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清日戰爭宋辰煜奔赴疆場

    北京紫禁城，大清軍機處……

    “呦袁大人！來的夠早！”徐世昌看到在文案上審閱文件的袁世凱說道。

    “徐大人……咳咳……老夫根本就沒走……咳咳……”袁世凱強打著精神，咳嗽著說道。

    “袁大人身體不好，怎麽咳嗽的這麽厲害！”徐世昌問道。

    “嗬嗬！老病了，最近天氣涼了，偶感微恙！”袁世凱說道。

    “宣太醫了沒有，我給您叫去！”徐世昌說道。

    “宣過了，太醫給留了幾服藥，剛剛服下，徐大人找老夫來有何要事呀？”袁世凱問道。

    “我在……”徐世昌剛要說就聽見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啟稟袁大人，北疆急報！”兩人聽到後，立刻心裏一緊。

    “念！”袁世凱命令道。

    “北疆前線段祺瑞統領報告，光緒四十二年十二月初六，日軍於遼寧停火線前叫陣，說是我方無故射殺日軍巡邏士兵，要求我軍交出凶手，段祺瑞統領一口回絕對方無理要求，日軍以此發動攻擊，目前日軍兵鋒正盛，以向南推進60裏，我軍目前正在赤峰、通遼、盛京、通化一線布防！”

    “報……啟稟袁大人，北疆前線急報，通化失手！”

    “報……啟稟袁大人，北疆前線急報，通遼失手！”

    “報……啟稟袁大人，北疆前線急報，盛京被圍，段祺瑞統領請求支援！”

    一連三封急報，封封都是戰敗的催命符，袁世凱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袁大人！袁大人保重身體，去宣太醫！”徐世昌喊道，袁世凱擺擺手示意不用理會，緩了口氣說到：“調張作霖率領他的部隊立刻支援段祺瑞不得有誤！”

    “喳！”通信兵立刻回答轉身跑了出去。

    “報……啟稟袁大人，海軍衙門程壁光大人報告，黃海海麵出現一支日本海軍艦隊，看樣子像是運送給養的，請求出擊！”

    袁世凱立刻掙紮著站了起來，在徐世昌的攙扶下來到地圖前看著，仔細的思索著，“命令海軍第一艦隊深夜出擊日軍運輸線！”袁世凱說道。

    “喳！”傳令兵立刻跑了出去。

    “另外照會日本駐華公使，讓他們做出解釋……咳咳……”袁世凱被氣得再次發出劇烈的咳嗽。

    “袁大人！袁大人！”徐世昌焦急地說到。

    “徐大人！你現在立刻從南方召集部隊，我擔心日本人有可能利用北疆的戰事吸引我軍，利用我們縱深空虛的檔口在沿海登陸！”袁世凱說道。

    “袁大人，一切聽您的！”徐世昌說道。

    廣西省北海市第四女子學校……

    今天宋辰煜依然很早的來到學校，剛走進學校的主教學樓，很多女學生就一直跟在他後麵，宋辰煜也很大方的用英語與她們打著招呼。

    “goodmorningeveryone!”

    “goodmorning！teachersong！”很多女學生也同樣用英語向宋辰煜問候。

    “才一天，這個新來的老師竟能改變學習環境，真不簡單！”譚書桐走在校園中也能感受到這種變化，不由得自語著。

    北海火車站……

    “人真多！宋辰煜家怎麽走？”林複看著一張紙條問道。

    “我怎麽知道？就知道他是北海人！”身邊的鄧洪宇說道。

    “那問問！”林複說著走向一邊的車站工作人員，“這位兄台，我們要找一個叫宋辰煜的年輕人，請問……”

