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綠江邊。

    “記住今天的日子吧，我們開始解放朝鮮的戰鬥。”羅剛看了看手表。“正好是二十六日淩晨0時。”

    軍樂隊吹奏起《國際歌》、《工農兵大聯合歌》、《七一五革命歌》、《赤旗歌》等樂曲。

    “我們叫日本人回到從前當猴子去！”

    隨軍記者扛著攝影機、照相機拍攝下一組組鏡頭。

    入朝參戰的部隊全部換上了最新式的武器：7.62毫米35式自動步槍也叫突擊步槍；輕型衝鋒槍、班用機槍、35毫米自動榴彈發射器、12.7毫米重機槍、40毫米火箭筒、57毫米無後坐力炮。從前的德製武器已經裝備給了民兵或者作為訓練使用了。日本武器進入了博物館。在羅剛看來，日本武器即使不是垃圾，也不是什麽寶貝疙瘩。當然，他自己隨身攜帶的還是防德製的毛瑟手槍——這是他自己動手做的。

    朝鮮人民革命軍也全部裝備了中國製造的槍械、火炮。還有一支裝甲部隊在東北接受訓練。東北的兵工廠更換了新式的機器，工人們加班加點進行生產。大量的糧食、各種物資裝上汽車運往朝鮮新義州、三江裏、惠山、南陽等邊境城市。有一部分是準備援助朝鮮人民的，主要是糧食、衣物、布匹、農具。日本多年的掠奪使這個國家一貧如洗。看到朝鮮老百姓的狀況，中國的戰士們義憤填膺，在解放新義州的時候，抓到的日本兵全部在鴨綠江邊砍了頭。日軍倉庫裏的糧食、軍用罐頭、鹽巴、白糖等等全部分給了當地貧苦百姓。日軍掠奪朝鮮的黃金、白銀也歸還給了朝鮮人民。“我們是來解放朝鮮人民的，除了空氣和水，朝鮮人民的一針一線不許拿，朝鮮的一草一木我們都不許動!“這是第一條軍紀。而且部隊隻能自己搭帳篷，不許占用朝鮮老百姓的房子。即使借宿，也必須依照朝鮮人的風俗習慣進屋脫鞋；早晨打掃院子，水滿缸，在國內一樣。戰士們還要求學習朝鮮語，這樣可以同朝鮮老百姓交流。

    新義州的朝鮮百姓端著開水、打糕前來迎接，不僅自己的軍隊來了，而且中國人民的軍隊也來幫助他們來了。人們的臉上都露出笑容。新義州已經建立了朝鮮人民的政權，都知道朝鮮獲得獨立自由的日子到來了。這個期間，朝鮮清川江、長津湖以北到羅津、清津、華城這一地區已經解放了。日本關東軍主力退守到北緯40度以南。並建立了三道防線：妙香山——鹹興防線；由第一師團、第十四師團、二十師團防守，第二道防線：肅川——龍興江防線；由第十七師團、二十一師團、二十四師團、二十六師團防禦。第三道防線：順安——平成——文川防線。日軍第十師團、十三師團、十八師團、十六師團、二十五師團、二十八師團防禦。

    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憂心忡忡，憑這些兵力根本就無法抗住中國軍隊強大的攻擊。而且早已失去了空中優勢，他隻希望能夠有時間將大量的日僑還有掠奪來的物資運回日本去。朝鮮遲早都會丟失。在這場戰爭中日本敗局已定。國內都在餓著肚子，幾個月都沒有給養運過來了，也抽不出兵力來充實。

    中國人通過撒傳單、公開的報紙電台對日本提出警告：假如日軍強迫朝鮮老百姓修築工事、挾持百姓進攻等行為，那麽全體日本國民將不受國際公約保護。曾經有些日本部隊挾持朝鮮百姓進攻中國軍隊，而中國軍隊立即將部分日本未撤出的僑民、還有俘虜砍了頭。連老人小孩也不放過。中國人殺起人來也同樣不手軟。現在平壤的日本僑民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偷偷地準備好了朝鮮人的衣服，一旦中國人打進平壤好換上，更有些日本人換上了中國人的衣服，裝成華僑。留著的“日本胡”都剃掉了。這些人大多都會說幾句中國話。而且出門、在家都說起了朝鮮話或者是中國話。日本天皇的畫像、照片也藏了起來。日本人開的商店也關門了，反正沒有貨。

    “日本鬼子要完蛋了。”

    “我們的軍隊就要來了。”

    “看看，那個人，一看就是個鬼子。”

    在平壤街上，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不管是當地朝鮮人還是華僑，都在對著日本人指指點點。朝鮮共產黨地下組織開始活動起來，收集日軍情報，當地遊擊隊襲擊日軍據點、警察局。在農村沒收地主土地，建立農村革命政權，襲擊日偽治安隊，開展遊擊戰。

    打入日軍的民族軍情報人員也源源不斷地將日軍的情報送到羅剛的指揮部。日本關東軍為了彌補兵力不足，將一同逃到朝鮮的偽滿軍隊、偽德王的軍隊都召集起來了。雖然偽滿皇帝溥儀成了民族軍的俘虜，現在正在戰犯管理所進行改造，但是德王還在，現在當了“滿蒙總司令”。七拚八湊的有五萬多人。為了使他們賣命，日軍送大米、麵粉。還大把大把地發勳章。

    但是，日本士兵和偽軍都彌漫著悲觀的情緒，很多偽軍開始逃跑，一直向北，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家鄉。日軍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他們穿上朝鮮人的衣服向南逃跑，然後坐船回日本。即使很多被憲兵抓住，然後槍斃也無濟於事。天皇，還有天造大神已經將他們遺忘了。

