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土肥原賢二去毫無睡意。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使他陷入了窘界，盡管石門方麵的地下省委機關被破獲，但是並沒有得到他所需要的有實質性的線索。

    “這說明共軍在這裏有兩個地下組織，一個專門負責收集情報，另一個負責宣傳，發展其成員的工作。”他對坐在沙發上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說。

    “閣下，我認為隻要找到這兩個組織間的聯係人，那麽一切都解決了。我的直覺告訴我，在我們內部有可能隱藏著一個共軍間諜。”男子說。“我們在石門進行的活動本來是很周密的，但是遭到了失敗，這就說明一開始就被共軍反間諜機關掌握，帝國之花早就被他們注意上了。”“我也一直在懷疑行動泄密，畢竟帝國之花知道她的隻有我們高層的人，但是他們泄密這不可能。好在我及時做了補救措施，薔薇已經重新建立了我們的情報站。橫山君，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這個人挖出來。”“是，閣下。”橫山說。“對了，薔薇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這個叫理查德·左爾格的德國記者薔薇懷疑他是蘇俄間諜，領導一個代號為拉姆紮伊的情報組織，你聽說過嗎？”土肥源拿出一張照片問。“我在蘇俄沒有聽說過有這個人，蘇聯人的保密工作相當高，薔薇是怎麽得到這樣的情報的？不過這如果是真的，那麽倒是一個重要的情報。”

    土肥源點了點頭，說道：“隻要被我們懷疑上的人，不管是誰，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閣下，這個事情關係重大，我誠懇地建議對我們所有情報人員重新審查，包括他們這些年的所有活動，經常去什麽場所。”橫山說。

    兩個談了一夜，當橫山拉開窗簾，天已經大亮了。

    送走橫山，土肥源稍微睡了一會兒。清水少佐來了。“閣下，南次郎將軍要您馬上到他那裏去一下。”

    “清水君，美惠子來了，把這個交給她，而這個，交給橫山君。”

    劉瑤身穿中尉軍裝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美惠子小姐，機關長要我把這個交給你。”清水少佐把一個信封遞給她。

    “注意這個人的行動，直接向我匯報。”照片背麵寫著字。

    土肥原坐在汽車裏，眯縫著眼，他相信，共軍，蘇俄的情報人員很快就會浮出水麵。至於那個左爾格，他倒是相信薔薇提供的情報是真實的，盡管這個人狡猾得象狐狸。他懷疑的是情報的來源。而橫山，一直在蘇俄活動，對他的過去卻一無所知，不過他的建議卻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方法。薔薇，畢竟有軍方背景，即使是懷疑她，也必須有確鑿的證據。但是他們中間如果有一個是間諜，那麽麻煩就大了。

    此時，橫山在自己的房間也看到了指令：“注意薔薇的活動。”

    中午十一點半，吃飯時間到了。劉瑤換好衣服開車到經常光顧的餐館吃飯。

    後麵一輛黑色小汽車跟了上來。

    土肥源要她注意的那個人的資料，清水已經給她看過了。

    多年的地下工作使她對一切異常的情況有所警覺，這些天，從土肥源的眼神裏她感覺到敵人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今天，接頭的人將帶來新的聯絡密碼。

    這輛汽車，還是小心提防些。

    餐館外，一個警察抽著煙正往裏麵走。劉瑤猛踩油門，小車衝了過去，那警察急忙閃身，但還是被掛了一下。

    劉瑤下了車，對那警察一個耳光。“你瞎啦！走路怎麽不長眼睛！”那警察愣了一下，大罵：“媽拉巴子的，你開車怎麽不按喇叭，想撞死老子！”“撞死活該！”“你這個臭娘門。”警察推了一巴掌，然後一耳光就過來了。頓時，四周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後麵那輛車下來一個人也擠進人群中看。

    巡邏的警察吹著哨子來了。“長官，出什麽事了。”警察還沒有答話，一隊日本兵來了。“你們什麽的幹活！”一個日軍少尉說道。“這下有熱鬧看了。”有人小聲嘀咕。

    這時，一個穿著長袍，戴皮帽的肥頭大耳的人擠進來。“誤會，誤會。太君，這是誤會。”他點頭哈腰地說。“美惠子小姐，您消消氣，這位是徐隊長。鄙人管教下屬不嚴，應當受罰，應當受罰。快向美惠子小姐賠罪。”他推了推那徐隊長。那清水少佐跟他在一起。“你的，打人，大大的不好。看在胡局長的分上，這次饒了你。”然後用日語說：“美惠子小姐，就原諒他這次吧。”“賠罪就不必了，下次走路看著點。”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巡警開始驅趕人群。（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