    “不知道……”車站人員一邊忙碌著一邊回答著，回答之果斷出乎林複的預料。

    看著一臉垂頭喪氣的林複，鄧洪宇笑著說道：“你這樣問人家肯定不知道，偌大的北海單問一個人名那猶如大海裏撈針！”鄧洪宇說到。

    “那怎麽辦？我們可是有任務在身的，這次可是跟葉司令和楊長官保證過的……”林複一邊說一邊和鄧洪宇出了車站。

    “總不能沿街喊他吧！”林複說著。

    “笨死了！去北海知府衙門問問，知府大人肯定有全北海的人名冊，一定可以找到！”鄧洪宇說道。

    兩人來到衙門口，表明來意，知府大人倒是很客氣，喊來一幫幕僚，搬出人名冊溜溜翻了一天，一共找出來68名叫宋辰煜的，刨除女性和不符合年紀的，還有23名，在去除四郊五縣的，依然有9名，不得已鄧洪宇抄下了地址決定挨家挨戶問。

    “當當……天幹物燥……當當……小心火燭……當當……”夜晚打更聲回蕩在大街上，已經折騰一天的林複和鄧洪宇累的跟死牛似的，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今天一天城北和城東已經找過來了，沒有一個人是他們要找的宋辰煜。

    “今天收獲怎麽樣？”宋婷煜看著正在洗臉的宋辰煜問道。

    “什麽收貨？”宋辰煜丈二和尚的似的問道。

    “嗬嗬！裝傻！”宋婷煜笑著說道。

    “這個用裝的嗎？確實不知道姐姐您的意思！”宋辰煜擦了把臉說道。

    “北海第四女校，北海府幾乎所有的富家千金都在那所學校，你跟她們年齡相仿，難道就沒有看上的？”宋婷煜眯著眼睛問道。

    “這個……額……我畢竟是老師……”宋辰煜看著窗外說到。

    “哦？言外之意如果不是老師的話就會下手？”宋婷煜壞壞的問道。

    “那個……”宋辰煜有些不好意思，忽然間抬頭看了宋婷煜一眼問道：“姐姐年芳19了吧？”

    “嗯！”宋婷煜答道。

    “難道就沒有看上的？”宋辰煜問道。

    “現在不要問我，你關係著宋家的子嗣，是重中之重！”宋婷煜說道。

    “那不行！姐姐不出閣哪有弟弟先成家的，等您出了閣再說！”宋辰煜說道。

    “那恐怕就由不得你了！”宋婷煜說道。

    “此話怎講？”

    “你不知道嗎？爺爺在很早之前就和顏家定了一門親事，怎奈顏老太爺和爺爺都生了男孩，這門親事就推了下來，再後來爹娘生了我，本來以為這門親事就這樣算了，結果你出生了，顏家也生了一個小姐，嗬嗬……”宋婷煜抬眼看了宋辰煜一眼，此時的宋辰煜表情有些僵。

    “都這麽多年了，爺爺大概已經忘了！”宋辰煜笑著說道。

    “自從你回來之後爺爺可老提起這件事情，恐怕你的好日子要來嘍，因此我提醒你，千萬不要在學校裏放鬆，要不然哼哼……”宋婷煜壞壞的一笑。

    “姐姐！這個送給你，求您在爺爺麵前美言幾句，再寬限些時日吧！”宋辰煜說著不知從哪變出一瓶法國香水，遞到宋婷煜麵前哀求道。

    “哦？這樣呀！法國牌子，這個在洋行賣得很貴的！”宋婷煜接過香水看了一眼後說道。

    “這是特地從英吉利國帶回來送給您的！”宋辰煜說道。

    “如此一來，好吧！我就盡量幫你說說吧！不過你在學校裏還是要檢點一些，不要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那些大小姐家底深厚，隨便一個咱都惹不起明白嗎？”宋婷煜囑咐道。

    “是是是！姐姐大人提醒的極是！”宋辰煜說道。

    轉天清晨，鄧洪宇和林複又開始了一天的征程，今天的目標是城西和城南，按照紙條上地址，挨家挨戶敲開門詢問宋辰煜，但是依舊不如意，又找了兩三家，還是無果，中午時分，兩人坐在一家酒館裏狼吞虎咽的吃著飯。