    江界，一個叫鳳凰村的朝鮮村莊，入朝部隊的總司令部就設在這裏。

    戰士們有的幫助朝鮮百姓耕田，有的修房子。村民們已經分到了土地、糧食、麵粉和鹽。從中國運來的化肥也送到了。現在正是播種的時候。此外，戰士們還教村民栽培食用菌，搭起蔬菜大棚、養殖。這些在國內都是經常做的。那些地主，早就跟著日本鬼子跑了。青年人都參加朝鮮人民革命軍去了。羅剛不會想到，後來這裏會被朝鮮政府命名為“羅剛元帥農場。”而且還立了他的銅像。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消滅朝鮮境內的日偽軍。

    幾輛吉普車在司令部駐地停了下來。

    一個穿著紅軍軍裝，戴著眼鏡的軍官下了車。羅剛早就在迎候，一看到他就走上去來了個俄式“熊抱”：“老陳！總算把你盼來啦！我們現在住得很闊氣，住上了帳篷。”來的是入朝部隊政委陳賡。這是羅剛向主席要來的。

    “我可受不了你的俄式熊抱，有什麽好吃的嗎？我和弟兄們可顛簸了兩天兩夜啦。”陳賡直嚷嚷，臉上浮現著笑容。“有有有，有花生米，還有牛肉罐頭、玉米棒子。還有朝鮮的辣白菜。”羅剛說著拉著陳賡進了帳篷。

    坐下後，羅剛一邊開罐頭，一邊說：“首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願意先聽哪個？”“那就先說說好消息吧。”“好消息呢就是將有上億的蝗蟲大軍進攻日本。日本鬼子今年別想吃到大米了。“羅剛把罐頭遞給陳賡，然後盛了一碗蘿卜豬骨湯。“那麽什麽又是壞消息呢？”“壞消息就是，日本鬼子沒了大米吃，鬧起饑荒，又買不到糧食，恐怕要吃人了。““我說，還真有你的，居然想出這個法子。”“這是老林想出來的。他在電報中說，要在日本製造蝗災。日本軍隊既然自稱皇軍，那麽我們就調蝗軍去收拾他們吧。”羅剛說著倒了杯燙熱了的米酒。“我說，老林這樣也有點那個了些。不過呢，解恨！“陳賡說道。“給你透露點消息吧，我們已經研製出了一種新式武器，可以改變氣象，比如叫一個地方下幾天的暴雨，或者幹旱。還可以使天氣驟然寒冷，叫熱帶地區的人凍死。這種武器叫氣象武器。現在美國方麵也在研製。”“如果真的能這樣，我們可以使日本天氣下降，把鬼子全部凍死。”“有些技術方麵的還不成熟，我想再等些日子應該有所突破吧。”羅剛喝了口蘿卜湯。“我總有個預感，在五年內我們可能會跟美國佬幹起來。”陳賡說道。“這也是主席所關心的問題。畢竟美國是經濟軍事最強的國家。”

    “所以，主席說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擺平日本，主要是進一步消滅日本的有生力量，摧毀它的經濟。至少二十年內無法恢複過來。因此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打擊日本。不僅是工業，還包括農業。沒有錢，沒有糧食，看它拿什麽來生產。我想，打死一個日本士兵倒不如打殘五個。殘廢的是無法進行生產的。而且還能打擊國民的鬥誌。因為打死一個，對於當前的日本來說不過是少了些負擔，但是殘廢了的是不可能不管的，這樣就增加了他們政府的負擔，生產要用手，隻要把手給他砍下一隻來就行了。”羅剛說道。

    後來部隊在作戰中遇到舉手投降的日本兵就是這樣做：對著他們的手一刀砍下去。對外卻宣稱日本士兵寧死不降，即使受了重傷也不停止抵抗，有些戰士甚至於“很欽佩日軍士兵的勇敢精神，和犧牲精神。”“日本士兵是全世界最優秀的。”令世人大跌眼睛。而日本卻是啞巴吃黃連。誰都希望自己的士兵是最優秀的，最勇敢的，不可能說自己的士兵膽小怕死。而日本勞動力缺乏，還多了不少的隻能吃飯，幹不了事的殘疾人。可是也不能叫他們挨餓受凍，更不能死一個人。結果，經濟凋零，崩潰。

    日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在曆史上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那是一千多年前，即公元663年，唐朝和新羅聯軍同日本，（當時稱倭國）水軍在白江口進行了一場大戰。結果日軍（倭軍）戰敗。日本方麵一籌莫展，出現恐慌的局麵。後來有了學習唐朝文化，派遣唐使。可是，此一時彼一時，日本不可能派什麽“遣華使”去學習什麽文化，而中國人也不會對日本友好，現在中國人的目的就是要摧毀日本。按照中國人的說法：我們中國和朝鮮向日本傳播了文明，但是他們反過來侵略我們，屠殺我們的人民，掠奪我們的財富，想把中國人民、朝鮮人民作為奴隸。那麽還是叫日本人回到從前當猴子吧。

    日本人知道，這場戰爭關係到日本的國運，要麽打敗中國人，要麽就真的隻能當猴子了。因此將所有的武器都拿出來發給僑民，連金鉤步槍、前裝火炮都用上了。沒有領到槍的都提著日本武士刀開往前線。他們一路唱著國歌《君之代》，一路搶劫朝鮮村莊，搶走糧食，燒毀房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山田乙三剛剛收到被放回的僑民帶來的中華民族軍總司令羅剛大將和朝鮮人民革命軍總司令金日成將軍的最後通牒：

    命令你和你的軍隊，所有武裝日本僑民三日內放下武器，向我軍投降，我軍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否則，一切後果由你方負責！

    中華民族軍總司令羅剛

    朝鮮人民革命軍總司令金日成

    一九三七年四月九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