我們很多弟兄都死在他們的手裏！”

    “二十五師的弟兄們，聽說你們吃不飽飯，我們給你們送餅幹、罐頭來了，還有酒！這些都是繳獲小日本鬼子的戰利品，你們打了小日本，特地慰勞你們的！定得收下！不要開槍！”

    十多個戰士推著小車把餅幹、罐頭送到中間地帶。

    幾個國民黨士兵探出頭來。

    李洪久微微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