    “鄧兄！還有幾家？”林複問道。

    “還有……還有三家……就是城南這三家了……”鄧洪宇大口的吃著菜說道。

    “看著好像不多了，實際上來回調角，根本不在一個方向上！”林複說著。

    “我現在就怕我們掌握的是錯誤的，萬一宋兄弟家不住在北海怎麽辦？”鄧洪宇說道。

    “那怎麽辦？”林複也懵了。

    “要是那樣，隻能實話實說了，宋兄弟舉家搬遷了，不在北海！”鄧洪宇說道。

    “我記得當時在青島接收戰艦的時候，宋兄弟說他是當年陣斬教匪16員戰將的宋修緣宋老將軍的後人，咱們要是找到他不就知道宋兄弟的下落了嗎？”林複忽然說道。

    “我去……”鄧洪宇一口將吃進去的菜又噴了出來，“對呀！我怎麽沒想到？”抬頭看了一眼林複：“你怎麽不早說？”

    “我……我也是剛想起來……”林複有些緊張的回答著。

    “事不宜遲！趕緊著……”說著鄧洪宇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唉……是不是先把飯吃了再走？這肚裏空的慌……”林複在後邊大聲地喊道。

    1916年12月29日深夜23:12分渤海海峽，清國海軍第一艦隊第二戰巡分隊和第一驅逐艦戰隊奉命前往戰區，負責攻擊日軍運輸線，兩支編隊已經按照預定的時間趕到了戰區，靜靜的等候日軍的運輸船隊。

    23:40分，第一驅逐艦編隊“雨”號驅逐艦的聲呐出現波動，第一驅逐艦戰隊指揮官王啟正少校命令“雨”號驅逐艦跟蹤索敵。

    23:50分，“雨”號驅逐艦傳來消息，前方6海裏處發現日軍艦隊，林啟正立刻將消息通報給艦隊總指揮第二戰巡分隊司令官黃鍾瑛中將，黃鍾瑛立刻下令艦隊列單縱陣準備接敵。

    12月30日淩晨00:38分，就在清國海軍列陣準備接敵的時候，忽然間從艦隊的正北方射出了大量的炮彈，巨大的水花在戰艦周圍爆炸，第二戰巡分隊旗艦“華山”號被命中一顆，因為這一級戰列巡洋艦裝甲較厚，因此問題不大，黃鍾瑛立刻下令艦隊右滿舵改變航向。

    00:42分，清國艦隊改變航向，與日軍艦隊呈平行狀態，雙方展開炮擊，日軍第一戰隊四艘戰列艦埋伏在清國艦隊側後展開艦隊齊射，連續兩輪過後，清國第一驅逐艦戰隊“風”、“雷”、“電”三艘驅逐艦被擊沉，驅逐艦艦隊指揮官林啟正少校以下近700名官兵殉國。

    00:50分，再沒有了清國驅逐艦威脅後，日軍的潛艇開始接近清國海軍第二戰巡分隊，並發射魚雷，“山嶽”級戰列巡洋艦因為艦身巨大，轉向不靈活，接連被命中魚雷，“山嶽”級“衡山”號和“武當山”號開始下沉。

    01:12分漸感不支的清國海軍在黃鍾瑛的指揮下開始向大連港撤退，並通報海戰戰況，“我艦隊遭日艦伏擊，損失慘重，林啟正少校殉國！”日艦隊跟蹤追擊，接近大連港。

    01:20分，清國海軍第一艦隊主力盡出，提前列陣與日艦展開炮擊，日艦在潛艇的引導下炮火極準，第2驅逐艦戰隊“疾風”級驅逐艦“陣風”、“狂風”兩艦被擊沉，第一戰巡分隊“嵩山”號被四條魚雷命中，開始下沉，姊妹艦“泰山”號被擊傷，形勢萬分危急。

    01:35分，清國海軍第一艦隊旗艦“江河”級戰列艦“黑龍江”號出戰，在友艦的幫助下鎖定了日艦方位，全艦齊射，艦炮準確的命中日軍艦隊，日軍裝甲巡洋艦“吾妻”、“常磐”、“八雲”三艘戰艦被擊沉，戰列艦“朝日”號被擊傷，清國海軍向黃海海域迂回，準備包圍日艦。

