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輛小汽車在夜幕中緩緩地行駛。

    “仲倫兄，憑你的才華完全可以在軍界幹一翻事業。在稅警團裏真是太委屈啦。”

    “辭修，軍界裏藏龍臥虎，也不差孫某一人啊，在稅警團裏也同樣可以報效國家嘛。”

    汽車在匯中飯店停下。

    走進一個包間，裏麵坐著幾個軍官，軍銜都不低——最低也是上校。“諸位，這位是孫立人上校，現任稅警團團長。”孫立人穿的是便裝，向他們點頭致意。“這位是陳明仁少將，十師師長，黃維上校，十一師師長······”

    他們邊吃邊談，主要談的是軍隊作戰、訓練之類，逐步談到與北方的民族軍幾次作戰都慘敗的事。

    “石門共軍從戰術、訓練等各方麵都優於國軍，這對蔣委員長來說是塊心病。而且他們還組建了空軍，大有跟政府大戰一場的架勢。前不久，一支日軍被全殲，整整一個聯隊。事後，我一想，如果是國軍在同等的條件下，能否有這樣的戰績。”陳誠說。

    “其實這也在情理之中。首先共軍選擇了作戰有利的時機，地形、利用各路諸侯的不和，一開始，就營造了一個不被敵人戰勝的氣勢。勝利隻能預知，不能強求啊。國軍幾次失利，都犯了這個大忌。”孫立人說。

    “石門共軍的確是讓校長頭疼，連關麟征、許永相都帶部隊一個師投了人家，最近得到消息被俘的黃承謨也變節。真搞不懂，林風他們到底給他們灌了什麽迷魂湯。”黃維說。

    “這也是林風的過人之處，校長以前很看重他。奇怪的是，他好象對坦克也有研究，我們一起在沙堆上用石子玩過，被他稱做閃擊戰的沙盤推演。還有空地一體化作戰。而羅剛最喜歡玩的是特種戰。“陳明仁的一翻話引起了孫立人的興趣。

    “在國內竟然也有人在研究這個？那個林風我真想會會他。”

    “隻可惜我們現在正在打仗，不然我還真的想見見老同學。”陳明仁說。

    走的時候，陳明仁借故與孫立人同乘一輛車。

    “仲倫兄，其實以你的才華完全可在軍界裏施展，但是說老實話，你非黃埔，也不是保定軍校，講武堂出生，你是美國西點畢業的吧，你很多做法跟這裏格格不入。除非有大的戰爭，不然你不可能有大的前途，請恕我直言，你不如到石門去，林風、羅剛，雖然在跟我們打仗，但是他們對被俘的將領都是挺照顧的，照西方人的話說，是騎士。你看，他們在短短的時間裏竟然有了一支空軍，可見他們的過人之處。所以，仲倫兄，在石門才是你真正能施展才華的地方。”

    回到住所,地上有一封信:仲倫兄親啟

    這封信是黃承謨寫來的，內容是希望他到石家莊去，放棄目前的職務。在他身上還帶著陳明仁的推薦信。陳明仁說道：將來，如果在戰場上想見，你不要手軟，如果你完全能消滅我，而沒有做到，那麽就是瞧不起我。”

    “如果林風他們真的象他們說的那樣，那麽到那邊去倒也成。”

    兩天後，孫立人打報告休假四個月，離開上海，先把家人轉移。然後坐火車一路顛簸到廣州，然後乘船到天津，隨後到北平，經保定到石家莊。

    早晨，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快走吧，升旗就要開始了”。

    廣場上，身穿軍禮服的儀仗隊隨著進行曲的節拍踏著正步，旗手和兩個護旗手將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升起，軍樂隊奏起《國旗歌》。他們演奏的《國旗歌》很明顯比國民黨軍演奏的節奏要快一些。水平很高。

    接著升起一麵紅旗，中間是麥穗、齒輪、帶金邊的紅五星，樂隊演奏的樂曲激昂、雄壯，人們隨著唱了起來：“偉大的中華，我們的國家······”

    “聽聽，這歌，這是愛國主義嗎？典型的極端民族主義。”旁邊兩個中年人在小聲交談。“這是愛國主義，是他們所理解、宣傳的愛國主義，但是，你也應該看到，這裏確實與國民黨那邊不一樣。自從他們來了以後，這裏的變化挺大，滿街的乞丐、＂ji　nv＂都沒有了。而且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最近他們又消滅了一支日軍部隊，打敗國民黨軍又一次進攻。你能說他們是反動？。總之我看不出來。上次我生病住院，才知道，這裏的醫療是全免費的，而且還包夥食。哎，我都搞糊塗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