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不停地進攻！”戴安瀾抓起電話喊道。

    “我們對麵的是日軍第十六聯隊，前年在熄烽口跟我們交過手。”師參謀長黃敬說。“現在決不能便宜他們，要為犧牲的弟兄報仇！對於鬼子的十六聯隊，要全部消滅！就算是夥夫也不許放走一個！”戴安瀾說著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日軍第十六聯隊聯隊長後藤十郎大佐倉促地命令部隊修築起防禦陣地。日本士兵向對麵猛烈開火。但是中國軍隊的炮火卻更加猛烈，炮彈在周圍不停地爆炸。天空中又出現中國的飛機，朝他們發射火箭彈，然後用機槍掃射。地麵上，十多輛坦克出現了，後麵是裝甲車。

    “中國人什麽時候變得厲害起來了？”他自言自語。“對麵的是哪支中國軍隊？”他問身邊的參謀大島中佐。“閣下，是共軍的十五師，前年跟我們打過仗。”“是關麟征將軍的十五師？”“是的，閣下。”

    “大佐！共軍已突入我右翼陣地，山口少佐殉國！”一個少尉報告。

    後藤十郎舉起望遠鏡觀看。打著紅旗的中國士兵在坦克的掩護下正朝他的指揮所衝過來。

    日本士兵自從到中國作戰以來還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作戰方式，手中也沒有什麽反坦克武器。有的慌亂起來，有的向坦克盲目地射擊。有的軍官拔出指揮刀帶著部屬衝擊。但是被火炮、機槍、中國士兵的自動武器打得人仰馬翻。

    後藤早就被驚呆了。

    十五師指揮所。

    “師長，鬼子垮了。”一個參謀放下電話說道。

    “好，現在我命令，部隊全部投入戰鬥！要幹淨徹底地消滅他們，記住，不要俘虜！”“是！”

    “教訓，教訓小日本！有多少被我們報銷了。快跟上。別掉隊，消滅他們！”坦克營營長孫立仁抓起話筒大聲說。“我們需要的是速度！對！速度！”他鑽出坦克，操起衝鋒槍向正在逃跑的日軍掃射。“這些畜生！老子叫你逃！”

    後藤十郎被隨從扶上了馬，準備逃走，結果被衝鋒槍連人帶馬打成了蜂窩。

    有些被嚇呆了的日本兵大哭起來，但是對方毫不憐憫地用刺刀！衝鋒槍招呼過去。現在戰場上已經是成了單方麵的殺戮。

    後藤的指揮所。電台裏傳來呼叫聲：“後藤君！後藤君！”一個會日語的軍官抓起話筒嘰裏呱啦裏說了一陣話。一個戰士問：“連長，你剛才說什麽？”“你猜猜。”“一定是後藤在天照大神那兒等你，對吧，連長。”“我說的是，我們守住了陣地，擊毀共軍八輛坦克，三架飛機。擊斃一千共軍。其中包括一個共軍的上校。天皇陛下萬歲。”

    “是，這樣？”

    “啊。就這樣。”

    “幹得漂亮！你把小日本燒慘了。”戴安瀾走進來。“師長！”

    戰場上到處都是死屍，打壞的槍支。“他娘的，這些事情應該叫小日本來幹的。”打掃戰場時有些戰士開始發牢騷。“不過，也解了我們心頭之恨！”

    野戰醫院裏，負傷的戰士聚集在一起說著白天的戰鬥。一個戰士頭上纏著紗布。“我的耳朵沒了。”“沒了最好，師長再也不會揪你耳朵了。”“是啊，我沒聽師長的話。偏要跟鬼子拚刺刀。”“重要的是腦袋還在。你再不聽話，我可要敲你腦殼了。”戴安瀾說道。

    “師長，你就饒了我吧。”那戰士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