    01:55分，日艦隊立刻改變航向，編隊向黃海海域撤退，海軍衙門程壁光命令第一艦隊放棄大連港向青島撤退。

    淩晨03:45分，日軍從朝鮮境內出兵，攻破丹東，威脅大連，段祺瑞在接到張作霖的援兵後，裏應外合突圍向南撤退，日軍占領盛京。

    之後日軍趁勢進攻，截止到12月30日中午，多路日軍連陷遼陽、鞍山、阜新，日軍波田聯隊前鋒出現在盤錦市郊，營口守軍不得已乘船退至山海關布防，清國軍機處立刻命令繼續由段祺瑞統領北疆陸軍，張作霖為前敵總指揮組織部隊反擊。

    清國海軍第一艦隊經過一夜忙活將重要物資全部撤出大連港，一部分向大沽口撤退，另一部分向青島港撤退，日軍繼續增兵朝鮮，一時間取得了黃海海域的製海權，不但威脅渤海沿海清軍防線，進而也威脅駐守在大沽口的清國第二艦隊以及禦林艦隊，戰報傳至紫禁城，震驚朝野！

    光緒帝召見日本駐華公使，斥責日本單方麵破壞協議不宣而戰的可惡行徑，同時正式發布詔書對日宣戰，軍機處得到光緒帝聖諭，立刻組織兵力進行動員，一時之間青年踴躍參軍。

    ……

    廣西省北海府，鄧洪宇和林複兩人一邊掃聽一邊尋找，按照字條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城南宋府，並叩開了大門，宋九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問道：“兩位兄台，因何擊戶？所為何事？”

    “不愧是大戶人家，連個開門的家丁都能出口成章！”兩人吃驚的想到，鄧洪宇上前一步輕施一禮開口說道：“我二人係大清海軍第四艦隊第9驅逐艦分隊艦長，奉命傳達海軍衙門及艦隊司令部命令，請問宋辰煜宋艦長可在府上？”

    “是來找少爺的？我家少爺今早去北海府第四女校教書去了，這會不在府上，若不嫌請二位進府歇息！”宋九說著將門打開。

    “那倒不用了，宋兄弟什麽時候回來？”林複上前一步問道。

    “一般要下午未時左右！”宋九回答道。

    “要……要那麽久？”林複感慨道。

    “若是那樣，我們就不進府打擾了，替我們向宋老將軍問好！”鄧洪宇說著拱手行禮。

    “既然如此，就不留二位公子了，請兩位公子慢走！”宋九說道。

    鄧洪宇和林複轉身離開了宋府，剛一拐彎迎麵撞到一位姑娘，鄧洪宇手疾眼快想把姑娘扶住，但是一把撈空，自己差點摔倒被身後的林複拽住，站穩後鄧洪宇拱手到：“對不起姑娘，我……”

    “你沒事吧？抱歉撞到你了！”宋婷煜欠欠身說道。

    “姑娘太可氣了，是我們不對，這裏向您道歉，請您原諒！”身後的林複說道。

    鄧洪宇看著宋婷煜清秀的麵龐忽然間感覺她和宋辰煜長得好像，不覺得看的有些入迷，林複不知道怎麽回事，輕輕的推了他一下，鄧洪宇這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鄧兄？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林複小聲地說道。

    “哪有？我是感覺眼前的這位姑娘和宋老弟有幾分像而已！”鄧洪宇解釋道。

    “得了吧！人家姑娘和宋老弟可是有本質的區別的，你就不要找理由了，看你也不小了，應該還沒成家吧，我看姑娘不錯，你就承認了吧！”林複根本不相信鄧洪宇的解釋，小聲的說道。

    “林老弟，這個玩笑有點大了……”鄧洪宇臉色微紅說道。

    “若兩位公子沒事，小女子先行告退！”宋婷煜說罷微微欠身行禮後離開了，轉了個彎徑自進了宋府。

    “唉？那姑娘是宋府的……”鄧洪宇吃了一驚。

    “還真是……等見到宋老弟跟他打聽打聽這位姑娘的情況！”林複打趣的說道。

    北海教堂的時鍾敲了十二下，預示著中午已經到了，學校已經午休了，學生們開始就餐，宋辰煜像以往一樣，縮在辦公室裏，等學生們走得差不多了才敢出來，連著兩天了，宋辰煜身邊總圍著一群女生，第一是因為形象，宋辰煜的魁梧確實吸引了很多異性，二是學問，畢竟是留學英國的海歸，三是年齡，因為宋辰煜的年齡與學生們相仿，因此有更一致的人生觀及價值觀，遠不是其他那些上年紀的老師所能比的。

    看到樓道中學生們走的差不多了，宋辰煜才悄悄的離開辦公室趕往學校食堂，學校食堂分教職員食堂和學生食堂，夥食其實差不多，隻不過因為教師需要備課的原因，因此教職員食堂更為安靜。

    就在宋辰煜即將就餐的時候，忽然間學校播音室播放到：“請宋辰煜宋老師到學校接待室來一趟，有人找！”

    “嗯？誰會找我？”宋辰煜詫異的想到，但是依然站起身向接待室走去。

    “咦？鄧兄！林兄，你們怎麽找到我的？”宋辰煜見到兩人立刻興奮地喊道。

    看到宋辰煜，兩人一通訴苦：“哎呦！宋兄弟可找到你了，北海這麽大找一個人你知道有多難？”

    “還沒吃飯吧！走，我請你們！”宋辰煜說著拉著兩人出了校門來到那家西餐館。

    一頓風卷殘雲之後，宋辰煜問道：“兩位兄台這次來北海是公幹還是遊玩？”

    “實不相瞞，這次來北海是帶你回去的……”林複打著飽嗝說道。

    “啊？”宋辰煜詫異的回了一句，沒聽明白。

    “是這麽回事，上次的處罰令驚動了海軍衙門程壁光大人，程大人器重宋兄弟的才華，決定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因此第四艦隊司令葉祖珪葉司令命令我們倆來北海帶你回去！”鄧洪宇說道。

    “當時給我的處分是歸鄉待命！”宋辰煜說道。

    “是呀！你確實是歸鄉待命，這會命令來了！”林複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分任命狀遞到了宋辰煜手裏。

    “茲任命海軍四品侍郎宋辰煜接任大清海軍第四艦隊第九驅逐艦分隊天權號驅逐艦艦長，軍銜中尉，即刻上任！”

    宋辰煜讀完任命狀陷入了沉思，不遠處的一個桌位，三名女學生的眼神如同粘在了這邊一樣，死死的盯住這邊看。

    “哇！不愧是帥哥，朋友也這麽有型！”柳輕雲再次花癡的陶醉到。

    “雖然有型但是還是我的宋老師最帥！”蘇錦瑟陶醉的說道。

    “什麽你的？是我的！”柳輕雲反駁道，兩人一言一語爭論起來，看著兩人的爭論，身邊的顏如玉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幼稚！”

    抬頭看向不遠處，看著宋辰煜的容貌，顏如玉的腦袋裏不斷的浮現出當時與宋辰煜在雨中邂逅，撞進他懷裏，被他輕輕攬住腰扶住的場景，還有他送自己回學校借傘給自己的情景。

    “如玉！如玉！”身邊的蘇錦瑟連續叫了幾聲，顏如玉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們倆。

    “宋老師已經走了，我們也該回學校了，上課鈴要響了！”蘇錦瑟說道。

    “鈴……”上課鈴響起。

    宋辰煜來到講台環視了一下教師說道：“今天這堂課將是我為同學們上的最後一堂課，就在昨天，日本國悍然不宣而戰進攻我國東北，國土淪喪，同胞遭到淩辱，作為一名清國的熱血兒郎，保家衛國守土有責，因此老師得到國家征召，衛國參戰！”

    台下“哇”的一聲驚歎，許多女生強忍著淚水，不讓它奪眶而出。

    “宋老師要參軍？”柳輕雲噙著淚花說道。

    “這麽優秀的男人要去參軍？”蘇錦瑟也是一臉的不舍。

    “你們沒聽到宋老師的自我介紹嗎？他是畢業於英國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的榮譽學員，海軍部四品侍郎，這從軍是早晚的事！”顏如玉說道。

    “如玉！我舍不得他！”柳輕雲說道。

    “我也是……”蘇錦瑟流著眼淚說道。

    “哎呀！我說你們不要小孩子了，既然這是宋老師為我們上的最後一堂課，我們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精神狀態來回報他！”顏如玉忽然間站起來說道，這句話得到了大部分學生的認可，很快教室就安靜了下來，宋辰煜開始了自己的最後一堂課……

    下了課，宋辰煜來到學校門口，回過頭看到自己的學生們在後麵看著自己，招了招手，學生們之間有幾名學生已經哭出了聲音，在這種情緒的帶動下，所有的學生也要哭出來，被顏如玉製止。

    “老師要走了，讓我們用微笑來和老師道別，請老師保重！”顏如玉說道。

    “老師保重！”學生們鞠躬數道。

    “謝謝同學們！”宋辰煜回答道，那道強壯的背影轉過身在學生們默默地注視下伴著夕陽漸漸的遠去了。

    回到宋府，宋辰煜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身後宋修緣手裏拿著一份報紙來到宋辰煜的房間。

    “爺爺！您來了！”宋辰煜行禮道。

    “免了！咱們祖孫沒有那些個繁文禮節，日本國挑起了戰爭，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宋修緣說到。

    宋辰煜沒有說話，依舊是靜靜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宋修緣也沒有再說話也是靜靜的看著他，在宋修緣心裏對自己的這個孫子還是很器重的，當時正是宋修緣力排眾議主張自己的孫子學習海軍，報效國家，因為連續兩次的戰爭，都是因為清國的海疆形同虛設導致的，正因為如此在剿滅教匪之後，宋修緣也是非常讚同洋務運動，並主張變法，並同其他幾位將軍代表軍方聯名上書力薦袁世凱，這才有了變法成功，國力一天天的強盛起來，看著即將選擇出征的孫子，宋修緣心裏很清楚戰爭意味著什麽。

    轉天清晨，看著宋辰煜走出去的身影，宋修緣在宋婷煜的攙扶下站在門口默默地注視著他。

    “爺爺我走了！您要保重身體！”宋辰煜說道。

    “吾孫心思報效國家，也不枉爺爺一番教導！”宋修緣說道，“汝此次從軍出征當竭盡全力，不但要英勇作戰，也要向前輩虛心學習，盡管你是英國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的榮譽學員，也要繼承並發揚宋家的精神，馳騁海疆，精忠報國，驅逐外辱，壯我天朝雄風，揚我天朝威名！方不致讓爺爺死後無顏見列祖列宗於九泉之下。”

    宋辰煜立刻屈身下跪道：“爺爺，孫兒不孝，恐今後不能承歡膝下！如今東瀛跳梁小醜擾我大清，孫兒不才，但如不能驅逐倭奴，解救黎民與水火，孫兒誓不還家！”

    “辰煜！自古忠孝兩難全，至此社稷危難之際，吾孫當盡顯我天朝男兒之本色，保衛疆土，先國而後家，爺爺在府中靜候吾孫凱旋。”宋修緣說道。

    “孫兒謹記爺爺之教誨！”宋辰煜叩首到。

    宋修緣走上前將地上的宋辰煜扶起，“孩子，還記得那年你臨出家門時爺爺給你的那塊青玉嗎？”

    宋辰煜點了點頭說道：“玉者，國之重器！”

    “不錯！”宋修緣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吧！倭寇驅盡日，吾孫還家時！”

    宋辰煜提起行禮頭也不回的毅然而然的走出了家門，就在即將跨出宋府的一刹那，忽然間轉身再次下跪向爺爺三叩首。

    宋辰煜離開後，宋修緣望著大門口，凝了口氣，欣慰的舒展了一下剛才那教誨的臉龐。

    值此宋辰煜再次奔赴疆場，率領著自己的戰艦開創天朝海疆！（m.101novel.com）